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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已經(jīng)端上來了,文婉詩催促她:“好了,快吃吧,吃完了回去休息,明天又不是休息日。” 露絲不滿地撅了撅嘴,哼哼道:“老頭還專門給我暗示邀請你來,結(jié)果你不來……真是?!?/br> 文婉詩沒在意她的話,低頭吃了起來。這家店的東西果然不錯,傳統(tǒng)的糕點一點沒失味道,看得出來手藝是傳承下來的。 吃完了之后,文婉詩擦擦嘴,說:“謝謝你的款待,今天就我來請你吧。” 露絲一下子攔住了她的手,道:“不行,說好了是我請客就是我請客的,我又不是請不起,再說了,咱都是一家人,你還跟我計較這個?!?/br> 文婉詩看她堅持,也就沒說什么。等她付完賬,兩人一齊朝外邊走去。文婉詩朝她擺擺手:“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我就先走了?!?/br> 露絲也朝她擺擺手:“再見啦表姐,你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跟我說哦!” “知道?!?/br> 文婉詩一邊找酒店,一邊拿出手機,剛打開手機,她被手機上三個未接電話吸引了。來電顯示是她大學(xué)的城市。 她回?fù)苓^去,很快就被接通了,她剛想說哪位,對面出現(xiàn)了一個低沉的女聲:“請問,是文小姐嗎?” 文婉詩腦子里閃過一秒在哪里聽過這個聲音的念頭,她回答:“啊,我是。你是?” 頓時,那邊安靜了一下,接著,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嘆息聲,文婉詩腳步一下子頓住了,她有些迷茫。 很快,女聲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對于這樣的問話,文婉詩下意識就以為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連忙問:“是不是我媽出事了?” 女聲開始有些哽咽:“不、不,你能來這里一趟嗎?芊寧她……” 聽見張芊寧的名字,文婉詩的心猛地一下沉了,她連忙問:“她怎么了?” 女聲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很快,電話那頭換成了一個男聲:“文小姐,芊寧她一定要見你,你來這里一趟吧?!?/br> 他報了一個地址,文婉詩腦子轟的一聲,像是炸開了花,幾乎不能思考。她拿手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花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聲音,問:“她到底怎么了?” 那邊只有短短兩個字:車禍。 車禍。 文婉詩腦子一片空白,幾乎站不住腳。她退到旁邊的墻上,勉強扶住墻站住了。她閉了閉眼,把腦子里其余的雜念去除,然后立馬拿起手機開始訂票,接著到路上攔了一輛出租。 “去火車站!” 從這里到那邊的醫(yī)院,最少也要兩個小時,文婉詩坐在高鐵上,整個人都是冰涼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明明離上一次見面才過去兩天,下一次見面居然就是在醫(yī)院。 她怎么會出車禍? 怎么會那么不小心? 兩個小時里,文婉詩的腦子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她艱難地靠在椅背上,越是去想這件事,心里就越亂。她安慰自己,沒事的,她會沒事的。 跟她在一起這么多年,張芊寧就是連感冒都很少,出車禍這種事,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開始想起來以前跟張芊寧的點點滴滴,從來都沒有今天那么清晰,那么刻骨,回想起來,似乎兩人恩愛的日子就發(fā)生在昨天,似乎昨天她還在廚房里做著飯,等那個人回家。 可是,夢終究是要醒來的。 下了高鐵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街上空蕩蕩的,文婉詩花了幾分鐘攔了一輛出租車,立即前往醫(yī)院。 出租車的師傅還問她:“這個點去醫(yī)院,出大事了?” 文婉詩無力地回應(yīng):“嗯。” 文婉詩拿出手機,手機已經(jīng)快要沒電了,她想要打電話回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點進電話本的那一剎那,她雙眼已經(jīng)朦朧了。 是不是她說的要去國外? 是不是因為這事? 文婉詩不敢去想,不敢去猜,她怕萬一她想到了最可怕的那一個結(jié)果,那么現(xiàn)實將會把她推進無盡的深淵里。 她即使能夠接受分手,卻一點都不能接受失去整個人。她那么愛張芊寧,她怎么能丟下她不管? 只要想到那么一點點的可能,文婉詩都禁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她不敢賭,她一點都賭不起。 文婉詩連忙拉回自己的思緒,最起碼不能在出租車上出洋相。她收回手機,緊緊地盯著車玻璃,看著來去的車輛,一顆心越來越緊張。 “姑娘,到了?!?/br> 經(jīng)師傅一提醒,文婉詩這才猛然回過神。她雙手顫抖地付了錢,推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恐懼,來自心底的恐懼,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擊敗。 如果她真的有事該怎么辦? 她不敢想象,一點都不敢想象。 她邁著幾乎站不住的腿進了醫(yī)院,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大門口站著兩個人,女人正掩面哭泣著。 文婉詩氣喘吁吁地跑到門口,看到這一幕,心里抽痛。 這是張芊寧的父母。 她從來沒見過她們,但是在張芊寧的手機里見過他們的照片,他們似乎比照片上顯得更加蒼老。 “叔叔阿姨?!?/br> 文婉詩用盡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男人看了他一眼,嘴唇蠕動:“文婉詩是吧。” “嗯。”文婉詩縱然心里著急,也只能無力地發(fā)出幾個音節(jié),“她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