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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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想給周瑯打電話。 可有時她忙完工作回來,和國內(nèi)的時間根本對不上。 驟然拉開的時間和空間冥冥中有種距離感,讓她產(chǎn)生那種錯覺,仿佛還是分開的那些年。 有無數(shù)次,她想見她,卻只能忍住。 紀繡年看了看窗外潔白的層層白云。 還是太患得患失了吧。 所以瑯瑯會很生氣嗎? 會有多生氣,會生氣到想要分開嗎?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 目光落在遙遠的天際,毫無焦點 方尋就坐在她后面,還在抱怨之前事情:這個會務(wù)組怎么回事,非要沒收手機禁止拍照,這不是不能理解,可也要安排負責人的工作人員啊,直接開車把我們的手機帶走真是過分。 紀繡年聽到她的聲音,在心底提醒自己等會要把事情緣由跟周瑯說清楚。 飛機晚點一個小時,落地時明川正在下大雨,有的同事有人來接人,有的正在攔出租車。 紀繡年站在原地沒動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窗外的大雨。 有同事打好車,邀她一起走:紀老師,一起回去吧,我們順路。 紀繡年笑著搖頭:不用了謝謝。陳老師,你們路上注意安全。 她站在路邊,伸出右手,接住屋檐上落下來的水。 剛才周瑯問了她幾點的航班,但并沒有說要來接她。 她隱約有些出神,沒想到被人一把握住手:好好的淋雨做什么? 紀繡年側(cè)過頭:瑯瑯? 周瑯嗯了聲,態(tài)度比平常要冷淡些,沒給她擁抱不說,等她收回手后就松開手:回家吧。 她拉過紀繡年的箱子,走在前面。 連背影都透著情緒。 等到車上,紀繡年才說:瑯瑯 周瑯偏過頭,硬邦邦地說:你看不出來我生氣了嗎? 紀繡年一怔:嗯? 本來還打算問她是不是在生氣,沒想到她會自己直接說出來。 周瑯用力抿了下唇: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神色是強作平靜的倔強,目光中寫滿了委屈。 明明就是個傲嬌炸毛的大貓啊。 紀繡年展顏而笑,心底那些不確定的小小情緒如冰雪消融,她側(cè)過身環(huán)過她,擁抱她:我回來了,你還沒抱我呢。 溫溫柔柔的,屬于戀人之間的私房話。 就這么一句話,就把周瑯心里所有的情緒都拂散了。 她反過來用力將她攬在懷里:想死了。 這么多天不見了,你也不說想我。 不跟我打視頻,也很少發(fā)消息。 昨晚我給你打了那么多電話,你都不接。 一條一條的聽起來像數(shù)落,但她語氣漸漸平靜,只是在陳述事實。 周瑯頓了下才說:最重要的是,說好的一周回來,竟然到了第十二天。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她每次出差都是提前回來,可紀繡年卻是遲到的。 她遲了太久,像極了以前無聲無息從她的世界離開的感覺。 我當然是很想你的 想給你打,但是怕你在忙。 不是故意不接,我們的手機被主辦方拿走了,出了一點意外,很晚才找回來。 紀繡年認真回應(yīng)她每一句話。 也在陳述自己的不安和情緒。 第十二天才回來,這件事我要說對不起。但我怎么會不回來呢,你在這里,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她的心落在這里了,再也無法遠行。 她的聲音溫柔寧和,眼眸中透著無限情愫,周瑯被她安撫到了,指了指自己的唇。 紀繡年靠過去,親了親她。 周瑯這才展顏,下車去開后座的門,捧了一大束紅玫瑰遞給她。 哪怕是再生氣,她也不舍得讓她一個人雨天回家,剛才只是因為買花遲到了。 像是某種甜蜜的確認。 她們不需再多說什么,漸漸也理解彼此心中那些情緒。 是她們共有的,需要漫長時間消融的不安。 開車之前,周瑯抱住紀繡年,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一下:這是懲罰看你以后還敢不敢。 唔 紀繡年捂住嘴唇。 竟然被她咬破皮了。 可她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彎起唇角,笑盈盈地說:好,沒有下次了。 從機場出來沒多久,紀繡年接到顏以笙的電話,說她心情不好,喝多了,希望她能來陪她說會話,只要一小會。 周瑯聽到她開外放:去吧,我去接阿響和安揚就好了。 兩個少年這學期加了?;@球隊,今天正在學校排練,此刻大雨,連車也不好打。 周瑯把她放在一家餐廳的門口,跟她約好等會見。 紀繡年下車,按照顏以笙電話里說的消息,才找到正在包廂里獨自喝醉的人,一問才知道是跟家人吵了架,父親逼她立刻跟相親對象結(jié)婚,而她死都不肯同意。 紀繡年溫聲安慰她:沒事,我大哥跟伯父關(guān)系不錯,我讓他幫忙圈圈。 沒想到顏以笙的思維在酒醉后極其跳躍:你知不知道,你哥救過我一次,之前我在戶外做地質(zhì)勘探的時候 什么? 哈哈沒什么。對了,你和周瑯誰是上面的那個? 紀繡年:你問這個? 顏以笙朝她傻笑:我不是窺探你們的私人生活,我之前在書店看了本書,想送給你,畢竟你看起來像躺平的那個。 紀繡年無奈,一把拉著她站起來:好了,別說了,我送你回家。 顏以笙從小到大都這樣,只要一喝高了,就滿嘴跑馬。 正好顏以笙的家離附中很近,紀繡年送她回去后,沒走多遠就到了學校。 大雨正好轉(zhuǎn)為中雨,她撐著傘踏進雨幕。 寧大有專門的室內(nèi)籃球場,此刻場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外面的屋檐下正站了兩個人,像在避雨,也像在敘舊。 紀繡年認識他,是附中的校長,也聽周瑯說過,是她的中學同學。 在無邊的雨幕中,戴銀框眼鏡的男人笑起來溫和儒雅,自己往邊上站,半邊胳膊都濕了,卻依舊含笑看向旁邊。 周瑯卻沒察覺似的,抬起頭看著天上的烏云,也不知道男人說了什么,她忽然偏過頭,對他笑了下。 她的笑容一向是極具感染力的,哪怕隔了這么遠,還隔著雨,紀繡年也看著她含笑的臉龐發(fā)呆。 不過幾秒,她撐著傘,繼續(xù)往那邊走。 可正在說話的人毫無所察。 男人推了推眼鏡,忽然說:周瑯,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不然我會一輩子遺憾。 周瑯愣了下。 在思考要打斷他,還是出于尊重等他說話。 你不用緊張這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是想請你聽一下。 那時候我想過追求你,但我不敢。后來想想,哪怕真的行動了,你也不會接受的。 所以這件事埋在我心底這么多年,不說出來我會覺得遺憾。但我不是想讓你說什么,做什么我只是,跟以前的事說句告別。 周瑯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 她其實早就知道,但她不會說,也不愿意說,此刻也依舊如此。 態(tài)度干凈的近乎無情。 男人苦笑一下:就知道你會是這個反應(yīng)。 周瑯唇角輕輕抿了下,下一秒?yún)s很快彎起,緊接著她踏入雨幕,不過衣服尚未淋濕,就被一把傘罩?。涸谙掠辏瑒e淋濕了。 這么親昵的語氣。 校長愣了下,看向來人。 紀繡年朝他一點頭:您好。 您好。 明明她們之間再無親密動作,可就剛才那句話,他已經(jīng)感知到一切了。 他禮貌道別,撐著傘走入雨中。 周瑯去看紀繡年的表情,看她神色平靜溫和。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沒有聽到,還是跟以前一樣,聽到了也不在意,根本不會吃醋,更不要說生氣。 紀繡年神色如常:阿響和安揚還沒結(jié)束嗎? 還沒,進去看看吧。 她們走進去,正在打球的男孩子突然停下,紀安揚跑過來,扯住球衣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笑容明朗:您怎么來了? 紀繡年看向周瑯:剛出差回來,就一起過來了。 紀安揚把籃球抱在懷里:稍等,我們馬上結(jié)束。 周響也看見她,隔空揮了揮手:嫂子好! 紀安揚: 他大爺?shù)模茼懻急阋松习a是吧。 他挽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兩個少年吵吵鬧鬧半天,關(guān)于稱呼和輩分的問題始終沒能達成一致,只能彼此嫌棄地往外走。 等吃完飯,送了兩個少年回去,才終于給她們兩個人留下了說話的空間。 周瑯看著她:年年,我有件事問你。 回家再說。 周瑯愣住,這分明是她那句見面再說的翻版。 是怎么了是在生氣嗎,可又是為了什么生氣? 等回到家,紀繡年收拾行李,頭也沒抬的話:你先去洗澡。 嗯,你呢? 我收完行李去客房衛(wèi)生間洗澡,很快的。 她難得這么堅持,周瑯也聽了。 等她洗完澡,才發(fā)現(xiàn)紀繡年已經(jīng)躺下了,背對著她,沒有回過頭看她。 周瑯掀開被子躺下,靠過去問她:年年,怎么了? 一句話才說完,就被她俯身吻住。 緊接著睡衣帶子被拉下,一片雪白。 就這一瞬間,周瑯失了無數(shù)先機。 許久,臥室才安靜下來。 在黑暗中,周瑯平復著呼吸:年年,你怎么了? 紀繡年語氣平平:我聽見了那個人跟你告白。 周瑯愣住:你聽見了?。?/br> 聽見了。 那你 黑暗中沉默片刻。 我不想聽見別人對你表白。誰都不可以。 她是她的,她一個人的,不許任何人覬覦。 周瑯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原來也會吃醋,原來也這么在意她。 以前的紀繡年只會站在旁邊看著她。 明明今晚被折騰的人是她,可她高興的不得了,唇角彎起來,抱住她:好,我聽你的。 紀繡年輕輕推了下她的手:不許抱我。 為什么? 最起碼現(xiàn)在不行。 怎么了 我在生氣。 周瑯: 這還不是自己剛才說話的語氣嗎? 她只要她親一下就可以哄好,可她生氣就要睡她。 真是難哄,中間還非要逼她穿上那套衣服,還要把粉色蝴蝶結(jié)系在她胸口,一下又一下的解開,眼底是從未有過的濃沉占有欲。 周瑯忍不住親她一口。 她的年年好悶sao啊。 可怎么辦,她就喜歡她這樣。 喜歡得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回家過端午了,路上耽誤了七八個小時,來晚了,久等了大家 第83章 等校園里的銀杏葉漸漸變得金黃, 秋意也一日比一日深了。 應(yīng)了學生的邀請,周瑯和紀繡年在看藝院舞蹈隊的一場比賽演出。 紀繡年不是專職的指導老師, 但也為這次演出付出了不少時間和心血,此刻她坐在臺下,目光專注,含笑鼓掌。 周瑯也鼓掌,卻偏過頭看著她,輕聲問:年年,是不是也想跳舞了? 紀繡年點頭:想, 但我不會的。你放心。 總要割舍一些事情, 盡管這割舍也會讓她感到遺憾和悵然。 周瑯抓住她的手, 指節(jié)微微用力。 想起她跳給她看的最后一只舞, 嘴唇動了動, 沒說出話。 等表演結(jié)束, 周瑯才發(fā)現(xiàn)原來領(lǐng)舞的女孩是熟人。 周院,紀老師。 姜悅穿著白色高腰舞裙, 眉眼靈動,淺笑盈盈地朝她們走來:謝謝你們來看我們的表演。紀老師,謝謝您的指導, 如果不是您, 我們今天也不能站在這里。 紀繡年笑著搖頭, 語氣平和開闊:今天的舞臺效果非常好, 比起我的指導,更重要的是你們的努力, 你們以后一定會站在更大的舞臺。 她無法再登上的舞臺,那就交給這些年輕女孩。 她們眼中有對舞臺的熱愛和光亮,跟曾經(jīng)的自己這么像。 說到這里她想起一件事, 頓了下才說:姜悅,院長跟我說了學校今年公費出國名額已經(jīng)開始申請了,你可以試試看,需要相關(guān)材料和推薦信來找我。 姜悅用力點頭,眼圈紅紅的,忽然鞠了個90度的躬:紀老師,謝謝您。 周瑯伸手虛扶了她一把:好了,都是小事。她就說了一句話,你可別感動哭啊。 姜悅站直,開玩笑:周院,你不會是吃醋吧? 周瑯:胡說。 她才不至于跟個小姑娘吃醋。 姜悅笑意漸斂,也認真向她道謝:也謝謝您對我的資助,等我工作后 行了,周瑯擺擺手,再說這些客氣話我們就走了啊。 我們 女孩的目光落在紀繡年身上,又轉(zhuǎn)而落在周瑯身上,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您二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