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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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可如今看來怕不止天梵仙宗如此,若是其他勢力也有魔宗釘子,豈非還是讓他們?nèi)肓嗣鼐?。鈦和長老有些不甘的說道。 說到底是魔宗可恨,他處心積慮安排魔種潛伏宗門,必定所圖不小,我等仙修勢力卻也不是好惹,趁著此番五域聚集,倒可商議結(jié)為同盟,打上修羅宗去。脾氣有些火爆的炎司長老提議道。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其他幾域是否有jian細,我們并不清楚,單憑只言片語卻是不能叫人信服。無艮長老捋著胡須說道。 五域之間雖算盟友,卻也只是維持表面和平罷了,這次大比是當代弟子的較量,更是關乎到各方勢力未來的地位,近幾年來修界私下可謂暗潮涌動,氣氛已十分緊張。 此時坐在首座一直沉默不言的玄真開口了,聲音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此番大比,便由我親自率弟子前往。 玄真說完一頓,又看向溯玉炎司二人說道,溯玉長老炎司長老護航,無艮長老與另外兩位太上長老鎮(zhèn)守宗門。 我等聽從宗主吩咐。一聽玄真所言在座幾位金丹長老同是應道。 玄真雖只是金丹初期,修為在無艮長老之下,不過他修的乃是劍道,劍者鋒利,勇往不前,比修其他法門修士強上一些,甚至還能越級將對手斬于劍下,由他保駕其他長老自是沒有不放心的。加上玄真宗主的身份,各方見了也會更聽信他幾分。 炎司長老的實力與他的脾氣成正比,一手御火訣出神入化,對戰(zhàn)時往往能以一敵三,有他陪同也能多幾分保障。 與他二人相較溯玉在戰(zhàn)力上雖有欠缺,卻性情平和又擅察言觀色,但凡有外交的事務都是交由他來接洽,所以這次也必定不能少了他。 商定出行事宜后,玄真又對天閔長老說道,此次能揭發(fā)魔宗之事,天閔的弟子功勞不小,這兩塊令牌便贈與他二人,當做嘉賞。 天閔長老接過令牌一看,見是兩塊雷池令牌,當即替他兩人收下,我代弟子謝過宗主。 青丹殿的校場上,黎天延正與澄琪你來我往的斗法。黎天延這段時間吸收煉化了渾沌獸珠,終于提升到筑基中期,而澄琪閉關一個多月,也一鼓作氣的晉到九層后期,修為可謂突飛猛進。 黎天延擔心他進境太快根基不穩(wěn),又想到五域大比澄琪也要跟人比斗,索性壓制修為陪他對練,如此一月下來倒真大有長進。 只見黎天延崔動土系真氣,拍出一道掌印朝澄琪壓去,那掌印帶著沉重的厚土氣息,劈頭壓下威勢極強,讓被鎖定之人仿佛籠罩在一股重力之下,連運轉(zhuǎn)靈力都極為艱澀。 起初與黎天延對練時,澄琪被這道掌印壓制得動彈不得,如今卻已經(jīng)適應,迅速揮動長鞭擊拍那道下壓的真氣虛影。第一鞭掌印紋絲不動,第二鞭終于出現(xiàn)裂縫,第三鞭掌印在空中應聲崩裂開來。 黎天延卻招式不停,掌印剛消又有一頭水龍沖天而起,澄琪當即雙手結(jié)印,身前一個紫色咒盤若影若現(xiàn),崔動靈力打入咒盤,紫色火焰如柱一般與那水龍相抵。 水能克火,火屬修士最怕遇上修習水系功法之人,不過在與黎天延比斗的這段時日,澄琪對冥火焚身訣的領悟越發(fā)深刻。 冥火不似普通火焰,乃是一種極陰之火,澆之不熄,撲之不滅,世界萬物陰陽眾生皆可焚盡。 只見那火焰凝聚而成的光柱對上水龍,并沒有想象中煙霧升騰的景象,那火柱竟與水龍相融,水中有火,火中有水,互相交織互相纏繞,最后成了一道旋轉(zhuǎn)的龍卷漩渦。 兩人一同崔動靈力,想要奪下這漩渦的掌控權(quán),讓其襲向?qū)Ψ剿?,你來我往好似拔河一般,這樣的游戲已經(jīng)玩過幾回,兩人卻樂此不疲,每次都要較勁一番,無一例外都是澄琪敗下陣來。 直到他的靈力耗盡,黎天延cao控著漩渦夾著毀滅天地之勢朝他襲來,澄琪已經(jīng)習慣在體內(nèi)留下最后一絲靈力用于遁行躲避,此時正是崔動靈力躲過了龍卷漩渦的襲擊。 待龍卷消失澄琪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又喘息幾口氣才原地打坐恢復靈力。隨著這一個月不斷與黎天延對戰(zhàn),每次都是消耗殆盡又重新吸納填補,澄琪體內(nèi)的靈力被錘煉得更加凝實,接連晉升的隱患也消除了。 天閔長老剛從玄霄殿回來,走到校場還能感應到一股霸道的靈氣余威,便知兩人剛剛又對過一場,你們兩個近日倒是勤快。 師尊。澄琪還在入定中,黎天延上前與天閔長老招呼道。 每次聽黎天延喚他師尊,天閔心中都極為復雜,只覺自己當真慧眼識珠,竟然一撿就撿了這么一個弟子,卻又多了幾分危急迫切,就怕太快被自己徒弟趕上,太過沒臉。 心思電轉(zhuǎn)天閔臉上卻依舊裝得淡定,對黎天延點了點頭,又將兩塊令牌交到他手中,這是宗主給你二人的。 黎天延拿過令牌看了一眼,只見令牌之上刻著雷字,有些不解的看向天閔,似乎在詢問這令牌做何用。 有此令牌,便可無條件進入宗門雷池三次,用雷池淬體,待結(jié)丹時在天雷考核之下,能多幾分善存的機會。天閔長老對黎天延解說道。 想去雷池修煉可不容易,宗主會送出這兩塊令牌,也是看中二人的資質(zhì),覺他們將來結(jié)丹有望。 多謝。黎天延看著兩塊令牌眸光微動,他最近已隱隱有種預感,自己所修之道過于逆天,恐怕結(jié)丹時會有一劫,正是要想辦法淬體好抵抗天雷,這兩塊令牌來得倒是時候。 如今距離發(fā)出還有一月不到,你們兩個做好準備。天閔又叮囑一句,才轉(zhuǎn)身回殿內(nèi)去了,徒弟都如此勤奮努力,他當師尊的也不能再懶怠了啊。 拿到令牌的第二天,黎天延便帶著澄琪前往宗門雷殿,準備去雷池中修煉一段時日。 少爺你看,這里寫著進入雷池一個時辰要一千貢獻點。澄琪看著殿前一塊陳舊古樸的石碑,忍不住深吸口氣,這得賣多少丹藥才夠。 進入看看。黎天延發(fā)現(xiàn)這座宮殿被一個鎖陣籠罩著,應該是為了封住雷電氣息。 兩人取出雷牌激發(fā)殿外的傳送陣,下一刻已經(jīng)進入到殿內(nèi)的雷池室,眼前藍光閃爍的雷池有一丈多寬,站在池邊雷電的氣息便已十分濃烈。 澄琪看了一眼四周,只見這里被石壁封死,竟是沒有出口的密室,進出都只能靠傳送陣。 黎天延的神識在密室中掃了一圈,確定這里沒人之后才上前探了探雷池,手剛一觸碰到池里的水,一股雷電之氣瞬間傳遍全身,不由對澄琪提醒道,你先別下去,就在池邊泡一泡腳。 澄琪如今的修為下雷池還太勉強,黎天延這次帶他來也只是想讓他先適應一番。 哦。澄琪應了一聲,就見黎天延褪盡衣裳只著一白褲沒入水中,精壯的胸膛一覽無遺,讓澄琪臉頰不覺微微發(fā)紅,也趕緊脫去鞋襪將雙腳泡進水里,好轉(zhuǎn)移注意力。 果然他的腳剛一放入雷池,身體便傳來一陣刺痛難當?shù)母杏X,瞬間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吹剿械碾p腳被雷電之力燙傷,崩開一道道傷口觸目驚心,澄琪只能不停的運轉(zhuǎn)靈力修復,卻又很快添出更多新的傷口。 此時黎天延已經(jīng)走到雷池正中,被雷電包裹的滋味顯然不好受,他全身的皮膚都跟澄琪的雙腳一樣,一處處裂開又在他的真氣下迅速恢復。 不過黎天延擁有木系真氣,修復起來速度比澄琪快了不少,在水里蹲了一會很快便適應了。也幸好他這副先天不足的軀體在之前便已徹底改善,如今才能承受這股雷電入體。 澄琪在水中泡了三刻就不行了,趕緊把自己血rou模糊的腳拿上來,用最后僅剩的靈氣修復后,便取出兩塊靈石吸納靈氣。 這種修煉方法雖然痛苦,不過效果還是挺不錯的,就在他第二次把腳放進雷池中時,皮膚裂開的速度微不可查的緩了稍許。 黎天延倒是堅持得久些,三個時辰后才見他從水里出來,澄琪看到他身上布滿的傷痕倒吸一口氣,少爺,你沒事吧? 我很好。黎天延眼中的光芒似乎有些興奮,對澄琪說了一句后,便在池邊打坐,運轉(zhuǎn)木系真氣繞行周身,身上的傷口rou眼可見的恢復過來。 兩人似乎都挺喜歡這種自殘式修煉,不過五天之后澄琪便已到極限,率先離開雷池密室。 而黎天延則在里頭待了近一個月,從一開始只能堅持三個時辰,到后來變成一天,之后是三天,直到最后一次從水里出來,他已經(jīng)在里頭泡了足足五天。 天閔看到黎天延出現(xiàn)時松了好大口氣,那雷池室里充斥著強勁的雷電元素,吸收靈氣時很容易一并收入體內(nèi)。就算是筑基修士,也不敢在里面待過十日,澄琪能堅持五天已經(jīng)讓人刮目相看,結(jié)果黎天延一去就是一個月,天閔都懷疑若不是因為五域大比,他還不打算出來。 雷室的氣息暴戾,若覺不適不可太過逞強。天閔長老只怪自己說得太遲。 我有分寸。黎天延點了點頭說道。他倒不覺那雷電之氣有何難受,反而這段時間借著雷池,修煉一篇雷電法門,已經(jīng)初見成效。 第117章 修習雷法自然是有雷靈根最好,不過擁有雷靈根者少之又少。其次便是金水雙靈根,擁有這兩種靈根者也可修習雷法。 前世黎天延便認識一修習雷法之人,那人一身雷電之氣曾讓他羨慕不已,出于獵奇才想嘗試一下。 少爺,先入內(nèi)換身衣服吧。澄琪一身宗門藍袍從天閔長老身后走出來,手里捧的正是要給黎天延的法袍。 天閔長老看了一眼黎天延身上的藏青廣袖長袍,笑著說道,快去吧,換好衣裳,便到天梵殿來。 按黎天延的年歲資質(zhì),這次五域大比眾弟子當以他為首,自是不能穿得太隨意了,說完天閔便先一步離開青丹殿,前往宗門核心地天梵殿。 少爺,你在雷室中待了這么久,真的沒問題嗎?回到房中,澄琪給黎天延褪去身上的外袍,一邊忍不住問。 他在雷室待了六天,自然知道是什么感受,雷電之氣入體雖也能起到淬煉靈力的作用,但澄琪離開雷室之后,足足用了十來天才將雷電之氣徹底化去,黎天延卻在里面待了一月。 你看。黎天延將右手舉到澄琪面前,下一刻掌心出現(xiàn)一顆藍光閃爍的雷球。 這是雷系功法嗎?感應到雷球之上有股讓人驚悸的雷電氣息,澄琪滿臉驚訝的道。 嗯,剛修的玄雷訣。黎天延看到澄琪這副驚訝的模樣,很是受用的揚起嘴角。 少爺竟然連雷法都能修成。澄琪眨了眨眼睛盯著黎天延看,果然黎天延是天神吧,不然為何這么厲害。 要趕不上了。黎天延收回玄雷,看澄琪還呆呆的不知在想什么,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衣服還在他手里呢,再不趕緊換他們可要被人丟下了。 哦哦。被他一提醒澄琪這才回過神來,趕忙幫黎天延把袍服換上,系好腰帶后又拉著他坐下,給他束發(fā)戴上發(fā)冠。 黎天延微低著頭配合他動作,卻被眼前晃動的細長腰肢吸引了目光,竟鬼使神差的兩手握在澄琪腰上,好細。 少爺,癢。被黎天延的手一觸碰,澄琪手里的發(fā)冠險些拿不穩(wěn),定了定神才趕緊把頭發(fā)整理好,又低頭仔細檢查一遍,卻一眼就讓人挪不開視線了。 一直慣用發(fā)帶隨意束發(fā)的黎天延,此時發(fā)頭被梳理得整整齊齊,沒了垂發(fā)掩蓋,臉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加上戴的紫金發(fā)冠,讓原本就挺拔的人一下變得凜然貴氣,當真與澄琪心目中的天神一般無二。 哪里不妥嗎?黎天延與他對視了半天,見澄琪一直沒有動作,不由奇怪的皺了皺眉。 沒有。澄琪猛然驚醒,搖了搖頭,心里卻多了幾分困惑,為何剛才看著黎天延,他眼里竟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 黎天延雖覺澄琪反應有些奇怪,不過時間緊迫倒也沒多問,只與他一同從房間離開。 待兩人來到天梵殿時,已經(jīng)有大批弟子列好隊伍在此處等候,同行的長老也都到齊了,只有太上長老跟宗主還未現(xiàn)身。 黎師兄。 黎師叔。 黎天延剛走向子弟的隊伍,眾筑基與練氣弟子都齊刷刷向他行了一禮,這陣仗可把澄琪給驚了一下。 黎師兄,來這里?;粜且娎杼煅舆t遲沒有過來,笑著與他招呼道。 黎天延見狀與澄琪對視一眼后,才抬步走向隊伍前排,澄琪則退到后面,與一眾練氣修士站在一起。 一見黎天延到來,紀鶴軒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將首位讓出來。 經(jīng)過筑基一事紀鶴軒得了不小的教訓,掙脫心魔倒是看得明了,此時臉色平靜,已不似從前那般冷傲神態(tài)。 黎天延對站在一起的霍星與紀鶴軒點了點頭,才在眾弟子首位站定。神識掃了一眼后方的澄琪,發(fā)現(xiàn)他竟已跟身邊的女修相談甚歡,倒是適應得蠻快。 別人看到澄琪都會被他臉上丑陋的面罩嚇到,就算對他好奇也沒人敢上前與他說話,倒是站在澄琪身邊的桑梓馨悄悄靠了過去,師兄,你真的跟黎師叔是道侶嗎? 自從黎天延與澄琪兩人入宗門后,鮮少在人前走動,桑梓馨只一次在路上見過黎天延,更多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他二人的事,現(xiàn)在黎天延的道侶就站在身邊,她當然按捺不住了。 澄琪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修,感應到她身上水靈之氣純凈柔和,應當是修習水系功法。而此時這女修正一臉八卦的湊近,又聽她問起道侶,很是自然的點頭應道,嗯。 他如今與黎天延雖還未到最后一步,不過應該能算道侶吧。 哇,你們竟然這么年輕就成婚了嗎?得到對方回應,桑梓馨顯然有些激動。 我與少爺已經(jīng)成婚五年了。澄琪說到這里還微不可查的挺了挺胸脯,他可是一早就跟黎天延鎖死的人。 五年啊。這回桑梓馨卻有點驚了,凡俗界中人,都這么早成婚的嗎? 宗門也有不少來自凡俗界的弟子,不過那些人能入內(nèi)門的甚少,也從未聽哪個一進宗門就帶著道侶的。 澄琪看她性子活躍,同樣天真爛漫給人的感覺卻與幽蓮森林遇到的女修不同,對她倒有幾分好感,索性跟她聊起,凡俗界女子一般十三便開始說親,很多在十五歲之前就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