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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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直到車子停在兩人樓下, 聞歌才又一次開口。 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 什么? 我問, 聞歌看著荊璮, 重復(fù),你在我身上, 找到你想要找的答案了嗎?荊處長。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荊璮嘆氣。 門對門, 你那幾個屬下又時不時來找你, 我要是還發(fā)現(xiàn)不了,那就是瞎子了。 荊璮笑了起來。 這才是他的小神主陛下啊。 荊璮絲毫沒有因為被拆穿而生出情緒, 甚至還想準(zhǔn)備八百字的小作文把聞歌好好夸一夸。 不過現(xiàn)在嘛, 還是得解釋解釋的。不然他的陛下真生氣了怎么辦。 荊璮目光直視著聞歌, 舉起手掌:我道歉,我是隱瞞了我的身份, 但是我接近你并不是想要打探什么,甚至對你不利。我只是想你了。 最后三個字, 從荊璮嘴里出口輕得像一陣隨時都會消散的煙。 但是聞歌是什么人,自然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最后三個輕煙般的字落進(jìn)耳朵里, 仿佛一道驚雷。 神主陛下瞪大了雙眸, 呆愣的神色讓他看起來十分可愛。 至少在荊璮眼里,自己的神主陛下是十分可愛的。 荊璮眼中溢滿笑意:陛下好久不見。 我們見過?聞歌懷疑自己下凡的過程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導(dǎo)致自己丟失了一段記憶? 還是說,這個男人跟自己的人類軀殼曾經(jīng)見過,認(rèn)識? 也不對啊, 他叫的是陛下,自己的人類軀殼只是一個畫畫的,頂多在其他人眼里畫畫水平好高,可沒什么陛下的稱呼。 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神主的身份? 見過。荊璮點頭,不過或許對陛下來說,我并沒有在你的記憶里留下任何痕跡罷。畢竟,跟我見面的,只是一個神主陛下的分神。 哪怕只是一個分神,那一刻的風(fēng)采依舊給了我令人難忘的深刻記憶。 一直到現(xiàn)在,荊璮也還記得許多年前自己請神那個時候,光柱中從天而降的那個身影,像天空中最高處的云,樹尖上最中心的那片葉子,被光 、被風(fēng)、被世間所有的一切環(huán)繞著,捧著寵著,一雙眼眸清澈得像一望無際的天空,卻又仿佛看透看盡這世間每個角落,深遂無垠,直直印在荊璮心底。 之后,荊璮就再也沒有忘記過這個身影。 但是這股心思一直壓在心里,荊璮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透露過。他以為這將會是自己埋在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秘密。 然而沒想到,他以為自己一個凡人,將會與高高在上的神主陛下就再也永無交集,現(xiàn)在,神主陛下竟然下了凡塵,他再次見到了心里的秘密。 還不是上次那一抹虛影,而是能夠觸摸得到,能說能笑,能感受到溫?zé)釟庀⒌恼鎸崳?/br> 聞歌終于想起自己的確有一次回應(yīng)了人類的請神,那次請他降臨的人類,現(xiàn)在仔細(xì)想來,是跟荊璮長得有些相似,就像荊璮的年輕版本。 原來是你。 陛下還記得我? 當(dāng)然記得。 聞歌回憶起自己的第一次下凡。 天界上生活的神不多,哪怕天界面積廣泛,但是來來去去總是那么些熟面孔,在其中生活了千百萬年,也難免會覺得煩悶無趣。 而這個時候,回應(yīng)人類的請神,用分神下凡去逛一圈兒,就是神們最喜歡的事了。 但是并不是每個神都能想下去就下去。 先是人類世界的請神,并不是說想請就能請,還得先供奉某個神,用供奉祭祀等各種活動建立神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單單這一步,對很多人類來說就很困難。 不光是瑣碎與麻煩,還要定時定量給予足夠的靈力。 而靈力,隨著人類世界時間的發(fā)展,變得越來越稀薄。 現(xiàn)在好多人類修行者全身的靈力都不夠與一個神建立起聯(lián)系,以至于大都是一個派系,或者一個宗門,共同供奉一位神。 然后就是參與請神的人類,作為請神主導(dǎo)的那個人類,要有某種特質(zhì),能夠得到被請之神的多看一眼,才能讓高傲的神同意降臨。 就算神在天界待得無聊想要下凡來看看逛逛,也不是誰想請就能請得下來的。 再之后,才是看請神者能不能承受得住神靈的降臨。 聞歌作為神界之主,很難有人類能夠跟他建立起聯(lián)系,更很少有人類能夠負(fù)擔(dān)得起神主降臨所需要的靈氣! 然而某一天,天界依舊如以往那樣煙霧縹緲,無聊的聞歌慵懶躺在專屬于他的神座之上,突然就聽到了耳邊傳來悅耳的樂聲。虛空中某個方向還一一陣十分好聞的香氣。 神主陛下雙眸瞬間亮了起來。 這是有人類在請神! 而且還與神主陛下有了連接! 神主陛下把握了這個難得的機會,還照顧到人類或許承受不了神主降臨時的能量,特意分了個需要靈力最少的分神回應(yīng)召喚。 剛下到凡間的時候,神主陛下尋著吸引他的氣息在人類堆里找了找,找到了那個亮著雙眼看過來的年輕人類。 聞歌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還感嘆了一聲這個人類的容貌之俊美,比天界的一些神都要來得優(yōu)秀。 之后嘛,難得下凡的神主陛下被人類世界誘惑到,光顧著欣賞變化極大的人類世界了,哪還記得那個眼睛亮亮的人類? 只是沒想到,那個人類就是荊璮。 更沒有想到,荊璮早就認(rèn)出了聞歌神主的身份。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神主,要是要找神主的話,就去找上面那個新上任的,找我沒用。 我找的不是神主,我想見的,想找的,只是你,也只有你而已。 聞歌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哪怕神主陛下在感情這種事上再遲鈍,荊璮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他要是還不明白,就實在太愚蠢了。 可是,聞歌不知道為什么。 只是見過那一次而已,我甚至都不怎么記得你,為什么? 為什么? 荊璮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午夜夢醒時分,他也對著流連夢中身影的自己問過為什么。 有人對他表白,被他拒絕之后,他也問過自己為什么。 時間一天天一年年過去,卻一次都沒有在請神儀式中再看到那個身影,滿心失望,下次卻依舊不放棄尋找時,他也問過自己,為什么。 可是,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就,心自己淪陷了,跟著你跑了,我也無可奈何,不知道為什么。 喜歡上一個人,哪有什么為什么。 或許是那一刻的陽光正好,或許是那一刻的風(fēng)格外涼爽,總之,那一雙眼眸,那一道身影,從此就在他的心里扎了根,發(fā)了芽,就這么住下了。 也不打算再搬家了。 荊璮以前從來沒有想,也不敢想,自己竟然有一天有這個機會當(dāng)著心中那人的面,把內(nèi)心的情感親口說出來! 哪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荊璮此刻也開心得不得了。 看向聞歌的雙眼溢滿了笑意。 幸福的,愉悅的,激動的,溫柔的。 甜而暖的情緒從眸中往聞歌這邊洶涌而來! 聞歌側(cè)過頭,耳根悄悄紅了。 神主陛下從來沒有被這么熱誠的情緒包圍過!暖洋洋的,令人無法忽視。 咳,我到了,走了。 聞歌打開車門,看也不看荊璮,直接上樓。 那背影,妥妥的落荒而逃。 荊璮笑出聲來。 我的神主陛下真可愛。 沒有直接拒絕的話,說明自己還有機會。 荊璮掏出手機,給神主陛下發(fā)了條信息過去。 就算把我當(dāng)個司機,也挺有用的不是嗎?我會努力追求陛下的,還請陛下不要拒絕。另,我要特管處一趟,過幾天再回來,這是我的威信,陛下,加個好友唄? 、 手機叮咚一聲響,聞歌往身后一看,沒看到男人上來,這才點開手機查看。 看完短信里的每一個字,聞歌心情緩緩平靜。 威信? 他好像還沒有注冊過這東西。 不知道抱著什么樣的心理,聞歌抱著手機,開始按照流程下載安裝并注冊一個威信。 唔,要取個昵稱?叫什么好呢? 不太懂這種東西要怎么取名字,聞歌點開瀏覽器搜索。 出來各種各樣的網(wǎng)名,他直接選了第一個。 潔白的云。 再隨手找了張網(wǎng)上的貓當(dāng)頭像。 再選了個年齡。 不能選擇一千多歲,就隨便填個一百多歲吧。 填到這一步,聞歌往后一拉,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好多東西要填。 他頓時不耐煩了。 隨機。 直接就這么確定算了。 唔,還有這些雜七雜八的功能,聞歌看也不看,只要跳出來的就選擇是,噼里啪啦一通按,終于弄好了一個嶄新的威信。 現(xiàn)在,可以添加荊璮好友了。 聞歌滿意的看著新威信,切換到外賣軟件上,開始挑選今天要吃的美食。 至于新注冊的威信性別一欄為女這種事,都是小事,聞歌毫不在意。 這邊在注冊威信,荊璮那邊,氣氛就有些不太好。 三爺,我聽說您這段時間一直跟一個男人待在一起,你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女人撅著嘴,滿眼都是醋意,三爺不會是喜歡那個男人吧?硬邦邦的男人有什么好的,聽說還只是一個小學(xué)的美術(shù)老師,不就是人長得好看了點兒嘛,我覺得我我跟他比也差不到哪兒去呀。 你?荊璮拂開女人的手,你也配跟他比? 第37章 不再理會試圖湊到身邊來的男人女人, 荊璮徑直找上玄學(xué)界的幾個大派掌門。 諸位在傳信中所說需要立即商討的要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長老們互相對視片刻,遞給荊璮一張照片。 這個人, 三爺沒有什么想跟我們說的嗎? 荊璮看了照片一眼。 照片的角度是偷拍的, 哪怕只是一個側(cè)面, 荊璮也一眼認(rèn)出, 這人正是聞歌。 有問題嗎? 荊璮語氣冷淡。 我倒是不知道, 一慣不管俗事的各派長老什么時候改了行,做起八卦狗仔的活兒了。 你! 荊璮!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在座都是各派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掌門或長老, 不管是自己門下還是他人門下遇見都是對他們畢恭畢敬, 怎么都不會像荊璮這樣不光是語氣冷淡, 甚至還懟他們! 然而長老們拿荊璮還真沒有辦法。 長老們各自控制下自己不愉的情緒,把話題扯到正軌上來。 三爺跟這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 荊璮看了他們一眼:怎么, 我交個朋友也要管?我承認(rèn), 我喜歡他。 長老們頓時愣住。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么? 喜歡? 竟然是從荊璮口中親口承認(rèn)的? 你是認(rèn)真的? 沒想到三爺也愛上了別人。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 怎么不把他帶來給我們看看? 對啊,竟然是三爺?shù)膽偃? 想必以后也會接觸到我們這個圈子,三爺把他帶來大家認(rèn)識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這樣, 我這就讓門下的小輩安排一次宴席, 正好大家也好久沒有聚一聚了,趁這個機會都聚一次。 長老們你一言我一語, 說著笑著眼看就要把宴會的事定下來。 椅子被推開,與地面摩擦出難聽的尖銳聲。 荊璮站了起來。 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站住!長老喝道。 尊你一聲三爺,你荊璮就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們好心給你辦宴會, 你直接轉(zhuǎn)身就走是什么意思?! 是嗎?好心?給我辦的宴會? 荊璮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冷笑。 這話你們自己信嗎?反正我不信。 荊璮! 那么大聲干什么,我還年輕,沒跟你們一樣老,耳朵不聾。荊璮絲毫不懼面前這些人的怒火,你們旁敲側(cè)擊,不就是想要打聽這人的信息嗎?這個宴會到底是好心為我辦的,還是一場心懷鬼胎的鴻門宴,我相信各位心里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長老們的心思被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到臺面上,他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長老們也索性不再藏著揶著,指著照片上的聞歌,直截了當(dāng)問了起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如果你一五一十毫無隱瞞的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會對你們做什么。荊璮,你也知道神界神主易主的事,上一任神主下了凡,按理來說會有一些蛛絲馬跡才對。然而整個玄學(xué)界花了這么久,都還是沒有找到一點關(guān)于他的線索。 荊璮你也是玄學(xué)界的一份子,現(xiàn)在更是在國家的特管處擔(dān)任要職,做著玄學(xué)界與普通人類之間的溝通橋梁這樣重要的工作,我們相信你對玄學(xué)界的危機知道得一清二楚,對吧? 現(xiàn)在人界的靈氣越來越薄弱,再這么下去,所有修者都得變成跟普通人一樣,我們花費了大量的精力人力,然而還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神降的上仙們一個個也是高高在上,不理會我們的請求。 現(xiàn)在,只有找到同樣下了凡的神主才能解決這個問題,荊璮,我們只是聽到匯報,你們特管處發(fā)現(xiàn)了龐大的能量,而這些能量,都出自這個人身上。 荊璮,你幫幫玄學(xué)界吧,老實告訴我們,他是不是神主? 荊璮沒說話。 長老們急了,一個勁兒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