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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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跑到周ting筠跟前,周哥,你今天怎么了,我是說你的搭檔,方季夏,在跟你打招呼。 周ting筠眉頭緊皺,期待落空,絲毫沒有興趣,但也強打著精神,給對方打了個招呼,你好。 嗯,方季夏差點沒繃住情緒,勉勉強強地扯出一個笑容。 這大牌耍的。 然后周ting筠像個木樁一樣任由化妝師在他臉上左一層右一層地粉刷,過半分鐘就拿起手機看,搞得化妝師無法正常cao作,敢怒不敢言。 本來半小時的妝容,硬生生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勉勉強強弄好。 好了,周老師?;瘖y師如釋重負地提醒道。 周ting筠這才揚起頭打量鏡中的自己,臉色秒變,吼了一句,是誰讓你畫眼線的?! 誰讓你畫眼線的???!一聲更比一聲高。 是,是化妝師嚇得口齒不清。 這一聲聲巨吼,驚到遠處還在與品牌方交流的朱莉,連忙跑過來。 怎么了,周哥。 我是不是說過化妝不允許畫眼線!誰他媽讓她給我化的??!周ting筠用手指著低頭不敢說話的化妝師訓斥。 朱莉慌忙地解釋:不是她的錯,是品牌方的要求,這代言的內(nèi)容比較夸張,畢竟女性向的產(chǎn)品,周哥,我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也沒說不行啊。 這種雷區(qū),為什么明知故問,為什么要觸碰??!你以為你是誰,說兩句我就可以同意了?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憑什么覺得可以纂改我的意向! 周ting筠破天荒地在化妝間大發(fā)一通脾氣,不管不顧地離開了。 化妝師被罵得哭哭啼啼,朱莉好歹接受過培訓,臉色難是難看了點,好歹沒垮,她還必須處理這一系列爛攤子。 品牌方這邊什么都準備好了,等周ting筠化妝等得都倦了,結(jié)果拍拍屁股走人了??這是多大的排面啊,敢這么目中無人! 結(jié)果可想而知,朱莉怎么都安撫不好雙方,左右不是人,急得快哭了。 品牌方?jīng)Q定撤掉周ting筠,還要追究他臨時甩手的責任。 最終受益者,方季夏,一個人獨挑大梁,拍攝完一整個代言。 他把這事給他幕后金主說了,金主得意洋洋告訴他,以后別慣著這個周ting筠,不用看他臉色,后邊已經(jīng)有人要開始搞他了。接替周ting筠位置的便是方季夏。 方季夏心情大好,問了句究竟是誰想搞垮周ting筠。 金主也是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就只聽說上頭有人要動這如日中天的頂流了。 娛樂圈又要變天了。 周ting筠手機被公司高層快打爆了,他懶得解釋統(tǒng)統(tǒng)拉黑。不想關(guān)機,怕溫千禾打電話過來。這時溫千禾只要打個電話給他,只要對方打一個電話,他立馬回去。 可是都沒有等來。 他在商場找了個公共廁所,卸了鬼一樣的妝容,重新買了墨鏡,口罩。 第一次一個人出來,有點不適應,行為鬼鬼祟祟,生怕被人認出來,但途中還是被認出了。 商場立刻被圍得水泄不通,里三層,外三層,一直延續(xù)到商場外的公路,交通慢慢癱瘓,人流漸漸聚集。 周ting筠被這洶涌的人群給嚇懵了,從來沒見過這么多如狼似虎的人潮,每一張陌生又猙獰的面孔都拼命擠著,吵著,向他靠攏。 一波又一波。 沒有人來維護,秩序混亂,場面完全失控。 耳朵漸漸失聰,眼睛分泌淚水。 他像個玩具一樣一會兒被擠到這,一會兒被擠到哪兒,任由人觸摸。 無法掙扎,無法反抗。 更有一個瘋狂的女粉絲直接撲倒,將他按在地上狂親。 旁邊人一陣喝彩,歡呼,各種手機各個角度懟著他臉瘋狂拍照。 周ting筠受不了了,推開這女粉絲,可這女粉絲絲毫不見好就收,還得寸進尺,好不容易見到真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她還伸手去扒周ting筠的衣服,方便自己摸。脖子,胸膛,大腿。 周ting筠實在忍無可忍,因為不止是她在對他動手動腳,狠狠一巴掌扇過去。 那女生足足愣了五秒,然后捂著臉,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歡呼聲頃刻間變成了無盡的責罵。場面徹底失控。 「不就是個戲子嗎,不就是供人玩樂嘛。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br> 「明星打人了!」 「大明星當街公然強吻少女,少女不從,遭到毒打」 「就是那個,去年拿影帝那個周ting筠打的?!?/br> 「唉,傷風敗俗,剛公布戀情沒幾個月就干這樣的事,嘖嘖嘖,當初眼瞎了。」 朱莉和交警從層層人群中救出狼狽不堪的周ting筠。 周哥,你還好嗎?朱莉擔心地問。 周ting筠癱在車內(nèi),半晌不說話,衣服松松垮垮,早上做好的發(fā)型早就不成樣子。 一直在意自己形象的大明星此時就這么瞎躺著,顯然是經(jīng)歷了不小的驚嚇。 她也是剛從男助理哪知道周ting筠和溫千禾吵架了,這是罕見的。 很難想象溫千禾那樣溫文儒雅的男人說出什么的重話將自家主子氣成這樣,徹夜離家出走住酒店。 印象中,兩人默契足,很合拍,幾乎見過他們紅過臉,何況吵架。 所以難怪周ting筠今天火氣那么大。 那個男助理也不提前招呼一聲,要是她知道了,指定不讓周ting筠出來工作了。 溫千禾對于周ting筠來說,意義不一樣。她說不上來,反正不是一般的戀人能比的,用愛情形容這兩個有點詞不達意。 這些年,點滴她都看在眼里的。 周ting筠緊握著沒有動靜的手機,小聲說道:我想回家。 我們這就是回去。但我剛剛打過電話,那個,小禾好像不在家,不管是他的電話,還是家里的,都沒人接。我聽說你們倆吵架了,小禾是不是氣還沒消,這樣貿(mào)然回去,確定能好嗎? 周ting筠緩過神來,立起疲憊不堪的半個身子,抱著朱莉靠在她的肩膀像個小孩子哭了起來,我和千禾吵架了,朱莉,我和千禾吵架了。我昨天還吼了他,我是不是該死,我怎么能夠大聲地吼他,我能夠得到他的原諒嗎,朱莉,我怎么辦,千禾昨天好像哭了,哭得很兇,我看見被子在動,但我還是丟下他走了,他肯定恨死我了,不會再原諒我了, 聽見這崩潰的哭泣,朱莉深受感染也跟著掉眼淚,小禾會原諒你的,他那么喜歡你,愿意舍棄自己大好的前程來陪你,愿意成為你背后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會原諒你,別難過,哪有戀人不拌個嘴什么的,你們會好的, 是啊,他都為我做了那么多,究竟是什么我不能做的,我怎么,周ting筠喃喃自語,現(xiàn)在就是要他命,自己也會乖乖洗好脖子伸給溫千禾。 周哥,我們振作點,做點讓千禾開心的事情,說不定他一下高興了就原諒你了。 做什么呢? 朱莉抹抹淚,為小禾做一頓飯,你為他做過嗎? 沒有,一直都是他為我做。 那不就得了,我聽陶姐說你上綜藝不是學了幾招,而且做得挺好的,回去給小禾做做看。朱莉又伸著脖子對前座說:司機,麻煩就在前面的酒店停。 司機一直沒搞清狀況,最后也放棄了,好嘞。 兩人就這么商量好,周ting筠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完全沒想起今天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 朱莉去商場買點菜和衣服,自己回酒店重新收拾好,不能這幅鬼樣子回去。等待朱莉的時候,還在回憶菜怎么做,準備秀一秀自己的廚藝,學了這么久終于可以在戀人面前露一手,他要記錄下來對方嘗到自己親手做的菜時精妙的表情。 此間身在國外的陶宛發(fā)微信問下次兩人微博秀什么圖片好,讓他選一張。 陶宛的信息讓他清醒了不少,想起領(lǐng)導們的電話還在黑名單之中,但他現(xiàn)在不想去處理除溫千禾以外的事。 但陶宛的信息他還是得回一個,只是他對這個無所謂,反正都是假的,而且現(xiàn)在他也沒心情看,草草回了一句,「你喜歡哪張,我就發(fā)哪張,」 陶宛也仿佛是深陷熱戀中的少女,看到這一句,開心了半天。 朱莉,光吃飯也不太好,還得買點酒。他打電話建議道。 你怎么不買點蠟燭呢。 提議的好。 行,周哥,都聽你的,馬上就好了,稍等。 嗯。周ting筠滿意地掛掉電話。 朱莉辦事越來越利索,過一會兒就敲響了酒店的門。 周ting筠接過衣服急急忙忙地套上,帶著朱莉就回家,想著待會兒讓朱莉打下手,千禾就在旁邊休息,手都不許沾一下。 兩人拎著菜,往家里走,酒店距離小區(qū)不遠,也就十分鐘的路程。 周哥,你說話小心點,別口無遮攔,挺傷人的。朱莉心有余悸,早上那一頓吼,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估計早不干了。 我知道,周ting筠揚起頭,抿抿嘴。早上,對不起啊,朱莉,我說話太傷人了。 沒事,我能理解。再說確實是我的疏忽。只是戀人之間就不好說了,但我相信小禾能理解的,他人這么好,這么乖。 可是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哪怕發(fā)一條信息給我。周ting筠失落地盯著手機。 估計還在氣頭上,待會兒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早讓他氣消。 嗯,希望如此。對了,今天早上我那么一鬧,對方肯定生氣了吧。 朱莉不想火上澆油,只道:還好,就是要賠一筆違約金, 我也沒說不拍啊。 周哥,人家找方季夏拍完了。 說實話,從頭至尾,他都沒睜眼瞧過這個人,倒讓他撿了個大便宜。這代言是他一直想拿下的,是國際大牌,含金量很重。 只能說這個叫方季夏的不簡單啊。 他是我們公司的嗎? 嗯,朱莉提醒道:周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這個方季夏,長得挺像你的。 沒注意看。 雖然我覺得他應該不是純天然的,后期整的,但他確確實實出現(xiàn)了。 周ting筠回味了這話,他和我撞型了? 而且公司在力捧他。朱莉也不是瞎想,但公司最近的行為實在很迷,好像有意無意在避開周ting筠。 捧是一回事,他有沒有能力紅是另外一回事,這都看命。周ting筠認為不足為懼,新人要想起來也不是靠一兩個捧來的代言就能行的。 你說待會兒做什么菜好呢,我好像就會西紅柿炒蛋,還有, 對于這心比天寬的主子,朱莉也是頭疼,沒辦法,誰趕上兩小口吵架呢,小禾喜歡吃什么? 周ting筠卡頓了,他好像并不知道溫千禾喜歡什么,明明兩個人在一起那么久,他努力回想,但記憶中都是溫千禾在做飯給自己吃,每一次都做的是自己歡吃的,但他呢。 每次出去,也是自己吃什么,他也跟著吃什么。 怎么了,小禾喜歡吃的很難做嗎? 周ting筠哭喪著臉:我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每一次都我吃什么,他吃什么,我竟然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 朱莉嘆嘆氣:其實我挺好奇的,你們究竟為了什么吵架,小禾會因為什么跟你吵啊。 他,讓我回家,回我原本的家。 朱莉萬萬沒想到是這個,以前明明還是溫千禾提醒她不要提及這方面,怎么今日他自己還犯了呢,這,他怎么突然提起這個,怎么會,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問清楚了嗎。小禾不會明明知道是你的傷痛處,還去戳的。 這一句倒也點醒了周ting筠,他眼里寫滿詫異與痛苦。 我們走快一點,快一點。他忽然想起,賀邵在那天首映禮上也提過一句,讓他回家。 然后沒過多久,溫千禾又在他面前以那樣的方式讓他回家。 為什么要讓他回家。 為什么突然讓他回家啊。 他一定要問清楚。 周ting筠手拎過菜的地方,汗水涔涔,心中涌過一片巨浪,攪得他呼吸有點困難。 他害怕賀邵對溫千禾說了什么,更甚者威脅他什么了。 這狗賀邵就是見不得他好,他真的恨死這個人了! 上一次就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跑到溫千禾面前煽風點火,才導致回來被溫千禾冷聲質(zhì)問,甚至感情差點出現(xiàn)破裂。 這次好不容易過幾天安逸日子,又要被攪和。 非得弄死他不可! 可他更怕,怕,怕到他都不敢想 到了地方,他慌忙地打開鐵門,奔向家。 哆嗦著插幾遍鑰匙才對準,可馬上發(fā)現(xiàn),門沒有上鎖。 是千禾給他留的門嗎。 他欣喜若狂地推開大門,千禾。 千禾。 沒有人回應,空曠偌大的房子飄蕩著他沙啞已經(jīng)變質(zhì)的聲音 他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找,像上次那樣,卻一次次落空,腳步越來越沉重,最后停留在書房門口。 沒有勇氣打開最后一扇希望之門。 小禾沒在家嗎?朱莉跑過來,我看見桌上還有做好的三明治,證明早上還在啊。 周ting筠想起自己昨晚說要吃三明治,那說明千禾其實是原諒他的,沒有生氣吧,不然怎么還會為他做早餐呢。 他又攢夠了勇氣與信心,推開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房間的東西他一樣沒動,似乎完全保持原封不動。 可現(xiàn)在極度敏感的他發(fā)現(xiàn)了書房里少了兩本書,是溫千禾帶來的。一本是《新型經(jīng)濟犯罪研究》,一本是《日本刑法各論》。 一般都攤開的,因為溫千禾經(jīng)常翻看。他說過,這兩本書是他博士期間沒有看完的兩本書,必須看完,博士生涯才算完整。 他找遍整個書房,都沒找到,又叫朱莉找,要求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