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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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吧,沒搶完,有點兒東西我藏起來了。溫老頭說完盯著沈文宣,別有深意。 沈文宣皺眉:你是何意思? 溫老頭:那點兒東西現(xiàn)在不拿,等明兒走了就拿不出來了,你要是幫我護送過來,我可以分你......三成。 不干。 焦詩寒還在這兒,他現(xiàn)在不可能為了錢財去干冒險的事。 這可不是你干不干的事,這是你能不能抓住活命機會的事。 溫老頭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自己沾了不少灰塵的冬衣,那里邊可不僅僅是值錢的玩意兒,還有商道的路線圖,應該沒人不知道吧,商道的路線圖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小道,有時候沒有路引就可以穿過一個州,沒人知道,安全。 沈文宣猛地抬起眼。 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估量過這些援兵的人數(shù),恐怕連個五千人頭都沒有吧?這荊州的兵力就這些,你等著他們死守荊州保命,呵,還不如求神拜佛呢?,F(xiàn)在最要緊的是離開荊州,我們現(xiàn)在是個什么東西?難民,可沒有其他州喜歡我們這些人。 而且你們要和其他難民同路?人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最是無賴可怕,你有吃的、有喝的、有好看、好玩兒的,他們就紛紛想過來搶你的,一個人不行,就擰成一團,乞丐圈里可沒有難兄難弟。 溫老頭說完笑了一聲:成不成在你。 沈文宣攥緊手,周圍的人都看著溫老頭,空氣瞬間凝滯安靜。 房門突然被大力撞響,屋里的人一驚,見是葛峰才松了一口氣,葛武成抬手剛要教訓一下這個咋咋呼呼的小子,卻聽葛峰喘著氣著急地說: 大人,重傷患的那個屋子里怎么有林縣令?看著快沒氣兒了。 那個叛國賊竟然還活著?! 沈文宣抿緊唇,眼神鋒利,像是一把刀,思慮幾秒后瞥向溫老頭問道:你的東西藏在哪? 作者有話要說:攻該換個地方搞事業(yè)了,搞大的! 放假了,該恢復日更了?*??(^?^*)??*?感謝在20201210 08:25:08~20201222 00:36: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鐘心竹20瓶;靈森玉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沈文宣換上守軍的衣服出了門,后面跟著葛峰、趙大夫還有王沐澤,本來不打算帶上王沐澤,但王沐澤沙譜約漢么跏譴有【褪竊詘埠拖爻ご蟮模對一些小道特別熟,這方面肯定比趙大夫給的輿圖管用,沈文宣思慮再三,還是帶上了他。 至于葛武成,他還需要在醫(yī)館鎮(zhèn)著,只留一些老弱在醫(yī)館里萬萬不可。 臨出門的時候,他打開門縫看了幾眼里面的焦詩寒,喝過藥之后阿焦的狀態(tài)好了一些,起碼沒有嘴唇泛青,臉色也不再是死白死白的,現(xiàn)在躺在床上睡熟了,如果他動作快一些,可能能趕在他醒來之前就回來。 天色不早也不晚,正好是郡城守衛(wèi)軍吃午飯的時間,對各處的看管松散一些,不是沒有想過在晚上行動,但誰也不能保證林縣令能活到晚上。 安和縣各處堆了好幾個柴火堆,不是為了取暖,而是為了燒尸體,一個一個好好安葬、入土為安完全來不及,只能這樣做,以防止大規(guī)模的尸體腐爛引起瘟疫。 沈文宣一行靠近難民住的房子的拐角處,正好看見兩個士卒往火里扔尸體,空氣中彌漫著rou燒焦的味道以及白色的粉塵,沈文宣停下來看了幾秒,突然抬起頭看向幾個擠滿百姓的屋里,視線劃過每一張臉,考慮到莊老板的身高,還特地蹲下身在一群孩子里面找了一圈,但始終沒有看到莊老板的身影。 怎么了?王沐澤站在他身后小傻匚實潰余光一直注意著篝火邊吃飯的郡城守軍,緊張得額頭冒汗,生怕他們上來來個盤問。 你都換上我們守軍的衣服了,怕什么?自然點兒,看著像個小偷似的。葛峰說道,翻了一個白眼,有點兒嫌棄。 王沐澤:你這安和縣的守軍能和郡城里的守軍一樣嗎?他們那么多人,萬一看我們不順眼跟我們打起來怎么辦? 打就打唄,怕他? 你 好了,趙大夫各拍了他們一巴掌,吵什么吵?有什么好吵的? 他沒換守軍的衣服,還是原來的大夫打扮,腰間挎著一個藥箱。 沈文宣看了一眼趙大夫的腳:你左腳還疼不疼?之前不是扭了嗎? 趙大夫不明所以:這...我自己已經(jīng)扭好了啊。 那就裝著沒有好,走的時候跛一點兒,好讓我攙著你,沈文宣回頭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先去找溫老頭的東西,我看完林縣令就與你們會合。 啊?你一個人能行嗎?王沐澤有幾分擔心,雖說他之前就已經(jīng)講過路線,但畢竟七繞八拐的,萬一走錯了怎么辦? 沒問題。 沈文宣接過趙大夫的藥箱,轉(zhuǎn)身扶著趙大夫往前走,趙大夫連忙裝出一副跛腳的樣子,為了裝得像,二人行動的速度有些慢,但好在是去百姓住的房子,沒有往軍營的方向走,看到的守軍也沒有太在意。 葛峰和王沐澤見事態(tài)穩(wěn)定,回退幾步沿著小道去溫老頭家里。 沈文宣扶著趙大夫跨進重傷患待的屋子里,房子小而昏暗,沒有多余的被褥保暖,很多重傷的百姓只能躺在地上的草席上□□哀嚎,很多即使包扎好了,也受不住這樣的環(huán)境,臉色灰白地昏死過去猶如死人。 屋里還有一個正在處理傷口的軍醫(yī),看見他們進來也沒說什么,趙大夫朝他拱了拱手,算是醫(yī)者之間見了禮。 沈文宣一一掃過地上的面孔,忽然定格到角落的一個穿著青黑色衣服的中年人身上,拉著趙大夫裝模作樣地走了過去。 要不是這貨為了逃跑把官服給換了,這會兒肯定被加急救治,而不是待在角落里等死。 這人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身上的血窟窿只被簡單捆了一圈布,臉色猶如死人般的慘白,趙大夫拿出虎狼之效的藥丸先給他來一劑猛的,反正已經(jīng)救不活了,吊著精神氣趕緊問完。 沈文宣蹲在趙大夫?qū)γ婕傺b給趙大夫打下手,余光注意著另一邊的軍醫(yī),悄悄晃晃林縣令的腦袋讓他清醒一些: 林大人,林大人?林松! 林松聽見自己的名字,渙散的眼珠聚焦了一些,偏頭看向稍礎 沈文宣: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這樣你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聽懂了嗎? 可能是因為藥勁兒上來了,也可能是對活命的渴望,林松的精神好了一些,臉色反常地有些紅潤,看上去像回光返照。 你和羌族還有溫連城約定了什么?羌族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還有邊境軍是怎么回事?真的全死了嗎?你一條一條說。 林松仔細看了這個年輕人幾眼,他還記得他,嘴角彎起忽然笑了幾桑梢粑⑷醯鼗氐潰何也恢道。 沈文宣擰眉:你快要死了,而且還是你同盟殺的你,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瞞的? 林松:我...確實沒什么...好瞞的,但為何要告訴你呢? 說完他咳了幾桑從喉嚨口嗆出幾口血沫,軍醫(yī)抬起頭往他們這里瞟了幾眼。 林松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也不打官司,有些急促地說道:除非你幫我做件事,我就告訴你。 沈文宣:何事? 你林松喘得有些急,趙大夫拿出銀針給他扎了幾個xue位,你去我家里看看我的家眷如何? 沈文宣:恐怕兇多吉少,安和縣活著的人都在這幾個屋里里,我可以幫你找找。 不、不會,林松說到這兒有幾分激動,我小兒子在,咳咳,在書房的密室里,你找到他,你 林松不知哪來的力氣抬起身子,緊攥住沈文宣肩膀的衣服說道:你發(fā)誓,你要收他當養(yǎng)子,善待他,撫養(yǎng)他成人,你發(fā)誓咳咳咳咳 沈文宣沉默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不會收他做養(yǎng)子,但是可以善待他,撫養(yǎng)成人。 林松聞言稍微放心了一些,心一松,整個人又摔了回去,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沈文宣伏低身子,耳朵緊貼在他嘴邊聽見他迷迷糊糊交代了密室的位置還有打開方式,迅速起身去縣衙,腳步快速而不凌亂,專挑小路走,盡量避開途中的守衛(wèi)軍。 趙大夫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異常,抽空診治了旁邊幾個病人,瞅見那個老軍醫(yī)扶著腰出去歇一會兒才松了口氣,對著林松幾乎使全了看家本事吊著他的精神,生怕沈文宣還沒回來他就掛了。 縣衙周圍的守衛(wèi)軍多了很多,縣衙本來就處在安和縣富有的地方,守衛(wèi)軍來來往往地搜刮了不少東西,但是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不會結(jié)束,只是放眼望去有的房子被燒了,其中就有縣衙。 沈文宣藏身在陰暗的拐角處等了半晌,時間一點兒一點兒過去,隱隱露出袖子中的匕首,看準一個落單的,趁其他守軍不注意,忽然從背后捂住他口鼻,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一把把他拖進了巷子。 等再出來時,沈文宣已經(jīng)換上了郡城守衛(wèi)軍的衣服,被拖進巷子里的已經(jīng)被他用刀柄敲暈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整理整理袖子,十分自然地混在守衛(wèi)軍里進了縣衙,里面的房子幾乎被燒塌了,只有零星幾個守衛(wèi)軍進去完好的屋子里搜出一點兒值錢的東西來裝進自己的口袋。 相比外面,這里的守衛(wèi)軍數(shù)量少得可憐,沈文宣壓低自己的帽子,悄無上⒌毓戰(zhàn)內(nèi)宅,靠著燒焦的牌匾才認出哪個是書房,但沈文宣看著里面焦黑一片,雖然知道那個孩子大概率是活不下來了,但還是走了進去。 轉(zhuǎn)動左側(cè)墻面上一處燒焦了的銅制燈盞,墻面微微顫動,沈文宣緊盯著屋頂,一有倒塌的跡象就立刻沖出書房,但房頂上只顫顫巍巍地抖下了幾縷塵土。 墻壁完全開了,一個成年人正好可以通過的距離,沈文宣進去看了一眼,角落里一個七八歲男孩的尸體,身體上面沒有燒痕,可能是房子著火的時候被煙悶死的。 沈文宣靜了一兩秒,說心中完全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他與這個孩子素不相識,但至少還有對生命的敬畏,退出密室從沒有被燒毀的屋子里扯出一塊布,包裹住這個孩子的尸體放在了院子里,至少沒有讓他一個人獨自待在狹小的空間,無人問津。 做完這些,沈文宣本來就想走,但剛踏出一步就想到密室里除了那個孩子以外還有一個書架,立刻折身返回。 書架上有幾本書,沈文宣快速地翻看,撫摸書皮查看里面是否藏著東西,果不其然,其中一本書的書皮是用羊皮紙做的,用匕首沿著邊緣劃開,里面有一個信封。 沒有現(xiàn)在打開,沈文宣加急尋找其他書里面的線索,結(jié)果打開一本硬皮書時,猝不及防看到一摞銀票,硬皮書的中間被挖空,銀票整整齊齊地碼在里面。 這應該是林縣令的小金庫,沈文宣絲毫不客氣,銀票全塞進懷里,面不改色地繼續(xù)翻開書架上剩余的書,可惜,沒再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 沈文宣關好密室,拉低帽檐走出了縣衙,很多守衛(wèi)軍都在私下分贓,見到他也不打一燒瀉簦生怕再多一個人,分得越發(fā)得少了,這正和沈文宣的意,進巷子口的時候往后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他,一邊走一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給地上昏迷的人,換上了原先那身守軍服,順便拿走了這個倒霉蛋身上所有的銀錢,偽裝成偷竊的樣子。 沈文宣沿著原路返回。 另一邊,王沐澤沒先帶著葛峰去溫老頭家,而是先去了王家木器行。 你來這兒干什么?葛峰小晌實饋 王沐澤看了幾眼周圍收拾尸體的守衛(wèi)軍,說道:他們應該把王家給搬空了,等會兒我們悄悄偷一具尸體。 葛峰不可置信,惱怒道:你偷尸體干嘛? 不偷尸體我以后怎么活? 王沐澤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膽,回身拍了拍葛峰的肩膀,說道:好兄弟,你就幫我這一回吧,就像溫老頭說的,他明天被送走了,他那些東西就拿不回來了,我也一樣,我還沒想好怎么過乞丐生活呢。 說完貓著腰繞路去王家木器行的后門,順便扯了他袖子一把,葛峰深吐出一口氣,只能跟在他后面。 后門四下無人,王沐澤撥開雜草露出墻上的狗洞來,臨進去前說道:你幫我看著點兒人。 葛峰憋著一肚子火梗著脖子應了一桑王沐澤進到里面,熟門熟路地進了后宅正院,那個從小就欺負他的胖子終于比他先倒下了,此時正躺在院子中間,身上值錢的發(fā)冠和戒指都被摘了個干凈。 他從庶出少爺淪為王家的奴仆,被王家驅(qū)使十幾年的憋屈仿佛一朝散盡。 王沐澤走至王老板近前,沒什么愧疚地掀開他的衣服。 這個人視財如命,在背上、腳底、胸前都貼滿了銀票,王沐澤此時全撕下來揣進懷里,臨走時頓了一下,盯著王老板的臉看了幾秒,抬起手合上了他的雙眼,算是兩不相欠了。 出去后臉上又是笑嘻嘻的模樣,朝葛峰道了幾句歉,拉著他往溫老頭的家走了。 沈文宣回到林松跟前,來的時候他無意間看了一眼香花院,里面的女子雙兒灰頭土臉的,被守衛(wèi)軍押著上了囚車,看樣子要淪為軍妓。 真不知道對這些人來說,援軍來與不來到底有何區(qū)別? 你家里被火燒了,那個孩子沒能活下來,其他人...也是同樣的下場吧。沈文宣說道。 林松此時呼吸已經(jīng)變成一抽一抽的,此時聽完,即使早有預料,也極難接受地仰起頭喘氣,趙大夫連忙幾針扎在他心臟周圍的xue位上。 沈文宣覺得這個人挺可笑的:這能怪得了誰,你若真心疼你的家人,一開始就不應該通敵叛國 他說,可是他說......林松眼神混濁,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他說只要和他合作就可以離開這里,有上面的大人保我升官發(fā)財,保我全家榮華富貴...... 他是誰?沈文宣加緊問道。 林松腦袋晃了幾下,說道:..溫...連城... 除了他呢? 我不知道,他給了我銀子,很多,很多銀子。 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