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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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時候就是一個小疙瘩,谷維源并不在意,只是覺得有點癢。但慢慢的,這個疙瘩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鮮紅,一周之后,疙瘩的中心裂開一條縫。 到了這會兒,谷維源依舊沒有在意,去醫(yī)院開了一管藥膏隨便抹了抹,想著不用多久,這個疙瘩就會消下去。 直到一天晚上,他洗完澡,對著鏡子的時候,猛地發(fā)現(xiàn)這個疙瘩的形狀像極了人的嘴唇。 那時,疙瘩和正常人差不多大。 谷維源莫名有些害怕了,急匆匆地跑出去找到酒精,跟沒有痛覺神經(jīng)似的,重重地擦拭這個疙瘩。然而除了越擦越紅之外,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谷維源心里隱隱覺得不安,不過當(dāng)時天色已將很晚了,他就想著先睡一覺,等明天起來再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然而當(dāng)天晚上,谷維源就失眠了。只要一閉上眼睛,耳朵邊上就響起叱罵聲。 罵聲的用詞極其骯臟,不僅充滿了性器官,還對谷維源人格以及尊嚴(yán)進(jìn)行了嚴(yán)重的羞辱。不僅如此,這些罵聲還涉及谷維源的祖宗十八代,反正就是怎么臟怎么來。 谷維源心里隱隱有些猜測,從床上爬起來查看自己的情況。 他這才發(fā)現(xiàn),睡衣貼著肚子的那一塊已經(jīng)濕了,散發(fā)出一股臭味。谷維源對這些臭味有些熟悉,他大學(xué)的時候,同宿舍有個舍友是個懶人,天天不刷牙,所以每當(dāng)那個舍友講話的時候,谷維源都能聞到從他口腔里噴射出來的臭味,非常刺鼻,和廁所里的氨氣有的一拼。 而現(xiàn)在,他睡衣濡濕的那一塊,就散發(fā)出這樣的臭味。 谷維源忍著惡心,伸手去摸了摸睡衣,只摸到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黏膩,濃白色的,和老痰差不多。 他再也坐不住了,幾步跳下床前往衛(wèi)生間,脫下睡衣狠狠地扔進(jìn)垃圾簍里。他不敢去看自己的肚皮,然而白色的瓷磚墻卻清晰地映出他現(xiàn)在的樣子。在他的肚皮上有一張巴掌大的嘴唇,嘴唇紅艷艷的。似乎是感覺到谷維源的注視,唇角竟然緩緩向上翹起,露出一個充滿邪惡的笑容。 “啊啊啊?。。?!” 谷維源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大夏天裹著羽絨服去醫(yī)院掛了急診。 從那天起,谷維源放下手中的工作,四處延請名醫(yī),可最后都無濟(jì)于事。手術(shù)刀切不開它,藥也無法抹除它。不僅如此,這張嘴唇像是會生長一般,一天比一天大。上周嘴角的位置更是出現(xiàn)潰爛,不知哪里來的蛆蟲鉆了進(jìn)去,啃食腐rou,弄得他又痛又癢,卻無可奈何。 “大師,請您救救我,無論多少錢我都出得起!”谷維源的嗓音發(fā)啞,彌漫著nongnong的恐懼。他怕,怕有一天這張嘴會把他整個人吞吃下去。 夏孤寒就靜靜地看著他,惺忪的臉上看不到其他表情。 被他澄澈的眼睛盯著,谷維源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他不禁咽了口口水,害怕又期待地開口,“夏大師,您……您有辦法嗎?” 許久的靜默后,夏孤寒終于開口了,“辦法是有,但就怕你不舍得。” “沒有不舍得!”谷維源立馬說道:“只要能治好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是嗎?”夏孤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躺回躺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如果是要讓你關(guān)了手上的公司,并把你這些年通過這家公司賺到的錢都捐出去,你愿意嗎?” 散盡家財保一人平安。 很簡單的辦法。但同樣的,對某些人而言,也很致命。 某些人就包括谷維源。 前一秒還毫不猶豫,無比豪爽的人,在聽完夏孤寒說完的方法后,面部的表情直接僵硬了,他彳亍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夏老板,還有其他辦法嗎?” 夏孤寒不再言語。 破解的辦法他已經(jīng)給谷維源了,如何選擇是谷維源自己的問題。 谷維源見夏孤寒不再理會自己,眸光暗了暗,“謝謝夏老板,我知道了。” 他深深地看了夏孤寒一眼,又道:“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對夏孤寒的話信了幾分,只有谷維源自己清楚。 夏孤寒也不留他,有些人明明能夠決定自己的生死,但偏偏要作死,夏孤寒也不會攔著。 倒是周志強(qiáng)站出來,忍著對谷維源身上那張嘴的惡心感,把谷維源攔住了,陰陽怪氣地說道:“谷大老板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吧?那怎么還想吃‘霸王餐’呢?” 意思是他還沒給夏孤寒付錢。 谷維源滯了滯,到底還要維持“上流人士”的體面,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br> 既然是“谷大老板”自然不會太小氣,周志強(qiáng)早就把他架起來,于是谷維源轉(zhuǎn)了一筆可觀的酬勞給夏孤寒。 雖然他打從內(nèi)心里不認(rèn)同夏孤寒的辦法,但夏孤寒到底是高人,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啊。 谷維源很快就離開香火店,周志強(qiáng)也恭恭敬敬地朝夏孤寒的方向行了個禮,然后后退著出了香火店。那模樣怎么看怎么像古代伺候皇帝的太監(jiān),殷勤備至,也諂媚至極。 夏.皇上.孤寒再次把腳搭在顧.寵妃.晉年的大腿上,讓顧晉年給他按腿。 顧晉年沒有推開,全都由著他。夏孤寒舒服地嘆了一口氣,就聽顧晉年說道:“你發(fā)現(xiàn)了吧?” 他沒有明說,但夏孤寒知道顧晉年指的是什么,打了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說道:“嗯?!?/br> 夏孤寒在谷維源肚皮上的那張嘴里感覺到一些熟悉的氣息,這些氣息來自星光娛樂那件案子的受害者。 見顧晉年的手停下來了,夏孤寒不滿地蹬蹬腿,用眼神示意顧晉年繼續(xù)。顧晉年無奈地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在夏孤寒白皙的小腿肚上按揉著,力道適中,很快就讓夏孤寒睡過去。 正如他前面所想的那樣,破解的方法已經(jīng)給谷維源了,谷維源愿不愿意遵循,便和夏孤寒沒有任何關(guān)系。 *** 谷維源剛離開香火店,就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過來的人名叫張宇飛,是輝煌影視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兩人在業(yè)務(wù)上多有往來。 谷維源得了怪病的事在業(yè)內(nèi)不是秘密,他近一個月都在延請名醫(yī)看病的事更不是秘密。張宇飛也有所耳聞,這次打電話過來,就是關(guān)心谷維源的病情。 谷維源倒也不瞞著他,把自己的情況和張宇飛說了。 張宇飛在電話里“嗐”了一聲,“我當(dāng)是什么毛病呢?我也得過,在霧州找了一個大師,貼了一張符就好了?!?/br> “真的?”谷維源無神的雙眼瞬間亮了起來,“可我找到的高人說要我散盡家財才能痊愈。” 張宇飛嗤笑,“那你肯定是遇到騙子了。你現(xiàn)在人在霧州吧?我把那個大師的地址給你,你去找他。保準(zhǔn)一張符下去,就給你治好咯!” 當(dāng)下谷維源也顧不上被騙的憤怒,從張宇飛那兒拿到大師的地址后,就馬不停蹄地想往那邊趕,太過興奮之下,拐角的地方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人。 好在那人反應(yīng)快,及時后撤了一步,這才沒撞上。 谷維源連道歉都沒有,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對方,就跑開了。 卻不知道,那個差點被他撞到的人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孤江,看出什么了嗎?”夏云開收回視線后,問身邊的夏孤江,帶著考核的意味。 夏孤江思索了一會兒,給出自己的答案,“口舌業(yè)?!?/br> 夏云開沒說對也沒說不對,背著雙手盤著核桃繼續(xù)往攬月巷深處的香火店走去。 沉默就代表正確。 夏孤江便知道自己說對了,于是繼續(xù)說道:“看樣子是去找夏孤寒了,也不知道夏孤寒會怎么解決?!?/br> “散盡家財,多行善事?!毕脑崎_給出和夏孤寒一樣的解決方案。 夏孤江琢磨了一下,還是沒明白其中深意,便坦然承認(rèn),“伯父,我不明白?!?/br> 今天的夏云開意外地好說話,并沒有責(zé)罵夏孤江學(xué)藝不精,反而寬慰道:“無妨,你修為未到,還看不透生死,不明白也無可厚非?!?/br> 夏孤江卻因為夏云開的話而感到震驚。 天師一共有七級:一級辨陰陽、二級開天眼、三級斷吉兇、四級算死生、五級窺天意、六級守靈臺、七級合歸一。 夏云開的言外之意便是夏孤寒能看透生死,也就是說起碼達(dá)到四級天師的水平。 夏孤寒的修為真的已經(jīng)達(dá)到四級天師的境界了嗎?他今年才幾歲? 仿佛看出夏孤江心里所想,夏云開點了點夏孤江的頭,“不要把孤寒當(dāng)成尋常天師看待,他……” 夏云開的眸光暗了暗,眼中沉淀著夏孤江看不懂的情緒,“他與我們不一樣?!?/br> 不一樣? 夏孤江不解,有什么不一樣? *** 香火店內(nèi)。 夏孤寒和顧晉年早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夏孤寒稍稍一分辨便知道夏孤江帶著父親過來了。 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別有深意地看了顧晉年一眼,猜想顧晉年肯定也猜出來的人是誰了。 果然,他就聽顧晉年問道:“你爸來了?” “要見家長了,你緊張嗎?”夏孤寒不答反問,語氣里滿是戲謔。 顧晉年“嗯?!绷艘宦曊玖似饋怼?/br> 他幻化出一身板正的深灰色西裝,西裝,看不見一絲皺褶。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梳在腦后,露出俊美鋒銳的五官。腳上踩著一雙皮鞋,在燈光下微微反著光。 整個人看上去隆重極了。 緊接著,夏孤寒就看到顧晉年走到香火店的門口,等著夏云開走近。 夏云開正和夏孤江在說話,眼前突然浮現(xiàn)一道頎長的人影。他還沒看清這道人影長什么樣,就先聽到一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 “爸,你好,我是顧晉年,是夏孤寒的伴侶。” 夏云開猝不及防往后退了一步。 夏云開:“……” 鬼王都喜歡這么突然冒出來嚇人的嗎? 第71章 老舊小區(qū) 人前總是溫文爾雅的夏云開現(xiàn)在是黑著一張臉走進(jìn)香火店的, 對于走在旁邊的顧晉年視而不見。 夏孤寒還躺在躺椅上,看到夏云開進(jìn)來,也只是懶洋洋地看了夏云開一眼, 喊了一聲“爸”。 夏云開張張嘴,卻不知道要和夏孤寒說什么, 只能沉著臉“嗯。”了一聲, 然后開始打量香火店的環(huán)境。 店面很小, 貨物很多,所以第一眼看起來會有些亂, 但仔細(xì)一看, 就能看出整個香火店收拾得整整齊齊,亂中有序。 一看就不是夏孤寒的手筆, 他肯定沒有那個耐心搞這個。 夏云開又往廚房走去。廚房干凈整潔, 卻有開火的痕跡, 說明夏孤寒平時就在店里吃飯。冰箱填得滿滿的,果蔬rou類分得清清楚楚, 各種營養(yǎng)都有涉及到。 盡管面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但夏云開還是在心里滿意地點點頭。之前夏孤江和他說, 顧晉年把夏孤寒照顧得很好,他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夏云開在香火店里逛了一圈, 沒挑出什么錯來, 終于看向顧晉年,“顧……” “爸,我叫顧晉年?!?/br> 這聲爸,他是叫得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