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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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霜沒看到桑露干了什么,只聽聲音大概猜出個大概,她只能慶幸現(xiàn)在是深夜路上沒有行人。 她嘆聲,勸桑露下次別這么干,就沒再多說。都已經(jīng)干完了,再說又能怎樣。 桑露如愿以償?shù)刈叱鰪N房,晃晃悠悠地跟到了夏未霜身邊。 因為看不見,夏未霜干什么都不急不緩,顯得頗為溫文優(yōu)雅。她兌了溫水,拿來桑露專用的小布巾,打濕了給她擦觸角。 一根一根又一根,殺傷力極強的觸角在桑露控制下就像小學生排隊一樣乖巧。一盆水臟了,觸角端去洗手間倒掉,再換一盆重新擦,順便打點香皂,很快桑露就又香噴噴的了。 干凈的觸角縮回體內(nèi),變成正常人體,桑露伸出手臂張開五指動了動,握住了夏未霜的手。 明明可以自己來,非要讓我擦。夏未霜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無奈的笑容,真是的,我又看不見,怎么知道干不干凈。 桑露才不會因為被說兩句就改變,她歪歪頭,長發(fā)垂在肩上,竟有了種溫婉的氣質(zhì)。 那我也給霜霜洗,洗干凈。她說著要摁夏未霜的手,夏未霜拍她一下,讓她去倒水。 簡簡單單洗個手,快的三分鐘就能完成,叫兩人黏黏糊糊洗了好一陣子,等她倆洗完,廚房那邊也解剖完了。 都不是專業(yè)的,解剖起來也沒個章法,不過能發(fā)現(xiàn)成果就好。 怎么樣? 夏未霜還是站在廚房外頭,怕自己進去了給他們添亂,她問道:發(fā)現(xiàn)什么了? 白倩手中刀子挑著一團沾滿血污的絮狀物,放水里涮一涮,露出了這玩意兒的真實面目。 白倩說道:我在他的血管和rou里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看起來好像是絲線,半透明,泛白,很軟很細又黏糊糊的,這蜥蜴的整具尸體里,幾乎到處都是這個。除此之外,我還翻了它的大腦,找到了它的晶石,但很奇怪,這顆晶石未免也太小了。 那顆晶石只有米粒大小,無論是體積還是色澤,都不像是蜥蜴怪應(yīng)該有的,就連普通喪尸腦袋里的晶核都要比這大一些。 這種絲線看起來也不像是蜥蜴怪本身生有的,根據(jù)米樂樂的話,很可能這就是寄生蜥蜴怪的東西。 可這到底是什么,怎么會cao縱住蜥蜴怪呢?幾個人蹲在一塊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來。 米樂樂凝神細看,忽然說道:好像蜘蛛絲呀,蜘蛛俠在天上飛的時候,掌心里就會冒出蛛絲黏到墻上,颼颼。 蛛絲? 蜥蜴怪的身體里怎么會有蛛絲,難道還有個蜘蛛怪在cao縱它? 眾人只能暫且這么想,要說驗證也不是現(xiàn)在。 這尸體怎么辦,直接丟出去嗎?白倩和魏云瑯準備打掃衛(wèi)生,瞅著蜥蜴怪犯了難,這具尸體腥臭腐敗爛糊糊,別說吃了,碰一碰都感覺滿是細菌和病毒。 夏未霜出主意道:先放在廚房,窗戶開著,明天早上估計就凍起來了。到時候聯(lián)系楊上校,讓他派人來處理。 冬季氣溫低的嚇人,尤其是夜里,現(xiàn)在地上的血跡便有結(jié)冰的跡象。白倩和魏云瑯趕忙去洗手洗刀子打掃衛(wèi)生,米樂樂給爐子重新塞了點煤,幫著遞工具。 夏未霜問道幾點了,米樂樂說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 這么早。夏未霜想了想,拉著桑露回到臥室,換上了外出的衣服。 你們要出去?白倩問。 夏未霜笑道:對,蜥蜴怪應(yīng)該是顧敏之派來的,她既然發(fā)現(xiàn)了我們并且動手,就說明時機到了。 什么時機?白倩有些迷惑,你打算這時候去找顧敏之? 不是去找她,是去找別人。 誰? 夏未霜側(cè)身抬手,摸到桑露的圍巾,幫她又掖緊了些:去見桑露的家人,順便去給大王送雞。 大王是獨眼肥貓的名字,幫夏未霜送過信,承諾的報酬是一只雞。 只可惜,因為雞不好買,再加上最近事情多,一忙起來就給忘了。 白倩訕笑一聲,道:那就交給你了。 和煤球他們不一樣,大王雖然能溝通,但一點也不溫柔可愛。因為沒雞,前兩天白倩就先拿了只麻雀給大王當利息,結(jié)果被臭罵一頓。 搞得現(xiàn)在白倩都不敢見大王了,畢竟別人聽到的只是大王的喵喵叫,而她聽到的可就不一樣了。 屋里的是交給朋友,夏未霜和桑露收拾妥當在凌晨三點多出了門,桑露習慣性地要抱她,夏未霜卻拉住她的手說:我們散步去吧。 累了再說。 桑露緊緊握著她的手,隔著一副夾棉手套,她說:會冷。 夏未霜道:我有些事要講,你很冷嗎? 桑露搖搖頭,頭發(fā)掃到了夏未霜臉頰上,癢癢的。 夏未霜便笑:可以慢慢走,不著急,反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代表我們可以露面了。 黑黢黢的大街上,冷月被云朵遮著,光線極為萎靡,四周的建筑物像是沉默的巨人。今晚沒什么風,沒有那么冷。夏未霜拄著手杖慢慢走,是黑是白在她看來都一樣,她并不受夜色的影響。 桑露更不用提,她的夜視能力極強,使得她在這片黑暗中,仍舊能牢牢鎖定她的目標,此刻她一生中最重要的目標,正被她拉在手里。 路很長,會走很久,夏未霜睡得早,此時也不怎么困。難得有如此時候,可以讓她們手拉手地散步,不用煩心會有別人來打擾。 街上除了她們再沒有第三個人,遠處隱隱傳來野獸的嚎叫,像是遠山發(fā)出的召喚,就連風都十分安靜,不會打擾她們的私語。 夏未霜的右手和桑露的左手拉在一起,走著走著,輕輕地前后晃起來。 第138章 凌晨四點多的時候,夏未霜和桑露來到了中央家屬樓一區(qū),一靠近便能發(fā)現(xiàn),這邊的安保比之前要嚴謹更多。 雖然是大家熟睡的點,圍墻里卻仍舊閃著燈光,巡邏隊在寒夜里堅守,仿佛一些人也察覺到了風中的血腥味兒。 其實夏未霜覺得有點好笑,因為這里住著的并不僅僅有顧家的盟友,還有他們的敵人,要是大早上的出門碰見了,大家會打招呼嗎? 桑露和夏未霜站在角落里,桑露伸手像向前面指著:左邊有人,右邊有人,中間有人。 夏未霜又看不見,才不管哪里有人,甚是淡定:你帶我進去就好了,還記得那天買雞那人的味道不? 桑露回想了下,大冷天的,那人身上的味道又都被雞給遮住了,幾天過去想找也找不到了:記得,找不到。 夏未霜道:沒關(guān)系,我們?nèi)サ谌艔淖髷?shù)第二棟房子。 從這里翻進一區(qū)內(nèi)到達目標的過程里,就不能再輕松散步了。桑露攔住她的腰往上一托,夏未霜就像一片羽毛一樣向上飄去,另一只手及時擔住她的膝彎,同時夏未霜伸出手,揪住了桑露的頭發(fā)。 揪桑露頭發(fā)遠比揪她衣服有安全感,畢竟,她的頭發(fā)有時候可以當手用。 桑露行動時的速度極快,夏未霜只感覺到自己在不停地向前向左向右移動,今晚本來無風,她一動便有了風。沒一會兒的功夫,夏未霜便感覺停了下來。 到了。 桑露將夏未霜放到了地上,夏未霜整理了下衣服,拉拉衣角,抓抓頭發(fā),敲敲手杖:還記得我路上怎么說的嗎? 桑露:記得。 夏未霜道:如果實在不會打親情牌,就微笑沉默,剩下的讓我來。 桑露自然不會不答應(yīng),這種小事,她向來都聽夏未霜的。 準備好了之后,桑露抬頭向上看了看,她能感應(yīng)到面前這座別墅內(nèi)蘇醒著的活躍的人,但霜霜說不用避開他們,那就更好辦了。 桑露直接用觸角打開了別墅大門,這里面住著的是她曾經(jīng)的父親、繼母和弟弟,以負責基地內(nèi)電子科技通訊技術(shù)等領(lǐng)域知名的桑家人。 門吱呀一聲打開,幾乎瞬間,便有人行動起來。 外人的闖入讓這棟小別墅飛快進入警備狀態(tài),正在家中酣睡的桑父桑華翰被保鏢叫醒,他的繼任妻子許瑩以及小兒子桑陽也沒能順利睡到天亮。 得知有人闖進來的消息時,桑華翰頗為驚訝:誰這么大膽竟然敢闖進來,抓住了嗎? 保鏢隊長有點為難,神情古怪中帶著一絲恐懼:應(yīng)該是抓住了。 桑華翰:什么叫應(yīng)該是抓住了?抓住就是抓住,沒抓住就沒抓住,怎么,難不成人被打死了? 保鏢隊長連忙解釋:沒死沒死,不過她們進來后就主動坐下了,沒反抗也沒做別的,而且提出了點要求。 因為保鏢隊長沒有太焦急,別墅內(nèi)部也沒有太大的動靜,以為闖入者已經(jīng)被控制住的桑華翰沒想太多,皺了皺眉,邊穿衣服邊問:什么條件。 她們要求您和夫人一同下去見面敘舊。 敘舊?桑華翰心中琢磨著,難不成來的是故人?便聽到保鏢隊長說出了下面的話。 其中一位闖入者好像是您的女兒桑露小姐,還有另一位,自稱是您女兒的女朋友,叫夏未霜,她們說只要報上名字您就會知道了。 桑華翰:不可能! 縱然人到中年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桑華翰卻仍在此時露出了點失態(tài)的神情。因為末世的原因,現(xiàn)在身邊很多人員都產(chǎn)生了變動,再加上桑露去世已經(jīng)三年,所以不是所有人都認識她。 但這位保鏢隊長跟了他很多年,是真真切切見過桑露的,今天他竟然敢這么說,難道來的人 不可能,桑露已經(jīng)死了,尸沉大海找都找不到。 那段日子桑華翰蒼老了許多,頭發(fā)里都出現(xiàn)絲絲銀白,縱然和這個女兒的關(guān)系不算太好,可畢竟是自己的親骨rou,況且她那般出色優(yōu)秀,身為父親,怎能不為此痛心? 可他早就接受了事實,也接受了女兒尸骨找不回來的事實,今天卻忽然告訴他說,桑露又回來了,怎么可能! 桑華翰頓時升起一股怒氣,他是知道夏未霜的,不過一直沒當回事。在他心里這種女孩成不了氣候,擔心她把桑露的魂勾住還不如擔心顧家的女兒,到后來桑露去世,桑華翰壓根就忘了她了。 今天突然說起這個名字,桑華翰便忍不住想,會不會是女兒的這個小情人想借機起什么幺蛾子。 桑華翰大步走出臥室,碰見了站在走廊里的妻子許瑩。 許瑩正手扶著欄桿向下望去,明晃晃的客廳里,有兩個年輕女人正坐在沙發(fā)上,周圍圍著一圈保鏢壯漢,可她倆卻淡定的好像在自己家里。 許瑩臉色有些發(fā)白,但還算鎮(zhèn)定,這幾天兒子感冒發(fā)燒一直不退,為了方便照顧兒子,她都是和桑華翰分房睡。 老桑,你起來了,快過來看看,桑露好像真的回來了! 別瞎說,她已經(jīng)死了。 可現(xiàn)在死人也能再活一次!許瑩拽著桑華翰讓他向下看去,你快看吶,那是不是桑露。 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只露出眼睛那片的皮膚,想要看出是誰來還真有些困難。 但很快,在屋里的溫暖驅(qū)逐掉隨身的寒氣后,那女人便主動拉下帽子圍巾和口罩,露出了一張美艷又冷淡的臉來。 一時間,桑華翰血壓上升,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老桑你堅強點,今時不同往日了,什么都可能發(fā)生。許瑩無奈道。 上方出現(xiàn)了小小的混亂,下面的夏未霜和桑露仍舊淡定,夏未霜自不必多說,桑露也沒有什么感覺。 不管曾經(jīng)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有怎樣的恩怨,現(xiàn)在對于桑露來說,統(tǒng)統(tǒng)只是一段旁觀的經(jīng)歷。 片刻之后,桑華翰在許瑩的攙扶下來到了一樓客廳,他疲憊無力地坐到沙發(fā)上,看著桑露冷淡的眼神,忽然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下樓的時候,他還在懷疑這個桑露的是人假冒的,但現(xiàn)在,他卻無比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 一時間中年男人老淚縱橫,桑露仍舊冷漠地像看陌生人。許瑩嘆氣,給他倒了杯茶水,主動擔任起和桑露溝通的任務(wù)。 桑露。許瑩對她溫柔地笑了笑,聲音輕輕的,好像怕嚇到桑露,她說道,我們都以為三年前你就去世了,我和你爸很傷心,沒想到今天你又回來了。你看這,我們都沒有個心理準備唉,桑露,你這三年是怎么過的?能和阿姨講講嗎? 許阿姨,這件事并不重要,過去已經(jīng)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夏未霜插話道,桑露現(xiàn)在是異能者,她已經(jīng)死過一回,便不再是以前的桑露,希望你們尊重她。 這個死過一回,對方是怎么理解的都可以,反正她也不會詳細解釋,就讓他們自己琢磨去吧。 夏未霜抓住桑露的手捏了下,桑露微微挺直脊梁,竟頗有昔日從容理智又氣場強大的樣子。 她沉靜開口道:爸爸,阿姨,我今天過來,是想勸你們回頭,不要自尋死路。 夏未霜:?她不記得自己有告訴桑露說不要自尋死路這一句呀? 桑露繼續(xù)道:顧家離死不遠了,看在你們和我有些關(guān)系的份上,霜霜心善,讓我來提醒你們一句,免得將來你們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桑華翰、許瑩、夏未霜: 桑露說:明天就去投靠陳佳偉,和他一起對付顧家。 夏未霜連忙捏一下桑露的手:停!剩下的還是讓我說吧。 不知道為何,桑華翰和許瑩也跟著同時松了一口氣。 夏未霜無奈地揉揉眉心,說道:基地內(nèi)部的局勢想必桑伯父您心里都清楚,有些事情馬上就要揭露,到時候顧家將再無翻身余地。我今天過來,確實是考慮到您和桑露有血緣關(guān)系,就算桑露不在乎,我也希望不給未來的她后悔的可能性。 桑華翰捂著胸口深呼吸:這個女娃子,說起話來也不比桑露好到哪去?。?/br> 許瑩趕忙給桑華翰順氣:你是夏未霜是吧,我知道你和桑露的關(guān)系,沒想到你比我們還要先見到桑露。未霜啊,你慢點說,你伯父年紀大了血壓有點高。 夏未霜雙手交疊,徐徐道來:其實事情很簡單,這些事,楊上校和陳市長都已經(jīng)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