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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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瑯朝紀安揚打了個招呼:廚房里有剛切的水果,去玩吧。 語氣里透著很隨意的親和,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紀安揚一向很怕人跟他客氣,此刻感知到親切:謝謝。 周奪正好跑步回來,看見紀安揚,又是好一頓問候,因為太過熱情,差點把內(nèi)向安靜的少年嚇到了,但還是很高興的,帶著兩個孩子到院子里玩飛鏢。 周瑯坐著沒動。 想了半天給紀繡年打了個電話,還被掛了。 最后只能發(fā)消息。 可是發(fā)到后面也有點不知道發(fā)什么。 考慮到紀安揚剛做完手術(shù),不適合吃過于油辣的食物,晚餐吃的清湯牛rou火鍋。沈珊一直給他夾菜:小揚啊,多吃點,多吃點。 紀安揚聽著她溫柔的聲音,臉都紅了,他實在招架不住這種熱情,還是周瑯叫停:好了,媽,讓人家專心吃飯吧。 紀安揚很感激地看她一眼。 吃完飯,周瑯也想出去溜達一圈,剛好送紀安揚回家。 還是上次的路線,紀安揚還是很客氣,讓她到路口就停了。 周瑯沒答應:你才做完手術(shù),我送你到家門口吧。 等車停下來,紀安揚下車。 周瑯忽然覺得不對。 這是 她清楚看到陽臺上的綠植,玻璃上倒貼的福字,屋檐下掛的風鈴。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尋常:離你家還有多遠啊? 紀安揚抬手指了指:就那間。 周瑯心頭重重一跳:你住在284號嗎? 那是上次她送紀繡年回來時,記下的門牌號。 第24章 紀安揚明顯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畢竟他從小到大幾乎從未與同齡人交好,除了很小的時候被人說沒有爸爸時他會沖上去跟人打架,他早就習慣對這些事情沉默以對。 但是眼前是周響的jiejie, 她對他很好,他做不到裝聾作啞。 少年垂下去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褲子的布料,他感覺自己手心出了汗,聲音也低?。核慵淖“伞?/br> 寄住周瑯喃喃自語。 嚇她一跳,還以為這是紀繡年的孩子。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不太尋常, 很快調(diào)整好:哦那你寄住的這家人對你怎么樣? 挺好的。生活上很照顧我, 也沒有對我提出別的要求就是她工作比較忙 那就好,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或者需要幫忙的, 都跟周響說。 這么一想就合理了, 因為是寄住, 所以上次在學校里打架, 這小少年死都不肯叫家人,看來是怕給人添麻煩。 周瑯跳過這個話題,將今晚買的禮物放到他手上:那我們就不送你進去了,你好好休息,好好休養(yǎng)身體。過幾周來玩,我們出海開游艇。 紀安揚不好意思地臉紅著, 忽然認真地給她鞠了個躬:謝謝jiejie! 出海啊他從小到處看病, 好像還沒到海上好好玩過。 周響很無語:干嘛呢紀安揚,我姐就是你姐, 你太客氣了是不把我當兄弟嗎? 周瑯含笑看著他,神色更加親切:沒事,進去吧。 她站在路邊, 等紀安揚回家,養(yǎng)著綠植的屋子里有燈亮起來,確認自己確實沒有記錯,才跟周響說:走吧。 周響忽然感慨:他怎么身體這么差,又做手術(shù),還在別人家寄住,以前都沒聽說他說過。 周瑯開著車,目視前方,語氣很自然:那你就跟他走近一點,好好對待這個朋友。 那當然了,周響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有點酸:姐你剛才說帶他出海玩游艇,之前我都跟你說過幾次了,你都說沒空帶我去,你說,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弟弟?! 當然是你。周瑯專心開車。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弟呢! 周響,你幼不幼稚? 周瑯知道弟弟一向喜歡撒嬌邀寵,也沒把他的話當真。 與此同時,紀安揚進家門,紀繡年正好坐在客廳里看雜志,他愣了下:我回來了。 紀繡年一眼就看見他手上提的小禮盒:買什么了? 是同學jiejie送我鋼筆。 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禮物,也回送給同桌。 紀安揚點頭,語氣難得輕快:嗯,我改天去看看。jiejie還說要帶我出海開游艇。 紀繡年揚了揚眉,有些驚訝:這個同學家境很好嘛? 嗯紀安揚忽然局促起來,會給家里造成很大的經(jīng)濟壓力嗎? 紀繡年笑出聲:不用緊張,我大概比你想象中有錢。 她很少跟他談及家里的經(jīng)濟狀況,紀安揚也沉默了一下,心里卻默默算著他這些年看病到底花了多少錢。 又忍不住想,以后工作要用多久才還得清。 紀繡年見他再度沉默,也不多說,只是再次提醒:記得請人家到家來做客,這是基本的禮節(jié)。 我知道了,定好時間我會說的。 嗯,不著急。早點休息,別看書了。 紀安揚跟她道晚安,抱著禮物回房間。 紀繡年看著他的背影,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從沒見過他這么開心。 國慶后緊跟著的是中秋節(jié)。 方尋心情好的不得了,哼著小曲上樓梯,沒想到被人從后叫住了:小方老師? 方尋: 周院早上好。 早上好。 周瑯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你有空嗎? 嗯,什么事? 我的合作企業(yè)送了一車廂的月餅,都是禮盒裝的,我讓樂城開車過來了,就在樓下。你跟岑瑤看一下,給學院老師分發(fā)下去。 啊,您太客氣了。 方尋發(fā)現(xiàn)這一盒月餅的市場價都大幾百了,驚到了:每人都有? 嗯,一車廂,夠分的。你們統(tǒng)計一下人數(shù),一人兩盒,家里人多就四盒,你跟岑瑤各自多拿兩份。 方尋笑瞇瞇地接下了這個任務:好啊,我現(xiàn)在就去跟岑瑤說。 別急,周瑯叫住她,叮囑道,別跟紀教授說是我送的,說是院里發(fā)的就行了。 方尋眨了眨眼睛:懂懂懂,要低調(diào)嘛! mama咪啊!是愛情嗎? 周瑯笑著揮手:去吧。 對了!周瑯又叫住她。 您說,方尋沒走兩步又回來。 周瑯語氣淡淡的,似乎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她不喜歡吃太甜的。 方尋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她指的是誰。 那顆八卦的心簡直要炸到天上去了! 我知道了,我給紀老師放兩盒不那么甜的。 兩盒? 那就說明家里人不多了。 周瑯點了點頭:走吧,這次真沒事了。 方尋拉著岑瑤,給學院里每個老師都送了幾盒包裝精美,價格不菲的月餅。 最后才去紀繡年的辦公室。 她正在備課,站起來接過月餅,笑著說謝謝:你怎么好好的送我月餅? 方尋忙擺擺手:不是我不是我,這是學院發(fā)的,每個老師都有。 說完她偷偷看了周瑯一眼,發(fā)現(xiàn)周院正襟危坐,一副與她無關(guān)的淡然模樣。 等方尋走了,周瑯過去看了看月餅:紀教授現(xiàn)在喜歡吃甜食了?我記得以前你不喜歡的。 紀繡年說:人會變的。 周瑯:嗯,也是。既然你不喜歡吃甜食的話,那就送我了吧? 紀繡年不解:方尋沒給你發(fā)? 周瑯點頭:對啊,她跟我說已經(jīng)沒了。 紀繡年遞了一盒給她:你要吃就拿去吧。 周瑯笑著道了聲謝,沒多久她出去上課,紀繡年在辦公室繼續(xù)工作。有人送花上門:你好,請問是紀女士嗎? 紀繡年:這是? 這是您的花,請查收。 紀繡年還沒反應過來,就收了一大束鮮花,卡片上也沒寫名字。等她一看微信,周瑯三分鐘前回的消息:我不喜歡占人便宜。拿了你的月餅,送你一束花。 紀繡年: 幸好這花不是惹人遐想的紅玫瑰,是干凈素雅的茉莉花。 她想了想,直接把這束花放在了窗臺上。 等周瑯下課后回來,發(fā)現(xiàn)她還沒走:紀教授真不給面子,我送你的花,你就放在窗臺上? 紀繡年:抱歉,我不喜歡茉莉。 周瑯:哦,那可真遺憾。 語氣云淡風輕的,聽不出來一點異常。 對了,等會是紀教授請吃飯吧? 嗯。 紀繡年前不久通過學校教學委員會的考核,成功成為最年輕的副院長之一。學院領(lǐng)導班子進行了一次大換血,不同派系之間隱約有暗流涌動,紀繡年對此裝作渾然不知,她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但這頓飯她還是要請。 以前紀繡年能拒絕這種飯局,可現(xiàn)在卻很難,因為寧大本系的老師都迫切地跟她表達過這個意愿,她只能點頭,還是定在上次的頤和酒店吃飯。 紀繡年一向是喝茶的,平日里因為不愛說話,很少被人關(guān)注,但現(xiàn)在有人要跟她敬酒,她喝茶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周瑯淡淡笑著,站起來說了幾句場面話,三句兩句話就把人帶跑了,到最后紀繡年才抿了半口,而她喝了三五杯。 不動神色地把她的酒全都擋了。 紀繡年最初也沒察覺,還是有位寧大嫡系老師不滿地說今天又成了永州一派的專場,她才后知后覺地感受到周瑯今天實在喝的太多了。 就算真的如旁人所說,也完全沒必要這樣。 紀繡年眉頭稍稍蹙起,想開口,但又忍住了。 一向跟她不對付的孟小穎譏笑著嘲諷:紀教授被人搶了風頭,不高興啊? 紀繡年冷冷淡淡地看她一眼。 這人自從她在競爭中鷚徊狡郎狹私淌冢這么多年都懷疑是紀繡年惡意舉報的她,不過她只是嘴上難聽,倒沒做什么壞事。 可這話一出來,飯桌上的氛圍難免尷尬起來。 誰知道這紀繡年跟周瑯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啊,不對付的時候看起來像有深仇大恨,轉(zhuǎn)眼似乎還能說話笑笑。 周瑯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喝的確實有點太多了,胃不舒服,眼神也有些飄忽。 紀繡年沉著臉看她,悄悄對方尋說了句:給她倒杯茶。 方尋心想:又是我! 她忽然覺得自己像是牛郎織女七夕相會的鵲橋,成天為人家傳情送愛,可惡,她自己母胎孤寡到現(xiàn)在! 她腹誹了一頓,還是很聽話地叫周瑯少喝點。 周瑯挑起眉,因酒精而緋紅的臉頰格外秾致,眼眸也顧盼生輝,盯著紀繡年笑了笑:行啊,喝茶。 紀繡年權(quán)當沒看見,不過被剛才那么一鬧,酒也沒太喝了。 盡管酒桌文化根深蒂固,但畢竟在座的都是知識分子,有時候意思到了也就夠了。 吃完飯,周瑯靠在椅子上好久沒動。 紀繡年提前去洗手間,回來時見大家三三兩兩往外走,看周瑯似乎有些難受地靠在椅背上,半閉著眼睛,還是叫了她:周瑯? 周瑯半闔著眼,聽到她的聲音莫名覺得很安心,本來想應一聲的,可是腦子一轉(zhuǎn),決定不說話,只懶洋洋地擠出了一個嗯。 紀繡年見她好像醉得厲害,搖了搖頭,走過去,看她眉頭緊蹙,心想:她現(xiàn)在怎么這么會喝酒。 以前明明不會的,到底是喝了多少。 她知周瑯這些年事業(yè)風生水起,可一想到她這風生水起背后不知是多少場這種飯局,就忍不住皺眉。 正巧方尋也從洗手間出來:紀老師,你還沒走啊哎,周院也在呢。 紀繡年嗯了聲:她醉了。 方尋:哦,那你送她一下唄,正好上次她送過你。 嘻嘻嘻周院下次月餅記得給我多發(fā)幾盒啊。 紀繡年:你送吧? 我?方尋連聲拒絕,我不行我不敢我不配。 紀繡年失笑:瞎說什么呢,什么配不配的。 我真的不敢 紀繡年也看出來了,方尋是真的見到周瑯就發(fā)怵,明明周瑯從沒難為過她。 紀繡年想了想:要不我們在這等會吧?我打電話給樂城助理,讓他過來接。 方尋:行啊。 反正不要她伸手去接著周院就行。 電話很快就撥通了。 紀繡年說話很客氣:樂助理,你好,這么晚打擾了。你們周總酒喝多了,你方便過來接下嗎? 樂城一個激靈,語氣陡然嚴肅:抱歉紀教授,我有事回老家了,您方便送一下周總嗎? 那你能叫別人過來嗎? 不好意思,別人我也不放心。只有您地址我發(fā)短信,好了,我、我這邊信號不好麻煩您了,再見啊。 電話忽然就掛斷了。 紀繡年盯著手機屏幕,很快收到一條短信,是周瑯的地址。 還特意備注了,是獨居的公寓,家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