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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是您朋友。 白福馬上換個問法:“那五爺的這位朋友就沒察覺到什么反常?當時大概的情形如何,不知五爺可否方便幫你這位朋友形容一下?” “不過說兩句話,前一刻分明好好的,轉頭人就惱了,還拿眼睛瞪人?!卑子裉玫?。 “那肯定是這話說的有問題,才惹惱了人家?!卑赘qR上道。 “沒問題?!?/br> 白福不信地看著白玉堂。 白玉堂抿了口茶后,輕咳一聲,“反正我在旁聽著,沒覺得有問題?!?/br> 白福委婉道:“或許這話于五爺和五爺的朋友而言沒問題,但于人家而言有問題呢?人和人本就有所不同,比如五爺受不得一點不干凈,但這于別人而言卻是可以忍受的事?!?/br> 白玉堂這才豁然明白了蘇園突然氣惱的緣故,莫不是因為他那句小胖豬?可這話有什么好氣?他不過是玩笑一句罷了。 “五爺若方便的話,不妨把你那位朋友說的話復述給小人聽,小人幫忙分析分析?!卑赘P⌒囊硪淼?。 白玉堂斟酌了下,當然不會說人是誰,只把那句話復述給了白福。 白福如此一聽,心里大概猜到了生氣的人是蘇園,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問白玉堂:“敢問五爺朋友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女子?” “是女子如何,不是又如何?”白玉堂不解。 白福:“若是女子,哪個不是以身量苗條為美?說胖都不開心,說是胖豬豈不更嚴重,縱然加個‘小’那也不行。” “不過玩笑?!?/br> “玩笑也有說得和說不得,若玩笑說人家像仙女,那倒是極好?!卑赘崆榻ㄗh道。 白玉堂冷冷瞥一眼白福,撇嘴輕嗤一聲。這種馬屁精才說的話他會說? …… 隔日,開封府接到報案,紅線巷出了命案。 蘇園一聽又是紅線巷,不禁想起上次馬隨虐打唐氏的案子來。 “怎么又是紅線巷,莫非這巷子風水不好,里頭住的人都暴戾?”有衙役聽到紅線巷,也一樣想起了兩天前的案子,不禁感慨道。 等大家到了案發(fā)現場,發(fā)現兇案所在地正在馬家,而死者恰恰就是馬隨的妻子唐氏。 唐氏衣著白色干凈的褻衣,人平躺在榻上,雙手干凈自然地放在身體兩側,尸身已經變涼,并出現了明顯的尸僵情況,顯然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 床里側除了有一個疊放整齊的被子。另還有一個大軟墊,成色嶄新,位處在唐氏身側。 這種大軟墊一般都用來坐著的時候靠身子來用。像唐氏這般身體虛弱的人,養(yǎng)病時候要一直臥榻,在需要吃飯或吃藥的時候,就不得不必須坐起身來,以軟墊靠身,便會方便舒服很多。 床榻邊有一方半舊的圓凳,凳子上擺著一個空碗,碗底些微殘留少量的黑色湯汁。湊近一聞便可分辨,是湯藥。 方仵作經初步檢查之后,告訴蘇園,唐氏死于窒息。死亡時間在今日白天,至少半個時辰以前。 報案人是唐氏的嫂子朱氏,唐氏的兄長因聽說meimei挨了打,便打發(fā)妻子朱氏這兩日過來照顧她。那個大軟墊便是朱氏昨日晌午來給唐氏送飯的時候,一道帶來的,為的就是能讓唐氏在起身用飯的時候身體能舒服些。 今日晌午,朱氏照例來給唐氏送飯,卻發(fā)現見唐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憑怎么喚都不起身。 朱氏湊近些,推搡兩下之后,才發(fā)現唐氏早已經氣絕身亡了。她驚叫之下,引來住在隔壁的婆媳苗氏和葛氏的幫忙,陪她一同去了開封府報案。 朱氏此時正在院外候命,氣得一直哭,直罵馬隨是個喪良心的混賬,竟將她小姑子害死了。 “大夫診斷的時候,說她傷得雖重,但只要細養(yǎng)著就能痊愈,怎生人就突然走了!天殺的馬隨,害死了我可憐的小姑子。”朱氏哭得涕淚橫流,直嘆自己沒法子回去跟丈夫交代了。 朱氏突然身體打晃,有哭暈的架勢。苗氏和葛氏連忙攙扶住朱氏,為她拍背順氣。 “這怪不得你啊,誰能想到——”苗氏嘆口氣,“前日半夜我們聽到慘叫聲報了官,還以為能救下她?!?/br> 朱氏哭得更兇,見蘇園出來,她忙湊上前,噗通就跪下了。她懇請?zhí)K園趕緊抓了馬隨,替她小姑子報仇! “民婦的小姑子就是被他打成重傷,才會氣絕?!?/br> 朱氏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哽咽道。 “民婦懂點律法,曉得衙門有保辜的說法,如今離事發(fā)才過了兩日,小姑子便死了,那馬隨就是殺民婦小姑子的兇手!” 衙門確有保辜一說,是說犯案者在傷害被害者的時候,并沒有直接造成被害者的死亡。被害者可能受了重傷,且傷情暫時無法確定,則在十日內進行觀察,量程度而定罪行。若這期間,被害者若因傷而亡,則會算成兇殺,犯案者就要承擔殺人償命的責任。② 朱氏磕頭,懇請?zhí)K園緝拿馬隨,為她小姑子的死償命。 “衙門保辜是沒錯,但此案你小姑子并未報案,在衙門那里本就不構成毆打傷人,憑此保辜卻是無用?!碧K園道。 朱氏大驚,“怎么會這樣?” “那夜我們親口問過你小姑子,她當眾否認是馬隨打她,聲稱是自己不小心磕碰造成的傷。”蘇園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