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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御鬼宗師在線閱讀 - 御鬼宗師 第69節(jié)

御鬼宗師 第69節(jié)

    聽海螺要是連通了,她說什么呢?

    哎呀,都已經(jīng)在一起了,說什么都無所謂啊。

    “咔嚓”一聲,聽海螺那邊傳來了顧少卿低沉的聲音。

    “阿挽?”

    白挽瓷撲到茶幾上,抓住聽海螺,嘴巴靠近螺口,磕磕巴巴的說:“嗯,嗯,……嗯,你在干嘛?”

    說完這句,她就后悔了。

    媽呀,能干嘛,肯定是在修煉啊。

    她為什么要問這么蠢的話?

    顯得她文化程度不是很高的樣子。

    聽海螺那邊傳來一聲淺淺醇厚的笑聲,好聽得白挽瓷耳朵酥軟。

    接著,顧少卿略帶揶揄,又一本正經(jīng)的問:“阿挽,你是想我了嗎?”

    白挽瓷臉紅到爆炸,指尖捏得聽海螺快碎了,支支吾吾的挽尊。

    “哎呀不是啊,我只是剛剛學(xué)完了,也沒什么事做,師父師母都去忙了,我一個人在這里坐著很無聊,你知道的,我就想找個人說說話,只是說說話……”

    顧少卿突然打斷她的話:“阿挽……”

    白挽瓷盤著腿,抱著聽海螺,下意識應(yīng)了聲:“啊?”

    隨后,他嘆息的聲音,從聽海螺里傳來:“幾日不見,我很想你?!?/br>
    白挽瓷盯著聽海螺,腳指頭搓了搓屁|股下的涼席,心中的一股暖流,咻的就傳到了手指,腳趾,身體的每一個位置,都燙得不行。

    聽海螺里顧少卿的聲音又傳來:“阿挽?”

    白挽瓷連忙應(yīng)道:“?。俊?/br>
    他的嗓音里略帶的失望:“難道阿挽不想我?”

    白挽瓷揉搓著聽海螺的外殼,磕磕盼盼,扭扭捏捏,聲如細紋的哼了哼。

    “想?!?/br>
    幻樂森林。

    顧少卿一手提著劍,一手握著聽海螺,放在耳邊。

    面前是幾十只一人高的毒蝎子。

    顧少卿不慌不忙的提著劍,一邊砍蝎子,一邊對聽海螺說話。

    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暅\淺的“想”。

    那個字,像一根羽毛,在顧少卿的心里,掃了掃。

    他的嘴角慢慢揚起,接著,又不緊不慢的對聽海螺說:“你說什么?我這邊有點吵,剛才沒聽見?!?/br>
    一旁的清閬等人,正在奮力揮砍毒蝎,一下午了,還沒殺完,累的他半死。

    結(jié)果一回頭,就見顧少卿臉上帶著一種春心蕩漾的笑。

    關(guān)鍵是,他一劍一劍,直插毒蝎的腦門,毫不費力,臉上一點汗也沒有。

    他……他個氣死人的,居然還在用聽海螺,這是跟誰在說話?

    清閬砍倒一只毒蝎,氣喘吁吁的跳到顧少卿面前,滿臉憤憤。

    “你你你……不專心砍毒蝎,干嘛呢?”

    顧少卿瞟了他一眼,對聽海螺輕聲道:“我這里挺吵的,晚一點我再找你?!?/br>
    清閬聽了,自然明白的聽海螺那邊的人是誰了,兩眼直翻:“我砍得累死,才砍死了三十多只,你居然還有這閑心思?”

    顧少卿收了聽海螺,面色淡淡的望他一眼:“神官給我們的任務(wù)是每人一百只,我已經(jīng)砍了一百三十二只,早就完成任務(wù)了,我想偷閑,你有意見?”

    第79章 出事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會死?……

    清閬傻了眼。

    這才一個時辰, 顧少卿就殺完一百只了?

    他他他……好吧,人家是有資本偷懶。

    是以,清閬又悲催的繼續(xù)去殺毒蝎了。

    第三日的修煉結(jié)束, 白挽瓷也順利的暫時告別師父師母,回到國子監(jiān)寒舍。

    清雅正在收拾包裹, 見她來了, 笑瞇瞇道:“顧少卿啊, 石祭酒找他談話呢,人在教舍?!?/br>
    白挽瓷翻了個白眼:“我又沒說,我要找他?!?/br>
    清雅放肆在躺在床上笑了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昨兒我們都看見了, 顧少卿用聽海螺跟你傳音呢。這才三天吶,你就受不了兩地分離,嘖嘖嘖……”

    白挽瓷:……

    她的一世英名。

    清雅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對了,穆川跟我說了,讓你回來了,去古槐嶺找他,他找你有點事。”

    白挽瓷喔了一聲,把行李往柜子里一丟, 轉(zhuǎn)身就準備出去。

    清雅看著她的背影,略帶羨慕的嘆息:“美人就是好啊, 日日都有人找。”

    白挽瓷來到古槐嶺,就見穆川靠在樹邊, 垂著頭, 手上捧著一捆書簡,不知道在看什么。

    聽見腳步聲,他抬起頭來, 淡淡的朝白挽瓷一笑:“你來了?!?/br>
    白挽瓷嗯了聲,在他旁邊坐下,歪頭:“你找我有什么事?”

    穆川從懷里掏出一個木牌,遞給她:“今天是你生日,這是我的禮物?!?/br>
    白挽瓷驚訝的接過:“你這么早就給我,晚上我們在金枝玉苑慶祝,你不來嗎?”

    穆川淡淡笑了:“來,只是把禮物提前給你?!?/br>
    白挽瓷楞了。

    他補充道:“禮物當著大家的面給你不好,某個人會吃醋的?!?/br>
    白挽瓷一下就明白了,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這點我承認,顧少卿確實很小心眼?!?/br>
    穆川無奈的笑了笑。

    他剛才有種沖動,想揉一揉白挽瓷的腦袋,但還是忍住了,抬頭看向碧藍如洗的天空。

    他問:“你修煉的如何了?”

    “還行,馬馬虎虎,師父師母對我都很好?!?/br>
    “那就好?!?/br>
    白挽瓷低頭看手里的木牌,上面刻著一個“川”字,翻來覆去的看了看,是塊很樸素的木頭雕的,有些粗糙。

    “這木牌是你刻的?有什么用嗎?”

    穆川看她一眼:“這是一塊庇佑的木牌,我在寶物坊挑的,你可戴好了,關(guān)鍵時候能救你一命。”

    白挽瓷滿臉驚訝:“這么厲害啊,那我可要貼身戴著?!?/br>
    穆川笑了笑,沒再說話。

    這是他穆川家世代守護的一棵百年大樹上取下的木頭做的,從小母親給他戴著。

    是他的貼身之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也不用告訴她。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想去爭,是于事無補的。

    不如選擇接受,遠遠的守護著,看她幸福就好。

    白挽瓷朝他笑了笑:“你一直在幫我,又給我書什么的,教我鬼道,現(xiàn)在還送我禮物,我無以回報,真是過意不去?!?/br>
    穆川勾唇:“你要真想謝我,給我留一壇上好的女兒酒,讓我過年帶回木霖國去。”

    白挽瓷點頭如搗蒜:“好啊好啊,一壇怎么能夠表達我內(nèi)心的謝意?起碼十壇起,不行不行,你要多少就給多少,以后你們穆家的酒管夠!等你娶妻生子,婚宴吶,孩子的滿月酒啊,宴席上的酒,我全包了?!?/br>
    穆川楞了一愣,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隨即很快消失了,臉上又恢復(fù)了一片淡然,無所謂的笑道。

    “娶妻生子什么的,對我來說,不重要,天下太平,國泰明安,這就夠了?!?/br>
    白挽瓷歪著頭瞧他:“說起天下蒼生,你跟顧少卿還真像,一口一個天下的,不過也是,你這么好,還真沒有哪個姑娘,能夠配得上你。”

    穆川輕笑:“沒人配得上我嗎?你太抬舉我了。”

    真沒人能配上嗎?

    他在心里問自己。

    怎么會……能配得上的那個人,已經(jīng)名花有主,奈何他不喜移花接木這種事罷了。

    強人所難這種事,他不屑做。

    穆川自詡是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旁人道他是瀟灑,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世上的人和物,只是過眼云煙,沒什么值得他好留戀和珍藏的。

    等到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時,為時已晚,想要珍藏這件無價之寶,卻已經(jīng)成為他人心頭愛。

    這幾日,他有些怨自己。

    為何在修煉上,如魚得水,偏偏在感情這樁事情上,大器晚熟。

    繼續(xù)再待下去也只徒增煩惱,穆川站了起來:“石祭酒那邊叫我有事,我會晚點到金枝玉苑,你們先吃先喝?!?/br>
    白挽瓷嗯了聲:“那你可要快點啊,來晚了的話,可不給你留吃的?!?/br>
    穆川轉(zhuǎn)頭走了,笑聲隨著他淡如風(fēng)的嗓音,慢慢在古槐嶺傳開:“只要有女兒酒就行。”

    穆川前腳剛走出古槐嶺,顧少卿就進來了。

    見她坐在樹邊發(fā)呆,便走了過去,伸手敲了敲她的腦殼:“發(fā)什么呆呢?”

    白挽瓷抬起眼皮,拽著他手臂,站了起來,揉了揉眼,嘟囔道:“不知道怎么了,我左眼皮一直在跳,心里特不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