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書小姐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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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凈整潔的機場大廳,清亮溫和地女聲在通過廣播一遍遍用英文重復(fù)著這段話。 孟遙握緊手中的文件袋子,沖不遠處的孫又菡揮揮手,說道:“快回去吧,回國我們再聊。” “行吧,”孫又菡也揮揮手,有些無奈,“現(xiàn)在也來不及一起了,我過兩天就回去,一路順風?!?/br> “好,回見?!?/br> “回見?!?/br> 趕在最后的時間辦理了登機手續(xù),登機前,孟遙看著微信列表里那個空白的頭像,深吸了一口氣,終于下定決心。 按下“刪除”鍵的同時,手機彈出一個新的對話框—— 【將聯(lián)系人“h”刪除,將同時刪除與該聯(lián)系人的聊天記錄】 孟遙手指有些發(fā)顫,半秒鐘后,終于按下了紅色的“刪除”按鈕。 聯(lián)絡(luò)切斷,記錄清空。 就當,在圣弗朗西斯科的所有,都是黃粱一夢。 夢醒,終歸要回歸現(xiàn)實。 而刪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冷靜下來回想,她才愈發(fā)發(fā)覺,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在美國,她在中國。 隔著浩渺無垠的整片太平洋。即便是乘坐現(xiàn)在最快的民用交通工具,飛機,也要十幾個小時。 他在圣弗朗西斯科工作,自己有一家大型公司,住市里富人區(qū)的別墅。 她在平城工作,在一家大型公司,做秘書,住五環(huán)外的老舊居民樓。 他們之間隔得哪里只是太平洋。 是空間、時間、身份懸殊……全方位的不對等。 孟遙在座位上坐好,暗自搖了搖頭,意圖將與他相關(guān)的一切事情逐出她的腦海。 在舊金山發(fā)生的一切,她會當作一場幸運的艷遇,塵封在記憶里,輕易不再觸及。 相信他,也會很快忘掉微不足道的她。 - 深夜,手機劇烈震動,鈴聲將正在睡夢中的人從夢中驚醒。 這已經(jīng)是鐘恒第一百八十二次半夜被鐘知賀驚醒,虧得最近大半年他滿腦子都是他女神,沒再談任何女友,每晚都孤家寡人一個,這才沒有因為鐘知賀半夜來電而氣到直接殺去美國。 不過他半夜被吵醒,自然沒有什么好氣兒,一開口,語氣就沖得很:“我說鐘知賀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過西半球生活?有事快說,別打擾小爺睡覺?!?/br>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立刻說話,沉默須臾,才沉聲問:“孟秘書什么時候回國?” “你大半夜打電話來就為了關(guān)心我女神?”鐘恒一聽到這個話題,登時清醒過啦,坐起身,問道,“鐘知賀你不會對我女神有意思吧?我告訴你,死心,有我珠玉在前,我女神看不上你。” “……” “你再廢話一句,我就跟你媽建議一下,給你安排聯(lián)姻?!?/br> 鐘恒氣得翻了個白眼:“行,鐘知賀算你狠。我告訴你就算我被我媽安排聯(lián)姻,你這死樣,女神也看不上你。” “我對她,沒興趣?!?/br> “那你半夜打聽?” “工作。有幾個項目,等她接洽?!?/br> “……不是我說,你們公司是沒人了嗎?女神都請年假了,還壓榨她,要其他人干什么吃的。” “ok,我不壓榨她?!彪娫捘穷^的聲線更沉,“項目書我發(fā)給你,兩小時內(nèi),給我辦完。反正這公司,也有你的一份?!?/br> “……” “那我哪兒知道我女神哪兒去了,她又不告訴我,我倒想她去哪兒我都了如指掌呢?!?/br> “不知道不會問?”電話那頭的人語氣未變,話卻冒犯得很,“長嘴是擺設(shè)?” “cao。鐘知賀你這是求人辦事的態(tài)度嗎?” “搞清楚?!彪娫捘穷^,鐘知賀聲線幽幽,“不是求,是吩咐。半個小時之內(nèi),問清楚。掛了?!?/br> 在被自己的傻逼親哥大半夜打電話吵醒,又聽他說了一大堆囂張話,最后還被對方先掛了電話之后,鐘恒已經(jīng)徹底清醒。 他罵罵咧咧打開微信,一邊給孫又菡發(fā)消息—— 恒海第一美男子:【又菡,你和孟遙你們倆什么時候回國啊?】 【我那個傻逼哥說海擎這邊項目挺多跟孟遙有關(guān)的,希望她能早些開工?!?/br> 他的消息發(fā)過去之后,對方就一直“正在輸入中……”半分鐘后,就回了他的消息。 社會你孫姐:【平時天天加班啥事沒有,一休年假還沒休完就被叫回國不說,現(xiàn)在人坐飛機呢你們還一直催,血腥資本家給爺爬?!?/br> 鐘恒收到這條消息以后,險些直接把手機扔了。 cao。 小爺他媽招誰惹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復(fù)下來,回復(fù)孫又菡。 恒海第一美男子:【女孩子不要這么暴躁,一開口就嗆人可不是啥好習慣,也就小爺我忍辱負重,受得了你這破脾氣?!?/br> 這回對方發(fā)了語音消息來回復(fù),連五秒鐘也沒用。 鐘恒打開語音消息,就聽見對方冷笑一聲,然后一字一頓地說:“鐘恒,你給老子玩蛋去。” …… 鐘恒安靜地滾蛋,給鐘知賀回了個電話語氣顯而易見地變得更差:“喂?血腥資本家,我剛給你問了,孫又菡說,女神回國了,沒其他事了吧,沒有我掛了?!?/br> …… 回國?好么。 電話那頭,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坐在希爾頓大酒店大堂的沙發(fā)上,捏著手機的指節(jié)微不可察地稍見泛白。 另一邊,鐘恒掛斷電話,心里猶覺得氣不過。他娘的大半夜他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通電話吵醒,還挨了兩通罵。 孫又菡說到底一小姑娘,他大老爺們不能跟人小姑娘計較。 那就只能——把怒氣轉(zhuǎn)嫁到罪魁禍首身上。 這樣一想,鐘恒也不遲疑,當即打開了他媽賀教授的微信對話框,把剛剛鐘知賀打來電話的通話記錄截圖發(fā)過去,又補了一句—— 【媽,您的好大兒我的好哥哥大半夜跟我打聽公司女員工,他這是想干什么,您說他是不是變態(tài)???】 - 飛機落地的兩天后。 算上坐飛機的時間,從舊金山回到平城,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 床頭的鬧鐘不斷驚響,許久后,待到小鬧鐘頹喪地安靜下來,孟遙才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醒。 打開手機,第一眼,就看見屏保上最顯眼的幾行大字—— 二零二一年,七月五日。 上午九點零八分。 按照往常,她應(yīng)該在七點鐘準時醒來,然后每一分鐘,都去做原本規(guī)劃好的事情。 根本用不到鬧鐘的。 去了一趟舊金山,時差加上舟車勞頓,讓她的生物鐘也紊亂了。 正如此時,她從下了飛機打車回來就開始睡覺,一不小心就睡了整整兩天。 中途偶爾餓醒,就起來隨便湊合著吃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后就繼續(xù)睡。 有種睡不醒的感覺。 不過,孟遙還是記得明天是她休完年假回去上班的日子,不能再像這兩天一樣,肆無忌憚地睡覺。 她將手里剛剛摘下來的眼罩放在床頭,然后掀開薄被下床。 屋子里原本一直拉著厚厚的遮光窗簾,嚴絲合縫,密不透光。 直到孟遙雙手一揚,將兩邊的窗簾一同拉開,夏日的陽光才重新照進這間小屋子。 也給這里,添了一絲活氣。 孟遙是在洗漱之后,坐在餐桌前吃泡面的時候,接到張主任的電話的。 她作為海擎總裁辦的一員,張斌是總裁辦主任,之前工作的時候就經(jīng)常聯(lián)絡(luò)。 前一陣她一直在休年假,沒有怎么和張主任聯(lián)系,現(xiàn)在突然接到他的電話,還有些不習慣,她喝了一口水,才接起電話:“喂?張主任?!?/br> “小孟啊,怎么樣,年假休得不錯?心情有沒有好一點?!?/br> 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孟遙說不上來。 一方面好像好一點,另一方面,好像,更糟了。 不過孟遙自然不會這樣和張斌說,她笑笑,只說:“我好多了。怎么了主任,是公司有事嗎?”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提醒你一下,小鐘總美國那邊的工作做的差不多,說會提前回國。” “提前回國?這幾天嗎?” 孟遙記得之前小鐘總那邊估算過,他大概會在八月份左右做好工作回國接任。如果提前,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就會上任了。 “對,已經(jīng)定在八號了,八號早上,小鐘總正式上班,晚上公司會在旗下最大的酒店給小鐘總開入職歡迎會?!?/br> 今天已經(jīng)五號了。八號,那就是大后天。明天她才休完假開始上班,大后天就是小鐘總上任的日子,看來她這兩天要忙一點,重新熟悉一下最近的工作。 “這樣啊,”孟遙想了想,“主任,我今天就去上班吧,休了這么久的假,肯定堆積了很多事情,不好等小鐘總來了再出問題?!?/br> “誒,不用不用,”張斌連忙勸她,“公司這邊你就不用擔心,有我們在,沒什么問題,你就休好今天,不是剛剛從美國回來嘛,好好倒時差?!?/br> “可是主任……” “我打電話可不是叫你提前回來上班的,我是要提醒你,八號晚的歡迎會算個公司大型晚宴,跟年會似的,你整身好行頭,第一次見小鐘總,也給留個好印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