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店小老板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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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走吧?!毕墓潞疀]有寒暄,直接說道。 周警語求之不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老板, 請?!?/br> 夏孤寒也不和他客氣, 率先走在前面。 昨天周志強已經(jīng)和他說過周家的大致情況。 周家是醫(yī)藥世家, 祖上是做御醫(yī)的, 醫(yī)術(shù)一代傳一代,很是精湛。建國后,又抓住機遇, 做起醫(yī)療器械生意,在響靈市聲名顯赫。 周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周鶴延曾是知名的大國手,給不少領(lǐng)導(dǎo)人看過病。周警語就是周鶴延的孫子,不過不學(xué)醫(yī), 從小和對數(shù)字特別敏感, 長大后從了商。周家現(xiàn)在的商業(yè)大部分都是周警語在管理。 在外人眼里,周家是個大家族,卻沒有其他大家族的紛爭,每個家族成員之間和諧相處, 共同經(jīng)營周家,使周家欣欣向榮。 當然,這只是外人眼里的周家,真正的周家是什么情況,恐怕只有周家人知道。 思忖間,夏孤寒已經(jīng)走到攬月巷的巷口。 一輛白色的保姆車停在巷口不遠處,周警語朝保姆車的方向做了個手勢,“夏老板,這邊走?!?/br> 周家請夏孤寒的誠意很足,來之前就向周志強打聽過夏孤寒的秉性,來接夏孤寒的時候,派來的也是一輛以舒適為主的保姆車。 夏孤寒上車看了一眼,對座椅寬敞的保姆車很滿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扣上安全帶,就閉上眼睛,頭一歪就想睡覺。 早上醒得有點早,他并不是很清醒。 周警語因為夏孤寒旁若無人的動作愣了一下,夏老板還真像周志強說得那樣,隨性懶散。 他本來打算在車上把家里的事和夏孤寒說一遍,不過見夏孤寒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識相地閉上嘴,坐在副駕駛座上拿出手機處理工作上的郵件。 保姆車開得很平穩(wěn),夏孤寒睡了個很舒服的回籠覺,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駛上了高速。 外面正在下雨,不是很大,淅淅瀝瀝的。 夏孤寒打了個哈欠,有些無所事事。 顧晉年就坐在不遠處,微微垂著頭,安靜地看小說。 不得不承認,不折騰人的顧晉年很好看,從夏孤寒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顧晉年線條完美的側(cè)臉線條,睫毛很長很密,鼻梁很挺,嘴唇…… 很冰很軟,吻起來很舒服。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的夏孤寒搖了搖頭,暗暗唾棄自己被顧晉年帶壞了,竟也滿腦子的廢料。 夏孤寒還未回神,顧晉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的注視,也察覺到夏孤寒的視線落在何處。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仗著別人看不見他,欺身過來,在夏孤寒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一觸即分。 夏孤寒回神,發(fā)出一聲輕嗤,嘴角卻抑制不住上揚。 果然很軟。 坐在副駕駛座的周警語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夏孤寒醒來,他轉(zhuǎn)頭望了過來,便看到夏孤寒揚唇微笑的樣子。 夏孤寒模樣生得極好,笑著的時候,眼睛跟著微微彎起,此刻他的眼中更盈著微光,像是藏著熠熠星光,一點都沒有早先見到的惺忪模樣。就像是蒙在他身上的面紗突然被掀開,露出最真實的樣子。 像一束光,注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周警語愣住了,然而沒多久,他就感覺眼前好像有白光閃過,讓他不由得閉上眼,也回過神來。 “抱歉。”周警語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收回視線,他不知道剛剛那抹刺目的白光是不是錯覺,卻知道像剛剛那樣盯著一個人看,是一種非常失禮的行為。 夏孤寒伸了個懶腰,沒計較剛剛的事,而是問道:“還要多久?” 周警語莫名松了一口氣,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br> 半個小時…… 那還有時間。 夏孤寒:“和我說說看,你們?yōu)槭裁匆椅???/br> 睡醒了,自然要開始了解情況,畢竟是拿錢辦事。 周警語早就打好了腹稿,見夏孤寒問起,就馬上回答道:“我們是想請夏老板去看看我jiejie?!?/br> 周警語的jiejie名叫周警情,今年三十五歲,七年前旅游回來突然生了一場病,到現(xiàn)在一直沒好。如果僅僅是這樣,作為醫(yī)學(xué)世家的周家根本就沒必要找夏孤寒,他們自己就能治好。 可奇怪就奇怪在周警情的病是沒有根由的,多么精密的儀器都檢查不出來她的病狀。周警情的心理也很健康,心理醫(yī)生并沒有檢查出問題。 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沒問題,可是周警情的身體卻一年不如一年,三十五歲的年齡,身體卻已經(jīng)進入暮年,一天比一天衰老,現(xiàn)在已經(jīng)白發(fā)蒼蒼,看著像是一個耄耋老者。 “因為家學(xué)淵源,我家并不是排斥玄學(xué)的人家,”周警語眉頭擰了起來,凝重地說道:“家父也通過一些關(guān)系找來天師為jiejie看過,但那些大師都無法找到j(luò)iejie病情的根源,期間有緩解過,但沒過多久,又衰老下去?!?/br> “哦,”夏孤寒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那些人怎么說?” “有人在偷jiejie的生命力?!敝芫Z的情緒在這一刻達到巔峰,每一個字仿佛都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有人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偷偷盜走我jiejie的生命力?!?/br> 所以一個三十五歲正值壯年的女人一年比一年迅速地衰老下去,明明還有大好年華,卻行將就木。 察覺到自己再一次失態(tài)了,周警語說了一聲“抱歉”,停了下來緩了緩憤怒的情緒。 夏孤寒也不催他,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 雨還沒有停,似乎更大了一點,把整個世界籠罩在一層雨幕中,霧蒙蒙的,看不真切。 周警語再次開口,又恢復(fù)了冷靜,“只是那小偷手段太高明,這些年我們找了很多天師,都找不出那小偷是如何偷走我jiejie的壽命,更找不到人在哪里。” 夏孤寒收回視線,沒說話。 周警語也沒再開口,也沒說讓夏孤寒一定要救救jiejie的話。這些年失望太多,所以也不敢有太深的希望。 *** 保姆車駛下高速,上了環(huán)城高速,朝響靈市有名的富人區(qū)開去。 大約二十分鐘后,車子到達目的地。 周警語已經(jīng)通知了家里人,于是早早有人在周家門口候著。保姆車一停下,馬上就有人迎了上來,打開車門,將夏孤寒迎了下去。 “夏老板,里邊請?!?/br> 周警語也從車上下來,在前面帶路,帶著夏孤寒走進別墅里。 別墅里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了。 坐在中間的是一個老人,長得慈眉善目,白發(fā)蒼蒼。眼睛雖然有些渾濁,看著人的時候,卻一點都不含糊,帶著一抹精光,好像能把人看透。他手里拄著一根龍頭拐杖,微笑著歡迎夏孤寒的到來,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到他眉眼之間的擔憂。 周警語在一旁為夏孤寒介紹,“夏老板,這是我爺爺。” 夏孤寒朝著老人也就是周家的當家人周鶴延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周警語又向夏孤寒介紹一對中年夫妻,是周警語的父母,兩人看起來也很和善,只是周父眼底對夏孤寒的審視卻沒有完全掩藏起來。 在他看來,夏孤寒太年輕了,比以往來家里的天師都年輕的多。這樣的年紀,真的可以解決警情的問題嗎? “夏老板,請稍等一會兒,午飯馬上就好?!敝苣赋鰜碚写墓潞θ莸皿w,只是眉眼間的疲憊還是出賣了她對女兒的擔憂。 夏孤寒坐到沙發(fā)上,感覺有人在看自己,他望了過去,對上周鶴延略顯疑惑的視線。 “周老先生,怎么了?”夏孤寒問。 周鶴延搖搖頭,“沒事,只是覺得大師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br> 夏孤寒只是笑了笑。 沒過多久,就有保姆過來叫他們吃飯。 周鶴延起身,“大師,請。” 夏孤寒客氣了一下,“老先生,請?!?/br> *** 吃完午飯,夏孤寒沒打算休息,直接讓周警語帶他去見周警情。 周警情因為極速衰老,身體機能并不是很好,所以不住在家里,而是住在周家名下的一間私人療養(yǎng)院里養(yǎng)病。 周家父母和他們一起過去。 半個多小時后,到達療養(yǎng)院。 雨還沒停,夏孤寒舉著傘下車。一下車,一股清新的空氣便撲面而來,整個人都為之一肅。 夏孤寒觀察了一眼療養(yǎng)院周圍的環(huán)境,了然了。 療養(yǎng)院建在風水極好的山間,正好是這座山的靈氣匯聚之處,長期住在這里,對身體確實很有好處。 周家的這家私人療養(yǎng)院在響靈市十分有名,每一個入住的病人都有獨棟的帶院子的小別墅,不管是采光還是風景都極佳。 周警語帶著夏孤寒來到療養(yǎng)院西南面的一棟小別墅,院子的小門一打開,花兒鮮艷的顏色便往人的眼睛里擠。 小院的主人是個很有生活情趣的人,把小院子收拾得干凈整潔,種上了許多鮮花。這些花兒被打理得很好,挨挨擠擠地矗立在院子里,讓小院充滿了勃勃生機。 走過小院的青石板路,走進別墅。 別墅裝修得很溫馨,大塊大塊溫暖的顏色讓人覺得暖洋洋的。與之相反的是,別墅里實是太安靜,聽不到一點聲響,走路發(fā)出的響聲好似都能被擴大無數(shù)倍。 周警語在一旁解釋,“我jiejie喜靜,比起熱熱鬧鬧,她更喜歡一個人呆……” 話還沒說完,一道尖銳而急促的響聲驟然在別墅里炸響。 周警語和周父周母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步履匆匆地沖向不遠處的臥室。 這是求救鈴。 周警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會按響鈴聲! 求救鈴是周警情的看護按響的,她例行去給周警情檢查身體,發(fā)現(xiàn)周警情陷入昏迷,便馬上按下求救鈴。 沒想到求救鈴剛剛按下去,周警語和周父周母就進來了,不到兩分鐘,療養(yǎng)院的醫(yī)護人員也到了,蜂擁進了周警情的臥室。 白色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 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發(fā)白,整個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額骨和顴骨高高凸起,皮膚松散,臉上溝壑縱橫。遍布的老人斑讓這張臉看上去蠟黃蠟黃的,微微張開唇是慘白的顏色,牙齒松動,仿佛下一刻就能從嘴里掉出來。 此刻,她緊挨著雙眼,全無意識。 誰也無法想象,躺在床上的這個老人,僅僅只有三十五歲。 *** 夏孤寒沒進去,他就站在臥室的門口,看醫(yī)護人員檢查周警情的病情。 但他看到的又和其他人看到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