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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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見光明的感覺并不太好,因為眼前這個人他認識,是劉叔。 劉,叔,你, 腦子徹底糊掉了,身子恐懼地往后挪,一直頂?shù)奖涞膲γ?,指尖扣著脫皮的墻,不愿相信所見到的?/br> 這輩子好像也沒做什么壞事,一直恪守本分,循規(guī)蹈矩,該努力的時候努力,從未懈怠。也對這個世界心懷希望與感恩,路上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為什么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不止一次了。 他看起來好欺負嗎。 為什么所有人都要選擇他啊。 感情與工作,從來都是被動,不到最后一刻永遠被蒙在鼓里。 從前的感情,他以為自己尋到了真愛,一股腦扎進去,全盤托出,被別人耍了還脫不了身。現(xiàn)在他熱愛的工作,兢兢業(yè)業(yè),事無巨細,以為遇見了待他如親人的劉叔,他一直把劉叔當成尊敬的長輩,老師,什么都向他靠齊,也樂意聽他的話。 當初這么不愿意接著案子,他也咬著牙抗下了,頂著生命危險,沒說一句怨言。 可最后所有威脅的始作俑者是饋贈有恩的老師。 那悲憤與無奈,痛苦與掙扎,遠比rou,體上的疼來得鉆心。 劉叔先是居高臨下地俯仰,后又蹲下,我并不想對你怎么樣,但你就是不聽話,我現(xiàn)在就是殺了你,也沒人知道。 溫千禾面無表情地望著,你何必呢? 不必用這幅表情看著我,誰都會經(jīng)過這個階段,他慈愛地摸摸溫千禾的頭,沒事,孩子,熬過去就好了,你還算有骨氣的。 溫千禾搖搖頭,你,是律師, 他突然感覺事態(tài)的嚴重性,正是因為幕后之人是劉叔,他辦公室才會出現(xiàn)監(jiān)控,自己去哪兒都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即使自己不出庭,姜俊修也不會有出庭的機會,肯定會換別的律師,到時用錢一通就什么都瞞天過海了。 一切好像都白費了。 果真律師做事絕情起來,難找敵手,何況是這種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老jian商。 被拉下水了,誰也不能幸免,不如就游得肆意一點。 你們?yōu)槭裁淳湍敲聪胱屓~龍死,他只是個孩子,而且他不是真正的兇手! 你以為我不知道?劉叔老臉皺得很難看,真正的兇手是大老板的兒子,那天不知怎么就抽瘋湊熱鬧,好不容易摘干凈了,怎么可能再讓葉龍供出他。 并不是葉龍手里有什么,知道什么,而是單純地想讓他背鍋,讓他死。溫千禾表情如同結了霜,寒氣刺骨。 你知不知道你鬧了多大的亂,本來葉龍態(tài)度好好的,認罪伏法,案子也會很順利地結束。你偏偏要橫插一腳,成為第三個知道真相的人,你便不能繼續(xù)做他辯護律師了。如果葉龍情緒穩(wěn)定,不會再出亂子,好好走一下程序,我們會放了你,反之,你也不用活了。溫千禾,幸虧你沒有和我侄女成,不然我還真是兩難。 別忘了,是你當初硬要把我這個案子塞進我手里的, 那時是沒辦法,換別的律所的人不好把控,,而我們律所卻只剩你了,誰知道你這么死腦筋,非要翻個底朝天,非要打破砂鍋查到底,我都提醒過那么多次,不要那么上心,無罪辯護都免了, 溫千禾立起身子,冷聲道:你不配當律師! 聲音尖銳惹得一旁的兩人一激靈,老王傻愣愣地瞅著他。 配不配,我都當幾十年了,替人民辦的好事也不少,可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劉叔抹抹他臉上的血跡,這些人真粗,我叫他適當教訓,沒想到下手這么狠!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得,劉叔獰笑了一聲,我聽侄女說你好像喜歡男的。你長得這么細皮嫩rou的,還的確招人喜歡,不過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這兩天閑著沒事我去給你找?guī)讉€來? 別惡心我!溫千禾心有點發(fā)寒。 劉叔站得有點吃力,對旁邊的人說:去給我搬個凳子來。 老王應了一聲,很快從車里拿了個折疊椅子過來。溫千禾沒什么力氣,干脆坐在地上,反正這幾天都應該這樣待著。 劉叔躺在椅子上,偏著頭盯著他,說實話,我挺欣賞你的,不然不會把我寶貝侄女介紹給你。沒想到是個同性戀,嘖嘖嘖,你男朋友是不是上次給你請假那位, 是,又怎么樣。 劉叔眼珠子轉著,笑瞇瞇地說:如果他知道你被綁架會怎么樣,要不要順便測測你男朋友對你的愛意。 老大問你話呢,裝什么清高,一個同性戀!鬼哥沖過來,扇了他一巴掌,死基佬! 溫千禾對挨打倒沒什么感覺,只是言語上的殺傷力讓他非常憤怒與無力。 劉叔對這行為置若罔聞,反而笑道:老鬼,你覺得他怎么樣? 鬼哥撓頭,哪里怎么樣? 長相,身材。 鬼哥認真看了看溫千禾,好看,皮膚跟女人的一樣,我剛打他的時候,差點打滑,說完還夸張地笑了兩聲。 你想不想玩一玩, 溫千禾驚恐地望著劉叔,望著他們。 我對男的硬不起來。 劉叔繼續(xù)問,老王呢,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們倆不玩。我可就叫別人了。我還沒看過男人干男人,不如讓我開開眼界。 老王紅著臉,我,沒,經(jīng)驗。 鬼哥推著他,yin笑道:就直接捅進去,要什么經(jīng)驗,這和干女人一個道理,我聽人說男人的要緊一點,要不是我對男人的硬不起來,不然就cao了。 溫千禾憤怒道:你們夠了!想讓我怎么做,直說,別羞辱人! 劉叔雙手交叉,手指打著節(jié)拍,聽到溫千禾的話,指尖停止,給姜俊修打電話,讓他別插手這事。跟他說你去外面辦事,到時會按時開庭。 劉叔辦事果然滴水不漏。 行! 老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扔給溫千禾。 他撥打了姜俊修的電話,開了免提。 這么半夜還不睡,還在寫辯詞嗎,要不要我?guī)湍恪=⌒薮蛑?,慵懶著說。 我剛剛寫到一半,發(fā)現(xiàn)證據(jù)還不足,我這兩天要去外面,接下來你就不用插手這件事了,全盤交給我。 好啊,巴不得呢,天天替你跑斷腿,又不給我發(fā)工資,終于發(fā)善心了。 那就這么說好了。 嗯,那我睡了,明天還上班呢。 溫千禾掛掉電話,可以了嗎? 劉叔頭揚了一下,去把他手機收了。 老王跑過去,一把奪過他的手機。 劉叔這時起身,這幾天,你們倆就看著,等案子結束我會通知你們。 好,老板。 老王,開車送我回去。 等待的日子里,只有鬼哥不定時給他送點飯,其余時間都被困在著陰暗潮濕的破舊地方,沒有窗戶,沒有床,只有一些廢棄的油桶,散發(fā)出濃烈的味道。 老王很少進來。 看得很緊,他沒什么機會逃脫。 溫千禾扳著手指頭算算日子,開庭的日子就在明天。他現(xiàn)在不知道這個案子究竟誰在辦,姜俊修如果會見了葉龍,大概率是被指定的。 反正他自由了,等一審判決出來就上訴,這個案子他管定了,也再不會這么蠢,什么時候都應該提高警惕,上次周ting筠能夠在他家進入自由,就該明白,家不安全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大意。 到了晚上,老王突然進來,拿著他的手機,神秘兮兮遞給他:你快問問你朋友,那條狗在哪兒買的,明天你就走了,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溫千禾接過,我去問問, 要跟你那只一樣,漂亮,懂事,這次回家我一定要給我兒子買一只, 行。 他拿著手機愣了一會兒,好像沒有任何周ting筠的聯(lián)系方式,一年多了,他強迫自己忘記那個熟記于心的號碼,現(xiàn)在倒好,真的忘了。 快點呀,你不會想什么花招吧! 不是,這倒沒有。他轉而登上了自己有大黃V的微博,時隔一年,再次登上,我和他只通過這個聯(lián)系。 你們這算什么朋友,連個電話都沒有。老王不玩微博,但看別人玩過,只知道這是個看娛樂新聞的軟件,這還能聊天? 嗯,能,但得雙方都在線。他邊說邊在搜索欄里打出周ting筠的名字,發(fā)現(xiàn)沒有出現(xiàn)任何內容,干干凈凈,賀家做事真夠絕的。 但上次姜俊修都給他看了,證明微博沒注銷,但當時光看內容沒太注意他名字是否改了。周ting筠并不知道他的微博,當初周ting筠讓他申請一個黃V,他用了個新號,還沒來得及告訴呢。 溫千禾愣了幾秒,直接搜索詞條。 果然那條對他表白的微博立馬出來了。 周ting筠改微博名了,是一串亂碼英文數(shù)字,ztjqh99bu88。估計是亂改的。整個微博不復以前模樣,里面只有一條置頂?shù)奈⒉?,除此之外,刪得干干凈凈。 要不是這號粉絲夠多,他都不相信這是曾經(jīng)火遍娛樂圈的大明星。 溫千禾也不多做研究,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微博內容,嘴角微微上揚,覺得這輩子好像沒什么遺憾了。 有一個很愛很愛他的人,還是叫庭筠。 他姓溫呀。 你在看什么,快點的,待會兒鬼哥來了,又得說我。他打人我可攔不住! 好。 溫千禾想了想,順手轉發(fā)了這條微博,打了一行字,嗯,我是他對象,他是我當事人。 然后將手機鎖屏,遞給老王,他沒在線。 你耍我,老王兩眼噴火,那我就要你家那只。 不行,你要實在喜歡,下次我送你一只, 我能信你的話嗎? 我說話一向算數(shù)。一定送一只比這還好看的狗。這只畢竟陪了很多年,代表了很多東西。 那行。老王十分通情達理地同意了,隨后將他的手機揣進口袋,離開了。 溫千禾依然躺在原地,明天他就可以出去了,想做的事情很多,總之一點一點來吧,反正他再也不想做刑辯律師了,除了葉龍的案子。 不是怕這條道越走越黑,而是他不適合,就好像如果葉龍真的是兇手,他可能會無法做到為當事人盡心盡力,他無法為惡人說話,但這次恰好,葉龍被冤枉了,他追求事實,追求公平正義。怎么也不會任憑金錢至上,踐踏法律,無視人權。 所以他無法做好一名真正的刑辯律師,經(jīng)歷這么多,也認清了自己,他想回到學校,做一名講師,那里充滿青春朝氣,永遠年輕。 在那里遇見了這輩子他又愛又恨的人,想共度一生的人。 這是他最想最想做的事了,找回周ting筠,他此生唯一的當事人。 這些天禁錮在這小小的地方,想了很多事,關于周ting筠的。 他之所以如此堅信周ting筠不會改變,是源于顧森很久之前在醫(yī)院給他說了一件事。 顧森說,賀邵主動告訴他,自己才是周ting筠的親生父親,是他與當時一位十八線小藝人不小心生的。具體點,那位女藝人使了點小手段,睡了年紀輕輕不太懂事但家纏萬貫的賀邵。 那年,賀邵才16歲,隨父親參加一宴會,第一次去這么高級場所,看到各種顏色的酒,忍不住多抿了幾口,醒來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什么也沒穿。 父親找到他時,臉色都青了,但孩子終究是什么也不懂,便并未多責怪。 賀邵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依舊上著學。 有一天放學,家里的司機沒有按時來接他,就在校門口等,司機沒等到,倒是等到一位衣著不凡,妝容精致的女人,將他扯到一邊,說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賀邵像看傻逼一樣看著這個比他不知大多少歲的女人,讓她滾,別在他這發(fā)瘋。 女人見他不信,掏出手機,給他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兩主角正是他與眼前這個女人。 他這時才明白為什么父親要用那種眼神看自己,因為他犯了大錯。 女人揚言要是對方不聽話就把視頻發(fā)在學校里。 賀邵又氣又怕,沒辦法,只得點下頭。 女人要的是名氣,賀家是她所簽的娛樂公司的大股東,有了這大腿,還怕不紅。她那天好不容易混進宴會,本來是打算與賀邵父親發(fā)生關系,無奈那男人一直與其他人說個不停,根本注意不到自己,只得把目標落在這個毛頭小子。 好歹一炮就中,她懷上了,有了孩子當籌碼她覺得自己穩(wěn)賺不賠。 第一天,賀邵跑回家,告訴父親他戀愛了,和一位小明星,希望父親關照一下。賀老一臉恨鐵不成鋼,說什么也不答應,讓他趕緊分手,不然就不認這個兒子。 第二天,賀邵被那女人帶去開房了,完全被掌控,女人牽著賀邵的手摸著肚子,說要給他生孩子。 賀邵手都在發(fā)抖,心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女人覺得賀邵很帥氣陽光,想做了,可賀邵怎么也硬不起來。 任憑女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都沒用。很沒勁。 就讓賀邵手口并用服侍她。 賀邵想著那些視頻,就什么都照做了。 第三天,第四天女人享受著帥氣小男友帶給她的快樂,有時候還會帶著自己好姐妹一并分享,不知羞恥的行為一再刷新一個十六歲青少年的三觀。 而且賀邵的所有卡都在她手里,賀家每個月給的零花錢不會低于五位數(shù)。 漸漸地,女人欲望大了起來,不再滿足這蠅頭小利,想進賀家,想母憑子貴。 懷孕第五個月,她慫恿賀邵去坦白,自己懷孕了,懷的是賀家的。 賀邵哪里敢啊,回家的時候思來想去,決定告訴自己的jiejie賀知懿,賀知懿那時嫁入周家兩年了,夫妻倆很恩愛,但膝下無子。 賀知懿聽完,便找到那女人談話,希望對方把孩子打掉,賀邵還小,自己都是個未成年孩子,怎么可能當爸爸,簡直荒謬至極。事后愿意給一大筆錢和捧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