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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溫體仁在散了朝會之后,不可能真的走,內(nèi)閣與六部的重臣都留下來開會了,“盧大人雖然領(lǐng)兵城外,但是萬一……” “沒有那么多的萬一。”朱由檢打斷了溫體仁的話,看了看乾清宮中坐的這群人,他們都是大名最有實權(quán)的人,這些人的臉上多少有些沉重。 朱由檢心中搖搖頭,其實不能怪他們,誰讓大明沒有底氣呢。多少年了,都沒有接連大勝的事跡,各地上就是鎮(zhèn)壓起.義軍,也不是手到擒來,更何況是對付翹勇善戰(zhàn)盛名在外的后金。所以,朱由檢才要一個險中求勝的可能,這不光光是為了除去他的心中大患,更是為了讓這個垂垂老矣的王朝,注入新的生機,讓他們知道大明也是有贏的能力。 人可以輸,但是絕不能連翻盤的勇氣與信心都沒有了。如果,前十幾年大明失去了這種舍我其誰、稱霸天下的信心,那么這次就是冒著不成功就成仁的風(fēng)險,他也要把大明弄丟的信心找回來。 “孫承宗的邊軍要回防,時間上趕不上后金的有備而來。就算是他能回援,但是也只能帶來一小部分的兵力。所以王在晉讓兵部傳旨下去,讓他不要匆匆趕來了,那些人塞牙縫還差不多?!敝煊蓹z也已經(jīng)下了密旨,讓孫承宗改變回防的部署,“我們都要相信盧象升與京營二十萬軍士,他們在前迎戰(zhàn),讓孫承宗趁著這個時候,從后方來一個前后夾擊才是甕中捉鱉的上策?!?/br> 這樣做當(dāng)然好了,只是京營早就不是成祖時候的勇猛之士,以一敵百,現(xiàn)在的軍士就算是以百敵一,又可以擋住后金的嗜血之師嗎?王在晉心中不安,還是問到,“皇上,是否再從其他各省調(diào)兵,以防疏漏。” 朱由檢嗤笑一聲,“王卿家認(rèn)為那些人就能擊退后金的八旗了?連地方的流民也困不住。都是廢物,還是不要丟人現(xiàn)眼的好。 好了,都散了,應(yīng)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不要為了一個后金亂了腳步。明天太陽還會升起來,就是打入了宮中還有朕頂著。也不知道你們在慌什么,要相信盧卿家能打退他們,現(xiàn)在你們也只能選擇相信!朕今天不留飯了,今年送來的螃蟹不多,朕不想給你們都分去了?!?/br> 看著皇上像是沒事人那樣,諸位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也只能咽下了所有的不安退出了乾清宮。 “都走了,你真的要吃螃蟹?不是前幾日吃不下什么東西,腸胃都不好?!庇昊锟吹街煊蓹z的臉色在那些大臣走后馬上就暗沉了下來。 他心中十分清楚,朱由檢怎么可能心安,所有的淡定都只是因為處在他的位置上,除了淡定之外,任何的表情都是錯的。他絕不能做一個滿臉愁容的皇上,起碼大明在這個危急時刻,一定要有一個人堅信不移,大明絕不可能輸。 ☆、第八十五章 (補更) 在后金的大軍壓境之時,朱由檢當(dāng)然是沒有什么胃口,更加談不上要仔細去吃螃蟹了,他與雨化田稍稍用了一些填飽肚子后,就屏退了眾人。兩相對坐間,朱由檢醞釀了一肚子的話,或者最后只能匯成一句話,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 雨化田看著朱由檢臉上晦澀的神情,聯(lián)想這段時間的京營的動態(tài),在虛虛實實的關(guān)于京營實力的流言中,朱由檢定是早就有了準(zhǔn)備,后金必然會行非常手段襲擊京城,冒著這樣的危險,讓雖然重振士氣但不能十拿九穩(wěn)的京營迎戰(zhàn)后金,謀劃一個甕中捉鱉的機會,定是還有后招?!半[之若有想法,直說便是?!?/br> 朱由檢沒有開口,神情復(fù)雜地從袖中拿出了一道早就寫好的密信,微微頓了頓,但還是交給了雨化田,讓他打開。雨化田接過了密信,這是一道給盧象升的旨意,但吩咐的事情卻是對著雨化田,只見上面寫著十二個字,‘助雨化田,不惜一切,誅皇太極?!?/br> 雨化田捏著信的手指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剎那間那些塵封的記憶又從黑暗深處涌了回來,練兵京師,鎮(zhèn)守邊關(guān),為人心腹,身首異處。 原來如此,從朱由檢下旨苦練京營開始,他為的就不是單單是有一支保護京師的隊伍,而是在耐心地等待這一天的到來,等著皇太極冒大風(fēng)險離開了他熟悉的遼東戰(zhàn)場,等著他率大軍兵臨城下,這樣就終于有了一個機會能夠在他親自領(lǐng)兵作戰(zhàn)時,殺了這個后金的主心骨。 皇太極賭的是關(guān)內(nèi)再無可戰(zhàn)之師,朱由檢賭的卻是雨化田能夠在千軍萬馬中殺了那個心頭之患。只是,任憑他武功蓋世,非常人可及,奈何戰(zhàn)場絕非如此簡單,許是有三分可能拼盡全力殺了后金大汗皇太極,然而寡不敵眾,他又有幾分可能在殺了皇太極之后全身而退。就如荊軻刺秦,即便成功,也是萬箭穿心之命。 此時,雨化田不知是不是應(yīng)該要笑,笑朱由檢如此相信自己能殺的了皇太極,或者應(yīng)該要悲,有過人之術(shù)未必是好事。這只是一個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旨意。都說‘習(xí)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可是從踏入朝堂的那天開始,以后的命運也就交到了帝王的手中,生死不能由得自己,情理也早就不那樣單純。 這些紛亂的想法也只是在瞬時之間,再抬頭的時候,雨化田已經(jīng)恢復(fù)了波瀾無驚的臉,“既然皇上有此吩咐,那么臣定當(dāng)是謹(jǐn)遵圣意,不惜一切代價,也會取得皇太極的項上人頭?!?/br> 朱由檢聽著雨化田沒有起伏的聲音,心中一緊,他下意識地就抓住了雨化田的手,想要說這個不計一切中并不包括你的命,可這句話是那樣蒼白無力,說什么也掩飾不了此去風(fēng)險極大的現(xiàn)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