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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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杭音:“說說他的外貌特征?!?/br> 紀(jì)勤想了一會兒,說道:“不是很高,大概一米七幾,臉上戴著面具,我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也看不出是男是女?!?/br> “戴著面具?”繆杭音問:“什么面具?” 紀(jì)勤:“小丑面具?!?/br> 繆杭音不再問了,她回顧了一會兒,確定沒有遺漏的問題后,纖長的手指再次敲擊了一下桌面。 “噠!” 一聲脆響在審訊室里傳開,也破開了紀(jì)勤腦中的混沌,使他渙散的眼神漸漸恢復(fù)清明,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紀(jì)勤面上的表情立馬變得扭曲。 紀(jì)勤猛地站起來,齜牙咧嘴地沖繆杭音吼道:“你他媽的竟然對我用催眠!我要讓我的律師告你!” 像極了困獸最后的掙扎。 然而繆杭音僅僅只是掃了紀(jì)勤一眼,紀(jì)勤所有聲音都堵在嗓子眼里,眼里露出了怯意。 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罷了。 繆杭音不再理會紀(jì)勤,轉(zhuǎn)身離開審訊室。 紀(jì)勤渾身的力氣隨著繆杭音的離開而被抽走,最后渾身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完了,他徹底完了。 要是姑父知道是他泄露出去的,他就活不成了! *** 繆杭音走到夏孤寒面前,“夏老板,審?fù)炅??!?/br> “辛苦了?!毕墓潞鹕砩炝藗€懶腰,轉(zhuǎn)而看向鐵面,“對了,王組長,今天審訊的內(nèi)容我不希望從你的嘴里泄露出去。要是有人向你打聽,只說什么都沒問出來?!?/br> 鐵面知道夏孤寒已經(jīng)對同州特殊部門的成員產(chǎn)生懷疑,而且夏孤寒懷疑的這個人很大可能就是張景林。 別說是夏孤寒了,就是鐵面現(xiàn)在對張景林也是心存懷疑。 張景林讀心徐留出來的供詞和今天繆杭音從紀(jì)勤口中審問出來的口供,簡直就是兩個版本,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 在張景林的版本中,徐留是被口罩男陷害,染上“神仙散”,不得不做出背叛任學(xué)禮、殺害自己侄子的事。但在紀(jì)勤口中,徐留早就對任學(xué)禮懷恨在心,是主動配合紀(jì)勤的計劃,也沒有所謂的口罩男。 現(xiàn)在徐留已經(jīng)死亡,真相到底如何暫且不得而知。 可紀(jì)勤是在催眠的情況下說出供詞,大概率是不會說謊的,而張景林…… 當(dāng)時只有他能“聽到”徐留內(nèi)心的想法,說什么全憑他自己一張嘴,其他人根本無從得知。 再加上不久后徐留又死了,更無法印證張景林的話。 兩相比較一下,張景林確實值得懷疑。 就算鐵面是張景林的舅舅,這會兒也無法為外甥說一路好話。 事已至此,鐵面只能應(yīng)下夏孤寒的話,“我知道了?!倍螅直WC道:“夏老板,我一定會盡快查出徐留死亡的真相,如果最后有證據(jù)表明徐留真的是被殺人滅口的,無論是誰……” “我都不會輕饒!” 最后幾個字幾乎是從鐵面的牙縫里迸出來的,他一臉堅毅地表示自己的決心。 “嗯?!毕墓潞恢每煞竦貞?yīng)了一聲,慢悠悠地離開同州特殊部門,看起來懶洋洋的,根本就無法看出他的情緒。 繆杭音更是一副高冷的模樣,面無表情地跟在夏孤寒身后。 想從他們身上窺見審訊結(jié)果,不啻于癡人說夢。 鐵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嚴(yán)肅,送走夏孤寒和繆杭音之后,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 鐵面盯著門看了好一會兒,末了道:“進(jìn)來。” 進(jìn)來的果然是張景林。 他走到鐵面身邊,好奇地問道:“組長,問出什么了沒有?要不要我?guī)兔???/br> 張景林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就是一個急著立功的毛頭小子。 鐵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這不是你該管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現(xiàn)在回去工作!” “哦。”張景林很是失落,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鐵面瞪了他一眼,張景林立馬在自己嘴巴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屁顛顛地跑出辦公室。 鐵面看著外甥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卻一點都笑不起來。 景林啊景林,最好不要是你。 *** 前往酒店的車上。 繆杭音正在開車,夏孤寒懶洋洋地躺在后座上,枕著顧晉年的腿閉著眼睛,兩人一鬼都沒有說話,車?yán)锖苁前察o。 路口處紅燈亮起,繆杭音停下車等綠燈亮,忽然聽到后面?zhèn)鱽硐墓潞宄簠s慵懶的聲音,“真的存在讀心術(shù)嗎?” 繆杭音是心理學(xué)方面的專家,這個問題問她也算是專業(yè)對口。 “我沒見過?!笨姾家舨]有否認(rèn)讀心術(shù)的存在,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姾家粝肓讼胗终f道:“不過我倒是見過一個人,他身上存在著類似讀心術(shù)的能力?!?/br> “這個人是我在降州大學(xué)教過的一個學(xué)生,他的能力可以讓他輕而易舉地感知到別人的情緒,從情緒判斷這個人是否說謊、此刻所處的狀態(tài)等等。” 聽著確實很像讀心術(shù),事實上卻讀不出別人心里的想到,只能感知情緒,再通過情緒判斷別人心中的想法。 夏孤寒在聽到降州大學(xué)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預(yù)感,果然下一秒就聽到繆杭音說道:“說來我這個學(xué)生和夏老板還有些淵源,他叫夏孤寅?!?/br> 夏孤寒心道:果然是夏孤寅。 “如果夏老板想知道張景林是否有讀心術(shù),可以讓你弟弟過來一趟,”繆杭音提議道:“這方面,他比我懂?!?/br> 第169章 情緒影響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月中旬了, 夏孤寅正處于期末考試周,夏孤寒打電話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剛好考完最后一門, 正在宿舍里收拾行李, 打算明天回覃州。 “去同州?”夏孤寅把手機(jī)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 語氣頗為驚訝,“哥, 你竟然要請我去同州旅行?還食宿全包?” 夏孤寅不由看了一眼窗外, 也沒下紅雨啊, 怎么他哥舍得花錢請他去旅游了? “有個案子需要你過來幫忙?!毕墓潞紤械穆曇魪氖謾C(jī)里傳了出來。 聽到他哥有案子, 夏孤寅不再和夏孤寒貧嘴,立馬應(yīng)了下來, “好,我馬上過來?!?/br> 夏孤寅知道夏孤江和夏孤寒都加入特殊部門,他倒也有些躍躍欲試,但一想到自己勉強(qiáng)夠得上一級天師的水平, 覺得自己估計連特殊部門的考驗都通不過,就暫時沒打算加入?,F(xiàn)在雖然不知道什么案子需要他幫忙, 但他還是義不容辭,沒有任何顧慮和猶豫。 結(jié)束和夏孤寒的通話后, 夏孤寅便點開購票軟件買了一張最早的車票,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往高鐵站趕。 夜色滾滾而來,夏孤寅終于趕到同州,走出出站口,就看到他堂哥懶洋洋地倚靠在顧晉年身上,時不時打個哈欠, 看著好像隨時都能睡著。 看到夏孤寒來動車站接自己,夏孤寅簡直受寵若驚,趕緊小跑過去,不可思議地說道:“哥,你竟然會來接我!” 這還是懶癌入骨的夏孤寒嗎? 夏孤寒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把車鑰匙扔給他,“走吧?!?/br> 意思是要讓夏孤寅開車回去。 “那個……”夏孤寅見夏孤寒往停車場的方向走,趕緊說道:“哥,我還沒考駕照呢。” 夏孤寒的腳步稍稍頓住,有些后悔來動車站接人了。 夏孤寅提議道:“哥,要不叫讓嫂子開?” 顧晉年在一旁悠悠地說道:“想無證駕駛還是幽靈飆車?” 夏孤寅:“……” “要不叫個代駕?”夏孤寅繼續(xù)提議,“總不能讓哥瞌睡駕駛不是?” 疲勞肯定不會疲勞,夏孤寒那是懶就是困。 “我自己開吧?!毕墓潞没罔€匙,代駕可是要錢的。要錢的話,夏孤寒可不得清醒過來? 夏孤寅:“……” 其實代駕的錢可以他出的,不過看到夏孤寒已經(jīng)坐上駕駛座,夏孤寅便什么都沒說,乖乖繞到后座去坐好,把副駕駛讓給顧晉年。 為了防止夏孤寒開車睡著,夏孤寅一上車就找個話題和夏孤寒聊。 “哥,你這次叫我過來做什么?”夏孤寅扒著駕駛座的座椅,從后座探出一顆腦袋,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夏孤寒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將視線落在前面的道路上,不答反問:“你對讀心術(shù)了解多少?” “讀心術(shù)?”夏孤寅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世上還有讀心術(shù)?” 夏孤寒:“你不就有嗎?” “你是說我對情緒的感知是嗎?”夏孤寅有點明白夏孤寒找他過來做什么了,一屁股坐回后座上,表情認(rèn)真地說道:“哪里算是讀心術(shù)?不過是通過感知他人的情緒判斷心理罷了,我只把它當(dāng)做治療的輔助手段。而且并不是所有人的情緒我都能感受的到,我就無法感知哥你的情緒,你對我而言就像是一團(tuán)白霧,白霧里一片虛無,什么都沒有。再說了,就算能感知到又怎么樣?人是會說謊的,情緒也會說謊……” 說到這里,夏孤寅稍稍頓了一下,又說道:“有些人就是天生的演員,能夠完美地掩飾自己的情緒,你感知到的是他想讓你知道的,你以為你看透他的情緒,反倒是你被他欺騙了。” 正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夏孤寅并沒有把自己擁有的特殊能力當(dāng)成多么了不起的事,也不會隨意窺探他人的情緒。 今天夏孤寒問起,他才認(rèn)真地回答。 夏孤寅沉吟了一會兒,繼續(xù)說道:“我也不知道這世上到底有沒有讀心術(shù)存在,但原理應(yīng)該是差不多的。讀心讀心,讀的是人當(dāng)時的想法,誰又知道被讀心的那人是不是在心里說謊了?” “你是說讀心術(shù)讀的不是記憶,而是當(dāng)事人即時的想法?”夏孤寒問。 “大概率是這樣的,”夏孤寅不是很篤定,但也有七八成的把握,“哥,你想啊大腦多復(fù)雜,古今中外多少科學(xué)家都沒能把它研究透,憑什么一個讀心術(shù)就可以讀出人的記憶了?” 正因為夏孤寅能夠感知到他人的情緒,所以比誰都清楚讀取記憶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 情緒由人產(chǎn)生,會對周圍的氣場產(chǎn)生些微的波動,夏孤寅所謂的情緒感知,就是捕捉到的便是這些逸散出來的波動。他的感知根本無法侵入人的腦袋去窺探那人當(dāng)時的想法,只能靠著情緒波動和當(dāng)時場景綜合判斷。 人的大腦有一層保護(hù)膜,夏孤寅的感知無法穿透這層保護(hù)膜,自然就無法探聽到別人的想法。 要夏孤寅說這世上根本就不什么讀心術(shù),但到底沒證據(jù)證明它不存在,所以夏孤寅也不敢打包票說沒有讀心術(shù)。 夏孤寒大概理解夏孤寅的意思了。 如果按照夏孤寅的說話,張景林讀心讀出來的是徐留當(dāng)時的想法,那么很有可能那時徐留心里編造了那么一套說辭想為自己開脫,正好被張景林讀出來了。所以張景林提供的口供才會和紀(jì)勤的完全相反,并且沒有任何指向性信息。 這個猜測成立的話,張景林的嫌疑立馬跟著下降,因為說謊的不是他,而是徐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