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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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雪回來之后,先是看了一會案幾上的書冊,然后打坐了一個多時辰,之后去了密室。 密室在書架后面,宋憫歡跟著一同進(jìn)去。這里類似于一處洞xue,里面有一潭冷泉,他看著沈映雪變成了一株紅蓮,在冷泉上漂浮著。 原本灼艷的紅蓮現(xiàn)在變得略有些枯萎,花瓣上面很多傷痕,上面的傷痕都沒有愈合,整朵花都很黯淡,失去了光澤和生機。 紅蓮在冷泉中泡著,上面的傷口一點點的愈合又裂開,周而復(fù)始,傷口又恢復(fù)了原狀。 這冷泉并不能治好它的傷。 宋憫歡在一旁看著,他感覺心里悶悶的疼,目光落在那株紅蓮上,他握緊了手中的劍。 再等等不會等太久,他一定會取圣水過來。 紅蓮漂在池子中一直沒有動靜,像是已經(jīng)沉睡過去了,宋憫歡以前便試過,他的治愈術(shù)也沒有用。 他隱匿身形到了冷泉邊,指尖想要觸碰上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又收回了手,只在一邊守著。 眼看著紅蓮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宋憫歡在一邊看的擰眉,他盯著紅蓮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紅蓮沒有動靜,試著伸手觸了上去。 他碰到了紅蓮,紅蓮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靈力細(xì)細(xì)的蘊上去,他用靈力幫紅蓮愈合了傷口,狀況同之前一樣,那些愈合的傷口很快再次裂開。 宋憫歡反復(fù)幾次,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幫紅蓮愈合傷口,紅蓮一直安安靜靜的在池子里待著,順從的讓他治傷。 在傷口再次裂開時,紅蓮的花瓣輕微動了動,他察覺到了,指尖靈力消散,準(zhǔn)備收回手。 然而沒等到他收回手,池子里的紅蓮消失,男人的墨發(fā)散在身后,下頜上尚且掛著水珠,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對方的力道很大,宋憫歡差點被扯的跌進(jìn)池子里。 他依舊在隱匿身形,明明沈映雪看不見他,但是目光卻能準(zhǔn)確的落在他身上。 沈映雪垂著的眼底情緒意味不明。 不是走了?留在這里做什么。 話音輕飄飄的,嗓音溫和中帶著冷淡,顯然是還在生氣。 他沒有說話,試圖掙開沈映雪的手,他沒想到這么快就會被發(fā)現(xiàn),這是一直知道他在? 見他沒有說話,沈映雪又垂眸輕聲道,善善,你是以為不說話我就認(rèn)不出來是你? 宋憫歡: 你先松手,宋憫歡開了口,他另一只手想要去掰開沈映雪的指尖。然而沒等他掰開,對面的男人終于破開了溫和大度的面目,握著他的手腕微微向前一扯 他整個人不受控制的跌進(jìn)了冷泉里,池子里濺出來些許水花,男人指尖觸碰到他的肌膚,腰間皮膚變得guntang而熾熱。 他們曾在夜晚輾轉(zhuǎn)纏綿,對于他身上多少處敏感點、何處不能碰,沈映雪都一清二楚。 他跌入池子嗆了水,輕微的咳嗽了兩聲,眼中帶著些許控訴。細(xì)白的指尖推開了面前的人,突然之間,不知道哪里被碰到,他整張臉?biāo)查g紅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籠罩著他,他現(xiàn)在的修為完全可以避開,他推了推沈映雪的肩膀,用的力道稍微大了點,面前的沈映雪臉色便白了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要是公子嵐在,估計會罵蠢貨怎么那么容易上當(dāng)。 偏偏這人一碰到沈映雪,腦子就會短路了一樣停止思考,某個傻子看著沈映雪臉色變白,只剩下?lián)暮筒蝗獭?/br> 第135章 你先放開我, 我們上去好好說。 宋憫歡不敢推他了,他不推開對方,換來的是沈映雪愈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沈映雪抱著他便不愿意撒手, 他們兩人在冷泉里糾纏,空氣都跟著變得粘稠了幾分。 我若是松開, 你說不定又會直接從我面前消失, 但時候我去哪里找你? 沈映雪這說的是上次他去客棧, 當(dāng)時他直接便走了,他從沈映雪語氣里聽出來了幾分淡淡的不愉。 他唇角繃直,墨發(fā)已經(jīng)全部浸濕了,聞言輕聲道:你在生氣。 沈映雪點頭,直接承認(rèn)了,冷淡道: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會再來見我,那方才守在我殿里做什么以為修為提高了我就發(fā)現(xiàn)不了你了? 宋憫歡: 他確實是這般認(rèn)為的,沒想到還是低估了沈映雪。 這般讓他無話可說,沈映雪垂眸看著他,守在我殿里做什么, 擔(dān)心我又不愿意說,是又怕連累我還是你不過是做戲,其實已經(jīng)另有打算。 沈映雪嗓音很輕, 他原本以為是在責(zé)怪他, 但是他很快察覺到對方握著他的指尖略有些緊,沈映雪在緊張。 他抬眸對上沈映雪的眼底,在里面看到了幾分低落、落寞,不甘心以及難言的期待。 原先沈映雪并不這般對他展現(xiàn)情緒的,如今不知是為何當(dāng)真是害怕他再也不來見他了? 另有打算?這是覺得他會去找別人的意思? 宋憫歡沒忍住道:我何來的另有打算,你每次都是這般的不信任我, 這些是如何得知的分明是無稽之談。 他每日除了練劍便是練劍他想起來之前這人是傀儡時,因為他表現(xiàn)出來了幾分好感,男人似乎非常不高興他對他有好感。 不會真的是因為這個吧? 善善的選擇很多,除了我,還有莊離,有公子嵐,有徐晚欽,到時善善選哪個,我都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沈映雪表情冷淡又認(rèn)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什么不對。 公子嵐與徐晚欽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宋憫歡看著沈映雪這般,覺得無奈又有些好笑,以前沈映雪沒說過,他沒想到沈映雪原來這么在意。 小莊也早已跟我沒有瓜葛,他們?nèi)硕己臀覜]有任何關(guān)系,你不要多想。 他話音頓了頓,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多余,讓沈映雪誤會了不是更好,這般他們倆也不用糾纏了。 但是看著沈映雪這般模樣,到底難忍,他微微別開了臉,回復(fù)道:我平日里從來沒有想過別人。 每天都在想你這句話他沒有說。 他想起來,覺得沈映雪這般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當(dāng)初是他不告而別在先,哪怕沈映雪尊重他的意見,實際上心底還是在意。 沈映雪沒有說話,平靜的注視著他,眼底又恢復(fù)了溫和,似乎是在等他的下文。 你的傷還疼不疼?我方才看你身上的傷并未愈合。宋憫歡問了出來。 疼,沈映雪輕聲道,它們不會再愈合,身上的傷再疼,也比不上善善離開時心里的疼。 宋憫歡不知男人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但是他下意識的都會相信,他在冷泉里待的有些無措。 他不能給出來任何承諾,但是他又不想看見對方傷心難過。 是我不好,宋憫歡低聲道,我同你在一起,只會連累你,總是讓你受傷。 他走之后,沈映雪確實過的更好。 沈映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默了好一會道:那善善打算如何補償我? 補償?感情的事何來的補償? 可他接下來幾天都要待在沈映雪身邊,他這般想著,想暫時的順著對方,問道:你想要什么補償? 善善其實都知曉,沈映雪嗓音很低,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別的,只想讓你能夠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對上沈映雪的目光,男人眼中一片認(rèn)真,帶著幾分難言的低落。他險些忍不住想要答應(yīng),但是他想起來自己過幾日便要過去和公子嵐匯合,他并不能待在這里太久。 已經(jīng)選擇的路,若他在中途停下便是重蹈覆轍。 他需要時刻記得,他是保護(hù)沈映雪的,而不是在沈映雪身邊尋求安逸。若是他答應(yīng)了沈映雪,之后蝕骨釘沒法取出來的話,到時候他離開,沈映雪只會比現(xiàn)在更加痛苦。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師尊,我此時答應(yīng)你,便是誤了你。 他艱難地說出來這些,嗓音有些晦澀,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那里有他之前因為疼痛難忍攥出來的印子。 日復(fù)一日,印子越積越多,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的手險些廢了。 他并不怨他恰巧被君月奴選中,如果不是他,原本選中的是沈映雪,說不定他是替沈映雪承受了這一份痛苦,這般的話他心甘情愿。 已發(fā)生之事不能改變,他能改變的只有未來。 他很感激他曾經(jīng)擁有過的一切,對于未來抱著最壞的想法,略有些遺憾,也很不甘心,但是他并不后悔。 若是回到當(dāng)初,他肯定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他們兩個人說到這,話題便是又繞了回去。在沈映雪看來,他便是不愿意,因為對方并不知道他之后又埋了蝕骨釘在識海里,他也不會把蝕骨釘之事告訴沈映雪。 若是沈映雪得知了,肯定不僅是生氣那么簡單,說不定還會跟公子嵐動手。 沈映雪慢慢地松開了他,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從冷泉里出去,出去之后拿了一身衣服放在冷泉旁。 他沒有動那身衣服,身上的衣服用法術(shù)擰干,跟著沈映雪一同出去。 接下來沈映雪沒有再理過他,時常盯著他看,視線落在他身上許久,最后又慢慢的移開。 表面上不理他,實際上又偷偷關(guān)注他,好幾次偷看他被他發(fā)現(xiàn),又裝作什么沒發(fā)生。這般過了兩天,又開始跟他說話了。 似乎是自己在生悶氣,生完了悶氣,又恢復(fù)了原本的溫和。 他前兩天待在正殿里,之后都是待在屋檐上,他從屋檐上揭了一塊磚瓦,能夠看到沈映雪在做什么。 沈映雪在茶幾旁在寫東西,這般寫到了天亮,之后有長老會的人過來,見完長老會的人,對方在正殿中做了許多的紅蓮蜜餞。 他在殿外守著,沈映雪也并不管他,直到做好了命人喊他。 仙君請您去殿里。 宋憫歡坐在屋檐上,他伸手便能夠碰到柳樹的枝葉,柳樹枝輕輕飄搖著,他聞言從屋檐上跳了下來。 這兩日并沒有什么異常,他進(jìn)了正殿,發(fā)現(xiàn)沈映雪正在做小點心,還是他之前見過的那種紅蓮蜜餞。他在屋檐上已經(jīng)偷偷看過,親眼看見沈映雪在每一朵紅蓮上面都刻上了他的名字。 沈映雪做了一盤,胖乎乎的紅蓮堆在一起,見他進(jìn)來之后,把面前的托盤往前推了推。 你嘗一嘗。沈映雪說。 宋憫歡隨手拿了一個,他咬了一口,甜絲絲的,里面還放了蜂蜜和桃花酒,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膩。 沈映雪:如何? 他點點頭,覺得很好吃,但是他的評價偏中肯,還不錯。 男人聞言嗯一聲,頓了頓道:這些都是給你做的。 宋憫歡不明白沈映雪這是什么意思,不過做了就做了,聽沈映雪說如果他不吃就扔了,于是他抱著一盤紅蓮蜜餞回到屋檐上。 他想著待在屋檐上并不會打擾對方,夜晚的時候他也在旁邊的柳樹上打坐,偶爾待的無聊了,還會用劍去挑柳樹的葉子。 他并不知,因為他在外面,平日里做事專注的沈映雪走了兩天神,窗戶一直開著在留意他的動靜,什么都不做,一朝窗外看就是一兩個時辰。 顧無咎叫人也沒叫到人,茶幾上倒是多了好幾副畫,畫的都是在屋檐上的青年。 青年旁邊放著一盤紅蓮點心,似乎還待的挺開心,就差一壇酒了。 宋憫歡吃了幾塊紅蓮蜜餞,覺得甜絲絲的有點過頭,但是又舍不得不吃完,都是沈映雪做的,于是他一天把紅蓮蜜餞都吃完了。 吃完感覺走路都變的重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吃完了紅蓮蜜餞,第二日沈映雪又叫他過去,給他出了一道陣法讓他破解。 于是守在殿外的弟子們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屋檐上的青年布著陣法圖看了一整天,也不拽柳樹葉子了。一直到夜晚,青年拿著陣法從屋檐上跳下來,直接進(jìn)了正殿里,看樣子似乎很歡喜。 平日里哪有人敢這般直接闖入仙君的正殿?這青年進(jìn)去了,他們還看出來了些許門道,仙君似乎很喜歡青年去找他。 每次青年進(jìn)去的時候,仙君身邊的氣息都會變得溫和許多。 我解出來了,宋憫歡拿著陣法圖放在了茶幾上,沒忍住問道,這陣法是出自何人之手? 設(shè)置的實在是精妙,他想了一天才想出來解法。 陣法是我寫的,沈映雪,你若是想玩,我這里還有許多,明日你再來找我。 宋憫歡應(yīng)了一聲,聞言有些意外,看著沈映雪眼中多了幾分崇拜,還有一些低落,他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不知情緒全都落進(jìn)了男人眼里。 他開始期待起明天,繼續(xù)提著劍回到外面的屋檐上。這么一坐便是一夜,他夜間會在沈映雪殿外布上結(jié)界,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他都會立刻注意到。 之后解了幾天的陣法,沈映雪還貼心的給他送了一壇酒,酒是他們當(dāng)初親手釀的,埋在霖華峰梨樹下的梨花釀。 他抱著酒壇心中情緒有些復(fù)雜,聽著沈映雪說酒都被他收到了酒窖里,回憶起以前的事,他略有些出神,心底也很懷念在天雪宗的日子。 夜風(fēng)吹在臉上帶著涼意,他在屋檐上喝了幾杯,原先是想喝兩杯便停下。 但是沈映雪陪著他喝,一杯又一杯的給他滿上,他聽沈映雪講天雪宗里的事,講這些年他的經(jīng)歷,不知不覺喝的便多了。 面前的沈映雪出現(xiàn)了重影,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過來。 善善善善? 他不知道怎么就撞進(jìn)了沈映雪懷里,沈映雪抱著他問道:我說的你可有聽見?若是跟我在一起,我會給你做紅蓮蜜餞、會教你解陣法,還會釀酒給你喝你愿不愿意? 善善不愿同我在一起 不不是這樣的。 怎么可能不愿意,宋憫歡意識不清,他被沈映雪抱著,察覺到沈映雪的指尖碰在他的額頭上,他唇間都是梨花醉人的氣息。 沒有不愿意我我喜歡師尊,宋憫歡感覺識海里又開始疼了,他下意識地攥緊自己的掌心,嗓音開口有些艱難,我只喜歡師尊一個,想跟師尊永遠(yuǎn)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