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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嬌媚美人上來就給她一個擁抱,還親了親她臉頰,歡喜道:“白巧穎的工作都停了,劇組也官宣她不會繼續(xù)出演《大乾·姝妃傳》的女主角了,陛下,這一定都是你的功勞吧?你怎么這么棒?。俊?/br> 阮輕輕被夸了沒回應(yīng),被親了也沒反應(yīng),她神情蔫蔫的,和以往眉眼含笑的生動模樣大相徑庭。 喻云霏不免擔(dān)心,剛要問阮輕輕這是怎么了,就被黎芊璇提著衣領(lǐng)按在了墻上。 “你干什么?。俊庇髟砌行?。 但黎芊璇比她更惱更兇,洶涌的怒火都要從眼里噴薄而出:“你親輕輕干什么?我讓你親她了嗎?” 喻云霏漂亮的狐貍眼彎了彎,遞給黎芊璇一個挑釁的神色,聲音卻嬌媚又委屈:“我親近陛下,跟貴妃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陛下她都沒說什么呀,貴妃這樣,是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太多管閑事了呢?” 黎芊璇氣的不行,簡直想打人,但看到阮輕輕就在附近,她還是忍住了。 黎芊璇冷笑著松開手,走到阮輕輕面前,也學(xué)著喻云霏的樣子裝委屈。 但她學(xué)不出喻云霏那股茶里茶氣的腔調(diào),只能直白道:“輕輕,我也要。” 阮輕輕還有點(diǎn)渾噩,抬眼時(shí)才稍微回神,問了句:“要什么?” 黎芊璇:“要親你。” “不行,”阮輕輕用雙手捧住臉后退,嚴(yán)肅拒絕:“不給你親?!?/br> 黎芊璇這下是真委屈了:“憑什么她喻云霏可以我不可以?” 阮輕輕說:“因?yàn)閯偛盼覜]注意啊。” 黎芊璇:“還能這樣?” 阮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也沒心情再說什么,就借了喻云霏的臥室躲起來了。 她還是有點(diǎn)難過,因?yàn)榻А?/br> 從前在乾朝時(shí),江璃待她是真的很好。 關(guān)于江山社稷和治國之策,她從始至終都不太懂,而江璃卻永遠(yuǎn)耐心,不僅手把手地教她,還幫她處理了諸多繁雜事務(wù)。 如果沒有江璃,她坐不穩(wěn)皇位,更不可能把那個滿目瘡痍的動蕩王朝治理到還算可以。她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到十九歲,離不開江璃的驚才絕艷和用心照拂。 而阮輕輕自認(rèn)為并沒有回報(bào)給江璃什么。 金銀珠寶,江璃不需要,國師之位,江璃也完全不在乎,對后宮眾人的虧欠,她多多少少都有彌補(bǔ),到最終也能稱得上一句問心無愧。 可是對于江璃,她欠的太多,早就無以為報(bào)。 “我不應(yīng)該跟國師生氣的,”阮輕輕坐在床上抱著腿,把下巴放到膝蓋上自言自語:“就算她不記得我了,我也沒理由生氣的?!?/br> 不管從前如何親密依賴,這一世,在江璃那里,她們素昧平生,她都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江璃不理她是對的。 推開她是對的。 對她再絕情都是再合理不過的。 然而這世上總有一些事,是從理智上可以理解,但是從情感上卻無法接受,就比如江璃把她給忘了這件事。 想著想著,阮輕輕就又哭了。 淚眼婆娑時(shí),她再次想到了從前的場景。 那天月上黃昏,她被裹胸帶子勒的受不住,就趁人不備解開了束縛,爬到金碧輝煌的房頂上偷偷掉眼淚。 江璃過來找到她,給她擦去眼淚,把她抱到懷里幫忙按揉痛處,等她有所緩解,就朝后看去,勾著江璃的長發(fā)問:“國師對朕這么好,朕要如何報(bào)答?” 江璃語氣是一貫的淡漠:“陛下報(bào)答不了,也無需報(bào)答。” 阮輕輕說:“可如果不報(bào)答,朕會覺得有所虧欠?!?/br> “你無需虧欠。”江璃眼上蒙著一層白綾,阮輕輕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聽見她說:“陪伴陛下這許多年,固然有得有失,但臣并無后悔,也沒有遺憾。” 江璃難得說這些,阮輕輕就揪著她的烏順長發(fā)不放,要她好好解釋。 江璃沒有多言,被纏的不行,也只是又說了一句:“或許命該如此,是躲也躲不開的?!?/br> “什么嘛,國師好像很不情愿?”阮輕輕嘟著嘴:“你說實(shí)話,江璃,你是不是寧愿從一開始就沒有認(rèn)識過我啊?就像師父說的那樣,如果沒有我這個小拖油瓶,你指不定早就修成大道了?” 江璃沉默片刻,回了句:“未可知?!?/br> 未可知。 想著這一句,阮輕輕的眼淚便愈發(fā)停不下來了。 前一世,江璃受她所累,已經(jīng)失去太多,這一生,也許她最好的報(bào)答方式,就是不要再去招惹江璃了。 畢竟江璃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長發(fā)剪成了短發(fā),灰蒙的雙眼恢復(fù)了正常,或許,她就應(yīng)該擁有一段嶄新的人生。 一段與阮輕輕無關(guān)的嶄新人生。 阮輕輕哭夠了,也想通了,就頂著紅通通的眼睛出了門,喻云霏和黎芊璇都等在門口,見她如此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 阮輕輕恢復(fù)元?dú)猓匦旅奸_眼笑,對兩個人道:“現(xiàn)在沒事了,還想通了。” 黎芊璇不放心地問:“你想通什么了?” 阮輕輕道:“阿云這里的麻煩差不多都解決了,接下來我打算去看看皇后,然后就去天橋底下擺攤算命!” 喻云霏:“!?。 ?/br> 黎芊璇脫口而出:“誰告訴你皇后也在這兒的?是不是喻云霏?” 阮輕輕走到抽屜旁邊,拿出了之前自己放進(jìn)去的雜志,晃了晃,說:“從雜志上知道的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