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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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jiejie唔,回家。 周響只喝了兩瓶啤酒就暈了,他其實根本喝不了酒,為了把紀安揚灌醉才非要買酒喝,最后幾乎是被周瑯拖走的。 紀安揚站在門邊,盯著他們的背影傻笑。 有朋友的感覺真好啊。 以前他以為自己可以習(xí)慣孤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孤獨真是太討厭了。 而后他也暈頭轉(zhuǎn)向的,往沙發(fā)上一倒,睡著了。 安揚? 紀安揚努力睜開眼睛,正好撞見紀繡年的視線,整個人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像小孩做了壞事被抓包,著急忙慌地想去收拾啤酒瓶仔細一看,都沒了。 干干凈凈的。 唔想起來了。 昨晚他跟周響喝醉了打架,好像把瓶子都踢倒了是周jiejie在旁邊慢慢收拾,裝起了塑料袋里,把所有垃圾一起打包帶走了。 此刻窗戶也開著,房間里根本沒有異樣的氣味。 你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昨晚同學(xué)到家里來玩了。 喝酒了? 嗯。您怎么知道 紀繡年伸手點了點他額頭:猜的。不喝酒你睡在這里? 不過這群男孩子比她想象中的要細心,竟然還知道把空酒瓶帶走。 還是你同桌? 嗯,還有她jiejie。 紀繡年點了下頭:難怪收拾的這么干凈。 她沒問他為什么喝酒,指了指沙發(fā)上的東西:他們送你的禮物? 嗯,球拍和球鞋。 拿回房間吧,紀繡年一邊跟他說話,一邊給綠植澆水,等會你自己吃點東西,我要直接去學(xué)校了。 紀安揚已經(jīng)上了樓,趴在樓梯上問:太爺爺好點了嗎? 醒了,不許我陪在旁邊,說讓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去,你也別擔(dān)心。 紀繡年站在窗邊,風(fēng)吹進來,她愣了下。 好像聞到了一點熟悉的香味。 有點冷的木質(zhì)香調(diào)。 可她似乎沒有這種香調(diào)的香水。 她沒多想,繼續(xù)照顧家里的花花草草。 昨天把車停在了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庫,不方便開出來,她打了個車到學(xué)校。 只是一進辦公室,又忽然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她低頭聞了下自己的衣袖。 是她在外面沾上的氣味嗎? 幸好這味道還算清淡舒適,她推開窗戶通風(fēng),看見外面在飄小雨,淅淅瀝瀝。 下雨天安靜,她打開電腦整理收到的所有稿件,再進行分類和排序,這是個工作量不小的任務(wù),等她初步篩選完,才能進行下一步分工。 臨近傍晚,外面下起了大雨。 周瑯收起一把雨傘,走了進來。 紀繡年有些意外:你今天怎么過來了? 前幾天有事耽誤了上課,今天補了周三的課。 周瑯把傘放在門外:在忙畢業(yè)生作品展的事情? 嗯,事情比較多。 雨越下越大,辦公室里卻很安靜。 窗外天漸漸黑了。 你還不走嗎? 雨太大了,我把這份課件準備完就回去。 就在這時,燈光閃了幾閃。 停電了。 周瑯站在窗邊,往外一看,校園里漆黑一片,路燈全暗了,整座校園都停電了。 她語氣倒輕松:這么大雨,我沒開車,一時半會走不了了,你開車了嗎? 沒開,先等等吧。 周瑯把手機手電筒打開,多了一點光亮。 她忽然說:出去走走好嗎? 現(xiàn)在? 嗯,現(xiàn)在。 紀繡年看著窗外的雨,目光瞬間遠了。 周瑯跟她告白,也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夜。 那是她們相識的第三年。 也是一個下雨天。 剛上完一節(jié)課,并肩站在落水的屋檐下。 周瑯忽然開口:我有事要對你說。 什么事? 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她臉紅:這個 還沒等她說完,周瑯忽然說: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你不用答應(yīng)我,我只是放在心里太久,所以想說給你聽。 我 周瑯卻越說越緊張:我不在意這些的,希望不要給你造成困擾。我就在旁邊遠遠地看著你就可以了。 她突然問:為什么要離我這么遠? 嗯? 離我近一點,不好嗎? 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性格安靜內(nèi)斂的人,說出這么一句話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 那天下了好大好大的雨。 周瑯追上去,輕輕捉住她指尖,臉紅的說不出話來,只反反復(fù)復(fù)地說:我真的特別喜歡你,一點都沒開玩笑。 在路燈下,她看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變紅。 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錯開目光。 她們冒著大雨在學(xué)校里散步,共同撐著一把傘。 那時候是夏天,傘不夠大,只能緊緊靠在一起,于是時不時會碰到對方的手肘,一點接觸都叫人心驚,臉紅著看彼此一眼,又很快轉(zhuǎn)過頭。 那么青澀的戀愛。 最后分別的時候,都紅著臉:晚安。 晚安,女朋友! 紀繡年? 嗯。 周瑯垂著眼,語氣平靜:上次說了,你欠我一個愿望呢。 她不可能提出任何一個過界的愿望。 畢竟,遲到了十六年的愿望早就失去了兌現(xiàn)的權(quán)利。 現(xiàn)在我想兌現(xiàn)了,陪我出去散個步吧。 可以,走吧。 雨天撐傘散步,有一種隱秘的浪漫。 一把傘隔開雨幕,也足以把她們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也給人以錯覺。 好像這個世界不再有別人,只有她和她。 以前她們的戀愛從一次雨夜告白開始,此刻依舊是雨夜。 如同一個完美的圓環(huán),仿佛昔日錯過的時光都不復(fù)存在。 雨幕之下。 周瑯看著她清凈秀美的側(cè)臉,聲音也掩在雨聲中:那天晚上我們下課回去,也下了好大的雨。你還記得嗎? 紀繡年垂下眼眸,聲音淡淡的:不記得了。 周瑯怔了下,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我也記不清了,正好,就當(dāng)我們剛剛認識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寫到六千,寫不動了,算二合一吧,今天只有這一章哈 上章結(jié)尾小修了,可以看一下。 說劇情拖沓的,現(xiàn)在才十萬字,全文大概三十萬字上下,不是大長篇,我能怎么拖呢。 罵主角傻X的,何必相看兩厭呢。建議棄文,及時止損,謝謝。 第32章 秋天總是過得格外快。 這兩周, 紀繡年比平常忙碌的多。 前不久,有學(xué)生報名參加了一檔文娛節(jié)目,正好在寧大校園內(nèi)拍攝, 請她做場外指導(dǎo),她答應(yīng)了。 十一月的空氣中已經(jīng)有了蕭瑟疏冷的意味。 蒼翠樹木漸轉(zhuǎn)枯黃,候鳥在天空飛過,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現(xiàn)在是場外求助環(huán)節(jié),請選擇求助對象。 紀老師, 紀老師, 這邊要開始拍攝了。 紀繡年嗯了聲, 含笑點了點頭。 她梳低馬尾,黑色大V領(lǐng)西裝裙, 一條銀色絲帶從鎖骨饒過, 為了上鏡而化的妝容也精致, 楓葉紅色口紅, 眼尾各點了一顆痣,眼線也拉長上揚。 一向溫柔秀雅的人,在鏡頭下不僅毫不怯場,紅唇勾起的時候反而有一種內(nèi)斂的御氣。 有學(xué)生圍觀著說小話: 我看姜悅她們是找對了人,不說別的吧,紀教授顏值就碾壓了其他場外指導(dǎo) 是吧她好御啊, 今天好性感西裝里面穿了什么, 看起來怎么像是空的 夠了夠了老色批,肯定穿了吊帶打底快走了, 上課要遲到了! 方尋聽完她們的對話,搖搖頭:嘖,現(xiàn)在的小朋友們, 怎么一個比一個饑渴 嗯,什么? 岑瑤沒聽清楚她說話,給她遞了一瓶水。 咳咳沒什么,方尋臉紅了,紀老師也結(jié)束了,我去給她拿瓶水。 紀老師! 謝謝。 紀繡年笑著從她手上接過水:你不用在這等的,我等會忙完了去找你。 方尋笑瞇瞇的:沒事,我來看熱鬧的。 兩人正說著話,有人走近:紀教授,方老師。 紀繡年回眸,禮貌而疏遠地打招呼:段總。 段嘉如笑容淺淺,舉止優(yōu)雅:沒想到紀教授今天也會過來。 同為女性,方尋本能地察覺到她說話時茶味太重,往前走了一步,把她跟紀繡年隔開了:段總怎么也在這邊呢? 哦這是我們集團投資的項目,我過來看看,不奇怪吧? 當(dāng)然,紀繡年輕拍了下方尋的肩,示意她不用緊張,段總有事就忙吧,不用陪我們聊天。 哦,不忙,段嘉如抬起手聊了聊頭發(fā),衣袖順著手腕滑落,正好露出一只極細的鐲子,不過她很快收回手,我投了錢的,過來看看,也不算浪費時間。 紀繡年沒接話,只冷冷淡淡地點了下頭。 正好新一輪的拍攝開始了,她低聲說了句失陪,就把段嘉如撂在原地,走了。 段嘉如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背影,輕輕轉(zhuǎn)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摘了下來,隨手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對秘書一點頭:好了,走吧。 等她走了,方尋回去對岑瑤說:我看她這個人真是怪怪的。 岑瑤正在拍照,她要在學(xué)院官網(wǎng)上寫一篇通訊稿,沒空到處看:嗯,怎么說? 不知道,就是覺得她茶里茶氣的,對紀老師有莫名的敵意我對她第一印象還挺好,現(xiàn)在只剩討厭了。 討厭誰啊? 方尋吸了口氣:周院上午好。 她還記得這次合作是周瑯牽線的,應(yīng)該跟段嘉如關(guān)系不錯吧,她還是少說為好。 周瑯嗯了聲:上午好,這是在拍節(jié)目? 嗯,我們院幾個學(xué)生參加的,紀老師是場外指導(dǎo)。 還要多久結(jié)束? 應(yīng)該還要一兩個小時吧。您出差回來啦? 嗯,剛回,來補前兩周的課。 錄制完要做什么? 我們要去展廳看看,方回老師回來了,今天中午肯定又沒得休息。 方尋一直在盯著場內(nèi)的動靜,等周瑯說要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您的腿怎么了? 她這才看清楚周瑯裙子下面的右腿上打了石膏,被樂城扶著往前走了幾步,坐在了輪椅上。 周瑯語氣淡淡的:沒事,一點小意外,我先走了。 她頓了會才說:給大家點飲料吧,找樂城報銷。 方尋:哦?都有嗎,那我點奶茶? 嗯,周瑯走了幾步又停下,給她點果汁。 方尋小聲嘀咕,又搞特殊對待。 一個小時后,錄制結(jié)束。 學(xué)生和工作人員都分到了一杯奶茶,紀繡年搖頭拒絕:我不喝奶茶。 方尋嗯了聲:我知道啊,給你點的果汁。 紀繡年愣了下,接了過來:謝謝。 方尋:我們現(xiàn)在去看展廳布置嗎? 紀繡年想了下:嗯,去吧。 這次畢業(yè)生設(shè)計展的工作量太多,郝書游安排了幾組老師輪流負責(zé)。上周主負責(zé)人方回才回國,他是知名畫家,做這些事的時間并不多,大多事情還是要紀繡年上心。 孟小穎正在跟師傅說著展廳布置的事情,一抬眼看見紀繡年進來了,陰陽怪氣地說了句:紀教授這么忙,今天有空來指導(dǎo)啊。 紀繡年沒理她,方回卻說:她來的不知道比你多多少,你想說什么 孟小穎:我 紀繡年朝方回搖了搖頭,示意他算了,沒必要。 畢竟孟小穎本質(zhì)上跟高啟芮有著區(qū)別,她只是嘴上不饒人,壞事倒沒做過。 方回白了孟小穎一眼,過去跟紀繡年說話。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雞窩似的頭發(fā),眼神卻很亮: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他郝書游給我跪下喊我爹,我也不攬這攤子破事。 噗 方尋丫頭,你笑什么? 笑您講話還是這么好玩,嗯,懟天懟地的,挺爽的。 行了你,沒安好心的,就知道看熱鬧。 沒有,我來干活的,真的是來干活的。 紀繡年不由莞爾。 展廳里已經(jīng)有點初步的樣子了。只是方回是個出了名的挑剔鬼,非常吹毛求疵,對每一個畫框的位置,每一處燈光的亮度,都非常的挑剔,力圖要達到最完美的狀態(tài)。 紀繡年跟他認識多年,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折騰,可學(xué)院其他幾個年輕老師最近被折騰的滿腹怨念,孟小穎也滿肚子是火,但方回畢竟是享受國家津貼的知名畫家,她再多火氣也得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