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秘書小姐、她渣了大佬(GL)、穿成虐文女主的替身(GL)、穿成男主和反派的白月光、罪源(骨科,親姐弟)、丹特麗安的記事簿(西幻NPH)、我的技能界面、從助攻到正宮、SAVE(骨科,懸疑)、天地奇經(jīng)
有了壓力就有了動力,柳三葉突然覺得自己的精力又充沛了不少,加足靈力給白瞳療傷,她淡定道:不用找他們幫忙,我可以的! 白瞳實在擔心柳三葉,急得滿頭是汗:那你可以先解除狂化,等休息好了再給我療傷。 柳三葉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一旦解除狂化至少一個月都沒力氣,怎么給你療傷,那你豈不是要痛苦一個月。 白瞳趕緊回道:沒關系的,我不怕痛。 反正她都已經(jīng)痛麻木了,不會再有比她慘遭屠門那一日更痛苦的時候。 柳三葉看著白瞳那滿身的傷痕,眼底滿是心疼,下意識脫口而出:你不怕疼,但我怕你疼,我心疼。 柳三葉說完這話后,白瞳就愣住了,暖意從后背傳來的靈力中四散開來,灼燙得厲害。她只覺得自己的眼角澀澀的,灰白的眼睛似是閃現(xiàn)了些許的淚花,心底更是涌出了一股難言的莫名情緒,原來這世上竟還會有像父親母親一樣真心待她的人。 白瞳緊咬著唇,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她從來不是一個輕易傷感的人,可是最近卻脆弱的頻頻哭泣,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之前種種都是故作堅強。 柳三葉為白瞳療傷,一直持續(xù)了兩個時辰,過度透支的結果就是,柳三葉解除狂化后痛得整個人都蜷縮在了地上,噬木圣卷的狂化功法本就有狂暴因素在其中,這一點同魔修的爆發(fā)力有些相似,它會比普通的狂化功法更為強橫,但同樣后遺癥也是成倍遞增的。 引入的天地靈氣本就不是自己本身的靈力,解除狂化后,沒了功法的疏導加持,這些靈氣就會在靈脈中狂奔亂竄,雖不致命,但極其痛苦,柳三葉使用了這么久的外界靈氣只會更加痛苦。 柳三葉只知道會痛,但沒想到這么痛! 為了防止咬傷自己的舌頭,柳三葉往自己的嘴里塞了塊布,然后痛得滿地打滾起來。她面色蒼白冷汗淋漓,全身不自覺地痙攣抽搐。此刻已經(jīng)不是針扎可以形容的了,而是萬箭穿心,萬蟻噬心! 因為太過痛苦,柳三葉的手指深深插進了青石地面,指尖血rou模糊甚至看見皚皚白骨,配上那血紅的眼睛,猙獰的面容,活脫脫一個從煉獄走出的修羅。 白瞳大傷未愈,本不該使用靈力,但一見柳三葉這慘狀就顧不得其他,她連滾帶爬下了床,然后給柳三葉施了定身術并將其摟入懷中,她帶著哭腔連連安慰:三葉不痛,三葉不痛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柳三葉的身體里注入溫和的水靈之力,企圖鎮(zhèn)壓柳三葉體內的狂暴靈氣,可惜見效甚微。 白瞳的水靈力雖然沒有撫平柳三葉身體上的痛楚,但給了她心靈上的極大安撫,她如受傷的野獸,靜靜地躺在白瞳的懷中,口中是低低的嗚咽聲。 白瞳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柳三葉的頭發(fā),她知道她現(xiàn)在特別難受,不得已打開魂器向荀秋求助。 荀秋似是早料到了,光屏一開,沒等白瞳開口就笑瞇瞇回道:放心放心,我已經(jīng)通知風竹了,你這個傷勢嚴重些,我特地叮囑叫個了稍微厲害點的。 白瞳焦急搖頭:不是我,是三葉,狂化后遺癥,情況很嚴重! 荀秋通過光屏查看了一下柳三葉的情況,發(fā)現(xiàn)柳三葉雙目通紅,靈氣紊亂,頗似有入魔的征兆,荀秋驚得連手中的瓜子兒都掉了,她喃喃道:看來得叫個更厲害的了 第31章 功法之爭 向荀秋求助后, 白瞳便焦灼不安地等待著青木峰弟子的到來, 期間她不間斷地往柳三葉的體內輸入著并沒有什么用的水靈之氣。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荀秋的聲音就從門外小院里傳了過來:久等了久等了。 說著她便瞬移到了屋子里同時對門外的人說:以清快進來呀,非得要我請一下你呀! 荀秋的聲音剛落, 一個身著白衣道袍的素凈男子便走了進來,男子面如冠玉, 唇若抹朱,氣質溫文儒雅, 舉手投足間都是一副翩翩君子風范,進個屋還抱拳行了一禮:打擾了。 打擾個鬼。荀秋翻了一個白眼,尾巴上的狐貍毛都炸了, 她本來是想叫以寧那小子過來的, 但以寧小子正在給他的大師姐結嬰護法,就只能找這個規(guī)矩賊多的小子了。 荀秋看見這小子就頭疼:救人要緊, 還有,別再給我整那些男女授受不親的東西出來了。 正想說這句話的君以清默默住了嘴,他回了聲好, 目光就看向了坐地上的白瞳和柳三葉。 此時的柳三葉正一身狼狽地躺在白瞳懷中,情緒十分不穩(wěn), 白瞳連忙向君以清說明情況:三葉因為狂化時間過長, 遭到了反噬。 君以清在看向白瞳時,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絲悸動,他覺得十分奇怪索性不再看她,而是單膝蹲下查看起了柳三葉的情況, 當他發(fā)現(xiàn)柳三葉體內紊亂的外界靈氣竟比自己本身的靈力還要多時,不由有些訝異:這位師妹為何可以引進如此多的外界靈氣? 白瞳焦急回道:三葉是極品天靈根。 君以清沉吟道:難怪。 說罷他便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后從中倒出一粒丹藥給柳三葉服下:這是靜神丹,可以暫時穩(wěn)定心神減少痛苦,我先給她服下然后再為她治療,但是在這地上諸多不便,我可以將她抱上床嗎? 白瞳思索了片刻,直接將柳三葉給抱了起來:不用麻煩師兄,我自己來。 說著白瞳就拖著瘦小的身軀吃力地將柳三葉給搬上了床。 正準備抱人的君以清: 坐尾巴上旁觀的荀秋默默從儲物空間里掏出了靈果味兒的瓜子兒,嘎吱嘎吱嗑了起來:真甜。 君以清的木靈之力十分純正溫和,未多時柳三葉赤紅的雙眼就漸漸淡化了下來,他看向荀秋詢問:荀長老,這位師妹可是修煉了噬木圣卷? 荀秋聞言有些驚訝:呀!你怎么知道的? 君以清神色有些凝重:正常的木靈之力不該像她體內這般,如此狂暴,更不會有這么強的攻擊性。噬木圣卷威力霸道,不輸天階功法,卻被評為圣階,就是因為它的不可控力。 說道這里,君以清幾次欲言又止,或許是良心難安,他在猶豫了許久后,終于說出了真相:荀長老可能有所不知,自從師祖宿臨消失在一千年前的仙魔大戰(zhàn)中后,噬木圣卷就成了我青木峰的禁術。 荀秋神色一凜,尖尖的狐貍耳朵也跟著抖了抖:消失?你們青木峰不是一直說你們前峰主在大戰(zhàn)中隕落了嗎?而且魂燈閣里宿臨的魂燈也滅了呀。 君以清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未作確切的答復,只說:師祖是否殞命,沒有人看見。 難道荀秋似乎得到了什么可怕的猜測微微張了張嘴。 言盡于此,只希望荀長老能奉勸這位師妹不要再修行此法。 荀秋背著手在原地踱來踱去,眉頭皺得都快夾死一只蚊子了,最后她問君以清: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辦法了?畢竟重修功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君以清回道:也不是沒有,師祖之前一直都相安無事,直到一千年前魔道大舉進攻屠殺修士,師祖為了對抗魔修,以身犯險頻頻狂化,才導致最后 君以清說到此處就沒再說下去了,荀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說,讓三葉這丫頭少用狂化就相安無事了? 君以清鄭重回道:最好永遠都不要再用此法,若真走到最后一步,宗門也留不下她。 荀秋有些生氣,她似乎感覺到自己被欺騙了:修行此法的沒一個功成圓滿,既然噬木圣卷如此危險,那你們?yōu)楹尾环A明宗主,將此功法移出功法閣。 君以清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得愁眉道:師父不想讓師祖一生清譽毀于一旦,故而瞞下了此事,宗主并不知情 說罷他又道:還懇求荀長老也不要將此事傳出去。 正道修士若是與魔道沾染了半分關系,等待他的只會是萬劫不復的下場與遺臭萬年的罵名,即便在此之前,那個人為這正道的信仰付出所有,乃至生命。 風竹不愿他師父蒙受不白之冤,私自瞞下此事,實在是情有可原。 可是荀秋還是冷冷地看向了君以清:我要是不告訴宗主,如果還有其他弟子修行了這個功法,我豈不是成了罪人? 君以清拱手回道:您是外門長老,若是有其他弟子再選此法,您是可以阻止的。 荀秋冷聲道:那如果我不在了,又該如何,你們想永遠欺騙下去嗎! 君以清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 荀秋見他不過是個聽命行事的小輩,也不想再為難他:算了,我現(xiàn)在就親自去找風竹,向他問個明白。 荀秋說完此話,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顯然是去找風竹理論了。 兩人的對話,并沒有瞞著白瞳,白瞳雖不知道他們具體在說什么,但卻清楚明白了一件事,三葉現(xiàn)在修煉的這個功法有危險,她得勸說三葉不要修行此功法。 白瞳撫摸著柳三葉的頭發(fā),暗暗下定了決心。 君以清不愧是青木峰首徒,沒過多久就徹底清除了柳三葉體內的狂暴靈氣,柳三葉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極度脫力的她陷入了昏迷。 君以清救了柳三葉后,白瞳十分感激地向君以清道謝。 君以清有些不敢直面白瞳,他發(fā)現(xiàn)只要自己的眼神在白瞳的臉上多停留一刻,心跳的速度就會加快,這種感覺十分地怪異,君以清還是第一次遇到。 所以,在白瞳向他道謝時,君以清第一次沒等別人將話說完,就萬分失禮地落荒而逃了。 白瞳對于君以清的這一行為感到十分奇怪,不過她現(xiàn)在一心想著柳三葉就沒有去多想。 柳三葉之后沉睡了三天,在她沉睡期間整個外門發(fā)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原因為它,天字班的弟子將柳三葉評選為了天班第一人!柳三葉一時之間聲名鵲起。 作為一個十二歲就練氣后期的天才選手,但凡是個腦子沒問題的人都會知道,柳三葉此后的修仙路,必定前途坦蕩,說不定哪天就成為了鶴歸宗的長老甚至是峰主谷主了! 所以這三天來,巴結柳三葉的人絡繹不絕,一個個都抬著大禮包往柳三葉她們的小院跑,把她們家的門檻都給踏爛了。 白瞳剛開始還會勸阻一下他們,讓他們請回,后來阻止不了了,索性就將他們關在門外不理他們。無怪白瞳如此冷漠不近人情,實在是柳三葉需要休息,白瞳并不想他們吵到了柳三葉。 這些人在連吃了三天閉門羹后,才消了熱情沒再過來。 也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柳三葉醒來了,白瞳見此驚喜地將溫了好幾次的水和粥端了出來:餓了,還是渴了? 柳三葉搖了搖昏沉的腦袋,既沒說餓也沒說渴,而是直接舉起了無力的雙手抱住了白瞳,她將腦袋埋進了白瞳的肩膀上。 仿佛在經(jīng)歷了生死后,又重獲了光明,她的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而變得有些沙?。耗芑钪姷侥阏媸翘昧?。 上次的痛楚仿佛就在上一秒,她差點就以為自己挺不過,從此與世長辭了呢! 那簡直就是噩耗,實在是太可怕了,柳三葉打死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了! 白瞳一手捧著粥一手捧著水,一下被柳三葉抱著,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她害怕將粥和水打翻在床上,就小心翼翼伸長了手將水和粥悄無聲息挪到了床邊的茶幾上,然后她才空出手來回抱住了柳三葉。 她一邊輕拍著柳三葉的后背,一邊安慰:三葉不怕,現(xiàn)在好了,現(xiàn)在沒事了。 一直埋在白瞳肩膀上的柳三葉突然渾身一僵虎軀一震! 等等!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怎么這么像在跟白瞳撒嬌?夭壽了!她居然在跟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撒嬌求安慰! 柳三葉老臉一紅,趕緊從白瞳的懷里退了出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沒有害怕!我這只是 柳三葉絞盡腦汁想了想,最后伸出食指向天指了指:我這只是感慨!感慨劫后余生,感慨世界多么地美妙! 柳三葉越想越有理,并喜滋滋搖了搖腦袋。 白瞳見此笑得眉眼彎彎,粉嫩嫩的嘴唇微微抿起,然后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你說得對。 你說得都對。 柳三葉聞言得意地聳了聳鼻,自以為完美地保存了自己的尊嚴。 沒等兩人高興多久,白瞳便想起了一個這幾日來她一直都在擔憂的事情,她對柳三葉說:三葉,這一次你的狂化后遺癥十分嚴重,足足昏睡了有三日。 柳三葉驚訝地咬著食指:我竟然昏睡了三日,我怎么完全沒感覺呀。 白瞳接著道:是青木峰的君以清師兄過來救了你。 柳三葉前一秒還在驚奇她居然睡了這么久,下一秒就聽見咔嘣脆一聲,她咬破了自己的食指。 什么鬼!男二還是來了!這該死的主角光環(huán)! 所以她這些罪都是白受了嗎!如果可以,柳三葉真想可以現(xiàn)場表演一個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白瞳并不知道柳三葉此刻的內心戲有多么的激烈,她現(xiàn)在低垂著眉眼,全身心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以清師兄同荀長老說,你現(xiàn)在修煉的噬木圣卷很危險,三葉要不我們換一個功法吧。 柳三葉聞言突然安靜了下來:換?為什么要換? 白瞳回道:你之前狂化后那么痛苦就是因為這個功法,這個功法有太多的不可控力,太危險了。 柳三葉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功法很危險,畢竟原文中的柳三葉就是因為修煉了這個功法才入了魔道,最后惹得一身罵名下場凄慘,要是讓柳三葉一開始選擇,她是絕對不會選擇它的。 可是現(xiàn)在她改變看法了,她是木靈根,即便是極品天靈根又如何,頂天了也就只能是一個超級厲害的治療輔助。 女主身邊危險重重就像是三天前,她要是不依靠這噬木圣卷的狂化能力,她根本就打不過馬仕,她沖上擂臺就不是救人打臉了,而是被打被嘲。 所以沒了噬木圣卷,她又能憑借什么保護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