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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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都是鎮(zhèn)國公手下的,追尋至此只是為了確認我家小公子的安全,別無二心。 沈文宣打量他,眼中戒備不減: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大人藏身的那個山洞雖然隱蔽,但也不難發(fā)現(xiàn),里面還留下些衣物,漢子將身后的狗剩牽出來,鄙人斗膽向太后借靈犬一用,一路便找到這兒了,那張告示也是為了引起大人注意故意貼的,免得我們唐突了,惹大人誤會。 ......艸!這個敗家玩意兒! 沈文宣瞇眼瞅著狗剩那張毛茸茸的狗臉都無語了,誰能想到有一天狗剩還能這樣用,招招手讓它過來,一巴掌拍它腦袋上:他們在追捕你爹,你還真給帶路,不肖子! 狗剩委屈巴巴地哼哼兩聲,它又不知道,它在那個山洞里聞到了血味兒,還以為出事了,就連夜找了過來,找到了還被打,狗剩兇著一張臉不服氣地往他身上一撲,直立起來兩只狗爪搭在他肩膀上,汪、汪叫了好幾聲噴他一臉沫。 好好好,停,我給你揉兩巴掌。沈文宣無奈把它架下來,箍著它的腦袋晃晃里面的水。 人你們已經(jīng)看到了,他在我身邊很好,你們可以回去了,只這一次,別再來打擾我,否則下次我不會這么客氣。沈文宣道,拉起狗剩的狗繩就要離開。 沈大人,漢子叫道,我家公爺不放心小公子,不若就讓我們偷偷護著大人和小公子回寧府如何? 沈文宣腳步未停一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漢子:不回寧府,那讓我們幾個就近看著可好?我們這些人身手俱是敏捷,絕不在大人面前礙眼。 沈文宣:有這時間和精力,不如去牽制皇后和丞相,順便告訴太后一句,保管好那道圣旨。 圣旨?漢子疑惑了一瞬,眼見他逐漸走遠就要出了胡同,剛想追上一步就聽見周身房檐上刀劍出鞘的聲音,威脅意味甚濃,大有他們再動一步就動手的意思。 無法,漢子頓住,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了,帶著人謹慎退出了這段包圍圈。 焦詩寒偏頭盯著那處,試探性地招招手,出來的果然是一個小孩,臟兮兮的,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合身,大得有些過分了,隨意地裹在身上。 小孩無措地用手指扣著衣角,眼睛一直往他桌上的食物瞟,焦詩寒一頓,笑了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心里微嘆一口氣,起身拿過桌上的油紙包就要走過去,餛飩攤老板余光一直瞟著,見他真起來了忙走過去奪過他手里的東西: 客官我來就好,我來就好,您坐著,餛飩馬上就好了,這些不用您來費心。 焦詩寒奇怪了一瞬,見他抱著紙包過去,后面又涌出來一大堆乞兒,搶著要拿他懷里的食物。 都站好,不準亂抓,每個人都有份,都站好了。老板吼道,打開油紙包一個一個給,東西不多,很快就沒了,還有很多小孩沒吃到,焦詩寒試探著又要起身 不用不用,餛飩攤老板忙阻止道,我去買我去買,不用客官你動 好,記得多買點兒。焦詩寒笑瞇瞇道,乖乖坐了回去,那眼神一看就知道是看出了什么。 他怎么說阿宣要攬他在這兒坐著,焦詩寒眉頭一挑,敢情這人是沈家的。 讓他們進來吃餛飩吧,老板你就不用費心出去了。 老板尷尬一笑:誒,這進來就不必進來了,地方小盛不下那么多人,就在外面吃吧。 沈文宣在一個攤子前買了一個背簍,又買了些新鮮瓜菜和一只老母雞放進去,等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了餛飩攤前人爆滿,端著碗或站或蹲吃餛飩。 沈文宣:...... 一開始他還以為出事了,牽著狗剩撞開人群進去就看見了焦詩寒安靜坐在椅子上,微嘟著嘴正對著勺子里的餛飩吹氣,許是他這里動靜大,焦詩寒看過來,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狗剩,驚道:團團?它怎么跑出來了? ......被別人牽出來的,這傻狗被人賣了還能幫人數(shù)錢。沈文宣道,心里松一口氣,回頭看一眼身后的人群,許是被他眸中神色嚇到,那些人抱著碗往后退了一步,但又不舍得離食物太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擠在一起看著他。 沈文宣眼眸一垂收回目光,轉(zhuǎn)而盯了餛飩攤老板幾息,回身走到在阿焦旁邊的位置坐下。 老板縮著脖子將剛做好的餛飩放到他跟前就下去了,躲在灶臺后面一邊包一邊煮餛飩。 給它也煮一碗。沈文宣道,眼神示意了一下狗剩,這傻狗盯著阿焦碗里的東西口水都流出來了。 焦詩寒看它饞得慌,將勺子里已經(jīng)吹涼的放在空茶碗里先讓它嘗一個,狗剩舌頭一卷,嚼都沒嚼就沒了。 沈文宣捏一下他的臉頰rou:你掏錢請人吃餛飩?也不擔心你家夫君錢帶沒帶夠。 我家的東西,請別人吃為什么要掏錢?焦詩寒道,眼睛眨巴一下示意他別裝了,他這么聰明早就知道了。 沈文宣輕咳一聲收回手,借著吃餛飩余光又瞥了一眼老板,這可真是什么都能給他漏出來。 不過這只是個小鎮(zhèn)而已,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乞兒?剛才有個小孩子跟我道謝,說話時口音帶著nongnong的京味兒,很乖很懂事,我瞧著不怎么像一個乞兒。焦詩寒疑道,看幾眼外面的人又嘆一口氣,天子腳下活著的人竟跟他在西南見到的難民一樣。 無業(yè)無地無家,除了做乞兒還能做什么呢?他們之前是普通的百姓,不過一夜之間或者經(jīng)年累月一無所有了罷了,這里人多或許是因為被從京城中趕出來的那一批活下來的多,現(xiàn)在京城已經(jīng)沒乞丐了。 沈文宣沒說這些,轉(zhuǎn)而道:鎮(zhèn)上有家沈家的商行,讓他們在門口設(shè)一個粥棚吧。 既是安撫也是對餛飩攤老板下的令,瞥一眼他還剩的大半碗,舀起一個遞到他嘴邊,哄道:快吃,再不吃就涼了。 焦詩寒聽話張嘴吞掉,臉頰一側(cè)立即鼓了起來,像只吞了粒花生的倉鼠。 等離開的時候,天上下起了雨,沈文宣接過餛飩攤老板遞過來的傘,焦詩寒又要了一把,沈文宣以為他想自己單撐一把傘,還驚了一下,結(jié)果還是和他撐在一起,另一把撐開擋在了狗剩的頭上。 沈文宣看他小心地調(diào)適著位置既不淋到自己,又不淋到狗剩,莫名覺得可愛得緊,回頭看一眼餛飩攤,那些乞兒已經(jīng)被允許進餛飩攤的棚子里躲躲雨,焦詩寒也回頭看了一眼,回頭時對上沈文宣的視線翹起嘴角笑了,像朵橘黃色的小太陽花,耀眼又溫暖。 他突然覺得他活該欠他一個盛世。 沈文宣拉緊他垂在身側(cè)的手,十指相扣。 焦詩寒:我們?nèi)ツ模?/br> 沈文宣:回我們上岸的那塊地方,那兒有座農(nóng)家小院,我背簍里有只老母雞,回去燉雞湯給你喝。 焦詩寒笑著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柔得像水一樣,歪頭靠在他肩膀上,和他一起走。 # 停轎,太后從步輦上下來,她到的不是長信宮,而是皇后的鐘粹宮,此時皇后也剛從步輦上下來,和她同時到這兒,明顯是沖著她來的。 皇后心情不好,看到這老妖婆來勢洶洶的勁兒頭耐著性子福了一禮,轉(zhuǎn)身就要快步進殿。 太后攔在她跟前,絲毫不講墻面地當眾扇了她一巴掌:不知尊卑,本宮讓你走了嗎? 一側(cè)臉火辣辣地疼,皇后咬牙忍著心頭火,手心都被指甲掐出了血,桃紅擋在自家娘娘面前,忍著懼意道:太后,我家娘娘好歹也是當朝皇后,一國之母,縱是低你一輩,也該被尊著,敬著,不是給您隨意糟踐的。 呵,太后笑一聲,皇后?她是皇后又如何?只要本宮還活著一天,這后宮就由不得她做主! 桃紅:您又不是皇帝親母,惹惱了皇上,您這個太后位置 鴛鴦扇她一巴掌打斷她:你這個賤婢胡說什么!皇上和太后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說道! 赫皇后反手拔下頭上的簪子趁所有人反應(yīng)不及狠狠扎在鴛鴦的肩膀上,但她眼睛卻盯著太后: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太后,本宮不是好惹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生氣,那個小雙兒、沈家、寧家我全都知道,別逼我說出來,你玩不起。 說完她拔下手中的簪子,隨手擦了擦手上的血,看著太后笑一聲,轉(zhuǎn)身帶著宮人進了宮門。 你有證據(jù)嗎?太后一句話叫住她,會咬人的狗不吠,你放狠話威脅本宮,怕是什么證據(jù)都沒有。 皇后,二皇子若是未愈死了或者殘了,他一輩子都與皇位無緣,你做太后的美夢怕也要碎了,沒了二皇子,皇上哪還會再在乎赫家。 太后走到她身邊附耳低語:本宮等你跌下山巔的那一天,你傷那孩子之仇,本宮會讓你百倍償還。 來人,將皇后寢宮圍了,沒本宮的命令,不準皇后出宮門!太后下令道,進德?lián)]揮手,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將鐘粹宮圍了一個圈,反手將鐘粹宮的宮門和各處小門都給關(guān)上了,咔嚓幾聲響,赫皇后輕輕扶了扶自己的鬢發(fā),在宮門即將合上時回頭沖太后微微一笑。 誰說本宮是想坐到太后那個位置上?她無聲說道,眼神里的光惹太后眉頭一皺。 桃紅:娘娘,您別怕,我這就去找皇上。 赫皇后拉住她:找他有什么用,他現(xiàn)在煩的很,找他只會適得其反。 桃紅:可娘娘 沒事,那個老妖婆圍了便圍了,礙不著本宮如何,她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現(xiàn)在要緊的是找到那個小雙兒,讓丞相盯緊寧家,他們可能將那小雙接回府里,另有,大皇子在何處?他可有段日子沒來見本宮了,把他叫過來。 桃紅:......是。 太后讓人將鴛鴦送去太醫(yī)院,回宮時聽進德在耳邊說了幾句,心中一喜,緊接著眉頭一皺,快步進殿里推開那間隔室的門,走至供桌前輕手拿起嘉清的牌位,另一只手托住主牌位底部用力一抻,底座拆開,那道圣旨便落下了來,太后松了一口氣,將那道圣旨撿起仔細看了看。 進德不解:娘娘,您拿它做什么啊? 因為這天啊,它就要變了。太后笑道。 進德看一眼外面的烏云,是要變天了,要下雨了。 五日之后,禮部貢院大門敞開,眾多考虛脫的學子從里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出來,寧簡緊攥著那枚底部刻著寧字,頂部卻刻著越字的特殊印章,于人群中看到了越家那個小孩。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505 23:58:40~20210509 20:43: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阿阿阿福吖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笙逍客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南城、酥酥、阿阿阿福吖10瓶;藤蔓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0章 聞哥兒走出禮部貢院的大門,他在里面前兩日就答好了所有考題,之后便在隔間里按部就班地休息,所以雖然年紀小,后面幾天貢院的環(huán)境又差,但他形容不算狼狽,在眾多學子中保持著還算不錯的體面。 越聞。 前面有人停在他面前叫道,聞哥兒抬眸一看,卻見是個戴著帷帽的人。 寧簡矮下身子看著他,雖然盡力克制著,但他的眼圈還是紅了。 他知道寧府正被人盯著,所以他來時很小心,沒有乘馬車也沒有帶小廝,孤身一人,此處人多眼雜,不便多言,寧簡拉住聞哥兒地手腕想要將他帶到別處 你誰???干什么?站?。「劯鐑和瑏碲s考的幾位師兄攔在他面前,你什么人?抓我?guī)煹茏鍪裁??放手?/br> 師兄。聞哥兒叫停他的叫嚷,盯著這人手里的印章,眼神定了幾息,道:我認識他,他是我......爹爹最好的朋友,師兄,我難得見到他一回,我可否能帶他回府聊上兩句? 是嗎?師兄懷疑地打量幾眼眼前這個人高馬大的人,既然是師弟你認識的,自然可以帶回府,走吧,老師還在府中等著呢,我們快些回去。 聞哥兒點點頭:好。 反手拉起寧簡的手跟在幾位師兄后面往孟家的馬車走,一邊道:老師說過,孟家不便與寧家有聯(lián)系,所以要委屈寧伯伯繼續(xù)戴著帷帽,和我?guī)讉€師兄同乘一輛馬車了。 寧簡沒有言語,垂眸看著他的頭頂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許多日子不見,他差點兒忘了這孩子自小聰明,可又多了許多穩(wěn)重,這其中經(jīng)歷的打磨是他為之痛心的。 孟家派來接人的馬車一共三輛,聞哥和寧簡坐上了最后一輛,同乘的還有兩個趕考師兄,等到了孟府,眾人下了馬車,惟修正在門口等著,背過手板正嚴肅,咳一聲正想問問他們答得如何,只是話還沒出口就被孟師娘打斷了: 這時候還問什么?。靠爝M來快進來,熱水早就準備好了,快去洗洗,洗完吃飯睡覺,別搭理你們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老師,就他閑得慌。 惟修欲言又止,但被孟師娘瞪一眼立刻收斂歇了心思。 這話都不讓說了,真是......不敢生氣! 看見聞哥兒從馬車上下來,剛想走過去就見后面緊接著下來一個戴著帷帽的人,一頓,疑道:聞哥兒,這是? 寧簡拱手恭敬行了一禮:寧府長子寧簡,在此見過惟老,多謝老先生對我這侄兒的收留教養(yǎng)之恩。 惟修瞇眼打量他沒有說話,過了幾息問道:是誰叫你來的? 聞哥兒在京城中未露過面,是被藏起來的,寧國公都未見過聞哥兒,甚至他帶的這些學生的籍貫都改到了他的老家余州,外人想要查他與沈府的關(guān)系,大抵只能查到他搭的沈家的順風車來的京城,多的得不到什么,就連他的隱居地是西南的鶴望山也只有他家人清楚,按理說,怎么也不應(yīng)該查到他這里。 寧簡:是葛將軍讓我來看一看,有些事我想親自弄清楚,麻煩老先生了。 惟修仔細看著他,心中猶豫,二皇子一事他聽葛武成說過了,雖說他當時說的話不無道理,后面皇帝做的事也證明他是對的,但此人對皇室的敬畏之心卻是一把刀,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對他們正面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