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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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之前是個液化氣工廠,很多年前發(fā)生了液化氣爆炸,就一直荒廢到現(xiàn)在。 今夜的天氣有些陰,月亮被陰云遮擋住,只投下一點昏暗的光。 整個廢棄工廠看上去黑不溜秋的,伸手不見五指。 工廠里面?zhèn)鱽砥鄥柕呢埥新?,像是嬰兒的哭嚎,一聲一聲地往人的耳膜里鉆。 幽綠色的紙鶴在工廠門口盤旋了幾圈后飛進(jìn)工廠里。 夏孤寒打開車門跳下車。 也不管身后的人有沒有跟上來,兀自推開工廠的鐵門走了進(jìn)去。 顧晉年走在夏孤寒的身旁,黑暗于他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工廠里的景色。 工廠已經(jīng)廢棄很多年,雜草叢生,并且有半人高,到處銹跡斑斑,偶爾有野貓藏在草叢里,眼睛在夜色中發(fā)出瑩瑩綠光。 看著不像是有人生活的樣子。 可幽綠色的紙鶴還在繼續(xù)往工廠深處飛,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身后傳來腳步聲,想來是楚君珩和趙曉晨跟上來了。 夏孤寒沒管他們,有些懶散地朝工廠深處走去。 直到到了這樣的環(huán)境下,趙曉晨才覺得有點害怕,但更多卻是為了接下來的探險感到新奇和興奮。 與他相比楚君珩就謹(jǐn)慎地多,他像一只警戒的狼王,時時刻刻注意周圍的變化,身體的肌rou緊繃,以應(yīng)付隨時都會發(fā)生的變故。 一行人一直往里走,大概走了十分鐘了,幽綠色的紙鶴才在一棟平房前停下來。 這棟平房以前應(yīng)該是員工宿舍樓,被工廠的爆炸波及,有一半已經(jīng)垮塌了,還有一半也在風(fēng)吹日曬中變得殘破不堪,隨時都可能塌下來。 紙鶴停的地方是平房最左邊的一間房間,相較于到處都是黑暗,那個房間的一點燭光就顯得非常矚目。 里面果然有人! 房間沒有窗戶,借著那一點隱隱的燭光,可以看到房間里坐著兩個人,靠在窗邊的那個人正是裴澤,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很年輕,看起來似乎和裴澤同齡。 但裴澤卻開口叫那個男人“大伯?!?/br> 顯然,這個男人就是裴康乾。 楚君珩有些驚訝,根據(jù)資料顯示,裴康乾今年已經(jīng)五十六歲了,可他那張臉卻一點都不像一個中老年人。 不過,很楚君珩就釋懷了。 這兩天他什么沒見過?倒也不必大驚小怪。 楚君珩小聲問夏孤寒:“夏老板,我們什么時候行動?” 夏孤寒搖搖頭,“不急,且看著吧?!?/br> 他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細(xì)細(xì)聽裴澤和裴康乾的交談聲。 裴澤的聲音比較低沉,這會兒卻透著急切,“大伯,佳和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政府接管了,高家村、大運鎮(zhèn)也接連被封,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裴康乾沉吟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給神明的上供不能停,必須得想辦法再制造幾個鬼胎?!?/br> 裴康乾的聲音很尖,聽起來和電視劇里的太監(jiān)差不多。聽了他的聲音,再去看他的臉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白得過分,下巴很光滑,根本就不長胡須。再觀察他的體態(tài),盡管已經(jīng)盡力克制了,偶爾的時候還會控制不住捏蘭花指。 “只要撐過這段時間,等我和神明的其他信徒聯(lián)系上,有他們幫忙我們就能東山再起?!迸峥登H有些氣定神閑,但稍顯疲憊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心里的急切。 自從成為神明的信徒,他就沒有這么狼狽過。一直以來靠著給神明上供鬼胎,他不僅事業(yè)順風(fēng)順?biāo)?,連外貌都維持在二十幾歲的時候。盡管副作用是讓他不能像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樣一展雄風(fēng),但和這些好處比起來,這一點副作用又算得了什么? 裴康乾揭過這個話題,看向裴澤,“蘇悅薇還沒懷上嗎?” “沒有。”裴澤搖搖頭,有些煩躁。 自從從裴康乾接過佳和醫(yī)院,成為神明的信徒以后,裴澤就出現(xiàn)了和大伯裴康乾一樣的癥狀——不行。這種不行醫(yī)院檢查不出來,吃藥也沒用。 裴澤大概能猜到他和大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癥狀。世間都有因果,他們逼著別人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于是落在他們身上的果就是斷子絕孫。 本來裴澤都已經(jīng)接受這個事實了,和永葆青春比起來,絕后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遇見蘇悅薇,他竟然對蘇悅薇有感覺! 所以就算不是很喜歡蘇悅薇,他也對蘇悅薇展開追求,希望蘇悅薇為他們裴家留下一個后代。 然而五年過去了,都無濟于事,蘇悅薇的肚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他逃得匆忙,根本就顧不上蘇悅薇,也不知道她人在哪里?肚子里有沒有懷上他的孩子。 本來已經(jīng)失望了,可是蘇悅薇的出現(xiàn)讓他看到希望。這希望就跟垂在驢前面的胡蘿卜一樣,可現(xiàn)在裴澤連胡蘿卜都看不到。 裴澤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大伯,我們裴家真的就這么斷后了嗎?” “你可以自己生啊!” 一道女聲突兀地想起,細(xì)細(xì)的陰陰的,令人頭皮發(fā)麻。 裴澤和裴康乾同時站起來,警戒地打量四周,“到底是誰!” “呵呵呵?!?/br> “哈哈哈?!?/br> 笑聲接連響起,好像就在他們耳邊一般。 “那么想要孩子,你們怎么不自己生呢?” “你忘了?他們是男人,怎么可能生得了孩子?” “怎么不能么了?你瞧,他們的肚子不是大起來了嗎?” 這句話剛落下,裴澤和裴康乾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傳來膨脹感,兩人不可思議地看向?qū)Ψ?,都看到對方的肚子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女人的交談聲還在繼續(xù)。 “你們看看,幾個月了?” “看樣子有三個月了吧?” “喲,怎么又大了?這得有五個月了吧?” “依我看,他們肯定是懷了雙胞胎。” 仿佛要驗證她們說的話,裴澤和裴康乾的肚子發(fā)生了胎動,瞬間無數(shù)個小拳頭同時從他們的肚皮上鼓了起來,又有無數(shù)個小腳丫踹了出來。 兩人根本站不住,扶著桌子跌坐到地上,捧著越來越大的肚子哎呦哎呦地在地上打滾。 他們的肚皮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妊娠紋,腿開始浮腫,肚子跟吹氣球一樣,還在一個勁地變大。胎動越來越明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寶寶在他們的肚子里翻滾踢踹。 疼痛來得特別劇烈,裴澤想要起身,大大的肚子卻成了累贅,根本動不了。 才剛剛有了一點尿意,就憋不住尿了出來,腥sao味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交談的女聲瞬間充滿了嫌棄。 “嘖嘖,竟然尿褲子了。” “這肚子這么大,懷得不止是雙胞胎吧?” “母豬也趕不上他們,以后干脆都讓他們自己生唄?!?/br> …… 裴澤和裴康乾已經(jīng)疼得聽不進(jìn)去任何聲音,只希望肚子里的小孩兒能夠安生一點少折騰他們一點。 “啊啊?。?!” 疼痛驟然加深,就像有人拿電鉆鉆他們的肚子一樣,肚皮也開始緊縮。 “哎呀呀,要生了要生了?!?/br> “他們生不出來怎么辦?” “生不出來就剖腹產(chǎn)唄,在肚子上劃上一刀,多簡單的事。” 隨著這句話落下,裴澤的肚子就真的裂開了一道十幾厘米長的口子,他應(yīng)該疼得昏過去的,可是就像有人撐開他的眼皮逼他看自己生孩子的樣子。 一雙染血的手從他的肚皮里伸了出來,然后是一顆血淋淋的頭。 最先出來的是兩個背靠背連在一起的嬰兒,他們出來后,坐在裴澤身邊,對著裴澤露出咯咯的笑,很是天真無邪。 還沒幾秒鐘,又有嬰兒從裴澤的肚子里爬出來,這次是一只腳有點畸形的小嬰兒,她從肚子里爬出來后,就爬到裴澤的腳邊,一口咬住裴澤的大腿,咕嚕嚕地吸他的血。 然而這還不算完,裴澤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斷有嬰兒從里面爬出來。 爬出來一個,裴澤就要感受一次分娩的疼痛,他渾身的都濕透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汗還是嬰兒的血。 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死了一了百了。然而那股力量一直掰著他的頭,撐著他的眼睛,讓他一次又一次目睹自己生孩子的樣子。 在他的不遠(yuǎn)處,裴康乾也“享受”一樣的待遇。 越來越多的鬼胎從他們的肚子里爬出來,在他們的身體上找到一個位置就狠狠地咬下一口,讓他們的靈魂和rou體一起承受極致的痛苦。 *** 房間外。 夏孤寒一行人親眼目睹了全過程。 夏孤寒懶散地倚靠著顧晉年,眼睛微微瞇著,昏昏欲睡,根本就沒想過動手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知道事情真像的楚君珩也選擇冷眼旁觀,裴澤和裴康乾的痛苦和那些女人比起來,萬不及其一,沒什么值得同情的。 倒是趙曉晨第一次見到這么血腥恐怖的場面,整個人都嚇傻了。 他以為捉鬼就是像夏孤寒之前一樣,揮一揮衣袖,厲鬼就灰飛煙滅了。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真正意識到什么是厲鬼。 厲鬼就是可以輕易要人命的東西,他們不僅可以輕易殺死你,還會像貓戲耍老鼠一樣,讓你死前毫無尊嚴(yán),甚至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之前怎么會覺得天師是一個很酷的職業(yè)?這是一個跟厲鬼和邪祟打交道的職業(yè)?。∫遣恍⌒?,就會被厲鬼邪祟撕得渣都不剩。 親身經(jīng)歷過、親眼目睹過,趙曉晨才感覺到害怕,不由得退了一步。 夏孤寒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并不覺得意外,伸手在他的腦門上輕輕點了一下。 趙曉晨只覺得額頭一涼,血腥恐怖的場面消失了,再次看向房間,只看到裴澤和裴康乾兩人不停地在地上打滾,面目猙獰可怖。 什么都看不見,趙曉晨反而松了一口氣,莫名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楚君珩看了一旁滿臉蒼白的少年一眼,問他,“還想拜夏老板為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