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興家:唐瑾他天生好命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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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等了一下,看三皇子不再說了,就開口回答,只說了一個“臣”字,三皇子又打斷了他,唐瑾便把話隱了下去,安靜的聽他說完:“你不會告訴我,這就是縮小的渾天儀吧?這也太不像了,連外邊的那幾個圈都沒有?!?/br> 唐瑾送這個禮物,自然做了相關(guān)的功課,聽后笑了笑,道:“這不是渾天儀,自然沒有黃道環(huán)、赤道環(huán)、子午環(huán)、地平環(huán)那些東西。臣和臣的曾祖父給這個東西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地球儀。” “地球儀?怎么說?”三皇子直接略過前邊不感興趣的,問起了后邊的。 “日常里,我們看遠(yuǎn)處的東西,比如房子山丘等,會感覺很小,但到了近處,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實際上很大。這是因為距離的遠(yuǎn)近不同,看到眼里大小就不同?!?/br> 唐瑾說完,停頓了一下。三皇子反應(yīng)很快,跟著點了點頭。 唐瑾繼續(xù)道:“同樣的,我們看太陽月亮不大,那是因為我們離太陽月亮太遠(yuǎn),其實它們本身非常大。” 三皇子臉上出現(xiàn)了悟的表情,點了點頭,突然開口問:“那這么說,天上的星星其實也很大,只是因為我們離星星太遠(yuǎn)了?” 唐瑾在三皇子說話的時候,一直不著痕跡的仔細(xì)觀察著他的深色,要是發(fā)現(xiàn)他不認(rèn)同這種說法,他就會簡單的解釋一下或者干脆不解釋這些超前的知識,以免惹得對方不喜。 聽到提問,他笑道:“是啊。我們看星星很小,從星星那里看我們這里也會感覺很小。就像我們看遠(yuǎn)處的人感覺他很小,遠(yuǎn)處的人看我們同樣也覺得我們很小是一樣的道理。是以剛開始,我曾祖父給它起名叫‘地星儀'。” 唐謹(jǐn)緩慢而仔細(xì)的講著,防止三皇子跟不上他的思路。 三皇子年齡小而聰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地星儀?我們住的地方這么大,稱‘星’字不合適吧!” 三皇子發(fā)表著自己的意見,跟著就反應(yīng)了過來:“你也覺得不合適,才改成了地球儀這個名字?” 唐謹(jǐn)微笑著點頭:“我們稱呼它們?yōu)樾切?,實則他們是一個個巨大無比的球,只因著星星離我們太遠(yuǎn)。” 三皇子有些疑惑的道:“可是,星星不是……不是……”一時之間,三皇子找不到一個好的用詞,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是一個很薄的圓形嗎?”唐瑾用很好理解的白話接上了三皇子的話。 三皇子連忙點了點頭:“對對對,我就是這樣想的,我們住的地方這么廣闊,是一個……是一片山川河谷,不是一個球啊?!睘楹我Q為球呢? 對著三皇子求知欲極強(qiáng)的眼神,唐謹(jǐn)?shù)哪懽右泊罅似饋恚J(rèn)真的引導(dǎo)對方:“殿下想一想蹴鞠的皮球,從很遠(yuǎn)的地方看去,是不是就是一個圓?” 三皇子考慮了一下,搖頭道:“不是?。 ?/br> 這種情況唐瑾早就預(yù)想到了,他走幾步雙手拿掉桌上的茶杯,取出下邊的茶托,兩只手夾著兩邊,把茶托內(nèi)那一面對著三皇子的視線,問:“這樣看是不是一個圓?” 三皇子點了點頭,唐瑾將茶杯轉(zhuǎn)了九十度,再問他:“現(xiàn)在看著是不是不是圓了?” 三皇子很肯定的點頭,唐瑾放下東西,指著腳下的磚說:“就像這地磚,站在它的正上方,看到的是一個長一點的方形?!?/br> “地磚是鋪好的,從哪里看都是方形?!比首哟驍嗔颂畦脑?。 唐瑾:“……”他不想解釋從其它地方看到的是菱形而不是長方形,那太偏離主題了,就點頭道:“那就來說柜子,站在正中間看就是一個長一點的方形,位置偏一點就不一樣了。” 三皇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緩慢的反駁著:“這也不能說星星就是一個球而不是其它的??!” “冬季和夏季星星在天上的位置有些不同,這表明不是所有星星在動,就是我們所在的‘地球’在動,而只有……” 唐瑾正說著,三皇子又打斷了唐瑾的話,干脆的反駁:“地怎么會動,你胡說八道!” 唐瑾被這一句駁斥喝的回了神,突然沉默了下來。 這里畢竟是古代,他不該看三皇子聽得認(rèn)真就得意忘形,自以為謹(jǐn)慎小心卻講的一發(fā)不可收拾,其實他就是來送個禮物討未來皇帝歡心的。三皇子還小,他對三皇子又有救命之恩,這一次‘胡說八道’沒有什么,若是以后對著一個成熟的帝王說這樣的話,他有可能就會像文字獄里牽扯出來的人一樣枉死。 身在皇宮卻沒有做到謹(jǐn)言慎行,出了什么事也都應(yīng)得上一句活該。 唐瑾在心里默念了三句禍從口出,而后對著三皇子帶了點歉意的笑了笑,正要說話,三皇子可能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激烈,開口緩合氣氛,放慢放低了聲音問:“你為何覺的地會在動。” 唐瑾淡笑了一下:“平日里坐馬車,經(jīng)??窜嚧巴獾臉浜吐范荚趧樱珮浜吐犯緵]有在動,只是車在動。” 他給了三皇子一點反應(yīng)的時候,而后才道,“有時路平穩(wěn)車平穩(wěn),人坐在車上就會感覺不到車在動,若是從來都不知道車在動,就會一直以為動的是樹和路。這道理是相通的?!?/br> 為了不給未來皇帝留下一個“胡說八道”的印象,唐瑾淺顯的解釋著,力求讓三皇子明白這個道理,好證明自己不是一個胡說八道的人。 三皇子聽懂了樹和路在動的道理,卻不太相信地面在動。這對于一個沒有接觸過天文學(xué)和欽天監(jiān)的的古代孩子來說,有些難以想象。 唐瑾知道自己cao之過急了,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得萬事小心。 三皇子勉強(qiáng)的點了點頭,問:“然后呢?” 唐瑾笑容溫和的道:“不管是桌子椅子碗筷還是茶杯,從上邊看還是從側(cè)邊看,看到的樣子都是不同的。而只有球,從哪個方位看,看到的都是一樣的?!?/br> 三皇子勁兒上來了,叫宮女去拿一個蹴鞠的皮球過來,吩咐完了以后,轉(zhuǎn)頭對著唐瑾道:“你繼續(xù)?!?/br> 唐瑾面容溫和的繼續(xù)說:“除了這些外,還有一點可以為臣做證,這個地球儀并非想著胡亂做出來,而有依據(jù)?!?/br> “什么依據(jù)?”三皇子追問著,他的興趣一直都在,剛才只是不認(rèn)同唐瑾的說法而已。 “臣曾遇到過跟隨我國下西洋的商人回咸國的西洋商人,他們說,從西洋行船一直向西,很快會到一片廣闊的陸地,穿過這片陸地后再向西,就會到倭國和我國。那么,豈不是從我國出發(fā),一直向西,最后就會回到我國?而只有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球上向前,人才感覺不到異樣并能一直走到開始出發(fā)的地方?!?/br> 唐瑾伸出手指對著地球儀比劃著,講到這里心下松了半口氣。耐心說了這么多話,他終于開始講到主題上了。 “那你如何知曉那西洋商人沒有騙你?”三皇子反問著。 唐瑾的笑容里有些尷尬,為了不讓自己顯得與這個社會上的知識水平相差過大,他解釋了一句:“很多都是臣猜測的,不一定準(zhǔn)。說這么多,只是想讓殿下明白,這個禮物我是用了心的,而不是要離京了隨意的做來糊弄你。” 三皇子聽到這里哈哈笑了,拿過地球儀用手撥動了一下,開心的笑著說:“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禮物我很喜歡?!?/br> 不過,三皇子到底是小孩子,又是皇家人,接著又不客氣的對著唐瑾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自己猜測的還是不要隨便說給人聽,以免讓別人誤信了去。” 唐瑾雖明白自己說的是實話,但更理解三皇子在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說這句話沒有一點問題,連忙點頭:“唯。” 在心底里,他真是感覺到了與這個時代巨大的鴻溝。 三皇子擺了擺手:“不用這么認(rèn)真?!?/br> 轉(zhuǎn)了一會兒地球儀,三皇子才想起了一事,側(cè)過頭問唐瑾:“按你的說法,我們咸國在哪一塊?” 唐瑾等的就是這一句,看三皇子用手指壓停了轉(zhuǎn)動的地球儀,指出一個地方對他道:“大概就是這里。” 三皇子吃了一驚:“我們這樣的泱泱大國,竟然只有這么一小塊地方?” 唐瑾為什么要送三皇子一個地球儀? 主要就是想起以往的歷史心下不甘,不想掌權(quán)者閉關(guān)鎖國,將自己當(dāng)成天國般的存在,所以才要給三皇子心里種下有關(guān)地域的種子。等他以后去探索世界,發(fā)現(xiàn)世界之大,保持警惕之心。以后不說讓咸國成為海上霸主,起碼不能落后挨打,屈辱的條件簽了一個又一簽,花了兩百年的時間才慢慢的找回原有的地位。 還有一個私心就是想要在三皇子面前刷存在感。只是半路發(fā)現(xiàn)刷存在感的方法有一點風(fēng)險。 唐瑾收了笑,認(rèn)真的道:“臣沒有見過咱們國家的輿yu圖,這地球儀上的輿圖是查了地理志等書后和估摸出來的,細(xì)節(jié)并不準(zhǔn),但大體相差不大。殿下不相信,可以去找西洋來的商人問一下,總有人會知道。或者去鴻臚寺問,甚至去欽天監(jiān)問?!?/br> 第177章 快來訂閱我(n_n) 三皇子一臉的失落,懷疑的望著唐瑾:“你弄錯了吧? 唐瑾指著美洲那里:“東洋這里我們國家的商人不去,輿圖真的不準(zhǔn)確,但按在海岸邊行駛的時間來算,地域的面積絕對不會比我們咸國小?!?/br> 三皇子不說話,有些不信任的盯著唐瑾。唐瑾繼續(xù)指著歐洲和澳洲這里道:“西洋和南洋這里,商人經(jīng)常去,能詢問的人非常的多,地域稍微準(zhǔn)確一點。殿下要是不相信別的地方有這么大的地域,去鴻臚寺問,他們應(yīng)該會知道外域有多大?!?/br> “我肯定會去問?!比首诱f著,看到宮女已經(jīng)帶來了一個蹴鞠用的皮球,他連忙道:“你不要進(jìn)來,把球就放在殿外?!?/br> 宮女就把球放在了臺階下,三皇子走出殿門,站在臺階上看著。 唐謹(jǐn)自然跟過去,這個距離,還能看出球的原貌,他對三皇子道:“殿下,這離的太近了,要放遠(yuǎn)一點。” 三皇子就讓宮女把球拿遠(yuǎn)一點,一直放到了宮門外。 這個距離,三皇子看了以后,輕聲道:“這有一點像是一個圓了?!?/br> 唐謹(jǐn)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例子,適時道:“現(xiàn)在是白天,球不會發(fā)光,看著有一點不像,要是在晚上從遠(yuǎn)處看一個球狀的燈籠,就會很明顯的發(fā)現(xiàn)它是一個圓了?!?/br> 這樣一說以后,三皇子便明白了過來,嘴里道:“你早不這樣說,你早這樣說的話,我早就明白了。” 這話里也有一點抱怨的意思,唐謹(jǐn)聽后只是笑了笑。 三皇子轉(zhuǎn)身進(jìn)殿,對著身后跟著的小內(nèi)侍吩咐:“去找一盞球形的燈籠來,我晚上要看?!?/br> 說起了晚上,三皇子突然想起了一事,問唐謹(jǐn):“那你說,為何月亮有時候是圓的,有時候是彎的呢?” “嗯……”唐謹(jǐn)沉吟著,考慮著到底要不要講給三皇子聽,一想反正已經(jīng)講了這么多了,所幸連這個也講了,便小心的道,“殿下在晚上見過雨后積水的路面嗎?” 三皇子停下腳步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似乎見過,沒太注意。” 京城多雨,唐謹(jǐn)知道他肯定是見過的,就笑著說:“月光明亮?xí)r,晚上雨后積水的水面看起來會很亮,積水并不會發(fā)光,不過是水面把月光反照了回去。若是有一部分水面被繁密的樹葉擋住了月光,那一部分水面就不會發(fā)亮?!?/br> “對,有時湖面平靜時也是這個樣子?!比首痈纱嗟狞c頭,又邁開腳步向著椅子走去,“這與月亮圓缺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臣私下以為,月亮跟水面一樣,不會發(fā)光只會把光反照回去才看起來是亮的,要是真會發(fā)光就會像太陽一樣一直是圓的而不會有缺?!?/br> 唐謹(jǐn)有些心累的解釋著,覺得自己真是自找苦吃,他直接講出海的商人說咸國以外有很多大陸不就行了,信不信讓三皇子以后自己去求證就行了,為什么要為了證實自己說的話是真的而引出那么多話題。 “照你這么說,月亮缺的時候是被東西擋住了光才不會反照光了?”三皇子追問著。 “這個情況應(yīng)該復(fù)雜一點,也有我們所處的位置的原因吧?!碧浦?jǐn)說著,看三皇子坐下了,又見宮女把皮球拿了進(jìn)來,笑著對三皇子說,“可以把球拿過來看一下。” 三皇子眼神過去,宮女快速的走過來把球遞給了唐謹(jǐn)。 唐謹(jǐn)接過后,拍了拍向著門的那一面的皮球球面:“太陽光從門口照過來,只有這一面會反照日光是亮的,里側(cè)這一面是暗的,那么在殿下您處在的位置看過來,”唐謹(jǐn)走到三皇子右側(cè)幾步遠(yuǎn)站好,繼續(xù)說,“剛好就能看到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暗的。因著月亮移動的方向不同,我們有時看到亮的多暗的少,有時看到亮的少暗的多?!?/br> 三皇子考慮了一會兒才明白,不解的問:“那為何日月都有升落,月亮是動的,太陽卻是不動的?” 解釋完了地域的問題,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唐謹(jǐn)也沒有聽懂什么動不動的,就笑道:“這臣也不知曉了,想來跟生老病死一樣,歷來如此吧?!?/br> 三皇子將手肘撐在椅子旁的小高案上,用一手托著,考慮著唐謹(jǐn)剛剛說的這些話。 他顯然腦子很聰穎,將唐謹(jǐn)剛說的話都記住了,自己考慮沒有再問什么重復(fù)的話。 唐謹(jǐn)沉默的在一旁站著,心情有些低落。 好一會兒,見三皇子還不說話,唐謹(jǐn)試探的說:“殿下,臣說這些來只是想你聽個新奇,有些只是猜測做不得準(zhǔn),您不用憂煩日月星星這些事。至于外域廣闊,只要我們咸國一直強(qiáng)盛下去,也不怕他們地廣人多。” “對,就是這個理。”三皇子很認(rèn)同的點著頭,又問,“你一定要走這么快嗎?觀看完我的冊封大典再走不行嗎?” “臣去外地上任的日子緊,恐沒有機(jī)會,是以提前送來了禮物。”唐謹(jǐn)安撫著。 三皇子“哦”了一聲,有些失望,很想說你參加完了再走,卻沒開口。都說了日子緊了,要是過幾天就是冊封大典那等一等沒什么,時間長了就不能等了。 “那你路上一切小心啊?!比首佣谥?,有些奇怪的嘀咕,“也不知道我父皇怎么想的,把你派那么遠(yuǎn)的地方去上任,你還這么小?!?/br> 唐謹(jǐn)只是笑了笑,并不發(fā)表意見。 三皇子說完感覺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解釋了一句:“我只是說你的年齡小,不適合長途跋涉,不是說你的能力小?!?/br> 唐謹(jǐn)學(xué)習(xí)好,不代表能力好,這話很貼心了。唐謹(jǐn)微笑的應(yīng)了一句:“臣明白?!?/br> 他想要找個機(jī)會告辭,這個時候,突然聽三皇子問:“對了,你母親敕封何號?” 唐謹(jǐn)一怔,想著三皇子的年齡,也有可能不知道,便笑道:“殿下,我母親并未封敕命。咱們國家只要入流的官員都可以為自己的妻子請封,但要為母親請封,至少也得從五品的官職?!?/br> “這樣嗎?”三皇子有些意外的問,隨后又道,“我看她們都是誥命,還以為都可以?!?/br> 唐謹(jǐn)笑了笑。五品及以上授誥命,六品及以下授敕命,三皇子這一點很明白。不過他身邊能接觸到的人不是一些皇親國戚就是一些達(dá)官顯貴,怕是大都能給妻母請封,甚至還能給女兒請封,不了解底層官員的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