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書迷正在閱讀:我能升級萬物、我是花瓶我樂意[娛樂圈]、你喜歡不如我喜歡(父女1v1)、我媽不會也重生了吧、底層炮灰要沖鴨(古代np)、[星露谷]這個小鎮(zhèn)有點怪 (NPH)、來自地球的小飯館[快穿]、寵物小精靈之王者無雙、酷S誘M(1v1 H)、[綜漫同人]琴酒和紅方稱兄道弟
周瑯愣了下:嗯你怎么出來了? 紀繡年沒說什么,直接把黑色大傘遞給司機,推著她的輪椅往回走。 到了家里,她和她的衣服都濕了大半。 劉阿姨匆匆忙忙跑出來:啊呀,周小姐,你怎么淋成這個樣子,萬一傷口發(fā)炎怎么辦啊,快來快來,就在樓下洗澡,咱們也別折騰上去了。 她進浴室給周瑯放水,出來叮囑紀繡年:紀小姐,要不你去周小姐房間里先洗一下吧? 不了 你去吧,小心著涼,周瑯指了指輪椅,我不方便。 紀繡年被劉阿姨推上樓梯:紀小姐,趕緊上來,淋了雨會感冒的啊。 周瑯的房間沒有上鎖。 門一推就開,紀繡年只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我沒有干凈衣服了 這還不容易,拿一套周小姐的衣服先穿著! 這不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 劉阿姨站在樓梯口喊:周小姐,紀小姐沒有衣服穿,穿你的可以嗎? 她隨便穿。 好了,我就說可以,我給你找一套新的。 紀繡年懷里被胡亂塞了好幾件衣服,劉阿姨急著去看樓下浴缸的水,把她一個人扔在房間里就走了。 臥室是相當私人的空間。 浴室更是,紀繡年一推開門,就看見墻上掛鉤上的內衣應該是早上剛換的。 她低下頭,打開龍頭,簡單沖洗。 沐浴露是淡淡的西柚香味,很好聞,泡泡一沖就散了。 光潔的瓷磚上水霧朦朧,隱約映出一副女性的成熟身體,曲線流暢,豐碩得宜。 水珠順著她的脖子往下滾落,沿著背脊往下,到腰窩時短暫停滯,再繼續(xù)往下,順著腿部線條一路流淌下來。 她很快洗完澡,換上周瑯的衣服。 全新沒穿過的內衣,嶄新的裙子。 總體來說很合適,除了胸前略有些緊繃。 顧不上那些不適,她從浴室里出來。 下樓后,劉阿姨給她端了碗姜湯:紀小姐,你這這里幫我看看周小姐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我要出去一趟,剛我侄子說家里進水了,要命嘍 紀繡年點了下頭:嗯。 她在沙發(fā)上坐著,也不知道吹風機在哪里,只能拿毛巾擦著未干的,尚在往下滴水的頭發(fā)。 劉阿姨? 一樓的浴室里傳來了聲音。 紀繡年猶豫著走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是我,怎么了? 我的浴袍剛掉地上了,濕了,能給我拿一件新的嗎? 好。在你的臥室嗎? 嗯。 紀繡年再次進她房間,拿了一件浴袍下去。 她站在浴室門前問:放門口你能拿到嗎? 拿到。 隔著水汽的聲音十分含糊,叫人聽不清楚說得究竟是拿得到還是拿不到。 紀繡年推開門進去,浴室里水霧彌漫,倒是看不清那些不該看的。 她隱約看到周瑯坐在浴缸邊上,披著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謝謝。 紀繡年看她扶著墻壁要站起來接浴袍,上前一步遞給她,下意識托住她的手肘:你你可以嗎? 周瑯低著頭,沒說話。 紀繡年抿了下唇,神情有些不自然:我你要是站不住了,就在我這邊借點力吧。 說完她換了個姿勢,離周瑯更近了,讓她能靠著自己。 周瑯把身上那塊濕漉漉的浴巾脫掉。 紀繡年低著頭,只看見她纖細的腳踝。 浴袍也很快穿上。 紀繡年往后退了一步,環(huán)過去把浴袍的帶子拉到前面,在她腰上輕輕系了個結。 好了。 紀繡年轉身。 周瑯輕聲問:你為什么來? 浴室里水汽也快要散盡了。 無法為自己這趟出行找理由,也沒有辦法撒謊。 放不下她意外受傷,放不下她的企業(yè)被別人鯨吞蠶食,放不下她在暴風天氣外出不歸。 紀繡年垂下眼睫:放不下你。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四章 就親親抱抱貼貼啦 可以倒計時了, 我也寫不動了。 第64章 第二日, 天氣放晴。 飛機依舊還沒有恢復正常的航班運行時間,不過已經出了恢復航班的公告,最早一批是在明天晚上。 紀繡年訂了第一列航班的機票。 劉阿姨聽她說明天就走, 愣了下:紀小姐, 你這么著急回去做什么?。?/br> 紀繡年笑得無奈:我是老師,我要回去上課的。這兩天剛好是周末, 很快要周一了。 啊原來你是老師啊,那也是, 給學生上課重要。那我給你把衣服收回來,風大,一晚上就干了。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 別客氣嘛, 我來就行, 你坐著啊。 紀繡年點了下頭:好謝謝。 她看著劉阿姨出去,在院子里摸了摸衣角, 應該是都干了。 目光偏移, 她看見周瑯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陽光下她的側臉清淡素凈。 紀繡年看著她。 想起昨晚她的聲音, 比之前平和:我知道了。我尊重我們的感情,也尊重你的選擇。 劉阿姨收好衣服回來, 正好趕上醫(yī)生來做第二次檢查,她把周瑯推回來:醫(yī)生, 周小姐昨天淋了雨,麻煩您仔細檢查一下她傷口會不會發(fā)炎啊。 周瑯不太在意地, 輕輕點了下頭:嗯,對。 等其他檢查都做完了,紀繡年突然開口:請問, 能給她開一些夜盲癥的藥嗎? 她想起那天房間里倒下的輪椅。 以前周瑯就有些輕微夜盲,她們在山間露營,夜里她出去都要人陪。 周瑯看著她,又看了看醫(yī)生,過了會才說:那也開點藥吧。 晚些時候藥送過來,她確實因為維生素A缺乏而有輕微夜盲,劉阿姨立刻在本子上記下:夜盲癥啊,那我查查要吃什么維生素A,多吃新鮮瓜果、魚肝油 紀繡年想了想:早上是不是買了胡蘿卜 劉阿姨筆一頓:好啊,今天中午就吃,我等會就去炒。 周瑯似有些不樂意,但沒開口。 中午吃飯的時候,餐桌上一盤滿滿的清炒胡蘿卜。 周瑯擰著眉頭:我又不是兔子,吃這么多胡蘿卜。 紀繡年放下筷子:你真的不吃嗎? 周瑯猶豫著拿起筷子夾了好大一片:吃。 現在就吃。 劉阿姨笑瞇瞇地:這才對。 說話間她拿公筷,夾了一大筷子到周瑯碗里:多吃點。 周瑯臉上要掛不住了,只擰著眉頭,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劉阿姨先吃完飯,問紀繡年:紀小姐,廚房里煲了湯,你要不要喝啊,我給你盛一碗? 紀繡年站起來:我自己來就好,阿姨你去忙吧。 那好,我去曬被子了啊,你多吃點。 紀繡年嗯了聲,到廚房里把火關了。 她盛了兩碗湯,自己一碗,周瑯一碗。 小心地把上面的浮油都瞥干凈,花了好大一會時間。 才煮好的湯很燙,她小心端著,走得也慢,腳步很輕。 餐桌前吃飯的人尚未察覺她已經回來,正夾起胡蘿卜往喝水的瓷杯里放。 紀繡年走近了才看清楚,周瑯愣了一下,立刻把夾走的胡蘿卜全部夾回碗里:在水里泡一下清淡一點更健康,等下就全部吃掉。 這么理智氣壯地撒慌,分明是不想吃胡蘿卜就趁她不在偷偷藏起來,放到喝水的杯子里準備等會讓阿姨收掉,就是沒想到會被她發(fā)現。 紀繡年輕輕抿了下唇角。 她把湯放在桌邊:有點燙,你慢慢喝。 她轉身回廚房去端第二碗。 出來時,她站在廚房門口時頓住了,許久沒走一步。 周瑯正盯著胡蘿卜,宛如看著自己三世的仇人,表情變幻。 這么真實的她。 重逢以來的周瑯一直都讓她覺得不那么真實的。 戴著驕傲的面具,讓她根本捉摸不透。 可現在的她像是當年約會時的女孩,總是被她逼著吃胡蘿卜,每次不想吃又沒辦法,只能腹誹著吃下去。 仿佛時光一下子被拉到從前。 畫面也漸漸重疊。 紀繡年垂下眼睫,輕輕舒了口氣。 過了片刻,她才端了自己那碗湯出去,看到不受歡迎的胡蘿卜已經被消滅干凈。 等她們吃完,劉阿姨過來收餐具,提醒周瑯:對了,周小姐,你今天要換藥,別忘啦。 周瑯嗯了聲:知道了,你把藥送到我房間里。 劉阿姨先把她從電梯送上去,再拿了藥上去,很快就下來進了廚房。 紀繡年愣了下:這么快就換好啦? 廚房里傳來聲音:沒呢,周小姐不喜歡別人跟她有肢體接觸,她說要自己來,我也幫不上忙,那就只能先下來了。 紀繡年嗯了聲。 她沒事做,回房間收拾行李。 收完行李,時間還早。 上次的畫展看得不仔細,她打算去補上。 可站在走廊上,她聽到周瑯房間里傳來聲音,像什么東西摔到了地上 緊接著是輕聲吸氣的聲音。 紀繡年輕輕嘆了口氣。 她走過去,敲開門:還好嗎? 濕毛巾和水盆倒扣在地毯上,濕了一片。 周瑯看著她:沒事。 紀繡年進去,把水盆撿起,拿起藥瓶:為什么非要自己涂藥? 周瑯不說話。 黑亮的眼睛里隱約寫著抗拒。 紀繡年拿過凳子:你抬腿,放上來。 除了骨折之外,腿上還有一些外傷需要定期擦拭藥物,從小腿到膝蓋再到大腿,這段時間只能穿裙子。 周瑯不太情愿地撩起裙擺,大腿上露出一個紋身。 寫了個年。 她臉上有些掛不?。汉苤卸遣皇??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她已經記不清楚當時紋身師說了什么,她就真的答應了。 紀繡年看了一眼,輕聲問:怎么想的 周瑯笑了下:那時候恨你才紋的文身,是不是很幼稚。 二十歲的年紀,愛和恨都那么強烈地裹挾在一起,叫她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愫,促使她做出這么一個決定。 紀繡年沉默了。 想起她剛回國的時候,說恨你,回來當然是報復你。 她拿濕毛巾把傷口擦干凈,換好新的藥,站起來說:好了。 周瑯把裙擺放了下來。 陽光靜悄悄地從窗戶里漏出來。 她們的影子也靜靜的,隔著距離。 紀繡年輕聲說: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是她一直想問,卻沒問出口的問題。 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是否僅是不甘心。 如果不是因為不甘心,她怎么會,從來沒有回過頭。 一直到現在,闊別這么多年以后。 恨讓人心生不甘。 不是嗎。 周瑯愣住了。 似乎沒明白她為什么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你以為我對你只是不甘心? 紀繡年往外走,把門帶上。 門關上之前,她站住,垂著眼睫,神情清廖:如果你不清楚,不用急著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短小點,明天有個DDL要趕,先去忙啦。 明天大概是傍晚更新哈。 第65章 第三天, 天氣徹底好轉。 紀繡年把行李收完,提著包下樓。 劉阿姨有些失望:紀小姐,你今天下午就走?。?/br> 紀繡年點了下頭:嗯。 周瑯起得比昨天早, 已經在吃早餐, 等她坐下,才開口說:我讓人調查了你父親的資產動向, 他晚點過來匯報,你 紀繡年點頭:需要我做什么, 大概要多久? 到那里聽一下,大概兩三個小時。 好。我?guī)闲欣?,結束后直接去機場。 車開得很慢。 暴風雨過后的天總是格外明朗,藍湛湛的, 澄凈如琉璃。 車窗開了一半, 風輕輕地吹了進來。 陽光也落進來,光斑輕輕跳躍著。 很快到了約定的地方。 其實并不需要紀繡年做太多的事情, 紀長宏這些年早就被江蔚無形中架空了, 只剩了一個空架子, 也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她提前出去等她。 周瑯結束得稍晚一些, 秘書為她推開玻璃門。 她看見紀繡年坐在外面的長凳上等待,揮了揮手, 示意秘書先走。 陽光下的人神情溫和恬靜,光落在她發(fā)頂, 到肩頭,再到指尖。 暖色的光暈。 她在等她。 影子正好被陽光投射到她的手心。 在陽光下, 周瑯輕輕攥緊了手指。 光與光的距離。 如這么多年錯落的時光。 昨晚紀繡年問出那個問題,讓她不要急著回答。 她答應她,會認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