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吻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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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是不敢明說的喜歡。 卻偏偏還想試探那個人的態(tài)度。 席梨芝頓了頓,然后鬼使神差般,往他那里走了兩步。 隔著大半個階梯,她就那樣突兀的停住站在那里 薄原偏頭看她,見到她看著自己站住,他微微疑惑蹙了下眉,隨后摁滅了煙。 像是老天聽到她的所愿,薄原向她走了一步,站在最底層的那級臺階上。 她瞬間睜大了眼睛, 萬物齊鳴,悸動的花開仿佛蔓延,一點點填滿心間。 就在這幾秒中。 席梨芝臉紅,心跳得厲害許多。 這邊,他凝視著她,瞧她兩手空空,并不見換下來的啦啦隊服,忽然像想通了什么。 “席梨芝?!?/br> 他開口,喚出她的名字。 聲音像此刻涌來的空氣微風(fēng),低緩,溫度偏涼。 他說: “剛才掉的衣服,是你的?” 席梨芝耳根還燒著,卻已經(jīng)下意識回答:“……嗯,是。” 而后,她藏著狂亂的心跳,努力淡然平靜,補充:“我個子不夠高,得去找人幫忙。” 不過薄原并沒理她的后半句。 他微微皺眉,只說了句:“等著?!?/br> 席梨芝不知這句等著是什么意思。 樓梯間是清冷的寂靜,她反應(yīng)過來時,是他下樓走遠的腳步聲。 不會是要幫她夠衣服吧? 她眨了下眼,跟隨跑過去。 席梨芝聽見自己微亂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掩蓋住雨聲,是貪念的想法。 外面的雨水淅淅瀝瀝,雖然不像昨晚那么大,但也足夠淋濕。 席梨芝看著往雨里的身影,想為他撐傘,才發(fā)現(xiàn)雙手空空。 她的傘還在課桌的抽屜里。 旁邊是隔壁班的男同學(xué)從雨里走來,買了零食,正收著深藍色的雨傘。 她再次昏了頭,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幾乎沒猶豫:“同學(xué),借下傘?!?/br> 話說著,已經(jīng)從那愣愣的男同學(xué)手中半搶過傘。 雨傘撐開,她邁進雨中,耳邊是雨滴不斷打落在上面的悶悶聲音。 掛在樹梢的上衣和裙子,已經(jīng)被薄原輕而易舉的取下來。 他唇角微翹,是很溫柔的弧度。 黑色的頭發(fā)帶了水汽潮濕,襯得那雙好看的眼睛愈發(fā)黑亮玩味的勾人。 席梨芝壓制著喜歡的緊張,走過去,鎮(zhèn)靜的為他撐傘。 雨水遮在頭頂,接過他遞來的濕噠噠衣服,她悄悄深呼吸,然后很輕聲說:“謝謝。” 兩人在同一傘下,很近。 幾乎可以隱約感知到他手臂的灼熱溫度。 也近到她踮腳,就可以吻住他線條冷硬的下頜。 薄原也不拉遠距離。 就近在咫尺盯著她看了兩秒,他低笑:“嗯,不怕我了?!?/br> 聲音低的幾乎要虛化,呼吸都略過她的耳朵。 第20章 旎吻 “以后拿好衣服?!?/br> 下雨天,本來就是陰沉的。 深藍雨傘下的光線更削弱了幾分,有些暗。 薄原剛剛從樹梢拿下衣服時,鼻尖隱約捕捉到的,是濕冷的香。 她撐傘跑過來,他心里莫名有些癢,就想逗逗她,但當真的湊近說完那句不怕了的話,眼眸低垂,掃過她薄而小巧的耳朵,白皙帶著柔軟的視覺,呼吸聞到的是梔子的花香。 跟那套掉下來的隊服是同種味道。 細微的區(qū)別在于,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并不濕冷,而是暖的。 大概是沾了雨水的衣服有些涼,又或者是難得的荷爾蒙作祟,想擁抱住她暖香的軀體。 有些不受控制的。 薄原眼皮跳了一下。 暗色的傘下,席梨芝偏頭看他,拉開了些耳朵的距離,鼻尖和唇畔卻展露在他面前,真要使壞的話,很方便的接吻姿勢。 連后脖頸都不用掐。 他忽然有些燥,喉嚨也有些癢,是需要抽煙壓制的感覺。 薄原挪開眼,唇邊彎了下勾出笑,徑自往前走,絲毫不在意雨水。 他說:“以后拿好衣服。” 拿好,萬一他不在,別人也沒可乘之機。 席梨芝懵懵懂懂“嗯”了一聲,她懷抱著沾了雨的衣服,疾走了幾步,笨拙給他在頭頂撐傘。 她想著,如果空地到教學(xué)樓的這段距離,有十萬八千里遠該多好。 可以跟他在同一把傘下,待上無數(shù)的日與夜。 想是這樣想。 然而,現(xiàn)實卻是還沒半分鐘,這段路就走完了。 席梨芝還了傘,道了謝。 后知后覺,自己居然這么霸道,那把給薄原遮雨的傘,幾乎是她半搶過來的…… 薄原會不會覺得她很魯莽? 席梨芝又有些后悔,也承認。 有時候,關(guān)于他的事,她真的會來不及矜持,容易昏頭。 腳步聲在樓梯間微微響著。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樓梯。 剛走到三樓,臨近班級門口,席梨芝還沒進去,就被等著的兩個別班的男生喊住了。 “席梨芝,這有轉(zhuǎn)交給你的紙條。” 在前面的薄原還未走進教室,聽到兩個男生喊的是她的名字時,他停住了腳,回頭看過來。 席梨芝沒接,她認出這兩個男生,是五班的,那天李明澤問黑板報事情時,起哄的幾個男生中就有這兩個。 而五班男生口中的紙條,并不是疊著的白紙。 而是裝在一個很漂亮的信封里,信封印著兩個相依偎的卡通人物,落款是李明澤。 也說明了這極可能是情書。 收情書并不是第一次了,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的現(xiàn)代,各種通訊軟件,語音或打字都可以表明喜歡。 在紙上寫情書的方式,就顯得比較落后。 但席梨芝其實并不反感手寫信,她只是不喜歡寫信的這些人而已。 體育好的秦宇,學(xué)習(xí)好的李明澤,偏偏都不是她腦袋里的那個人。 他們,都不是薄原。 對面五班的男生仍舊伸手遞著信封。 席梨芝不接,只是輕輕說了句:“謝謝,麻煩你還回去吧?!?/br> 見狀,男生愣了,未完成使命趕緊把信封又往她手里的方向挪了挪:“別啊,答不答應(yīng)另說,我們班長寫了好幾天的成果,你先收了,收了又不代表你答應(yīng),萬一你看了信里的內(nèi)容改變主意呢?!?/br> 她搖搖頭,聲音不大語氣卻很肯定:“不會改變主意的?!?/br> 后面很快傳來一道熟悉的輕笑聲。 席梨芝心頭一跳,回眸,看向那個不會讓她改變主意的人。 薄原唇角微勾著,黑發(fā)略濕,整個人慵懶又冷清,眼神很快略過她,然后邁動長腿幾步過來。 烏云密布的陰天,寒涼的風(fēng)從三樓外的空氣吹過來,伴隨著很淡很淡的香煙味道。 席梨芝呼吸微滯,定定的看著他。 薄原頎長的身子已經(jīng)停住,就擋在她和五班男生中間。 他拿過信封看了眼。 信封上的署名:李明澤。 他對這個男生并沒什么印象,既然能當班長,大概率是個悶頭讀書的好學(xué)生。 薄原像看到什么滑稽的笑話,手一抬,扔回替送的男生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