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賭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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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 黃昏。 惠風(fēng)和暢,海風(fēng)習(xí)習(xí)。 “夕陽斜照!” “金烏西墜!” “日薄西山!” “長河落日!” 劍光乍現(xiàn),李知魚長劍一出,面前頓時宛如余暉綻放,晃人迷離,讓人眼花繚亂。 但是,綻放的不是太陽。 綻放的是劍光。 劍光正如那天邊的夕陽般,正大光明,觸目所及,好似滿眼都是金色的劍花閃動。 李知魚一劍在手,竟刺出了百花繚亂,恍如百千口長劍同時刺出的味道。 唰! 劍光恍如雷雨夜中的閃電,陣陣閃動,劍勢則如疾風(fēng)暴雨一般展動開來。 李知魚身隨劍走,身形好似消失在了劍光之中,再也分不清究竟是人的影子,還是劍的影子。 這是何等凌厲快捷兇狠的劍法? 只是,李知魚卻可以感受到這其中的過猶不及。 海龍老人走了過來,滿意的頷首,笑道:“原本我以為你需要半個月時間便可以練成,卻沒有想到,近七天便練成了!” “師叔的傳授之恩沒齒難忘!” 李知魚可不是原主管中流,自然干不出來練成了落日劍法之后,竟反殺海龍老人的事情。 他手捏劍指,沿著劍脊輕輕滑下,一抹金黃色的光芒在劍脊上閃爍不定,沉吟道:“可惜這一種劍法不能練到絕頂之境,總有一種意猶未盡之感,想必最后的精粹便是這個落字!” 落日劍法,亢龍有悔,落和悔兩個字,實在是意境深遠(yuǎn)。 海龍老人嘆了口氣,目光悠悠:“落日劍法必須陰陽互濟,先代掌門早逝,又是突然發(fā)作,不及將陰柔的內(nèi)功傳下來,所以到我與一音一代的落日劍法就只有陽剛之威而缺乏陰柔之力,自然難以將落日劍法的威力完全發(fā)揮出來!” 李知魚點點頭,沉吟道:“看來我需要去尋找陰柔的內(nèi)功修煉,才能徹底練成落日劍法!” “去吧……” 海龍老人擺手,喟然一嘆。 李知魚當(dāng)即告辭,策馬揚鞭,很快便離開了海龍居。 不多時,他來到了一出就近的城鎮(zhèn),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樓,吃飽喝足之后,打尖住店。 房間內(nèi)。 李知魚寫了一封信之后,便開始盤膝打坐,修煉峨嵋內(nèi)功。 內(nèi)力是日積月累積累下來的,大部分的高手,想要有所成就,必須水滴石穿! 三天之后。 清晨,李知魚悠悠醒來,已感受到了渾身神清氣爽。 念頭一動,識海中八卦圖浮現(xiàn)。 峨嵋內(nèi)功:51.8271% 落日劍法:99% 他現(xiàn)在已掌握了其中的訣竅,不需要演練武功,便可將之浮現(xiàn)。 “陰柔內(nèi)功,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李知魚念頭飛轉(zhuǎn),“屆時一旦練成,我的實力便可以提升至江湖頂尖,辦起事情來也容易了很多……” 李知魚穿戴洗漱之后,下樓吃早餐。 就在這個空擋,一匹飛馬奔來,從上面下來一個中年漢子。 中年看到李知魚后,徑直行來,拿出一張信箋,“大師兄,這是寒靈子的消息……” 中年便是峨嵋派中人,負(fù)責(zé)打探江湖消息。 寒靈子,便是修煉的陰柔內(nèi)功。 天底下修煉陰柔內(nèi)功的不算很多。 數(shù)十年前,來自波斯的玄陰宮便是修煉陰柔內(nèi)功。 不過玄陰宮自從當(dāng)年被九大門派圍攻,逐出中原之后,一直就沒有再出現(xiàn),玄陰教的內(nèi)功心法當(dāng)然亦沒有在中原流傳下來。 再有就是回疆的黑白雙魔,練的也是至陰至柔的內(nèi)功,據(jù)說也是玄陰宮一脈相傳。 而這兩個地點,遠(yuǎn)離中原大地,想要過去,實在要耗費不少時間。 因此,李知魚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中原的寒靈子。 此人內(nèi)功也是以陰柔見長,并且還是邪派中人,最適合不過。 李知魚攤開信箋,目光一掃,心下頓時有數(shù)。 “秦淮一帶……” 午前,烈日當(dāng)空。 近半個月的趕路,李知魚總算是來到了秦淮。 他現(xiàn)在也不急,先吃飽喝足再說。 很快,他找了一間最好的客棧,浮云樓,他一向不會在生活上委屈自己。 也正好今日是端午節(jié),浮云樓上賓客滿堂,熱鬧無比,都在吃著粽子。 這一家的粽子自然也是這一帶最好吃的,什么竹葉粽,艾香粽,薄荷香粽等等,都是品嘗了個遍,當(dāng)真是美味無比,把這些天的疲憊一掃而空。 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思考如何尋找寒靈子。 想要找到一個人,自然要根據(jù)其愛好來。 愛賭的人自然去賭場,愛嫖的自然去青樓。 而寒靈子的一個愛好便是賭。 快意堂,這是秦淮一帶最為有名,服務(wù)最為周到的銷金窟。 此刻,華燈初上,快意堂中呼雉喝蘆,已熱鬧得很,三間寬闊的廳房里,到處彌漫著酒氣、煙草氣,還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男人身上的汗臭氣……每個人的頭上,都冒起了紅油油的汗光。 只是,有的人春光滿面,有的人垂頭喪氣,有的人神情鎮(zhèn)定,有的人卻已緊張的發(fā)抖。 李知魚目光轉(zhuǎn)動,一個個掃視,終于有了發(fā)現(xiàn)。 最里面一間房子,垂著厚厚的門簾。 這房子里一共只有七八個賭客,但卻有十幾個少女在陪著,有的在端茶,有的在倒酒,有的只是依偎在別人懷里。 一粒粒剝著的瓜子,輕巧地送進(jìn)豪客的嘴,她們的手指有如春筍,她們的眼波甜如蜜。 賭桌上,看不見金銀,只有幾張紙條在流動,但每張紙上的數(shù)目,都已夠普通人舒服地過一輩子。 一個面色慘白,身穿白衣的中年正在哈哈大笑:“十萬兩啊!” 周圍不少人都在恭維:“靈爺,您今日手氣正是不耐,鴻運當(dāng)頭!” 此人正是寒靈子。 李知魚走了進(jìn)去,看了一眼骰子,摸了摸袖口,頓時有了計較。 “十萬兩,玩兩把?” 十萬兩,簡直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無敵門乃是天下第一幫派,一年的進(jìn)項也不過盈余才兩萬兩。 寒靈子眼睛一瞇,道:“兄弟貴姓?” 李知魚道:“賈。” 寒靈子瞇起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李知魚,道:“賈兄是從外地來的?” 李知魚道:“的確。” 寒靈子道:“卻不知賈兄喜歡賭什么?天九?單雙?骰子?” “那便骰子了?!崩钪~笑道。 寒靈子將骰子放入蠱中,雙手開始搖動。 他的手修長有力,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齊,十分漂亮,纖長有力的手指在搖晃著骰盅時又十分靈活,變化迅疾。 當(dāng)拿開骰蠱時,他的掌心中竟生出一層細(xì)汗,他的臉色亦更白一分。 “大小?”寒靈子笑道。 “朋友……” 李知魚笑道,一掌按在了骰蠱上,“我猜是大!” 拿開骰蠱,果然是大。 寒靈子臉色頓時大變,眼神帶著血絲,拿起骰子看了又看,一拍桌子,怒斥道:“小子你敢跟我搞鬼?信不信我弄死你!” 此刻他赫然有些情緒失控,沒有人失去了十萬兩能無動于衷,寒靈子當(dāng)然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