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永不投降的反派女配[快穿]、[紅樓]放妾有子、重生后我和死對頭好上了、[綜漫]吸引咒術(shù)最強只需要一朵煙花、今天吃到名偵探了嗎[綜英美]、在驚悚游戲里和頂流組CP[無限]、予你絕對寵溺、[綜漫]禍犬的夜兔、Blackpink的開車系列、逆時偵查組:兇手何時來訪
朱由檢那頭已經(jīng)解決了第二個團子,他微笑著把還剩下的那個再塞到雨化田的另一只手里?!斑@個東西的味道不錯,甜而不膩,這個也給希聲吧。對了,你老家在福建,那里的下元節(jié)與這邊一樣嗎?” “十月半,牽礱團子齋三官?!庇昊锵肫鹆送拢陷呑铀缭缇腿萑肓藢m,哪里會接觸過民間的節(jié)慶習俗。而他今生也沒有什么父母緣分,在三年前原身因為父母雙亡于山洪之下,而憂思過度昏厥過去。他到來的那一夜,就沒有了親人。福建的下元節(jié)他沒有能夠經(jīng)歷,花了小半年重拾了功夫,就直奔京城想法辦進入了錦衣衛(wèi)。 “臣十三歲的那一年失去了雙親,聽族老說臣有些憂思過度,生了一場大病,小時候的記憶,已經(jīng)記不全了。之后臣便上了京城,家鄉(xiāng)的下元節(jié)是什么樣子,臣都記不清了?!庇昊飬s是趁此機會說出這番話來,也是事先告訴朱由檢他對過去的記憶模糊,如是日后發(fā)現(xiàn)他與別人印象中的原主不同,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朱由檢一愣,才想起來雨化田從前的經(jīng)歷,而今生這人的親緣看來也是淡薄,怪不得名冊上半分未書。在人來人往的酒家門口,朱由檢微微抬頭,看著稍稍比自己高出一分的雨化田,這人換上了青色便服之后,褪去了紅色飛魚服顯出的明麗,而他周身清冷的氣息讓朱由檢沒有來由的心中一澀。好像沒有經(jīng)過思考,朱由檢脫口而出了一句話,“以后得了空,我陪你回去看看,福建是個不錯的地方,一定與北方有所不同。到時候希聲可以把那些節(jié)日都過上一遍?!?/br> 雨化田聽到這個滿藏著憐惜的承諾,下意識地對上了自己故意避而不見的雙眼,為什么要讓他在其中找到了真誠。明明剛才自己說這話只是想為日后打算,就怕信王得了一些別的消息,誤認為是自己前后不一。而朱由檢竟然聽出了其中的落寞,那種感情自己真的有過嗎?還只是為了稍稍示弱,博取這人少有的同情心? “若是有那樣一天也好?!庇昊锊恢浪麄兌碎g真真假假的感情到底怎么區(qū)分,如果只是相互利用,那為何早就死去的心,會在聽到這樣一個簡單的承諾后,有了微微的溫暖??扇羰钦嬉?,他們二人自己也會笑出聲來吧。而他早就學會了不再去擁有希望,這樣就永遠不會絕望。想來在深宮中學著把自我深藏的信王也是如此吧。那么,他除了將這一瞬的感動埋葬,還能怎么辦。 朱由檢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雨化田態(tài)度的變化,也自發(fā)跳過了這個話題,“在去前面的夜市看看吧,這里商賈云集,也許能淘到一些好東西。不知道希聲擅不擅長經(jīng)營之道,雖說官員不能明擺著經(jīng)商,但是就憑借那些俸祿過日子,真的是遠遠不夠,單看王府就明白了?!?/br> 雨化田還真的沒有經(jīng)商過,從前得勢的時候誰不是巴結(jié)他,還怕沒有人孝敬銀子嗎。而且他身負絕世武功,就算是這輩子前頭的苦日子,也能去采點稀有藥材,渡過了艱難的日子?!俺紝ι痰懒私獠欢?,不過聽說就番之后,藩王都能與當?shù)氐母簧虃児餐?jīng)營一些產(chǎn)業(yè),王府的日子會好起來的?!?/br> “是嗎?!”朱由檢的聲音又回到了平淡無波,他可不想要用那些藩王的辦法,這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等到后幾年義軍起來的時候,今日做的事情,以后就會落人口舌?!澳憧催@里的商貿(mào)如此發(fā)達,也不知道銀子都流到了何處,有些人過得比皇兄還要好。也不知道那些嚷嚷著要追加農(nóng)業(yè)稅的人,腦子是怎么長的,就看不到可以提高商業(yè)稅收嗎。這點稅收錢不會拿不出來吧。” 雨化田感覺到了朱由檢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這個才是他認識的信王。而剛才的那些真誠與簡單,不過是如水月色下的錯覺。他聽出了朱由檢話語中對于這些大商賈的厭惡,或者說是官商勾結(jié)后,將百姓的生活過分壓榨的痛恨。此人不是萬歷皇帝,他是真的想要改變,也許還不只是大明。想到這里,雨化田提醒自己,不能像是過去那樣的不加收斂。信王是容不得他把刀伸向百姓的人,只是不知道將來朱由檢會不會拿大商人開刀。 朱由檢也沒有想從雨化田那里得到什么實在的答案,專人行專事,錦衣衛(wèi)自然不用cao著戶部的心。他沒有再說話,只是觀察起來,街上的小攤販,還有那些林立的店鋪。而就在短短這一路,便看到了好幾家晉商的商號,其中就有八大晉商中的曹范兩家??粗@兩家店鋪,朱由檢眼中閃過一道暗光,他突然湊近了雨化田的耳邊,低聲地問了一個問題,“若是希聲出手,可否能有一種手段,能讓人生不如死,唯你是命?” 雨化田袖中的雙手一握,他不知道信王到底怎么看待自己的武功,自古以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據(jù)他所知,這個年代,根本沒有人修習內(nèi)功,他本來就是高手寂寞,現(xiàn)在真的是獨孤求敗了。但是這樣的武力,并不一定是好事,這樣來去無蹤的功夫,會讓上位者忌憚。“王爺,臣只會聽命行事?!?/br> 朱由檢聽他又改了稱呼,知道他想差了?!凹热桓牧朔Q呼,就不要一直臣啊臣的,自稱我便行了。希聲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會吃人,你的為人我放心,才會把自己的安全都交到你的手上?!?/br> 然后朱由檢也收回了心中對于那些晉商的復雜念頭,這大事還是等到他仔細想清楚再說。不過他不希望雨化田總是維持著一種謹慎,自己要的從來不是一個謹慎的錦衣衛(wèi)。大音希聲,朱由檢既希望雨化田不會和塵同光,悄然地強大起來,但也希望他可以鮮衣怒馬地活著,那番霸氣的人才能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刀。“希聲還是太拘謹,何時你能放下對我的小心,何時我們才算是真的磨合好了。我不是一個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人,也做不來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許是你不相信,但是本王能擁有的東西不多,所以也不想失去難得的友誼。不過,希聲也不用勉強自己,我們才認識了幾天,雖說白首如新傾蓋如故,但是人還是要在相處中慢慢了解地好,你日后就會知道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