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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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笑一聲,但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褚大人精明,這次是我愚鈍了。 想想這次為了這孬貨白白填了幾百萬兩銀子進(jìn)去,還怪心疼的,本來好好地去見阿焦也沒見到,白惹一身sao氣。 褚赫:大人可想好什么損招了?這次可不是我要大人跟兩位皇子斗,是天要大人搏出一條路來。 沈文宣:想要做掉七皇子還不容易?他不是要去西南嗎?那就去,回不回得來得看他造化如何,至于二皇子,大人靜觀其變即可。 褚赫笑一聲,停住拱手道:大人慢走,本官還要回戶部處理些卷宗,就不與大人同行了。 沈文宣回禮:褚大人自便。 誰人得知他無路可選都皆大歡喜,只有他狠辣過后空留一腔落寞,這落寞還得憋在心里,排不出嘆不掉。 沈文宣垂眸,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宮外走,臉上的表情不咸不淡,只是在快要出宮門時背后突然傳來一聲狗叫,聽聲音像是狗剩的,沈文宣頓住,回身見一條白毛大波浪一浪~一浪~地跑過來,這毛長得......該剪剪了。 狗剩在他面前停住,繞著他搖尾巴轉(zhuǎn)了一圈,沈文宣彎腰抓住它的狗腦袋搖了搖,心里想著這不白撿的機會嘛,趁著送狗剩回去再見一見 不行,沒想幾息他就自己否了,今天迫不得已讓太后那邊插了手,皇后和二皇子懷不懷疑另說,但他現(xiàn)在過去是委實不妥當(dāng)。 碰到狗剩的嘴時,狗剩突然在他手心里吐了一只小盒子,沈文宣愣了一下,心緒一下子就起來了,這盒子是用黑沉木做的,他上次送進(jìn)太后宮里的那些禮物也都是黑沉木做的盒子。 阿焦 沈文宣趕忙用袖子擦干凈盒子上口水,小心地打開,里面是一張疊成幾疊四四方方的宣紙,再展開時卻是一幅畫,畫上有他,有阿焦,以及幼年的狗剩和那間簡陋的農(nóng)家院,阿焦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他第一次送他的那件青綠色袖口些許精致的長袍。 滿打滿算也只隔了一年半而已,如今看來像是隔了一輩子。 沈文宣看著眼中的光變得極柔極軟,整個人又像是站在焦詩寒面前的溫潤公子,褪去了一身的荊棘,如陌上白玉,如空中朗月。 哎喲哎喲,畫得這般像,我家焦焦肯定是想我了。沈文宣笑道,眼睛都瞇了起來,蹲在地上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不知多久,一掃今日的晦氣。 他也想他了。 在宮門守著的禁衛(wèi)都連連看了他好幾眼,猶豫著不知要不要上前提醒一下,要看去邊上看,杵在中間擋道了。 天色將暗時,沈文宣嘆了口氣,拔下自己頭上的玉簪,讓狗剩小心咬著送回去,以簪代發(fā),遙寄相思,報以平安。 盯著狗剩搖著尾巴跑遠(yuǎn),沈文宣舉目望了一會兒長信宮的方向,垂眸將畫小心地折好收進(jìn)盒子里,又在左側(cè)的衣襟放好,趁宮門即將關(guān)閉時出了皇宮。 # 長信宮,焦詩寒一直在宮口不安分地走來走去,視線時不時瞥向?qū)m外,他在等狗剩回來,又擔(dān)心沈文宣早就出了宮,沒趕上狗剩給他送東西。 正焦急的時候,皇后的儀架突然停在長信宮口,赫皇后從步輦下來,臉上帶著似是而非的笑意,隨意一瞥就是老狐貍的凌厲。 喲,這不是寧家小侄嗎?這么長時間還在宮里邊陪著太后娘娘呢,可真是孝順。她道,踏進(jìn)了長信宮門檻。 焦詩寒避無可避,躬身走到路側(cè)向她恭敬跪了一禮: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呵呵呵真乖,地上涼,快起來吧。赫皇后虛扶著他的胳膊拉他起來,視線在他臉上的面具轉(zhuǎn)了幾下,又瞥向他身上穿得宮服,心思翻轉(zhuǎn),這從頭到腳的行頭哪樣都內(nèi)斂華貴,一看就是細(xì)心準(zhǔn)備的,她還未見過太后對一個人這般上心,就是寧妃到這宮里頭來也不是每日都能見到太后的,這人卻在太后宮中住了一月有余了。 焦詩寒被她拉著胳膊不好掙開,只好順勢該扶她的胳膊,道:娘娘,太后正在里面歇著,我陪您進(jìn)去吧。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綠袖,綠袖會意先行幾步小跑著離開了。 赫皇后笑了一聲:你叫什么名兒? 草民焦詩寒。 焦詩寒?赫皇后將名字在口中緩慢地咀嚼了一圈,這姓氏,原來你不是寧家人。 焦詩寒:家母與寧家淵源頗深,雖不姓寧,但也算寧家人。 是嗎?赫皇后小步小步地往里走,不長的道無形中被拉長了,你可受了什么傷,為何總戴著面具? 焦詩寒小心想著她的問題,回道:小的時候不懂事被火鉗子燎了一下,落下了疤,之后便一直戴著面具了。 赫皇后眼眸一轉(zhuǎn),腳步停?。罕緦m可能看看?你別緊張,本宮只是認(rèn)識一個老太醫(yī),最擅長治這些燒傷、刀傷留下的疤,若嚴(yán)重本宮就帶他來給你看看。 焦詩寒看著她,眼眸略閃了閃,道:不必,太后娘娘已經(jīng)為我尋了太醫(yī),就不勞皇后費心了。 赫皇后嘴唇微抿:若本宮非要看呢? 焦詩寒抬眸看了她一眼,沉下心恭敬道:自然是可的,草民不介意這些,只是得先道一聲告罪,若沖撞了娘娘,還望娘娘能原諒則個。 說罷焦詩寒手指伸到腦后解下面具的繩子,銀絲面具被拿開,露出左側(cè)臉上一塊不規(guī)整的紅色斑塊,突兀地像是貼上去的一樣,連帶左側(cè)的眼睛都有些發(fā)腫。 天使和魔鬼的兩張臉混合在一起,駭人也是真駭人。 赫皇后伸手輕輕摸了摸,手指勾勒了一下它的形狀,突然拇指又用力一按,觸感像真的一樣,并未蹭下什么東西。 你這張臉可真真可惜了,若沒有灼傷,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赫皇后道,手指撩了一下他的額發(fā),將其別到耳后,像是不經(jīng)意又像是刻意,手指貼著他耳后的皮膚和下顎線收了回來,臉上淡淡地笑著。 焦詩寒不自在地蹭了蹭耳朵,將面具重新戴上,扶著她的胳膊繼續(xù)往寢殿的方向走,這次他忍不住腳步快了些。 赫皇后感覺出來了,但她沒說話,只意味深長地摩挲著指腹,想著他剛才的反應(yīng)真是好笑得很,被面具遮著的從不示人的疤痕按理說最是敏感,但她剛才碰的那般用力,已經(jīng)到了冒犯的程度,這人的表情卻一絲未變,好笑的是她只輕輕碰了碰他的耳后,他的反應(yīng)倒是大,有趣。 若是連臉都不能露,那這人到底是誰呢? 等進(jìn)了太后休息的寢宮,焦詩寒立刻放開了手,幾步走到了太后的榻邊伺候。 赫皇后看了一眼太后蒼白的臉色,福身道:聽聞太后臥床不起,臣妾特意來看看,不知太后可好些了? 太后被焦詩寒扶著半坐起身靠在身后的軟墊上,不咸不淡地瞥她一眼,這女人反應(yīng)倒是快,這么早就找上門來了,害她今天得裝病兩回。 本來是好些了,但不速之客太多,鬧得我這心里煩的慌,現(xiàn)在頭昏腦脹又有種想吐的感覺,皇后,你說本宮這是怎么了? 赫皇后不理她這一套夾槍帶棒的嘲諷,笑呵呵道:臣妾哪懂這些,太后的病還是由太醫(yī)看的好,臣妾可不敢亂說,只能為太后吃齋念佛幾日,聊表心意。 正好,臣妾這次來就是為了求太后給些禮佛的經(jīng)書,赫皇后慢悠悠地走到殿內(nèi)的書架跟前,好奇地打量,太后讀的經(jīng)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對這方面最是精通,可推薦些靜心明神的給臣妾? 太后透過她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隔室,那兒隱藏的門推開就是嘉清的念祠,巧合?太后沉咳了一聲道:本宮現(xiàn)在耳朵不好使,聽不清你在說什么,你走近些。 赫皇后忽的一笑:不打緊,臣妾也只是隨便說說,太后聽不清就當(dāng)聽了一個笑話。 焦詩寒用余光緊盯著她,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尤其是她越來越靠近隔室的時候 不過臣妾聽說太后生病是因為宮里邊陰氣盛,可是因為長信宮的風(fēng)水不好?這倒怪了,長信宮當(dāng)初建的時候可是找高人特意選的位置,按理說出不了差錯,難道是因為赫皇后忽的站定,身體詭異地一側(cè)倒向嚴(yán)絲合縫的墻面,眾人反應(yīng)不及,嘭地一聲,隔室的門開了。 赫皇后堪堪扶著門框站定,目光直直地看向里面正中的牌位,后面的話像消了音一樣:因為供奉著死得不明不白的長公主。 放肆!太后挺起身怒吼道,手一把將已經(jīng)激動站起來的焦詩寒拉回來,按在榻上不得動彈。 這是在長信,不是你皇后的鐘粹宮,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在這里胡鬧!來人,將皇后拉下去,跪在我長信宮階前,沒有本宮的準(zhǔn)許,不準(zhǔn)起來! 赫皇后轉(zhuǎn)過身跪在地上,臉上柔柔弱弱地焦急:太后,臣妾剛才只是一時腳滑,不是故意的,還望太后恕罪 太后:還愣著干什么,把她拉下去! 桃紅想要阻止,卻被鴛鴦一巴掌扇開,強硬地架住皇后的胳膊,將人半拖半拽地拉到了殿外。 赫皇后這時是真怒了,一把掃開鉗制她的宮女,惱怒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眼神凌厲地看向殿內(nèi)。 這事是她惹下來的,結(jié)果也是她已經(jīng)想好的,赫皇后沉著一口氣到底忍了下來,挺直了背跪在殿外:太后的吩咐臣妾自然不敢不遵,臣妾就好好地跪在這里,直到太后氣消了為止。 桃紅捂著被扇腫了的臉眼里含著淚光瞪向鴛鴦幾人,心疼地看了自家娘娘一眼,讓其他幾人好好看護(hù)著娘娘,自己忙跑出長信宮去找皇上。 太后為長公主私設(shè)靈堂的事在宮中早有傳聞,誰嘴閑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嘴,連皇上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前提是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赫皇后嘴角露出一絲笑,她在這兒跪不了多久,果然,皇上派來的進(jìn)忠還未進(jìn)宮門時,太后就扔給她幾本經(jīng)書讓她罰抄了事。但她想要得到的東西已經(jīng)得到了。 赫皇后將經(jīng)書收起來,溫溫婉婉地一叩首:謝太后,臣妾定謹(jǐn)遵太后教誨。 太后偏過頭片刻不想看見她:滾。 是。赫皇后抬起頭,目光定在隨太后一起進(jìn)殿的焦詩寒身上,心情甚好地起身,這世上啊,就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 桃紅紅著眼眶給皇后揉揉膝蓋,心疼道:娘娘,您沒事吧? 皇上也真是的,娘娘都被罰跪了,還只顧著寧妃,只派了個進(jìn)忠來。 本宮沒事,赫皇后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往宮外走,本宮好得很。 她看得清清楚楚,念祠里面只有長公主一人的牌位,奇怪得很,愛女如命的太后娘娘怎么會不愛屋及烏,給長公主那一出生就不幸去了的嬰孩也立了一個? 還是......那孩子根本沒死。 那么一切都說得通了。 # 沈文宣回府時天色已晚,卻意外看見比他還早一步的公公,王沐澤正在一側(cè)作陪。 哎喲,我們沈大人可總算回來了,公公捏著嗓子歡喜道,總感覺聲音比之進(jìn)忠難聽了不止一個檔次,恭喜沈大人,賀喜沈大人,咱們皇上特意從國庫里選了幾樣外族進(jìn)貢的寶貝,讓灑家送來給大人把玩把玩。 說著他湊近沈文宣聲音小了些:聽說沈大人偏愛奇巧之術(shù),所以皇上才選了這些東西,咱們皇上還是記著沈大人的。 沈文宣打開箱子瞅了一眼,嘴角扯出一絲笑,這皇帝就想這樣打發(fā)他?當(dāng)他是要飯的呢?幾百萬兩都能把國庫買下來,誰特么稀罕這些個破玩意兒。 辛苦公公跑一趟,王管家,送客。沈文宣道。 王沐澤:是。 誒,不、不是公公感覺有幾分不對勁兒,他來都來了,不給點兒賞錢嗎! 等外院終于安靜下來,沈文宣坐在廳堂里又打開了那幅畫,手指在焦詩寒的小人上撫了撫,越看心尖上越柔,目光轉(zhuǎn)到那些賜品時又認(rèn)清了現(xiàn)實,他想賭一把。 沈文宣:沐澤,去做兩件事,其一,寫封信寄給戈政卓,其二,我要見葛武成和張冦簡。 作者有話要說:要換個文名嗎?征集一下文名(我想不出好的了) 感謝在20210425 19:18:01~20210428 01:1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阿阿阿福吖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蘭汐20瓶;estelle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07章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章改了情節(jié),大家看一下最前面和最后面就好。 征求一下文名,改個什么好呢。感謝在20210428 01:12:37~20210502 02:5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阿阿阿福吖20瓶;一顆星星15瓶;胖喵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科舉考試開始的時候,戈政卓帶著糧食和其他東西出發(fā)去了西南,七皇子與之同行,除了有足夠的仆從路上伺候外,崇信帝還派了鎮(zhèn)南將軍張冦簡帶兵南下,一是為了護(hù)衛(wèi)七皇子安全,二是為了保護(hù)賑災(zāi)物品,以防路上遇到山匪被搶劫。 羌國的問題還未談攏,使團(tuán)入京之后還未見過皇帝。 崇信帝明顯不想跟羌國鬧得太僵,只北邊一個匈奴就夠他煩得了,趁著科舉朝廷無事的官員可以歇息幾天,崇信帝順勢在郊外御林場舉行春獵。 依照兩國交往的禮節(jié)是該舉行一場,以彰大國威儀,殺殺羌國使團(tuán)的銳氣,另一方面,這談判桌上談不攏的事得換種方式談,只白紙黑字沒用,得見真刀真槍。 春獵定在科舉考試的第一天,禮部在郊外的御林場早就搭好了觀景的架臺,挨著林場旁邊的就是一處行宮,依山傍水,乍暖還寒,當(dāng)做早春的一場春游也是得趣的。 崇信帝坐在臨時搭的臺閣上,左側(cè)下首的位置就是太后,其后跟著皇后和一眾嬪妃,右側(cè)則是羌族使團(tuán)的領(lǐng)頭大臣,還有二品以上大員及王公貴族,寧家鎮(zhèn)國公和寧小將軍此次也來了。 其余人坐在臺閣下面,沈文宣挺直上身用余光瞄向太后的方向,焦詩寒正坐在她旁邊臉上堆滿了笑意,即使戴著半邊面具都擋不住他眼中的光,桌腳邊的腳尖在地上一踩一踩的,像只把爪子探出來又收回去的貓咪,渾身都透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