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興家:唐瑾他天生好命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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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也聽出了這話里的言外之意。柴家雖然不起眼,但他真要惹著了,對方求到唐家去,唐瑾管起來,對自己也是麻煩事。 管事又陪笑了幾句,保證不再招惹了,又是倒茶又是端點心的侍候著。心里則想著要不要去柴家道個歉,隨后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可笑,柴家又不是唐家親戚,自己以后遠著點,也沒事,哪怕唐瑾最后官能升到四五品,他也沒多大事。本來他也沒來得及對柴家三孫女做出什么事來。 等唐三叔來接孟存銳,管事一見唐三叔,倒是對唐家改觀了很多,心里嘀咕著:以為是一家泥腿子村夫,沒想到這狀元郞叔叔的相貌和通身氣派倒是像個讀書人,一點也不黑不粗俗。原以為狀元郞不過是運氣好才考上了,看來家里也是有些底蘊,與一般村夫家不同。 唐三叔接了孟存銳,趕著車去往縣城,走到李家村北邊的那個村子前的小官道上時,他要下車回家,被孟存銳熱情挽留,說了好些話才被放回來。 唐老爺子問起唐三叔的身份,唐三叔不好意思極了:“我問他什么職位,下次找他吃酒時好到縣衙問人,他只說在門口問他名字就行了?!瓫]問出來?!?/br> 唐老爺子也沒說唐三叔什么,讓他準備一下,帶著妻兒回丈人家一趟,看望一下長輩,以后也不知道幾年后回來。 夏稅的事情還沒有忙完,唐大哥過幾天要成親,第二惠與柴氏和唐三嬸都在準備進京的東西,是以唐家這幾天非常的忙。 等到他們村交完糧了,柴氏想回娘家,先一天晚上給唐老爺子說了,唐老爺子只同意她一個人去。柴氏多少有些遺憾,而后就高興的準備明天回娘家。 反正兩個村近的很,在李家村西村口對著西李村喊話,西李村東邊的人有時都能聽見,她幾步路就到了。 唐瑾有些茫然,不知道怎么就不能讓他爺他爹他叔過去看望了。唐老爺子看他的神色,平靜的問他:“你知道我為何只同意你婆去?” 唐瑾搖了搖頭,唐老爺子微揚了頭來,認真的盯著墻壁。唐瑾跟著看了過去。 墻壁上有一只出來覓食的一只大壁虎,靜悄悄的向著一只蒼蠅還是蟲子什么的爬了過去。 唐瑾猛然明白了過來,只覺吃驚,轉頭去看唐老爺子,心里一瞬間很冰冷。 “壁虎斷尾,可保其命?!碧评蠣斪愚D過頭,認真的注視著唐瑾,緩緩的、一字字的道。 天氣正炎熱,唐瑾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汗衫,卻覺得身體發(fā)涼。 而唐老爺子不容他躲避,湊近了頭,又一字字的對唐瑾低聲道:“如果因柴家的原因給唐家惹來了大禍,你只能讓你婆暴斃。是她托人假借唐家的名義放出了柴家的人,是她自己偷偷去的柴家。這一切,唐家——全、不、知、情?!?/br> 唐瑾如墜冰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唐老爺子說出來的話,他沒有半點能反駁的地方。 如果那樣,就是他害了他婆。 看唐瑾有些嚇著了,唐老爺子恢復了往常的神色,想安慰他,又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時候,要盡可能多的教他,嘆口氣,將話說的明明白白,讓唐瑾連誤會的可能都沒有: “你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都要考慮可能帶來的后果。如果不管柴家,那就算唐家與柴家的親戚關系暴露了,也沒有什么,咱們可以抽身??赡愎芰?,那就有了牽扯,真遇到政敵算計,如果是一般災禍還沒什么,要是關系到唐家生死存亡,你再舍不得,也只能犧牲你婆。你不可能讓一大家子去跟著陪葬。” 唐瑾只覺得手指冰涼。 院里樹上的知了還在叫,顯得堂屋里更靜。唐老爺子靜靜的望著唐瑾,好一會兒,才笑了,拉過唐瑾的手,攬他在懷里,像哄小孩子一樣摸著他的頭哄他:“嚇著了?” 唐瑾伸出手猛揉了兩下有點僵硬的臉,沒完全回神,笑容有些勉強:“老爺你干什么突然嚇我,根本就沒有這么嚴重。” 唐老爺子到底還是心軟了,輕聲安慰唐瑾:“的確沒那么嚴重,不然我不會讓你三叔去打聽柴家的情況,但道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狠下心來也不要做。很多時候,心慈就是災禍,心慈就是殘忍?!?/br> “我明白,你放心吧?!?/br> “明白就好,打水洗腳去吧?!?/br> 第二天,唐瑾在臨村收糧時轉了兩圈。 過了幾天,唐大哥成親,家里又是熱鬧了一番。 進士碑才開始立,等唐瑾走時是立不好了,也就沒等。 家里的雜事忙完,唐瑾就準備去京城了。 臨走時家里一起吃了一頓好的,柴氏與第二惠眼淚掉的最兇,都舍不得兒子。 村里的人也出來相送,一直送到了村子北邊官道上,大家這才回去。 只駕了一輛騾車出來,唐三叔與秦大夫換著駕車。車里坐著唐老爺子和唐瑾以及唐三嬸唐三哥四人。 因著唐老爺子年齡大了,唐三嬸是孫媳婦,還有兩個孩子,鄉(xiāng)下也不是那么避諱,就乘一輛車。再有夏天人穿的衣服薄,不那么占地方,而且吃的東西容易壞拿的不多,是以才能輕車從簡。 第153章 快來訂閱我(n_n) 因為與家人道別走的微晚,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們到了縣城。 找了個小酒館住下以后,秦大夫看著東西。唐三叔要去找孟存銳請他吃飯,唐老爺子帶著唐瑾要去拜訪縣令應禹海,三人就駕車一起去了。 唐瑾說要請縣令吃飯,錢都準備好了,唐老爺子反問他,要是縣令是個很熱情的人,堅持自己付錢或先讓人把錢付了怎么辦。 “那就我們先把錢一付,吃完飯找店家多退少補?!碧畦f著,又主動列舉出了縣令不答應一起吃飯或者請他吃飯時應該怎么解決。 三人到了縣衙時,看時間快到中午下值了。 原本以為他們能在門口遇到上值的孟存銳,路上唐老爺子說看孟存銳的言語,不是有意結交就是有事相求,就算是與人換班這幾天也會在門口等著的,結果沒見人。 唐瑾在門口遞了帖子進去,一會兒兩人就被請了進去。 過了大門儀門后,從大堂東邊繞過去,在繞過二堂時,聽到了東邊的院子里有吵鬧聲,停下腳步向著那邊敞開的大門看去。 前邊龍行虎步的走著一個人,后邊有個人追出來拉前邊人的袖子:“什么叫我別管,孟存銳你不要仗著有背景就胡亂插手衙門里的日常事務,私自放人是違法的!” 孟存銳扯回自己的袖子,回過身伸手推了主簿一把,看著對方向后踉蹌時說:“我違什么法了!我走的是正經(jīng)的流程!你私自扣人做勞役從中謀利中飽私囊才是違法!” “你、你……”主簿氣得指著孟存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孟存銳抬起右胳膊,故作姿態(tài)的用手指彈了彈袖子,晲著主簿傲慢道:“你什么你,別以為你們那些腌臜事我不知道。爺就是真仗著背景欺負你了,你能咋滴?” 主簿更是氣的跺腳,咬牙切齒的瞪著孟存銳,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孟存銳冷笑一聲,轉過了身,卻在看清了唐瑾與唐老爺子兩人之后愣了一下。 沒想到竟然會在衙門里遇到唐瑾他們,孟存銳有些尷尬的撓著后腦勺笑了笑。 唐瑾微笑著點了點頭,記著自己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沒有上前搭話。 縣令是在門口迎接唐瑾的,態(tài)度很是親切熱情。沒有因為他是童子科的進士而瞧不起他,更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小孩子看待,用得是平等的態(tài)度。 唐瑾借口說是要去京城做官,沒做過官,想問應禹海做官有什么經(jīng)驗沒有。 應禹海說:“我只是一個同進士,并沒有在京城做過官?!辈贿^,他簡略的向唐瑾講了一下做縣令的經(jīng)驗,又說了初到地方時會受下屬試探,他們會根據(jù)你的脾性行事,不能軟了也不能硬。 講了很多,說到唐瑾要去京城時,應禹海笑道:“你放心去吧,我在任上時會照顧唐家。” 這的確是唐瑾來的目的,但被對方主動提出來讓他有些意外。 笑著道謝后,唐瑾才道:“就是一般的照顧就行了,不要被別人欺負了去就行。要是有誰真違法了,就不要客氣了?!?/br> 應禹海注意著唐瑾的表情,看他是在客氣還是在說真的。 “做錯事就得承擔后果,不承擔后果,若親人效仿,得意忘形,就會小錯不斷。若縱容小錯,必犯大錯。”唐瑾干脆將話講的很明白。 應禹海笑著感嘆:“我明白了。難得你有這份認知?!?/br>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唐瑾邀請應禹海去吃飯,應禹海欣然同意。 飯后,應禹海非要付錢,知道唐瑾付了才做罷。 分別之后,兩人向酒館走去。 見路上沒有人,唐老爺子問唐瑾:“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 唐瑾點著頭:“發(fā)現(xiàn)了,縣令的態(tài)度太好了,但其實我們并沒有多熟悉。再者,他對我的態(tài)度就像對待一個大人,并不像對待一個小孩子?!?/br> 就算他成了京官,年齡在這里放著呢,而且他還掉了牙,一說話露風,縣令就像沒看見似的,心態(tài)也太好了。 唐老爺子跟著點頭:“事情不些不對。” 唐瑾點頭,有些想不通:“上次他沒這次這樣熱情,也不像這次這樣平等,看我的眼神總帶著看點看孩子的意思?!?/br> 兩人說了一會兒,沒理出頭緒來,又講了孟存銳的事,覺得他有身份應該不會對唐家的事熱情啊。 唐老爺子說:“總覺得那個姓孟的會來找你,他要求你什么事,不要答應?!?/br> 唐瑾點著頭,試著問:“要是求的是小事的話,能答應就答應吧?” “你覺得他找你來能是小事?”唐老爺子反問著。 唐瑾一想也對啊,對方找他不可能是小事,就點頭了:“是我一時沒想到?!?/br> “總之小心一點?!碧评蠣斪佣谥?/br> 兩人回了飯館,打算在房間里午睡一下,下午再去府城。 結果唐三哥跑過來,興奮的對唐瑾說東說西。 唐老爺子要等著唐三哥興奮過了后再趕他走。 沒一會兒,唐三叔回來了,身后果然跟著孟存銳。 他對著唐瑾見了禮,又問了唐老爺子安,就自然熟的坐下,聊起了天來。 唐三叔趕了兒子出去,給孟存銳倒茶,孟存銳說了一些路上注意安全的閑話,也不打機鋒,直奔主題:“來見唐大人,是有一事相求。” “何事?”唐瑾態(tài)度親切的問。 孟存銳看向了一旁的唐老爺子。 這態(tài)度就很耐人尋味了。 兩個成年人的話沒有什么,對著一個孩子……難道孩子還能做主不成?最后還不是大從會知道。 唐老爺子考慮了一下,主動起身,走了出去。 孟存銳心下意外,面上卻沒什么表情。 等唐老爺子出去了,他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對大人也有益處,你先答應了我再說。” 唐瑾懷疑的望著孟存銳:“……” 孟存銳保證道:“肯定對你沒壞處,我要說謊不得好死。” 唐瑾心想:不是,你理解錯了我眼神的意思。他直接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騙,才說這樣的話?” 孟存銳也不是想騙唐瑾,只是想試探他是個什么樣的人,被這話鯁了一下,也不堅持,笑著道歉,就說起了正事來。 原來他女兒從小定了一家親事,后來親家搬到京城去了,他也打算搬去京城,就想在那邊買套小宅子。 只是他暫時不能去,就想找個人給他買套小宅子。而周圍的人也沒誰去京城,就只能求到唐瑾這里來了。 這也解釋了他對唐三叔這么熱情的原因。 不過,唐瑾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在見識了孟存銳在縣衙那驕傲的態(tài)度后,更覺得事情不簡單了。 “我件事我怕是不行?!碧畦宰约翰欢孔訛橛删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