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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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黎隔著水榭的圍欄,起身往水里探了探,你說,我要是這會兒跳進水里,上來后就說是你推的,我夫君會怎么樣? 邵蓉清睜大了眼,差點就被他嚇著了,笑了笑篤定道:你不會跳的,你不是懷孕了嗎? 可我不是不愿意生嗎?邵黎云淡風輕一笑,又往下探了一眼。 為了便于夏日之際賞花,水榭的欄桿本就修的矮,他這么一探,半個身子都出去了,就好像隨時都會跳下去一樣。 一直躲在邵蓉清身后的許姑娘顫顫巍巍開了口,邵公子,你你別沖動。 她伸了伸手,往前挪了半步,似乎是想阻止他,卻被身后一聲驚懼下喊出的阿黎嚇的一個踉蹌,恰好撞到邵蓉清身上。 眼看邵蓉清緊接著就要撲到邵黎身上,因不放心找過來的趙煜衡腦子登時一片空白,用平生最快的速度往水榭奔去。 邵黎也是嚇了一跳,身體反應比腦子還快,迅速跳到了一邊,于是邵蓉清就不是那么幸運了。 噗通 院里的水池濺起大片水花,那位做錯了事的許姑娘后退兩步,連連擺手,看著都要哭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花一下午重新畫了個封面,越看越滿意,自我感覺非常好哈哈哈 第11章 問責 邵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和這位許姑娘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被沖過來的趙煜衡按住了肩膀。 阿黎,你沒事吧?有沒有嚇著? 沒事沒事。邵黎趕緊搖頭,心說他只是想打探一下原主的信息,可沒真想在這么冷的天表演跳水。 趙煜衡松了口氣,期間許姑娘偷偷抬眸瞄了他好幾眼,所有人都差點忘了掉進水里的那個,直到邵蓉清掙扎著喊了聲救命。 救救命!許憶救我唔唔我不會水! 許憶聲音發(fā)抖,將求救的目光放到了趙煜衡身上,我我也不會水,怎怎么辦呀? 關系不好歸不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死了,趙煜衡確認邵黎沒事后,轉身去了院子里種湘妃竹的地方。邵黎跟了幾步,眼見他徒手劈斷了一根竹子。 ?。?! 他夫君居然還有這一手?真是厲害了,不愧是他的人。 最后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把人拉了上來,小芳請來的大夫邵黎自己沒用上,反倒是便宜了邵蓉清。 早知道他就自己下去了,邵黎看著近在眼前的大夫一個趙煜衡不認識,能給他開墮胎藥的大夫,十分惆悵的想。 池子里的水冷是冷了點,有效果就行了,要是這樣這樣小崽子還能頑強的活著那一定是他穿越的姿勢不對。 他的便宜爹聽到消息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身邊跟了個婦人,見到邵蓉清白著臉瑟瑟發(fā)抖的樣子,抹著淚就撲了上去。 我的蓉清啊,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娘邵蓉清委屈的叫了一聲,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是不是你干的?邵蓉清的母親,府里原先的鄭姨娘,現(xiàn)在的鄭夫人,她指著邵黎,雖是在問他,卻是語氣篤定,分明認定了是他干的。 我承認自己不喜歡你,可從來也沒短過你的吃穿用度,從小到大,我的琦兒和蓉清就沒少受你欺負,原本我可憐你沒了娘親,不同你計較,如今你翅膀硬了,就要來害我女兒性命嗎? 也不管真相如何,這個女人抹著淚就開始哭訴,追根溯源,從往日的恩怨講起,恨不得立時給邵黎下張判決書,安上個謀害親妹的罪名,然后送到衙門去。 邵國公到底還是心疼女兒的,被夫人哭天搶地的一番添油加醋,對這個本就不大喜歡的兒子更加不滿了。他看了眼一旁事不關己的邵黎,板著臉問道:怎么回事? 看他的眼神,邵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宜爹分明也覺得是他干的。 他嗤笑著說:我說了您信嗎? 邵黎從來不是個沒脾氣的人,或者說,他本來就脾氣不好,只是很少遇到讓他擺臉色的人。今日倒是一次性碰見好幾個,都是一張口就叫他忍不住想回懟的。 國公不如問問許姑娘,她當時也在場。趙煜衡一語將眾人的視線都放到了許憶的身上,末了又問了一句,許姑娘的話,國公總是能信的吧? 言外之意,就是在說他不相信邵黎。 不過,阿黎也不需要他的信任,只要他信就夠了。 趙煜衡捏了捏邵黎的手,想告訴他自己一直都在,就如同他每一次維護自己時一樣。 邵黎側頭看了他一眼,手里不自覺抓緊了些,心情總算是變好了。 邵國公被趙煜衡噎了一下,但也沒有反駁,把目光轉向了許憶,他知道這孩子,是許相家里最小的嫡女,和蓉清關系一向不錯。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世伯信你。 邵黎頗為諷刺的笑了,許姑娘,既然國公爺如此信你,你便好好說清楚,邵蓉清究竟是怎么掉下去的。 是是許憶支支吾吾,絞著衣袖,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她這副樣子,大抵也是不敢說的,趙煜衡提議道:既然邵姑娘醒著,不妨問問她,到底是誰干的。 邵黎剛想點頭贊同,忽然意識到許憶是被趙煜衡一嗓子嚇到才失手推了那一下,萬一他們把責任推到趙煜衡頭上可怎么辦。 只見邵蓉清掃了一圈這一屋子的人,最后看了眼臉上還掛著淚痕的許憶,臉色忽然平靜下來,沒,沒有什么人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 鄭夫人抹淚的動作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蓉清,是不是他們逼你這樣說的? 邵蓉清斬釘截鐵,沒有。 許憶,你告訴伯母,是這樣的嗎?鄭夫人視線轉過去,期望著能聽到不一樣的答案,可許憶只是心虛的看了邵蓉清幾眼,違心的點了點頭。 邵黎也頗為意外,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可是她自己說的,不關我的事。 他也不期望這個壓根不熟的便宜爹能有什么愧疚之心,拉著趙煜衡便準備離開,連聲告辭都懶得說。這一家子人他看著沒一個順眼的,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罵人。 爹!娘!邵琦穿著婚服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正撞上打算離開的二人,想也不想便扣住了邵黎的手臂,又是你? 相似的問題,同樣篤定的語氣,邵黎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趙煜衡盯著邵琦抓著邵黎的那只手,眼神霎時沉了下來,放手。 大約是他的眼神太嚇人,邵琦于無形的壓迫中下意識松開了手,松開后又覺得這樣太沒面子了,開口將人叫住,站住!你說清楚,到底把我meimei怎么了? 趙煜衡眼中逐漸染上怒色,瞧著比邵黎還不耐煩。 邵黎感覺到他不同尋常的躁動,反而平靜了下來,回過頭嘴角沖邵琦挑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想知道自己進去問,我可不想陪你們這群蠢貨在這里浪費時間。 說罷,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牽著趙煜衡飛快的跑了,留邵琦一個人在原地跳腳。 說誰蠢貨呢?邵黎,你給我站??! 你叫我站住我就要站住嗎,警察抓賊的時候也喊站住,也沒見賊乖乖站住啊。 誒?這個比喻好像不太對的樣子。 邵黎沒想到這才小半天就能整出這么多幺蛾子,趙煜衡也沒想到防住了邵琦,卻沒防住邵蓉清,他此刻已經開始后悔了。 后悔讓邵黎自己做決定,后悔帶他來邵府,更后悔沒有時時刻刻把人看住。 他慢慢放緩了腳步,走在前面的邵黎干脆停住,眼底噙著笑回頭問他,怎么了? 沒什么。趙煜衡上手在他頭頂摸了摸,不自覺彎了眼角,咱們回家吧。 第12章 回家 回家。 邵黎沒想到,自己還能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兩個字,當即在原地愣了一愣,嘴唇翕張,差點就要點頭說好了。 原來的世界里,父母走后一直是姑姑收養(yǎng)著他,對他說不上差,但也未必有多好。逢年過節(jié),歡聲笑語是他們的,獨自落寞的是邵黎,站在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中間,只有他顯得格格不入。 今天邵府里走了一遭,邵黎也猜了個大概,原主顯然和他一樣,都是多余的,可有可無的那一個,甚至對他們來說,沒有這個人會更自在些。 入夜時的萬家燈火,從不曾有一盞屬于他。 而現(xiàn)在,眼前這個男人說要帶他回家。 邵黎心中一熱,被這簡單的兩個字感動的無以復加,然而僅存的理性告訴他,這個男人同樣不屬于他。 而且我費盡心思請來的大夫還沒能說上一句話呢!他可別走了呀! 少爺!少君!小芳看到他們驚喜的迎了上來,也沒顧得上行禮,憋著嘴同他們抱怨,他們邵府的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們少君請的大夫,二話不說把人帶走了不說,到現(xiàn)在還沒把人還回來。 完了,邵黎心想,這下是白費功夫了。 但他沒想到,還有更難的在等著他。 你請大夫做什么?趙煜衡擰著眉,怎么沒讓我知道? 最后那句話是對著小芳問的,小丫頭頓時僵住,將求救的目光投向邵黎,半天沒敢答話。 這不是,怕你擔心嗎?邵黎比小芳更心虛,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分毫,力圖情真意切,演得逼真,再說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 真的沒事? 絕對沒事!邵黎擲地有聲的保證,不是要回家嗎?趕緊走吧,我不想再繼續(xù)待在這兒了。 本來就是裝的,他現(xiàn)在不能更健康了,甚至能現(xiàn)場表演一個百米沖刺好吧,并不能,趙煜衡根本不會讓他做這種對孕夫來說有點危險的事。 他說完眨了眨眼睛,想讓趙煜衡趕緊忘了這件事,但是很顯然,他沒有成功。 趙煜衡問:大夫呢? 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職,小芳立刻答道:去給邵三小姐開藥了,我一直在這里守著,原本打算等人一出來就去找少君的。 不用等了。趙煜衡話里隱隱有股火氣,你直接去把人找來,我看邵蓉清精神好得很,不必開藥了。 小芳腳下生風,忙不迭的跑去找人了。 邵黎試學趙煜衡試探著捏了捏他的手心,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趙煜衡忍不住笑了一下,回握住他的手,我沒生氣。 明明就有。他撇撇嘴,嘟囔道。 事到如今,邵黎已經不想去思考人設這回事了,他不用想也知道這段日子自己拙劣的表演有多么錯漏百出,但趙煜衡似乎對他總有無限的包容。 好吧,我的確是生氣了。趙煜衡無奈的承認了。 那我可以知道,你是為什么生氣嗎?是因為他那一屋子奇葩的所謂娘家人,還是因為他。 沒想到趙煜衡說:我在生自己的氣。 ?。?/br> 趙煜衡停頓許久才開了口。 當初提親的時候我就說過,要給你一個自己的家,我想讓你做這個世上最自由自在的人,想你在外面肆意的笑,也能靠著我放心的哭。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可我好像一個都沒有做到。 邵黎喉嚨好像被什么給哽住了,此刻的趙煜衡不是高高在上、呼風喚雨的趙當家,也不是翩翩君子引萬千少女愛慕的趙公子,只是一個卸下所有防備,將真心在他面前剖開的普通男人。 他生起一種想要將人抱住安慰的沖動,這情緒來得莫名,卻又如此強烈而真實。 可現(xiàn)實是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縮回了想要伸出的那只手。 今日是邵家辦喜宴的日子,這個角落卻沒有什么人,周遭僻靜的能聽見呼吸聲。 是我不好,沒有看住你,還叫你在這里受了氣。我今日看見你往水里探的時候,心里怕極了,我花了這么多時間,好不容易把你抓住,你要是不見了,我都不知該怎么辦。 趙煜衡說著說著,忘記了他的阿黎已經失憶這件事,我管不了別人怎么看,怎么說,但你別總什么都不告訴我,下次不管有什么事,都記得先告訴我,可以嗎? 明明是那么霸道不講道理的要求,但他的語氣卻近乎祈求。 這一腔熾熱真誠的愛意,仿佛一下堵進了邵黎的喉間,叫他再說不出話來。他長久沒有出聲,最后張了張嘴,說:你不是一個都沒有做到。 什么? 邵黎又重復了一遍,你不是一個都沒有做到,你剛剛說,要帶我回家的。 趙煜衡看了他很久,他的目光太復雜,叫邵黎不敢去深究。 緊接著,這個男人抱住了他。 怎怎么了?邵黎臉埋在他肩窩里,發(fā)出悶悶的聲音。 就想抱抱你。趙煜衡一手按著他的頭,一手虛攏著他的腰,像個孩子一樣撒起了嬌,一會兒就好。 邵黎哭笑不得,最終也像安慰孩子一樣,雙手回抱,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 少爺小芳拖著位上了年紀的老爺子一路小跑過來,喊完這一聲才發(fā)現(xiàn)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小丫頭臉上飛起一片紅霞,頓時噤了聲。 邵黎趕忙從趙煜衡懷里退出來,欲蓋彌彰的板起了臉,實際上一雙眼睛左顧右盼,壓根沒落到實處。 趙煜衡倒是極為淡定,沖還在喘氣的老先生點頭致意了一下,忽然間就人模狗樣,彬彬有禮起來了,事急從權,大夫,勞煩您替內子看看。 老人家進得這高門大院,又見趙煜衡穿著打扮非富即貴,也不敢責怪,無妨無妨,還請少君伸只手出來給老朽搭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