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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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京城震動。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行了,我要日更,一定要在四月之前完結(jié)! 感謝在20210301 23:11:36~20210303 23:0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31534042、baymax 10瓶;哎啞5瓶;云輕逸3瓶;紅妝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8章 皇宮御書房。 崇信帝坐在龍椅之上手中拿著帥印仔細看了幾息,這是羌族將軍才有的東西,他還是皇子時也曾親征過,對這些并不陌生,不過西南戰(zhàn)禍......崇信帝垂眸看向下面跪著的戈政卓,他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頭發(fā)和胡子都黑白兩參,眼神混濁,其中總是透著一股沒來由的陰鷙,面容不咸不淡,不怒自威。 你說的可句句屬實?他問道,略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靜得出奇的書房內(nèi)聽得人頭皮發(fā)麻,戈政卓咽下一口唾沫,撐在地上的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小心道: 自、自不敢欺瞞陛下,都、都是真的 那你為何現(xiàn)在才告訴朕?!按你所說,西南戰(zhàn)亂去年年關(guān)就開始了,你是忙著過年的嗎?!崇信帝怒道,翻臉比翻書還快,猛得將手中的帥印甩出去,啪地一聲砸在他的手邊,戈政卓嚇得渾身一抖,哭訴道: 皇上,我...微、微臣今年三月份兒的時候就遞過折子,上面細細寫著西南的各項災(zāi)禍,可遲遲不見回音,微臣不才,只能眼睜睜看著西南百姓受苦而無能為力,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鋌而走險,無圣上召令就私自進京,還請圣上恕罪啊。 崇信帝眉頭緊皺,看他哭得煩人不耐煩地擺擺手,吩咐道:進忠,快去把丞相給我叫來! 進忠是他身邊的總管太監(jiān),聽他說完立刻彎腰福了一禮,道:皇上,赫丞相正在外面等著呢。 他說話雖然細聲細氣,但年老聲鈍,倒也不算難聽。 讓他滾進來!崇信帝道,眉間陰鷙,明顯壓著一肚子火,赫舒進來時見他面色,二話不說直接跪下身: 請皇上降罪。 崇信帝皮笑rou不笑,打趣似地問道:丞相何罪之有??? 赫舒看了一眼戈政卓,道:玩忽職守,不盡本分,未能替皇上分憂便是臣之大罪。 崇信帝:這么說你也不知西南之事? 赫舒:臣確實不知,這么大的事兒戈大人想必寫的是密折,密折直奏皇上,微臣無權(quán)查閱。 呵,崇信帝笑了一聲,臉上沒有絲毫喜意,赫舒赫舒,你是赫靳的小兒子,當年赫靳叛亂,我念在他曾為大慶出生入死的份上,饒過你和皇后,還頂著朝堂壓力任你為丞相,但這次西南叛亂仍有當年赫家軍的身影,你說跟你沒關(guān)系、跟赫皇后沒關(guān)系,要我如何信你?! 皇上,赫舒叩首搶地,聲音冷硬,皇上恩德我和皇后沒齒難忘,這十幾年也深以赫靳為恥,不將他葬入祖墳,不立碑,不供奉于家祠,包括赫靳長子赫忘年,皆棄之于亂葬崗任由鷲狗啃食,微臣和皇后皆對皇上您忠心耿耿,若皇上不信,可命人當場斬殺微臣,微臣絕無怨言。 崇信帝陰著一張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收回視線,吩咐道:傳吏部尚書、左右侍郎、侍中、員外郎,王炎你帶禁軍把他們的府都封了,一點兒一點兒地搜查,包括丞相府。 是。王炎得旨,大跨步走出殿外,威武雄勇,他為九門提督,手中有三萬禁軍巡守內(nèi)外京城,城門外的戈政卓就是他帶進來的。 赫舒跪在下面臉色一絲未變,他長得清秀,此時腰背挺直,目光平靜,自有一番風(fēng)骨。 西南?崇信帝想了一會兒,吩咐道,進忠,傳旨,讓北邊的寧簡和遲薊通通回來。 皇上,赫舒擰眉阻止道,微臣以為不妥,北境匈奴虎視眈眈,鎮(zhèn)守的將領(lǐng)只有他們二人,若全都召回,微臣恐匈奴趁機滋事。 崇信帝:南邊已經(jīng)大亂,不召他們回來商量對敵之策,難道要等著南邊的羌族打過來不成?!而且西南之事蹊蹺,大半年竟一絲消息不漏,你們所有人怕是把朕當成了傻子!這事若沒有朝廷內(nèi)的人插手絕不可能,朕倒要看看是哪個如此膽大包天! 可北邊 崇信帝:那兒有朕的百萬雄獅!缺了他們兩個朕有的是人補上去,不容你再多嘴! 赫舒抿抿緊唇臉色鐵青,讓遲薊回來情有可原,畢竟遲薊是鎮(zhèn)南將軍,之前十幾年都是他在鎮(zhèn)守南境,可讓寧簡回來是何道理?寧家一直守著北境,與遲薊和當年的赫靳皆不和,換言之,在南邊可謂一絲勢力也無,與這事兒是最沒有關(guān)系的,讓他也回來...... 赫舒看了崇信帝一眼,皇上恐怕是多心了,不敢讓人獨攬大軍,或者是想趁此收回寧家兵權(quán)。 進忠擬好旨意等皇上印下玉璽之后小碎步跑出殿外派人去傳旨。 戈政卓全程不敢抬頭,跪趴在地上,額頭上的汗一滴一滴落下來,崇信帝垂眸瞥了他一眼,道: 你私用稅銀,私自募兵,私動土木,膽子可是不小。 來了,戈政卓心臟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想著自己已經(jīng)準備好的說辭,急道: 臣、臣當時聯(lián)系不上朝廷,渝州外又是四面楚歌,州內(nèi)還有流民作亂,臣、臣就想著萬一羌賊攻下渝州,那些稅銀、糧食不都被糟蹋了嗎?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自己,西南雖地處偏遠,但也是大慶的疆土,百姓也是大慶的子民,所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臣、臣就一時糊涂,就、就 崇信帝:行了,朕知道你有難處,念在你千里迢迢來送信,有功,朕也就不打算降罪于你,但是你確實也犯下了殺頭的重罪,功過相抵,賞賜也一筆勾銷,起來吧。 謝皇上!戈政卓稍稍松了一口氣,起身時因為跪的時間太長腿有些發(fā)麻,忍不住踉蹌了一下。 崇信帝不禁笑了一聲:你說帶兵擊退羌族的是渝州巡檢和荊州一個小小守軍長? 戈政卓點點頭,這個問題倒與沈文宣預(yù)想的相似,謹慎道:他們二人都是難得的將才,英勇善戰(zhàn),治軍有方,能以一敵百,曾在戰(zhàn)場上憑借十二萬人大敗羌賊三十萬大軍,接連奪下兩城。 好!崇信帝笑道,我大慶終于又出了兩個人物,真所謂亂世出英雄啊,他們二人可還留在渝州? 是,羌賊兇惡,若沒了他們倆,那唯一的渝州可能就危險了,所以只能微臣前來送信,不過此次護送我和俘虜進京的那兩個人正是我渝州巡檢張冦簡的兩個得力干將,他們正在殿外跪著。 崇信帝想了幾息,他倒是想見見這兩個奇才之人,但西南局勢危急,此時并不是好時機,于是吩咐道: 讓殿外的兩人進來,與我細細講講西南之事。 等趙二和言起跨入殿中時,赫舒打量了他們幾眼,隱在袖袍中的手指暗暗捏緊了。 押送入京的俘虜已經(jīng)移交大理寺拷問,大牢內(nèi)大理寺卿看著手上的罪狀一臉震驚,再看向已經(jīng)被打得不成樣子的羌族將軍,帶著少卿立刻進宮。 而此時皇宮外,吏部尚書李家,王炎帶著人在書房搜查,在書架的一本書內(nèi)發(fā)現(xiàn)了一封來自渝州的密折,除此之外還有幾封密謀殺人的信 不、這不可能,不是我做的,我冤枉啊,我冤枉!皇上 李尚書一臉驚恐,但還是被王炎帶走了,李家男女老少全部下獄。 沈文宣坐在茶樓靠窗的位置看著禁軍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逮人,大慶尚且太平,官吏私通外族叛國基本不太可能,除非與皇帝有仇,不過他聽惟修說吏部尚書是四皇子那邊的人,難道是為了奪嫡? 四皇子奪嫡為什么非要引起西南禍亂?西南有赫家軍,如此便能嫁禍赫皇后和赫丞相,那么二皇子必定會倒臺,但是 沈文宣一步步想著,有一點兒不通,若真為了嫁禍,那就應(yīng)該讓西南鬧得越大越好,為何要把西南五州封得滴水不漏,大半年不露風(fēng)聲,皇帝不知道這事可就嫁禍不了了。 再者,四皇子哪來的能力使喚赫家軍? 欸,你聽說了嗎?皇上剛下的旨,說讓北邊的遲將軍和寧小將軍回京。身后一桌八卦道。 沈文宣聞言立刻清空腦袋,默默豎起耳朵偷聽,他現(xiàn)在對寧這個字異常敏感,恨不得塞進嘴里嘎巴嚼碎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這寧小將軍若是回了京,那京城未出閣的小姐們還不得發(fā)了瘋。 哈哈哈哈哈哈寧小將軍的容貌可與傅小侯爺不逞多讓,傅小侯爺能讓人有多瘋,寧小將軍就能如此,不過我聽說寧家最好看的還是他家那位常年不露面的小公子,可惜藍顏薄命,打小身子骨就差,去年竟得惡疾去了。 我也聽說了,國公夫人好像還因此大病一場,現(xiàn)在還臥床不起呢...... 沈文宣端茶的手一頓,這些恐怕都是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為了掩蓋家丑,呵,虛偽! 主君,綠袖和馬夫坐在一起隔著車窗與焦詩寒說話,語氣甚是擔憂,我們偷跑出來真的沒關(guān)系嗎? 焦詩寒坐在馬車內(nèi)撩開車簾看街道景色,他雖長在京城,但對這里還不如對生活了僅半年的平樂府熟悉: 沒事,我們趕在阿宣回府前回去就好。 綠袖:可......可公子不知道您出來是為了去寧家。 焦詩寒眼眸一垂,放下了車簾,道:我自有打算。 寧?傅彥睿回眸看向路過的一輛馬車,問道: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有人說了寧家? 小廝嘆一口氣:沒,小侯爺咱能不能邁出一步,別再想寧家了。 可他剛才明明聽到了,傅彥睿盯著遠處越行越遠的馬車,想起剛才一瞥而過的纖白手指,不由跟著前走了兩步 小侯爺,小廝把他拉回來繼續(xù)按原來的方向走,快回去吧,就當小的求你了,夫人還等你呢。 馬車拐過前方的街角不見了蹤影,焦詩寒看著外面越來越熟悉的環(huán)境心情逐漸緊張起來,心臟一聲一聲地跳,直到馬車停,心跳一瞬間跳到高峰,焦詩寒閉眼深吸一口氣。 綠袖下馬車打開馬車后門,焦詩寒捏緊手指站起身,從馬車里出來,視線霎那間開闊,焦詩寒看著近在眼前的鎮(zhèn)國公府心情復(fù)雜至極,他有過恨意,有過懼怕,也有過奢望,再見時沒想到還會有揮之不去的酸澀。 主君?綠袖擔憂道。 我沒事。 焦詩寒整理好心情,抬腳踏上臺階,站在門邊手指成拳輕輕敲了敲朱紅色的府門。 父親回來了,他想著,總要見一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303 23:07:30~20210304 23:5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云輕逸3瓶;紅妝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9章 誰啊?小廝喊道,想著這一整天應(yīng)該沒有要迎接的客人啊,難道他記錯了? 拿下門上的插銷,小廝打開一條細小的縫剛想讓人走側(cè)門,正門可不是隨便就能開的,結(jié)果一抬眼就看見自家小公子那張臉,頓時唬了一大跳。 鬼、鬼小廝嚇得手腳發(fā)軟,不自覺往后退了兩步,反應(yīng)過來又立刻往回奔,救、救命啊啊??!有鬼,有鬼,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綠袖氣不打一處來,推開厚重的朱紅門罵道:你說誰是鬼呢?!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小廝慌不擇路一頭撞在總管身上,被揪住,下一息就狠狠挨了個嘴巴子。 你亂喊什么?若是傳進前院里擾了老爺和老太太的安寧,有的是你受的!總管罵道,聲音尖細,身板卻很敦實,發(fā)起怒來看著極不好惹。 不、不是小廝害怕地說話都磕磕絆絆的,手足無措地指向大門口,總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揪人的手頓時卸了力,臉上的表情即刻變得復(fù)雜至極,像是不敢置信,眼神中又滿是哀痛和思念,嘴唇囁嚅幾次,不敢高聲語,恐驚眼前人。 焦詩寒站在正門的臺階之上,同樣看著他,垂眸道:進義爺爺。 你進義眼睛瞪大,抬手狠敲了自己一下,痛的,再看眼前人的腳下,也有影子,你還活著? 焦詩寒點點頭,想起自小他便陪在自己身邊,對自己也多有照拂,他不該如此板著臉,便笑了笑: 好久不見,義爺爺身體可還好? 進義可來不及回復(fù)他的問候,急走過去拉著人上上下下地看,眼底瞬間紅了,眼角濕潤:好,好,小少爺好老奴就好,小少爺小少爺好老奴就好 進義禁不住以手掩面哭了幾息,崩潰只在一霎那,但又立刻抹干凈臉拉著人進前院:老爺!老爺!老爺你快出來,小少爺回來了!小少爺回來了!老爺! 繞過影壁,從抄手游廊一直往里進,焦詩寒看著沒有絲毫變化的國公府,再看向前面拉著自己的已是年老之態(tài)的人,一時恍惚,仿佛自己還是十一二歲的孩子,爺爺爺爺?shù)亟兄@人到處闖,不知天,不知地。 進義在書房外站定,敲了下門便迫不及待直接推開了,撲面而來的酒氣嗆得他狠咳了幾聲。 地上倒了不少酒壇子,而寧家家主正坐在屏風(fēng)后的茶室內(nèi),倒在案幾上不省人事,手墜在桌外,拿著的琉璃杯搖搖欲墜。 老爺?老爺?進義怎么搖他都搖都叫不醒,不禁嘆了一口氣。 焦詩寒抿緊唇,站在案幾邊看向上面堆著的畫,層層疊疊至少有幾十張,除去被父親的手壓著看不清的,剩下的很明顯畫的是他。 進義吩咐人進來迅速將書房打掃干凈,開窗通風(fēng),丫鬟抱著幾個墊子進來重新放在他們腳邊,眼神若有若無地瞄著酷似小少爺?shù)娜?,在被總管發(fā)現(xiàn)前收回自己的視線,躬身跟著其他人一起退了出去,等拐過廊角周身都沒有人了,迅速提步跑去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