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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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宣不禁有些心疼,如果明年走的話,必須選準(zhǔn)時間,在明年天冷之前在其他地方安定下來。 這火鍋除了趙二以外,其他幾個人都品嘗過,但許久不吃了,幾個人爭爭搶搶還是一番熱鬧,趙二起初懵著,不知道怎么吃,但后面學(xué)會了,耍無賴耍得賊溜,誰都搶不過他。 趙大夫氣得都想把他踢出去。 # 過幾天,縣令的千金大婚,焦詩寒站在自家門口看熱鬧,明明是別人成婚,他卻忍不住心情激動,眼睛亮晶晶的。 街上鑼鼓喧天,鞭炮響過一聲又一聲。 有鞭炮這種東西存在就說明大慶有□□,但不同□□之間的配比威力相差極大,當(dāng)初那些捕快沒發(fā)現(xiàn)是□□的問題,一是因為沈文宣完全沒有買跟□□有關(guān)的東西,二是沈文宣所配的□□威力跟他們認(rèn)知中的完全不一樣。 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領(lǐng)著千金的轎子在縣里來回走了三圈,后面是嫁妝,戴著大紅喜布的仆從跟在一旁一路上撒了不少谷豆,聽說可以辟邪除魔。 谷豆也算糧食,是金貴物,百姓沿途搶著撿,臉上喜氣洋洋地捧場。 沈文宣站在他旁邊,湊近焦詩寒的耳邊說道:你的轎子也準(zhǔn)備好了,目前在王家木器行里。 焦詩寒眼睛眨了幾下,遠(yuǎn)處,千金拿著卻扇遮著面部下了轎子,鞭炮聲又響了起來,焦詩寒一手捂住一邊的耳朵,另一只手借著袖子的遮掩偷偷勾上了沈文宣的手指。 沈文宣由著他的小心翼翼,默不作聲地抓緊了他的手,眼睛看著這場熱鬧的成親,想著他們之后也是如此吧。 越州青銅縣。 公子。 一個家丁打扮的小廝走至馬車前恭恭敬敬地道:這家牙行也沒有,牙行主人說從來都沒有接過來自京城的單子,我查了一下他們的賬目,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說謊,確是如此。 馬車由三匹壯實馬匹牽著,后面的車輿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點兒風(fēng)都不透,簾布是由錦緞的青綢做的,足以顯得里面坐著的人身份貴重。 公子?小廝久不見里面?zhèn)鱽韯屿o,不由叫了一聲。 里面的人嘆了口氣,隱隱能聽出他的疲憊,這已經(jīng)不知是他第幾次失望了。 從京城一路轉(zhuǎn)輾到了這兒,搜了無數(shù)家牙行,貼了那么多告示,竟是一次!一次都沒有抓住過線索! 傅彥睿嘭得一聲放下手里的茶杯,心神動蕩,捏著自己的膝蓋的手不斷用力,另一只手又有些無力地捂住自己的眉眼,沉聲道: 走吧,繼續(xù)向南走。 小廝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公子,您私自出京本就是大罪,這次再走就是荊州,那邊境的地方實在是去不得啊,何況都已經(jīng)三個月了,再不回去,恐怕 凡事都有京城里的人頂著,你怕什么?!傅彥睿忍不住怒道。 小廝停住,嘆了口氣,叮囑道: 公子,我說的不中聽,您要罵就罵,可千萬不能出來啊,這要是被誰記住了,可就留下把柄了。 說完揮揮手讓后面的馬車準(zhǔn)備跟上,自己坐在了馬夫旁邊,車隊啟程,繼續(xù)向南走。 傅彥睿心中的火氣降了點兒,問道:京城可有傳來消息? 小廝回道:那位夫人還是不愿意說出把寧小少爺送去哪了,就算把她關(guān)進(jìn)祠堂行了家法也沒用,她又有娘家為依仗,實在不好對她多做些什么。 傅彥睿閉上眼睛,靠在車壁上有些頹唐:她在等,等這幾個月清兒真的沒了,她就開心了,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的卑劣婦人。 寧小少爺身體不好,從京城出來恐怕還沒到這兒就要折在路上,也就自己家這位公子實誠,非要找過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小廝忍了忍,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他們家也不是毫無勢力,寧小少爺頭頂上一位兄長、一位長姐,下面還有姊妹,他們怎么不著急?就可著公子你一個人找。 傅彥睿:莫說這些話,找他是我愿意的,再者他們家不能找,找了就有麻煩了。 小廝暗自翻了一個白眼,不再多言。 傅彥睿掏出袖格里的畫像,上面是還沒有張開的清俊少年,秀雅可愛,傅彥睿輕輕摸了摸,眼神疲憊旖旎。 你到底在哪啊,清兒? 時間過得很快,趙大夫坐在小馬扎上領(lǐng)著平兒扎紅燈籠,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很多個,趙二帶著自己的弟兄爬上爬下地掛在房檐上,他們身上已經(jīng)穿上了守衛(wèi)軍的衣服,在城門口這一片掛紅燈籠格外招人眼球。 你小心點兒,別掛壞了。趙大夫喊道,看他在墻頭上飛檐走壁地,不禁有些擔(dān)心。 掛不壞,我手頭活兒好著呢。趙二站在墻頭上,手上拿著一個長棍,把燈籠掛在長棍上,下面的兄弟指哪往哪一戳,靠著這個法子,他們都快把一條街給掛滿了,哪都夠得著。 你胡說,你剛才就把我扎的燈籠弄壞了。平兒鼓起臉不高興地說道。 趙大夫笑了一聲,沖著趙二又板起臉:掛穩(wěn)當(dāng)些,等會兒的喜字還沒貼呢。 沈文宣此時正站在里巷的鋪子里取自己定做的戒指和金冠,那老頭姓溫,就叫他溫老頭好了,雖然他的性情跟溫字一點兒都沾不上邊。 溫老頭將兩副金飾都交給他:跟我們說好的誤了些工期,沒耽誤你什么吧? 沈文宣搖搖頭,仔細(xì)打量他做的,說道:這耽誤的時間恐怕是去找這兩顆紅珠了吧? 他本來畫的固冠發(fā)簪末尾沒有這樣的圓珠子,不過加上之后確實比之前的還要好看。 溫老頭笑了一聲:這可不是紅珠,是珊瑚珠,我在舊物里翻了好久才找出來,朝廷可沒有規(guī)定不能用珊瑚珠吧?這好東西啊,就應(yīng)該盡善盡美,半吊子待著,看著心里憋得慌。 沈文宣笑了,拱手道:多謝。 紅珊瑚這類東西普通百姓一般都接觸不到,朝廷沒有寫上去,算是鉆了律法的空子。 這是剩下的銀兩。沈文宣推過去三百兩。 溫老頭不客氣地收了,原本應(yīng)該只給一百兩,但這兩顆珠子價值不菲,多收二百兩也在理。 這小子不占他便宜,倒也實誠。如果真如那莊老頭所言,此人心思巧妙,倒也值得結(jié)交一二,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溫老頭瞥了他一眼,問道:聽說你明天要娶夫郎? 嗯,你要來?沈文宣剛抱起盒子要走,聞言又拿出懷里的喜帖,來吧,人多熱鬧。 他要請的無非就是張家、趙大夫一家還有王沐澤、葛守軍、莊老板這些人,多來一個算一個。 去倒是可以,但空手拜喜我不習(xí)慣,溫老頭一臉矜持,狀似隨手地打開柜臺上盒子丟給他一柄匕首,望你明日洞房夜如這把匕首一樣,快狠準(zhǔn),刀刀出人命。 這老頭竟然開車! 沈文宣:......你好sao啊。 說完就被打了出去,沈文宣護著懷里的兩個飾品盒,心情絲毫沒受影響,快步去了趙大夫家。 按照規(guī)矩,兩位新郎成婚前一夜不能住在一起,所以目前焦詩寒坐在趙大夫家的房間里,對著銅鏡小心地綁好自己的頭發(fā)。 他穿著喜服,因為是冬天,所以喜服要厚重一些,但并不顯得臃腫,領(lǐng)子、袖口、下裳都綴著細(xì)絨絨的兔毛,鞋子里面更是用兔皮做的,整套喜服都繡著別致的花紋。 沈文宣悄悄走到他后面抱住他,低頭在他頭頂親了一口。 焦詩寒驚得一跳:你、你怎么來了?你今天不能見我。 但我有東西要給你。 沈文宣臉色溫和,幾乎可以稱得上溫柔,完全卸下了自己所有的鋒利,小心翼翼地給他戴上金冠,打量了幾眼,說道: 我家阿焦真好看。 焦詩寒臉上紅撲撲的,轉(zhuǎn)身揪住他的領(lǐng)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是個又濕又軟的吻。 沈文宣不禁深吸一口氣,埋在他的脖頸間蹲下身,將那對戒指拿了出來。 在我家里,情人成婚都要交換戒指,就像月老的紅繩,將兩個人牽扯在一起,相伴永遠(yuǎn),不離不棄。 沈文宣抓著他的手,緩慢又強勢地將戒指戴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像是枷鎖也像是承諾。 戴上這個,你就不能反悔了。 焦詩寒摸了摸,笑了一聲,拿過他手里的另一枚戒指學(xué)著沈文宣的樣子戴在了他的手指上: 你也一樣。 沈文宣看著他嘴角的笑眼睛暗沉,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一直聞到他的耳后,最終在他耳根落下一個吻:如果你十八歲就好了。 焦詩寒:??? 還沒等問上一兩句,趙大夫突然拿著雞毛撣子沖了進(jìn)來,一把把沈文宣抽走了: 在你院里找了你半天看不見你人,就知道你偷溜進(jìn)這里了,趕緊出去,不守規(guī)矩!快點兒,明天宴席的師傅等著你確認(rèn)菜單呢...... 趙大夫罵罵咧咧,回身關(guān)門的時候看見里面拿著卻扇笑得一臉開心的焦詩寒,頓了一下。 這個樣子倒是跟過世的那位出嫁的時候真像啊。 趙大夫不由也笑了一聲:他得守規(guī)矩,但你可以松散著點兒,桌子上有桂圓、紅棗還有各色點心,餓了就吃一些,莫虧著自己。 焦詩寒點點頭,等門被關(guān)好后,偷偷拿出妝奩里的口脂簡單抹了一下唇,雙兒跟女子不一樣,在臉上涂得花里胡哨的不好看,但只簡單潤一下唇,配上這身衣服倒極映襯。 夜間,沈文宣站在墻頭上費勁地望趙大夫家的院子,望了半天也沒看著焦詩寒,不禁有些失望,順著□□下來看看還有什么要規(guī)整的。 他這酒樓在這兩個月已經(jīng)收拾好了,鋪里樓上樓下還有院子都擺好了桌子,上面系著大紅綢,堂屋里貼滿了喜字,各處都點著紅燭。 從城臺上望過去,沈文宣家絕對是安和縣里面最熱鬧的。 但沒有焦詩寒,沈文宣看著這處院子總覺得有些冷,便提前折騰起明天的事情,在門口掛好鞭炮,拿著紅花找狗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竟然跟兩只籠子里的大雁決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是我明天下聘的時候要帶著的奠雁,你敢傷它們一分我就拔了你的狗毛! 聲音大得城臺上的葛武成都聽見了,回頭見沈文宣一邊沖狗剩嚷一邊給它戴紅花,不禁笑了笑,狗剩也不示弱,大聲狗吠,噴他一臉唾沫星子。 大人,你看遠(yuǎn)處是什么?葛離指著遠(yuǎn)處說道。 葛武成回頭,看向葛離所指的地方,夜色深沉,他只看到遠(yuǎn)處一大片黑影,不甚清晰。 是邊境軍在搞演練嗎?葛離問道,轉(zhuǎn)身跑到哨崗上往遠(yuǎn)處仔細(xì)望了望,大人,沒看見遠(yuǎn)處有烽火升起,應(yīng)該是演習(xí),這邊境的那位將軍真是的,每次有大動作的時候也不打聲招呼。 葛武成沒說話,他緊盯著遠(yuǎn)處挪動的黑影,不祥感油然而生。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203 21:02:11~20201205 17:26: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找個想看的文好難呀j(luò)p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子玄5瓶;王子如畫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5章 你帶人去前面看看到底怎么了?葛武成沉聲道。 葛離垂首應(yīng)下,帶著人出了城門,小心避開已經(jīng)布置好的了的鹿角和地包往遠(yuǎn)處策馬而去。 葛武成回頭看向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站著的幾列守衛(wèi)軍:剩下的都按我說的行事,今晚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 沈文宣百無聊賴地坐在前廳的臺階上,手里拿了一壺酒,時不時悶一口,另一只手rua狗剩的狗腦袋。 狗剩已經(jīng)長大了不少,即使趴著也能堪堪到旁邊沈文宣的肩膀,一身毛茂盛柔軟,如果不加修理,恐怕已經(jīng)看到眼睛了。 沈文宣拍拍它的頭頂,笑道:原來是藏獒,誰能想到幾個月前臟兮兮的小土狗竟能長成這番威風(fēng)凜凜的模樣,嘖,難怪吃得那么多。 狗剩汪了一聲。 沈文宣喝了一口酒,他拿的酒度數(shù)很低,喝起來跟果汁一樣,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你說對面你的主人在干嘛呢?平時這個點兒,他應(yīng)該睡著了,但我一個人睡不著啊,精神得很,明天如果眨眼就能來,那該多好。 說完,沈文宣就笑了幾聲,后面的廳里有幾口箱子,那是沈文宣準(zhǔn)備了兩個月的聘禮,里面是托莊老板從郡城里帶回來的綢緞錦帛、素雅瓷器、雙兒慣用的飄帶、抹額、香囊、繡品還有壓箱錢。 雖然是抬出去一圈又回來,但別人有的,他家阿焦必須有。 沈文宣抬眼往城臺上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葛武成一個人在那上面負(fù)手站著,突然起了興致,拍拍衣服起身,新拿了幾瓶烈一些的酒,出門上了城臺。 他和葛武成幾次來往守衛(wèi)軍都看在眼里,便也沒攔他。 等上去了,沈文宣不打招呼就將酒瓶了扔過去,葛武成看也不看一眼就接在手里,眼睛緊盯著遠(yuǎn)處,那里比之前隱隱有了幾處火光,但仍未見青色的烽煙。 沒有烽煙是好事。 邊境經(jīng)常發(fā)生沖突,羌人分成幾小波來邊境sao擾,煩不勝煩,但邊境軍的軍力充足,足夠應(yīng)付,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將烽煙點燃,預(yù)警后面的城池同時請求支援。 此時眼前就像之前發(fā)生沖突的千百次一樣,遠(yuǎn)處可能發(fā)生了爭斗,但沒有點燃烽火,邊境軍應(yīng)該能控制局勢,他本不該如此心焦。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次不會像之前一樣簡單。 沈文宣走至近前,順著他的視線也注意到了遠(yuǎn)處的火光,疑惑道:前面怎么了?有問題? 在等,等葛離回來就知道了。 說完葛武成拔開瓶塞,灌了一口酒,面容凝重苦澀,只喝了一口就把酒扔在一旁了。 沈文宣看著他的臉色突然意識到要發(fā)生什么,臉色驀地陰沉下來,轉(zhuǎn)頭緊盯著前方,目眥欲裂,僵著聲音問道: 前面的火光是在打仗? 葛武成:不知道,葛離已經(jīng)去了很長時間,快回來了,到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