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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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你胡說什么! 我沒有胡說,王爺,你別管我們赫家的事了,再管下去只會連累了王爺府。赫敏擰眉別開臉,抬手讓人趕靖王出去。 若你不走,留在這兒做什么!等著他們上門來抓你嗎?!靖王推開來擋他的小廝,氣得眼睛都紅了,我哄了你半生,你就行行好,最后應我一次行不行? 天涯海角,總有你我容身之地。靖王扳過他的肩膀,他手指有汗,撩過他的額發(fā)時在眉心停留,用了些勁兒將他眉心的□□擦去,露出一道淺淺的紅痕,雖在氣頭上,但看見這道痕還是忍不住心里一疼。 赫大將軍有雙子,當年出事時這兩個孩子也不過七八歲,世人皆道死的是雙兒,活下來的是男孩兒,事實卻與之相反。為立住赫家門戶,赫敏將自己的眉心痣融了,一直以自己兄弟的身份活到現(xiàn)在。 靖王:我們離開京城,去哪都好,做什么都好,只要你我好好活著 活著?赫敏冷冰冰地盯著他,你靖王以為活著是好事,可我赫敏不一樣,每晚只要我閉上眼,就能看到我兄長,看到他被皇上派來的禁衛(wèi)所殺而我躲在柜子里什么都做不了,若我此時逃了,靖王你告訴我,我怎么活的下去? 他和兄長還是孩子時不方便跟著父親隨軍,便一直被養(yǎng)在京城的將軍府,當年他父親被當做反賊剿殺于城外,將軍府當夜就被圍了...... 靖王看著他眼神中是滿載的痛苦,但又無話可說。 赫敏推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下屬吩咐道:不等城外的軍隊了,現(xiàn)在就進宮。 下屬欲言又止,他想說情況一有不對,娘娘就讓他帶丞相出城,但他瞥了一眼丞相要殺人的眼神,不敢多言,低頭下去了。 靖王:宮中現(xiàn)在多的是禁衛(wèi),你這個丞相府才有幾人,怎么進的去? 不勞王爺cao心,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敵人的刀下。 靖王閉目,仿佛被抽空了心間氣血,在他要出發(fā)時忽的抓住他的我手道:我?guī)氵M去,但你要答應我,無論這次成不成功,你后半輩子必須是我的。 # 寧簡趁亂出了太極殿,不過他沒有隨趙二去查看爆炸的情況,而是以護衛(wèi)為由一路跑去了紫宸殿。 殿口還有兩個禁衛(wèi)在守著,要進去需得出示皇上給的令牌,寧簡沉默著如戰(zhàn)狼一樣,趁他們不備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抹了他們二人的脖子,殿門打開,里面本就是驚弓之鳥,見死了人所有侍奉的太醫(yī)、宮女都嚇得跑出殿外。 寧簡繞過屏風走進內(nèi)室,二皇子正躺在病榻之上,臉色蒼白,也許是外面動靜大了,也可能是感受到了不安,二皇子皺著眉頭哼哼幾下,眼睫微抖,有醒來的跡象。 在他病床前停下,寧簡想起那天惟修跟他說過的話,管他什么良將忠臣、朝廷鷹犬,手中匕首干脆利落地手起刀落,捅進他的心臟直到他氣息漸絕、身嚎始僵冷時才將匕首□□,刀上的血染紅了稠黃色的被面。 # 娘娘?。?! 赫敏驚叫道,他剛到太極殿外就看到箭矢射中皇后的腹部,頃刻間不顧一切地沖進去,他情緒劇烈,卻還是沒能如愿跑到皇后身邊,在踏進殿門時沈文宣瞅一眼快背過氣去的皇帝前走一步將他絆倒,腳踩在他的臉上用力碾了碾,威脅他別動。 若讓他這個大活人沖上臺階,氣急之下估計能把皇上給殺了。 你放開他!靖王擋住一旁禁衛(wèi)砍過來的劍,他身后帶著王府的私兵,但剛才赫敏跑得太快,他沒能及時拉住。 本王又不是來造反的,你們這些禁衛(wèi)竟然連本王都敢擋,是聽皇上的令還是沈文宣的令?!難不成沈文宣你也要謀反不成?趙統(tǒng)領(lǐng),還不快讓你的人都停下! 趙二瞥一眼自家公子,感覺不對,又掩飾性地瞥了一眼皇帝。 沈文宣挑眉,抬起另一只手,所有禁衛(wèi)都漸漸止了動作,不過圍成一個圈,將闖進來的私兵控制在一起圍起來。 沈文宣: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臣來救駕總比與赫家有染的王爺來救駕更讓人放心一些。 靖王嗤笑一聲,誰知道披著禁衛(wèi)皮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事實上,圍了太極殿的確實是年夜動亂之后插進來的沈家人,只效忠沈文宣一人,而效忠皇帝的一部分前些日子被派到御林中找人,一部分被趙二派去支援巡防營,還有一部分防在皇宮外圍,若是赫丞相帶人沖進來早被外面的禁衛(wèi)圍剿,可偏偏是靖王帶他進來的。 靖王將手中劍插在身側(cè),掏出腰間的令牌半跪在地,狠狠剜了沈文宣一眼,道:皇上,臣有免死金牌,求皇上看在我王爺府的面子上留丞相一命。 靖兒,你老王爺眉間緊皺,這是先帝托他照顧崇信帝時賞賜的,是他們王爺府保命的底牌,如今形勢逆轉(zhuǎn),怎可隨意動用它。 靖王堅決道:求皇上留丞相一命! 崇信帝看一眼眼神逐漸渙散的皇后,由進忠扶著起身,他現(xiàn)在身心俱疲,已經(jīng)是強撐著不昏過去,但對于靖王的請求還是忍不住呸一口: 亂臣賊子,有什么資格用免死金牌,朕一個都不會放過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赫敏被踩在腳下一直注視著臺階上的皇后,從眼角不斷涌出淚來,越是痛越是癲笑。 誰稀罕你們李家的赦免,你以為你李湛能在皇位上坐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冦簡、葛武成、戈政卓這些從西南出來的都與你這個私生子牽扯不清,還有血蓮怪賊也是他暗中豢養(yǎng)的死士,就連傅小侯爺也是他殺的,你以為他是來救你,結(jié)果是他要掌控了皇宮,我看你李湛還能活多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腳下用力,垂眸盯著他的眼神如看一具枯骨:逆臣之言,不值得信。 還有還有,即使臉頰在地上被壓地生疼,他還是扭曲笑著艱難開口,李湛,長公主的...孩子...還活著...... 他手指抬起來指向帶著帷帽的焦詩寒: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你搶過的..皇位...還是要還..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沈文宣腳從他臉上移開,眼沉著一腳狠踢在他的胸前,將他踢出三米遠,逼他吐出一口血來,笑聲戛然而止,雖他帶阿焦出來已經(jīng)是不掩飾的意思,但由別人嘴里說出來尤其令人不爽。 你給我住手?。?!靖王被那口血傷了眼,抄起身前劍大喊著向沈文宣沖過來,但周側(cè)禁衛(wèi)時刻注意著,見他動手手上的刀劍也不客氣。 赫敏疼得沒了力氣,倒在地上捂著胸口血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又咳出幾口血,等喘勻了氣嘶啞著嗓子道:對不起了,傻子。 翻身慢慢爬向皇后,他爬得慢而堅定,崇信帝退后幾步,抄起桌上的東西砸向他,喊著讓人將他攔下,但沒人聽他的。 這人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不用攔。 赫敏一步一步爬上臺階湊近到皇后身邊,他們赫家人只剩他們倆,誰丟下誰都不行。 抬手幫她闔上眼眸,赫敏苦笑一聲,這十幾年他們活得都挺累的。 李湛,活著的時候我殺不了你,等我死了必化作厲鬼,將你李家攪得永世不安寧。他盯著崇信帝獰笑道,拿過皇后手里的劍一劍捅進腹部,悶哼一聲,躺在地上漸漸靜止不動了,眼睛卻沒閉上,半闔不闔,像應證他說的話,想要化鬼。 敏兒?。?!靖王喊得撕心裂肺,瘋狂廝殺,不顧生死,但他已是孤身一人,禁衛(wèi)將他包圍,亂劍齊齊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跪下伏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徹心扉概是如此。 焦詩寒摘下頭上的帷帽,抬眸定定地看向崇信帝,那六七分像的臉像是有尖銳的沖擊力,刺進皇帝的眼中,扎進他的心里,崇信帝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經(jīng)嚇的很,他想著。 該死的都死絕了,沈文宣瞥一眼亂糟糟的大殿,吩咐人將老王爺、靖王還有二皇子一脈的大臣都押進地牢里候?qū)?,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探視。 你沒有權(quán)利這么做!老王爺被兒子痛苦的樣子刺激地氣血翻滾,恨聲道,我乃皇親國戚,你沈文宣區(qū)區(qū)二品大臣,有什么資格敢扣押本王!無召無令,誰敢動本王一根汗毛,都是藐視皇族! 誰說他沒有?禁衛(wèi)從兩側(cè)分開,露出后面突然駕到的太后儀架,簾子一掀,太后從步輦上下來,一身明黃宮服端的是鳳儀萬千,威赫重重地踏進太極殿。 原先是不能,但本宮現(xiàn)在給他這個權(quán)利,王爺,你還能越過本宮嗎?她看向老王爺,睥睨之態(tài)直壓得老王爺咬牙低頭。 在這宮里邊住著的,總比宮外邊的高上一輩。 本王自然比不上太后,但他說著瞥了眼沈文宣和焦詩寒,皇上龍鶴釵緊要,此等關(guān)頭本王還是奉勸各位大人留在此處陪護皇上,免得宮里邊突然傳出皇上暴斃的消息。 呵,太后笑一聲,王爺多慮了,這皇宮還是皇上的皇宮,由他說了算,本宮清楚得很,不像王爺竟然能替皇上決定誰來繼位,本宮可做不到。 老王爺:你 沈文宣無意聽他爭執(zhí),抬手示意禁衛(wèi)押他們下去,皇上則被送回紫宸殿請?zhí)t(yī)診治,至于皇后和丞相的尸海沈文宣瞥一眼瘋魔到瘋癲的靖王,想了幾息,沒讓人以造反的名頭將其曝尸荒野,而是先收到皇后的鐘粹宮。 惟修和寧維梁對視一眼,想著這宮里邊由沈文宣cao心,他們就先帶著后面的大臣下去,正想走卻被太后擋在前面。 太后瞇眼笑著看了他們一圈,招招手將焦詩寒拉過來:各位大臣里邊可有不少是本宮的舊相識,當年本宮執(zhí)政的時候可罵了你們不少回,各位大人,再次見到本宮的嘉清感覺如何?看到你們當年執(zhí)意效忠的皇上這碌碌無為又狹隘卑鄙的十幾年又如何? 說到這兒太后見他們低頭不說話的心虛模樣忍不住冷笑一聲:當年本宮兢兢業(yè)業(yè)地整治朝堂后宮,沒半分對不起大慶,對不起皇室,可你們卻欠本宮甚多,望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想一想,該怎么償還本宮這份情。 說完拉著焦詩寒從他們中間撞過去走了,狠狠甩了所有大臣一個冷臉,沈文宣背過手笑望焦詩寒的背影,視線一直追著他消失在殿外才收回來。 惟修是當年抗議太后的大臣頭子,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瞥一眼沈文宣估計他也不幫腔,抱起聞哥兒趕忙走了,簡直可以稱作落荒而逃,其他大臣緊隨其后,同時離開的還有相國寺的僧人,只是慧生踏出殿外再次望向沈文宣背后的氣象,紫氣沖天矣。 皇宮多處宮宇被毀,禁衛(wèi)除了收拾遍地的尸首外還要整修樓閣,而京城外,祁連浴血站在滿地的刀戟、弓箭和尸褐間,硝煙殆盡,驚險贏了這場仗,皇宮、郊外都是血地,只有京城之中一片安寧。 皇帝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趙大夫給他扎針保氣,但喝了這么些天寧妃熬的補藥,又經(jīng)過這連番的刺激,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從半黑半白轉(zhuǎn)為毫無生機的暗沉沉的灰,眼神渾濁,臉色滄桑仿佛瞬間老了幾十歲。 ......老二,老二呢?崇信帝艱難開口道,聽喘息聲就能感覺到他說話的費力,快去看看老二 他已經(jīng)死了,我剛說過,難道皇上這么快就忘了?沈文宣站在他床榻前笑道,見他衰弱到這副模樣倒是超乎他的意料,皇帝也不過四十左右,正值壯年,他還以為怎么也有十幾年可活,但看現(xiàn)在......可能也就三年? 你你崇信帝眼神狠瞪著他,費大力氣從床上半起身頹靠在后面的床板上,是不是你?老二病情穩(wěn)定,怎么可能突然就......是不是你做的! 沈文宣:皇上說是便是吧。 崇信帝猛咳幾聲,仿佛下一秒又會咳出一口血來,進忠躬身站在旁邊想去拍拍他的背但礙于沈文宣在又不敢拍,這紫宸殿早就被禁衛(wèi)圍了,而且將紫宸殿內(nèi)所有宮人都趕了出去,他看得明白,只怕這禁衛(wèi)也不會聽皇上使喚。 崇信帝:來人,將他拉下去!拉下去咳咳咳咳咳......現(xiàn)在就砍了他......來人...... 他叫喚了半天都不見人進來,再瞥一眼緊繃繃站著的進忠,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人都想造反,什么人都想把朕趕下去......沈文宣,你算什么東西,外臣、臣子、奴才!有什么資格謀反?朕沒了老二還有老大、老七,朕還有皇子,什么時候輪到你這個狗東西 皇上的子嗣除了我怕是沒了,沈文宣稍微彎腰直視他那雙眼,雖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 大皇子的宮宇被皇后炸塌了,而大皇子被壓在了廢墟下面,生死不明,至于七皇子沈文宣看他緊張的樣子沒心沒肺地翹起嘴角,皇上,在春獵那天我就收到了他的項上人頭,我拿給你看看? 遠離京城,他讓張冦簡殺了七皇子,那殺的自然易如反掌。 這次再也頂不住,崇信帝猛咳出一口血,噴在他的臉上。 沈文宣嫌棄地直起身,接過一旁得福手中的帕子將臉側(cè)的血擦了擦:皇上堅強點兒,話我還沒說完。 他將那道圣旨從袖中拿出來,展開放在皇上身前,這是他向太后要的,當年皇上要求赫靳帶兵回京的密旨。 皇后和丞相可以被你打成逆賊從而駁斥他們的控訴,但這道圣旨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十幾年前的那場戰(zhàn)亂確實是因你個人而起,赫將軍的死還有長公主臨盆那晚公主府突然失火,這些都與你有關(guān),眾怒之下,你怎能安坐皇位? 就是再狠一些,不準你死后安葬皇陵也不是不可以,為帝十幾載,留給后世的恐怕只有千古罵名。 崇信帝:你 沈文宣:皇上,我給你兩條路,一,主動讓位,由我執(zhí)掌國事,這道圣旨我貼出去,但可以保你在這所宮殿內(nèi)自然老死,二嘛,雖然不光彩了些,但也只能讓皇上幾日之內(nèi)郁郁而終了。 崇信帝起先瞪著他,而后突然一笑,眼神透出精光來: 朕坐穩(wěn)皇帝十幾載,你以為朕就這么好拿捏?朕就算暴斃,也輪不到你坐上皇位,朕沒了子嗣,但姓李的宗親不缺,誰都比你有資格坐上去,你今晚壓得住皇宮還好,但不出三日,朕毫無音訊,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兒,你也跟皇后一流,都是想要謀反的逆賊!朕的臣子會進來,禁衛(wèi)會進來,巡防營的人也會進來,到時看你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