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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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武成想了一會兒道:銀子不多,也就幾千兩,從現(xiàn)在到年底弄好就行,今年那些羌人應該不會再來了。 沈文宣想起羌人就擰起了眉:你確定? 往年皆是如此,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干,也就入秋的時候他們能打到的獵物減少,正好我們這里豐收,他們才來打上一次劫。 沈文宣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你說他們是來搶糧食的,那他們搶到了? 葛武成笑了一聲:沒有,他們進城就跑錯了方向,來了我們的守軍營,算是狼入虎xue,最后也只帶走了營里的馬。 沈文宣沉著臉,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點兒,牽著驢越過他走了,說道: 等我想好了再把圖紙給你。 葛武成看著他的背影拱手道:多謝。 現(xiàn)在天色已然不早,沈文宣加快腳步趕在一個屠戶還沒有收攤,買下了他沒賣完的所有東西,其中有幾條新鮮豬rou,但大多是豬骨、豬內(nèi)臟。 狗剩要吃得東西實在是太多了,給它買的東西沒幾天就能吃完,他都感覺快養(yǎng)不起它了。 沈文宣嘆了一口氣,今天又是被狗剩整佛了的一天。 回到趙家醫(yī)館,沈文宣本想從后門進,但經(jīng)過前門時一眼就看見了躲在趙大夫身后的焦詩寒,前面是笑得一臉痞氣的趙二和幾個打手。 沈文宣心中一咯噔,下意識地掄起手中的東西就砸了過去。 趙二猝不及防,被一堆東西砸到地上,碎骨頭、各種內(nèi)臟撒了他一身。 趙二一臉懵逼地摸著自己逐漸腫起來的臉,看著身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一攤有些反胃,怒而抬頭,結(jié)果看見沈文宣黑成鍋底的臉色,進門拿起門栓走了過來。 小子,趁我不在你想干嘛? 聲音冷冰冰的,像野獸發(fā)怒前的嘶吼。 ...不...不是......趙二嚇得猛地一抖,趕忙手腳打滑地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哭著沖到趙大夫的身后擠開焦詩寒抱住趙大夫的大腿。 救命啊啊啊干爹?。?!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隔日更,明天就不更新了,小可愛們后天見。感謝在20201126 14:38:23~20201127 16:38: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找個想看的文好難呀j(luò)p 15瓶;胡說3瓶;曼楊楊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1章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干爹!這個人他欺負我嗚嗚啊啊啊啊啊差一點兒您就見不到我的手了干爹啊啊我好苦啊嗚嗚嗚...... 趙二哭得不能自己,手上牢牢抱住趙大夫的大腿,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趙大夫的褲腿上。 幾個打手站在一旁面面相覷,不知要作何表情,但左右不敢擋在自家老大前面,索性一起擠到趙大夫的身后貓著了,偷偷遞給自家老大帕子把鼻涕擦一擦。 趙大夫被他扒著額頭青筋直跳,回身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道:誰是你干爹?!我才不是你干爹!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時心軟收了你做干兒子!你看看這幾年你給我丟過多少臉? 你現(xiàn)在這樣哭哭啼啼的怪得了誰?我讓你好好跟著我學醫(yī)術(shù)你不學,非要帶著一群混混收保護費,最后還開起來賭場!縣上的人知道你是我干兒子都不敢來我這兒看病!我這醫(yī)館都快倒閉了你知不知道?! 趙大夫說完咳了幾聲,看上去屬實被氣的不輕。 趙二被呼了一巴掌也不敢大呼小叫了,揪著趙大夫的褲腳委委屈屈地挨罵。 趙大夫把自己的褲腿從他手里抽出來,看著上面蹭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想再踹他一腳,但看他那樣子,使使勁兒把怒氣壓了下來,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不就砸了你一下嗎?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的? 趙二膝行兩步,臉上要哭不哭,說道:干爹,你不知道,這個人他要砍我手。 趙大夫斜了他一眼:那也是你活該! ......干爹... 趙大夫看他實在委屈,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撇開眼道:起來吧,沒事的時候一次都不來,等出了事才記起我來,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趙二摸了一把臉,站起來蹭到他身后,說道:那不是因為您不待見我嗎?每次見到我就生氣,我就不敢來了。 趙大夫:怪我?。空l叫你不干人事的?但凡你好好做人,我能不待見你嗎? 趙二點點頭:是是是,都是兒子不好,您別生氣。 平兒坐在凳子上,老氣橫秋地喝一口茶,對這場戲索然無味。 這每次見面都這樣折騰上一場,他都看膩味了。 你們倆是父子?沈文宣道,拉過被一眾硬漢擠出來的焦詩寒,上下看了他兩眼,沒看到什么損傷,眼睛又瞥向了躺在醫(yī)館門口已然暈過去的趙三兒。 趙大夫有些不情愿地應了一聲,說道:這人之前是守軍營的,犯了錯被趕了出來。他那時候還是一個半大孩子,我看他可憐就收了他做義子,只是沒想到啊 趙大夫嘆一口氣,抬手又拍了他一巴掌,似乎是嫌他不爭氣似的:倔驢似的流氓性子,怎么著都不改! 趙二任他打,臉上笑嘻嘻地捏捏他的肩膀:是是,我性子不好,但我孝順啊,我都按時給您交著房租呢。 趙大夫翻了一個白眼,哼了一聲。 沈文宣瞇起眼:所以你來是讓趙大夫給你兄弟治傷的? 趙二瞅著他縮著脖子咽了一口口水:...昂......趙三兒雖然犯賤,但好歹是我兄弟,而且他、他再不治就死、死了 死了才好呢,趙大夫拍開他的手,你這些個兄弟中就他干的壞事最多,整天欺男霸女的,看著個好看的就犯yin,都不知道被那些捕快抓進去多少回了,就你還拿他當兄弟! 雖是這么說,但趙大夫還是秉著醫(yī)者仁心的態(tài)度走過去查看他的傷勢,吩咐平兒把自己的藥箱拿過來。 趙二趕緊回身拍幾把身后的幾個兄弟:一個個不懂事的!沒看見我干爹蹲著給人治病呢?快點過去幫我干爹把趙三拎起來?。?/br> 幾個壯漢誒誒幾聲一起過去抱起趙三兒拖到椅子上,一個個五大三粗的,硌到趙三兒的傷口了而不自知。 趙大夫幾次都想開口讓他們小心點兒,但下一秒又被他們蠢到不知道說什么,他看著趙三兒的斷臂甚至感覺他有幾分可憐,最后一臉難盡地走過去重新打開自己的藥箱。 沈文宣沒阻止什么,他和這些人的恩怨已經(jīng)了了,不會多生事端,只是眼睛瞥向離他遠遠的趙二,說道: 你帶人來看病就看,笑成那樣招惹我弟弟干什么?都把他嚇到了。 趙二不明所以地摸摸自己的臉:我、我天生痞笑臉? 沈文宣翻了一個白眼,彎腰撿起扔了一地的豬rou拿去廚房清洗。 焦詩寒跟在他的后面,只是在沈文宣進廚房后他回過頭,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一聲:活該。 誰讓他之前帶人打了兄長那么多次,就該讓兄長多打他幾次。 說完他就前走幾步進了廚房。 趙二一臉震驚,他回過味兒來了,他怎么說他正對著他干爹笑嘻嘻討好著呢,這個雙兒突然一臉驚懼可憐地躲到了他干爹后面,敢情是 趙二瞪大眼,感覺受到了成噸的傷害,又氣又俱又委屈地慢慢蹲下身哀嚎一聲:啊啊啊啊 安靜點!趙大夫回頭瞪他一眼,想嚎出去嚎! 趙二:...... 人間不值得。 晚間,趙二膽戰(zhàn)心驚地吃完自己的飯就帶著已經(jīng)包扎好的趙三兒走了。 趙大夫看著他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看向沈文宣囑咐道:他怕你,你震得住他,以后你沒事多管管他,別讓他老跟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沈文宣正給阿焦夾菜的動作一頓,覺得有幾分不對:我為什么要管他? 趙大夫一臉自然:都是一家人了,我管不了他,那就只能你上了。 說完完全不給沈文宣反駁的機會,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就牽過吃飽喝足的狗剩去遛彎了。 像極了已經(jīng)退休的老大爺。 沈文宣:...... 這死老頭子的腦殼正在上演狗屁的相親相愛一家人呢? 沈文宣無語,吃完飯開始畫圖紙,等不早了就把正給平兒梳各種不同發(fā)髻的阿焦拎回來睡覺,平兒手拿小銅鏡看著自己的小揪揪一臉開心,打算今晚趴著睡。 焦詩寒洗漱完躺在里側(cè)等著兄長上來,但沈文宣把他抱起來遞給他一樣東西。 是一個荷包,是焦詩寒最近幾天新繡的,他本來想讓趙大夫在里面放一些藥草做成藥包,賣出去后他可以和趙大夫五五分成。 此時荷包沉甸甸的,焦詩寒不明所以地打開,里面是許多銀子,頓時震驚地看向自家兄長。 之前家里錢不多,所以我一直管著,現(xiàn)在銀子夠用,這些就給你當零花,不夠了就去那口箱子最底層的盒子里拿,家里的銀子都放在那里。 沈文宣指著他們前幾天離開安和村時帶的箱子,里面是他們收拾的行禮。 焦詩寒手指發(fā)燙地把銀子還回去:我、我用不到這些。 會用到的,沈文宣把荷包放在他的枕頭下面,明天我們?nèi)グ埠痛迨帐皷|西,以后要常住在縣里,你在縣里轉(zhuǎn)著玩,總會有喜歡的東西要買,只要 沈文宣抬眼看著焦詩寒,雖說應該不會發(fā)生,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只要你別用這些銀子離開我。 聲音很輕,夾雜著不易察覺的不安,阿焦有太多的隱藏,有的時候他想深究但又不忍心,他等著他主動跟他說。 焦詩寒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傾身輕輕在他眉心親了一口:我不會的。 除了兄長身邊,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會走。 沈文宣捂著額頭看著阿焦愣了:你...你、你沒大沒小。 焦詩寒笑得眼睛彎彎,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上去著實好看。 哎呀,我困死了,兄長快睡覺吧。 焦詩寒把他推倒,又像中午一樣平躺在他身上睡了。 沈文宣感受著身上的重量,嘆了一口氣。 行吧。 豎日。 正好王沐澤派人來送報酬,不多,還是二百兩,沈文宣留給趙大夫三十一兩銀子,讓他在牙人送來書契的時候把銀子付清。 趙大夫一臉震驚和不情愿:你這么快就找著鋪子了? 沈文宣嗯了一聲,另付給王沐澤派來的人五百文讓他去找一輛擋風的板車過來,順便在成衣鋪買點兒擋風的東西,他買的驢,正經(jīng)的馬車它拉不動,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這時候樹葉已經(jīng)開始落了,沈文宣在板車擋風的蓬子外面又加了一層帆布,里面底層鋪了茅草,上面鋪了被子和毛毯,除了茅草之外,都是王沐澤派來的人買來的。 焦詩寒抱起團團把它放在里面,沈文宣在身后把他也抱起來也放了進去。 焦詩寒一驚,他本來想跟著兄長坐到前面去的。 沈文宣抬手給他一個鋼镚:想都別想,你坐到車轅上,我還費勁弄車蓬干什么? 焦詩寒鼓著臉脫下身上的斗篷戴到他身上:既然讓我待在車蓬里,還讓我穿斗篷干什么? 沈文宣:你 焦詩寒:我不冷,團團很暖和。說著就把團團抱起來窩在自己懷里。 沈文宣:......他弟弟學會犟嘴了。 驢車要比牛車稍微快點,不到午時他們就到了安和村,沿途很多村里人注意到他們,那目光說不上有多友善。 有個人悄悄走到沈文宣的驢車后面,小跑著跟著,撩開棚子外簾往里看了一眼。 團團立刻從焦詩寒懷里出來兇惡地吠了幾聲,那人嚇了一跳,在地上摔了一跤,趕緊往后跑,團團跳下車在后面追他。 團團!焦詩寒撩開簾子叫它,想讓它趕緊回來。 沈文宣已經(jīng)把驢車停了下來,幾步從前面趕到后面,把阿焦從車蓬里抱出來看他無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狗剩正追著的人。 體型瘦小,偶爾回頭時額頭上有一顆痣,好像是村長的兒子。 沈文宣擰著眉,那人跑得還挺快,狗剩追在他后面對著他的屁股咬了一口,那人踉蹌了一下,轉(zhuǎn)身往旁邊的田里跑了。 沈文宣吹了一口哨,把狗剩叫了回來,免得它跑進田里出了什么事。 狗剩從遠處跑過來,沈文宣打量了幾眼周圍,那些人觸及他的目光就低下了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了。 之前村里人也不待見原主,他重新回來后家里條件有了起色,這些人看他也友善起來,只是這次完全變成了厭惡、埋怨和懼怕。 沈文宣拉過焦詩寒的手牽著驢車一起往家里走,狗剩不緊不慢地跟在旁邊。 這村子里確實不能待了。 路過張家的時候,沈文宣停下來拍門叫了一聲:張嬸子?鐵牛? 張大娘聽到聲音趕忙從屋里出來,見到沈文宣回來了頓時焦急地一拍大腿:哎喲,你怎么回來了? 她小跑到門前給他們開門,一邊趕緊說道:最近村里風向不對,你們還是回縣里住吧,是不是銀子不夠了?縣里的花費是高,這樣,嬸子先借給你 嬸子。沈文宣打斷她,笑了一聲,幸好張家的態(tài)度沒有變,問道:村里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覺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不對? 張大娘聞言看了幾眼周圍,湊近他悄聲說道:你不是在縣衙里告狀了嗎?告狀是好事,誰讓他們老沈家這么欺負人?活該! 但是吧,村里有人不這么想,村里當年張大娘看了沈文宣一眼,嬸子跟你實話實說,你可別生氣啊,村里當年瞞你娘的事瞞得那么緊,又瞞了這么多年,這一下子被你捅破了,還捅了不少別的事,現(xiàn)在別的村都覺得安和村不好,村里有的人就把錯都歸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