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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會是復國的將軍?!?/br> 太子這樣告訴她,蘇墨沉默著望向她,而青妍也看過來,她依然像花一樣嬌弱被人攙扶著。 可是衛(wèi)虞不相信。 她悄悄看過蘇墨解的龜甲,四分五裂的龜甲讓她覺得事情不會太簡單,她堵在蘇墨門前質(zhì)問對方為何下了那樣的論斷,蘇墨卻笑:“臣效忠先帝,將軍不必懷疑?!?/br> 入夜。 衛(wèi)虞憂心與皇子的戰(zhàn)爭,她并不想卷入這些,青妍靠近了她卻沒能說點什么,兩人不歡而散。 再后來,衛(wèi)虞怯戰(zhàn),臨陣脫逃的她使青妍落入了十一皇子的手中,被挾持大婚以示皇位坦蕩。 衛(wèi)虞親眼目睹著,青妍第一次換上紅衣,連墜落下來的樣子都像花,只不過這一次是鮮紅奪目的芍藥。 十一皇子降了,仿佛他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有青妍一個,如今擺出了心灰意冷的樣子不免讓人唏噓。 夜里,眾人籌備著讓新皇青榮登基,蘇墨卻赤紅雙目地望著她,口中念念有詞:“將軍是否男兒身?” 秘密被識破,雖然四下無人,衛(wèi)虞也有了臉皮被剝下來的灼熱痛感。 她抬手給了對方一掌:“祭司糊涂!” 經(jīng)過那一場戰(zhàn)爭,衛(wèi)虞好像有某些柔軟情緒被切割掉了,脾氣暴躁起來。她沉溺在酒中,清醒時刻少,脾氣也喜怒無常。 “我說……將軍是女人?!?/br> 蘇墨被她打得臉都歪向了一邊,他不可自抑地大笑出聲,眼淚快落下來。 他說,他明白了。 究竟明白的是什么也無人知曉,衛(wèi)虞被他的無常把戲惹惱,當即將他推倒,兩人早在青妍被囚時就有過爭執(zhí)。 衛(wèi)虞幾乎被盛怒的青榮殺掉,而蘇墨卻護住了她。衛(wèi)虞不愿領(lǐng)他的情,冷冷地諷刺他。 “你真的沒算出來嗎?” “你明白了什么?” 衛(wèi)虞拎住他衣領(lǐng),蘇墨笑著,兩行眼淚流下來,望著她的眼睛吐出這句話來:“青氏王女,二不并行,王之獨行?!?/br> “是這里出了差錯?!?/br> 衛(wèi)虞卻比他所見的更激動:“你什么意思!” 青帝膝下只有一個公主,也因此千嬌百寵地養(yǎng)大,從未聽過還有另外一位王女……她是誰呢? 聯(lián)想到從小到大,入宮易如反掌,陛下那超乎尋常的寵愛,軍營中所受的照顧數(shù)不勝數(shù)……一切好像被串連起來。 衛(wèi)虞,又或許是青虞。 蘇墨被她松開,倒在地上,卻忽然俯身拜她:“新皇萬歲萬萬歲……哈哈?!?/br> 他起身走了,沒到天亮就傳來青榮因青妍去世傷心過度也去了的消息。 蘇墨站在文武百官前拿著圣旨宣讀,先帝傳位十二皇子——青虞,而青虞也坐在高處,俯視著眾人。 想到了什么,她忽然笑起來,一滴淚卻擦著臉頰落下去,墜于無聲。 “青妍知道嗎?” “都知道。” 這是青虞與蘇墨的最后對話。后者自縊于先前避難時的居所,或許有愧于青妍,或許有愧于青榮,二人信他用他,最后落得如此下場。 夜里寒涼,宮人為她添被,在搖晃燭火的照耀下,小半張側(cè)臉看起來竟與故人相似。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 后面就聽不見了,青虞望著她,滿心滿眼都是青妍,仿佛看見后者在對她微笑。 “你怪我嗎?我知道你想讓太子登基?!?/br> “是我害了你?!?/br> “我不怪你?!?/br> 青妍在燭火中沖她笑,甚至伸出手來讓她看自己藏在袖子內(nèi)的匕首:“天底下總要有王的,既然都是父皇的血脈,是你或是太子哥哥都沒有關(guān)系?!?/br> “是我害了你?!?/br> “如果王不能獨行,留下阿虞比我有用不是嗎?” 電影院從青妍墜城時就隱約響起了抽泣聲,如今開始了回憶殺,幾乎哭嚎一片,連薛寧荔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尤清歌及時遞上紙巾。 薛寧荔拿紙巾印干眼淚,看著青虞醒來,登高觀望著她的天下。 夢里的一切都是假的,青青妍有沒有恨過她也無人得知,故事落幕而眾人總要醒來。 尤薛兩人配合地回答著記者的問題,做出親密的互動為報刊提供素材,宣傳效果很好而票房也在攀升著。 恰巧,命運就是這樣愛開玩笑。 同期上映的電影是謝潼的參與拍攝的《女帝》,兩人在這邊宣傳的同時,謝潼也賣力地在為自己的電影打廣告,頻繁地上綜藝宣傳。 說不出來的感受,像是忽然在蚌內(nèi)放了一粒沙,有點鈍痛。 并不是突然就變成了競爭對手這件事讓她覺得難過,而是此刻的她在看見這條新聞已經(jīng)沒法和對方傾訴了。 好像在節(jié)目結(jié)束后關(guān)系就退回了原點,刻意地去維系也無濟于事,好像對方想要的她始終給不了。 更讓人擔心的是,她會像失去謝潼這樣失去尤清歌嗎?要怎么樣才能維系住感情。 在薛寧荔頭腦風暴的時刻,尤清歌湊過來把鑰匙塞進她口袋,下班時刻沒有鏡頭懟住,薛寧荔放心地把鑰匙掏出來細細查看。 “怎么回事?” “你家對門的鑰匙?!?/br> 尤清歌輕描淡寫,目光落在窗外:“我把那里買下來了,以后可以繼續(xù)做鄰居……你住進去也沒問題,我開玩笑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