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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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全身蔓延出來一道劍紋,那是六道卷云一般的紋飾,通體緋紅,仿佛從guntang的鮮血淌過一般,透出來的威壓也變成了紅色。 宋憫歡握緊了石頭,侍君動作似乎頓了一瞬,目光落在他手里的劍上。 居然是你。侍君輕聲呢喃了一句,倏地笑了。 接下來侍君身后無盡的威壓蔓延,宋憫歡感覺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一處是不疼的。石頭帶著他避開了那些攻擊,紅色的劍光所落之地朱欄都跟著裂開了幾道長痕。 宋憫歡臉上被刮出來了幾道傷痕,他目前的修為撐不住這般的靈力消耗和速度變換,沒一會全身的筋脈都跟著疼起來,動作也變得慢了。 他在侍君手里撐了三招,第三招的時候,侍君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頸。 胳膊被卸掉整個脫力,啪嗒一聲,劍落在了地上,石頭身上的劍紋消退,又變回了那把灰撲撲的劍。 侍君手中捏著少年脆弱的脖頸,在他要出手的那一刻,周圍頃刻之間發(fā)生了變化。 白光從四處溢出來,地面上覆蓋了一層寒霜,像是千山未化的冰雪融于其上。云霧之間飄渺浩蕩,威壓無窮無盡的如浪潮一般席卷過來。 在其中有一道人影,那人手持斷劍,劍上有紅蓮紋,月華白袍潔凈一塵不染,抬眼時眼底仿佛融了霜雪,至明至凈之中,含著一股徹寒的冷意。 嘭地一聲,侍君被無盡的威壓裹著身形化作了成百上千的殘片,在那一刻,他的嘴角微微揚起來,最后一縷殘片消失殆盡。 地面上掉下來一個木雕的小人。 宋憫歡驟然被松開,他臉色漲紅,嗆的咳嗽了幾聲,脖頸上還有幾道深紅的指痕。 繃緊的身體放松了下來,這么一放松,筋脈深處傳來一陣酸疼。他動了動指尖,動一下便用盡了全身殘存的力氣,嗓間的腥甜上涌,點點血濺上衣襟。 在閉上眼的前一刻,他看到了地上木雕的小人兒,小人兒是方才侍君的模樣。他不過是多看了一眼,眼睛猝然傳來一陣疼痛,然后便失去了意識。 臺上宋憫歡和侍君的身形同時消失,沈映雪把宋憫歡帶走了,臨走的時候沒忘帶上另一名弟子,一共兩名弟子,一同帶走了。 于此同時,封神令上的排名再次變了。 :001宋憫歡徐晚欽 002 孟齊花重錦 霍成與 003 水鏡雀 顧遠奕 當前個人上榜成員:01徐晚欽 10點 02 孟齊 5點 03宋憫歡 3點水鏡雀3點 04 花重錦 2點 沈映雪帶著人進了一座院子里,他將那兩名弟子安頓到了一邊的房間里,把大徒弟幾處筋脈封住,紊亂的氣息穩(wěn)下來。 一顆丹藥化進宋憫歡的口中,沈映雪指尖碰在少年的額頭上,一道白色的靈力飛進少年的額心,撫平了少年枯竭的識海。 過了好一會,少年慘白的臉色逐漸恢復(fù)的正常,他收回了手,指尖碰了碰少年的唇角。 沈映雪掌心之中變出來一個木雕的小人兒,正是原先掉落臺上的那一個。木雕小人是那侍君的分.身之一。 他垂眸看了一會,捏碎了木雕小人,在房間里布下了結(jié)界,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宋憫歡不知道如今身在何處,他記得自己失去了意識,如今應(yīng)當是在做夢? 天空像是被人用布蒙上了,灰蒙蒙的有些陰沉。他面前是一扇青銅門,上面有著陳舊的太陽紋圖案,里面是一只睜開的眼睛。 青銅門上面的鐵環(huán)叮鈴叮鈴發(fā)出來聲響,他只能看見這一處圖案,其他的地方都看不清楚。 他站在原地,看起來離那扇門很近,卻又似乎很遠。 耳畔是沉重鐐銬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地面仿佛也在跟著晃動,灼浪從地獄縫隙里透出來,浩蕩的氣息引得人心神震顫。 在他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道人影,宋憫歡下意識地數(shù)了數(shù),整整十二道。 十二道人影都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長相,只能隱約看出來身形。他看過去的時候,正中間為首的男子突然顯現(xiàn)出來了身形。 那人有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冷白的指尖握著一根權(quán)杖,男子袖口上紋著巫祝圖,連著太陽眼紋的圖案,濃稠的墨色和灼熱的紅交織在一起。 從今往后,你便是十三。 男子的聲音似乎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清清泠泠十分動聽,聽的人情不自禁地陷進去,有些暈暈乎乎的。 一只手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宋憫歡感覺額頭傳來一陣劇痛,眼睛也跟著疼起來,他大口的呼吸著,猝然睜開了眼。 睜開眼對上頂上的朱梁,沈映雪正守在他床邊,收回了放在他額頭上的手,夢到了什么?身體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宋憫歡坐起了身,他心跳的極快,好一會才平復(fù)下來。動了動手腕,試著運轉(zhuǎn)了一下靈力,一切如常,并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想也知道是沈映雪帶他回來的,順帶著治好了他身上的傷。 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夢到了那個銀白色頭發(fā)的男人就是那鬼界的侍君,他跟我說了一句話。 宋憫歡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發(fā)現(xiàn)自己回想不起來對方說的什么了。 我記不起來他說的什么了,不知道為什么,聽他說話感覺暈暈乎乎的,情不自禁地想要按照他的要求做。 宋憫歡有一些后知后覺的感覺到毛骨悚然,問道:師尊,這是為何? 他修為極高,不在我之下,沈映雪,方才他是在夢里蠱惑你,看來你也確實被他蠱惑到了。 沈映雪:心性不夠堅定便會被蠱惑,修為到化神的修士,言靈具有蠱惑之力,神識越強大,蠱惑能力也就越強。 就像這般。 宋憫歡還在床邊坐著,突然,沈映雪離他近了些,他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善善。 這么一聲,磁性而又悅耳,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又涌上來了,宋憫歡有一些恍惚,他感覺耳朵有點癢癢的,面前是沈映雪放大的一張臉。 兩人的距離離得過分的近了些,他用目光描繪著沈映雪的眉眼,忍不住的在想,世間怎么會有這般好看的人。 溫熱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他對上沈映雪的目光,對方眼底盛著一片柔和,像是種種無法訴說的情意藏匿其中。 宋憫歡臉上一點點的變紅,他撐在床側(cè),一只手無力的抓著被子,腦海里一片迷糊,有一道荒謬的預(yù)感冒出來。 總感覺下一秒,沈映雪就會傾身吻上他。 那兩片薄唇,觸碰到一定是溫熱的,對方會撬開他的唇齒,扣住他的指尖讓他難以呼吸,在他唇畔上留下痕跡,然后輕輕碾磨他的耳垂。 善善? 宋憫歡被這么一聲喊醒,他手里確實還在抓著被子,只是沈映雪離得他還有好一段距離,方才他都在想什么? 他居然在想著,沈映雪對他做那種事? 宋憫歡情不自禁地捏緊了被角,他整個人窩在暖被里,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臉上還在紅著,呆呆的盯著被褥上的圖案看。 他耳邊嗡嗡嗡地作響,聽不清沈映雪在說什么,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方才的畫面。 為什么他會產(chǎn)生那般的幻覺,幻覺一般是在暗示心中所想難不成 難不成他對沈映雪有非分之想? 這個想法冒出來,宋憫歡很快就否定了,再抬頭看沈映雪的時候,下意識避開了沈映雪的目光。 方才看到了什么?沈映雪溫聲問道。 宋憫歡心虛的移開了視線,指尖動了動,回道:沒有什么,以后我會勤加練習,提高心性,爭取下次不會被蠱惑。 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想到,被蠱惑的人產(chǎn)生的幻覺,其實是蠱惑之人想要讓他看到的。 換言之,并不是他想對那人做什么,而是那人想要對他做什么,通過幻覺告訴了他。 沈映雪看著面前的少年,眼里深處的情緒遮掩了些許,對少年道:不錯,日后來找我,我陪你練習。 宋憫歡張了張口,這會猶豫了些許,不過想了想,還是答應(yīng)了,對沈映雪點了點頭。 他身邊只有沈映雪修為極高,而且方才可能是巧合,他不愿意相信,想下次再試一次。 宋憫歡又問道:師尊,我昏迷了幾個時辰? 兩個時辰,沈映雪,你的衣服我?guī)湍銚Q過了,那兩名弟子如今在隔壁。 宋憫歡又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果然是干凈的,原先的濺上了血點,他身上如今穿的這身潔凈一塵不染。 那侍君他為何會變成木雕小人? 沈映雪:木雕小人是他的分.身,我殺了他的分.身,所以傀身會顯現(xiàn)出來。 分.身?宋憫歡微微攥緊了被子,只是傀身便如此厲害,若是真身,加上沈映雪所說的,那么此人實力確實有些恐怖。 我沒能捏碎封神令,師尊救了我一次,我們算是作弊了。 宋憫歡略有些可惜,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不過救出來那名弟子也算值得了。 此時,重光城里,一眾長老盯著傳送鏡面面相覷。 他們剛看到沈映雪把自己的徒弟和另兩名弟子帶走,到了房間之后,沈映雪中途出去了一趟,回來以后一直守在徒弟的床邊。 等到他徒弟醒來之后,鏡子里面的沈映雪隔空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傳送鏡整個次喇一聲,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道裂痕。從中間碎掉了。 接下來沈映雪做了什么,他們完全都看不到了。 現(xiàn)在他們也明白了,從進入的那一刻開始,沈映雪給他們看的都是無所謂的,如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沈映雪不想讓他們看到。 一群長老都有些好奇。 仙君為何要碎傳送鏡?可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我方才瞧見他徒弟醒了。 可有法子復(fù)原傳送鏡? 其中一個長老指尖一道靈力飛出去,傳送鏡復(fù)原如初,可惜鏡子能夠顯示出來其他弟子的身形,唯獨顯示不出來沈映雪那邊的。 仙君若是不想讓我們看到,我們便不會有機會看到。 方才與仙君徒弟交手的銀發(fā)男子,諸位可有印象? 是鬼界近兩年名聲大盛的侍君,鬼王多年不問三界之事,據(jù)說如今全部都由這位侍君處理。 顧無咎看著對面的傳送鏡,眸底若有所思。他又抬眸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人,目光落在男人手上的漆戒,慢慢地又收回了視線。 方才在所有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看到了沈映雪的一個手勢,那是一道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法印手勢,也是一個暗號。 宋憫歡身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他起身到了隔壁的房間里,隔壁房間里的兩名弟子身上的鐵鏈已經(jīng)被斬斷,身上的傷看起來也好的差不多了。 他進去之后,兩名弟子對他略有些防備,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宋憫歡收了自己身上的邪祟氣息,拿出來了天雪宗的令牌。 你們不要怕,我是天雪宗前來參加劍會的弟子。這次劍會選在地下重光城,我們的任務(wù)便是救出來你們。 之前我同那些邪祟比試,也是為了能將你們從暗閣里帶走。 宋憫歡又道:離這里不遠便有我們設(shè)的傳送陣,我隨時可以帶你們回去。 兩名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沉默了一會,又上下打量宋憫歡,其中一名弟子道:不必了,我們兩人過幾日便會離開。 離開?宋憫歡問道,你們不打算回宗門里? 兩名弟子沉默不語,沒有回答宋憫歡的問題。接下來無論他問什么,兩名弟子都沒有再說過話。 看樣子并不信任他,兩名弟子又互相認識,他們自己有計劃,不愿意離開肯定有原因。 宋憫歡在房間里留了一些傷藥和靈果,臨走的時候悄然布了一道陣法,然后才回去。 不知道莊離和孟齊那邊怎么樣了。 這院子是師尊住過的?宋憫歡如今才有空打量,問了一句。 算是,沈映雪又道,你的那把劍,方才我放了一盤點心在你床頭,它把點心吃完了。 宋憫歡: 他記得石頭一向很害怕沈映雪的,如今怎么還敢當著沈映雪的面吃東西了? 沈映雪似乎看出來了他的疑惑,輕輕笑道,我也是無意間撞見的。 劍會吃東西本身就不一般,通常是覺醒了劍靈。宋憫歡覺得他在和侍君比試的時候,當時沈映雪應(yīng)當就發(fā)覺出來了石頭的不同。 宋憫歡實話實說道:石頭是我在劍閣里隨意挑的,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通靈,以往我打架的時候它都沒有搭理過我,吃東西的時候偶爾應(yīng)一聲,平常就是在劍鞘里睡覺。 這一次是我第一次見它愿意幫我,我覺得宋憫歡頓了頓,侍君摔他的時候把他摔醒了,它很不高興,讓我站起來跟侍君打架。 它身上有六卷云紋飾,這圖案出自三千年以前的異族,沈映雪并沒有多說,而是道,不知對你是好還是壞。 少年愿意同他說這些,沈映雪心里很高興,他語氣放輕了些許,不過它選中你,便是你的機緣。 剩下的沈映雪沒說,若是好的便留著,若是對少年有弊,到時也有他護著少年。 宋憫歡心里微動,如今石頭也被沈映雪知道了,他好像逐漸在沈映雪面前沒有了秘密。 師尊和我想的很不一樣。 宋憫歡也說不好,對沈映雪道,之前不同師尊說,是擔心師尊會認為石頭是邪物。 沈映雪看著少年抬眸時眼睫掀長,一雙秋水眸略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紅唇微微抿著,同時還有一些期待。 他心里想著確實是邪物,嘴上卻對少年道,不會,你若是想留著便留著,不過是一把稍微通靈的劍,無礙。 語氣非常溫柔,少年果然聽的笑了起來。 多謝師尊,石頭就是貪吃貪睡了些,劍上的云紋圖案我也是第一次見,但是它從來沒有傷過人,也沒有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