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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環(huán)境惡劣,一應(yīng)交通等事都沒有中原來得便捷。甚文化、經(jīng)濟、醫(yī)學(xué)的,都遠遠遜色于大清。 便綽爾濟如今身為郡王,身邊也不可能有比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還高明的大夫。 遂也就展顏一笑:“這又算甚大事?也值當(dāng)你這丫頭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先讓你身邊的紫衫、紅裳她們過來提一句,哀家還會駁了你不成?” “不會,不會不會!”娜仁連忙笑著搖頭:“皇額娘多通情達理呢?只不過,兒媳阿布樣樣色色都好,偏有點諱疾忌醫(yī)的小毛病?!?/br> “平日里有傷有痛的,都不肯好好就醫(yī)用藥。更別說這好端端的,給他請平安脈了。兒媳便是當(dāng)了皇后,也還是他的女兒,可太容易被陽奉陰違了?!?/br> “所以兒媳想著,能不能求皇額娘出面?當(dāng)這大夫是您賞下的,是您出于對娘家兄弟子侄們的一片疼愛,關(guān)愛之心?” “如此,阿布就算怎么抗拒排斥,便也都得乖乖配合了?!?/br> 說完,她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一瞬不瞬地盯著太后,眸光中寫滿了祈求。 雙手也合十,作拜托拜托的動作。 看得太后好一陣失笑,抬手便點在她的小腦門上:“你啊你,都已經(jīng)當(dāng)了額娘的人了,還是這么小孩子氣!” 娜仁笑,一臉的理直氣壯:“那可不?在皇額娘面前,兒媳便是當(dāng)上了老祖宗,也還是您的孩子吶!” “你喲!”太后笑著虛指她:“快看這小無賴的樣,真該著人畫下來。讓那些個夸你端方有度,溫婉賢良的好生瞧瞧?!?/br> “這哪是端方有度?分明是外人面前,裝的一手好相!” 娜仁哭哭臉:“所以,兒媳一天到晚在外人面前裝循規(guī)蹈矩都已經(jīng)夠辛苦了,到了自家額娘這,怎么還不能卸下偽裝,好生隨心所欲會兒了?” “能能能!”蘇麻喇姑大膽接話:“皇后娘娘盡可以怎么舒適怎么來,別看主子嘴上嫌棄,心里可歡喜著呢?!?/br> “打從您第一步踏進咱們慈寧宮,主子臉上的笑容就再沒下去過,可見歡喜?!?/br> 太后作勢要打,蘇喇嘛姑直接躲在了娜仁身后。 順利逃脫后,還不忘說給娜仁聽:“您瞧??!托您的福,老奴今天算是躲過了一罰。只憑這一點,您也要常來,好歹搭救老奴一二。” 這娜仁哪兒還聽不來,她是盼著自己多往慈寧宮走走,多陪陪太后呢? 忙不迭笑著應(yīng)下,此后也果然三不五時地就帶著小佛爾果春過來請安。 婆媳祖孫幾個其樂融融,小日子過得可美。 以至于寒來暑往,又是一年年班,居然在自己的慈寧宮看到闊別十年之久的長兄時。 太后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并沒有看錯后,眼淚便刷地一下滑落了眼眶:“大哥,大哥?。 ?/br> “布木布泰再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在京城地界見著你,我……我還當(dāng)你心里有氣,非但玄燁那混賬,便連我這個妹子也一并不認了呢!” 吳克善虎目圓睜,甕聲甕氣地問:“當(dāng)年你好話說盡,保證連連。定要好生照顧爺那乖乖愛女,讓爺不遠千里。帶著大筆陪嫁,親自送女上京完婚。” “結(jié)果那混賬東西有眼不識金鑲玉,硬是百般拖延,婚期一改再改?!?/br> “我便說強扭的瓜不甜,不如趁著還沒完婚,就此作罷。結(jié)果呢?你非說那混球只是少年意氣,一時沒轉(zhuǎn)過彎來。你會好生勸導(dǎo),決不讓孟古青受了委屈去,當(dāng)兄長的信了你。結(jié)果……” “那混賬未婚前不做人,婚后也不肯消停。橫挑鼻子豎挑眼,我們的草原明珠變成大清皇后后,竟連金器都受用不得了?當(dāng)日廢后的旨意,你可知,我是怎生忍了又忍,才沒有陳兵山海關(guān)外的?” 說起這個,太后便理屈詞窮。 只豆大的眼淚吧嗒吧嗒不停掉,反反復(fù)復(fù)說:“對不住,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大哥你信我,我真當(dāng)孟古青是自己女兒一樣。便她們起了爭執(zhí),我都悉數(shù)站她?!?/br> “為能讓她們小夫妻和美,我……” “我也是費盡了思量!” 只一如常言,是姻緣棒打不散,不是姻緣捆綁不成。越是橫加干預(yù)的,越成了怨偶。偏她始終未置一言的,情深義重、心心相印,硬活成了帝后情深之典范。 對此,太后也是萬般感慨無從說。 只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戒尺。滿臉害怕卻又毅然決然地送到了吳克善面前,一如小時候調(diào)皮搗蛋被捉了現(xiàn)行般:“大錯已經(jīng)鑄成,再如何也彌補不了。” “大哥若還生氣,便狠狠抽布木布泰幾下消消氣吧!” 特別輕易地,就勾起了吳克善童年的記憶。 讓他隱忍許久的淚,也終于掉了下來:“你……就不愧是能養(yǎng)出混賬兒的混賬東西,都一把年紀(jì)了還耍無賴。就料準(zhǔn)了爺心軟,舍不得抽你?” 太后淚,又把那戒尺往前遞了遞:“沒,若大哥真能動手,妹子這心里還多少好受些?!?/br> 吳克善接過往地下一撇:“我都憋屈郁悶了十余年,憑甚幾戒尺下去就讓你輕松自在?你,你想都別想!” 這舍不得下手,卻說要攢著一起罰,好生給她長個教訓(xùn)的樣兒真真一如當(dāng)年。 分毫未變。 讓太后也不由像當(dāng)初的小女孩般,哭著撲進兄長懷里:“當(dāng)初阿布額吉走的時候,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是大哥安慰我,說阿布額吉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永遠永遠地守護著咱們兄弟姐妹幾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