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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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未霜握住兩顆晶石,眼前忍不住浮現(xiàn)它們被從人類活生生的腦袋里挖出來的畫面,頓時覺得有些惡心。 桑露疑惑地看著皺起眉頭的夏未霜,不明白為什么她會不喜歡這個。 夏未霜把兩顆晶石放到桌子上,覺得掌心好像被燙到了,有些虛弱地說道:不要隨便殺異能者吃不對,不要殺異能者吃。 隨便這種詞太含糊了,對桑露,就該直接限定范圍。 桑露有些遺憾,撐著腮緩緩嗯了一聲。 夏未霜道:你之前的問題,我沒有辦法給你現(xiàn)在的你能夠理解的答案。我不吃東西,和我現(xiàn)在不想碰這兩塊晶石的原因一樣。 桑露說:為什么,我想知道。 即使不能理解,也想要知道是為什么。 夏未霜沉默了會兒,站起身,讓桑露把水管幫她拿進來。 把管子架在洗手臺上,夏未霜擰開水龍頭開始洗手,水流很小,她洗得很認(rèn)真,每個指縫都被搓了一遍。 人是很復(fù)雜的,即使告訴你答案,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無法代表所有人。 桑露直說道:我只關(guān)心霜霜的想法。 夏未霜被她這毫不遮掩充滿攻擊性的話語沖撞了一下,滿是復(fù)雜的滋味兒,黑暗當(dāng)中,她輕輕看了一眼桑露。 有的時候,情感簡單一些是不是會活的更輕松些? 她道:因為是同族,在沒有深仇大恨的情況下,親手奪走對方的生命,即使理由是正義的,即使和同伴一起分擔(dān)了這一行為,心里還是會不好受。 夏未霜關(guān)掉水龍頭,低頭看向自己濕漉漉的雙手,輕聲道:我很怕有一天,生命的重量對我而言越來越輕,我會迷失在掌控他人的快感當(dāng)中,誤以為自己是足以審判一切的真理。 我希望這一天永遠(yuǎn)不要到來。 夏未霜拉著水龍頭后退,靠在浴室的門上,問桑露這個答案能否理解? 桑露用腦袋畫了個圈,似懂非懂。 她抓住水管,望向夏未霜:難受就不要想了。 夏未霜忍不住笑了一下:桑露,如果人的心是能百分百被自己掌控住的,那人就不是人,而是機器人了。 情感不是一道程序,可以隨意更改,按需開關(guān)。 夏未霜退進浴室內(nèi),,把花灑噴頭接到水管上,打開后便有水流自上而下噴灑。 桑露想跟進來,夏未霜抱著肩膀說:站住。 她靠在涼絲絲的瓷磚上,水流自上而下將她打濕,夏未霜低頭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長長的睫毛掛不住水珠,水珠便成串滴落。 桑露隔著玻璃門看她,光線很暗,但她的夜視能力遠(yuǎn)超常人。 夏未霜抬起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忽然笑了下,問:你想吃掉我? 桑露貼在玻璃門上,幽幽地望著門內(nèi)的夏未霜,被她這么一提醒,頓時覺得自己無比饑餓。 夏未霜又說:你又不想吃掉我。 桑露慢吞吞地點頭,兩只手扒在門上,整個人陰森可怕的像是個紅衣女鬼。 夏未霜卻不怎么怕她了,不管她對自己做什么都無所謂,怕只怕拖累別人。 這對你而言,很好受嗎? 桑露搖頭。 夏未霜抬手將濕漉漉的長發(fā)撥向肩后,淺色襯衫被淋濕后緊緊貼在身上,她抿著薄唇仰頭,喉嚨上淌著一條條小溪。 夏未霜用桑露自己的話來應(yīng)對她:難受就不要想了。 桑露貼在門上緩緩下滑,尖尖的指甲劃著玻璃,發(fā)出可憐又刺耳的聲音。 第84章 夏未霜把衣服全換掉了,從浴室出來后,撩起自己越來越長的發(fā)有些苦惱,摸黑對著鏡子把發(fā)尾削短了些。 桑露蹲在陽臺上,身邊盆栽環(huán)繞,她幽幽地望著夏未霜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洗? 桑露沒吭聲。 等夏未霜擦干頭發(fā),回頭一看,她又不在陽臺了。 夏未霜下意識想叫她,名字含在嘴邊又被咽了回去,她準(zhǔn)備睡覺了,仰面往上一瞅,瞅見桑露吊在燈上,像蝙蝠一樣。 夏未霜深吸一口氣,閉眼睡覺。 白晝降臨后,光驅(qū)散黑暗,夏未霜洗臉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了晚上沒注意到的事情。 她貼近鏡子,用指甲在鼻子周圍搓了搓,竟揭起一小塊皮來。 夏未霜繼續(xù)搓別的地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掉皮的現(xiàn)象并不僅僅出現(xiàn)在面部、手臂、腳踝這種外露的地方,就連長時間不見陽光的地方也在掉。 她恍恍惚惚把自己全身揭了一遍,仿佛動物蛻皮一樣。 撕掉蛻去的那層皮,下面的皮膚嫩且滑,夏未霜看著自己白皙中泛粉的臉蛋,伸手捏了捏,只覺得無比神奇。 既然沒被陽光照到的地方也蛻皮了,那就不是曬傷導(dǎo)致的,這是個什么原理,夏未霜也不太清楚。 但總歸除了讓皮膚變得更白嫩外,暫時沒什么缺點,夏未霜也就不計較了。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眾人調(diào)整了下心情,繼續(xù)昨天沒有完成的事情。 那群不速之客帶來了三輛完好的面包車,都是那種三排座的。夏未霜他們已經(jīng)從尸體身上找到了車鑰匙,挑了一輛打開檢查,驚喜地發(fā)現(xiàn)后車廂有幾桶煤油。 雖然不像汽油那樣好用,但有的車也可以燒煤油,這倒是為他們省了不少事。 之后夏未霜幾人把帶回來的種子搬到了天臺,為了防止那種不明紫色真菌沒有被徹底除掉,他們準(zhǔn)備把種子曬幾天。 那幾袋糧種,因為是用尼龍袋子裝著的,因此打開倒到天臺上曬。 白倩說她記得路上有家書店,便帶煤球出去了,準(zhǔn)備帶點教種地的書回來。 夏未霜用掃帚把堆起來的糧種攤平,米樂樂蹲下身,用筷子扒了扒,忽然夾出來一粒玉米。 jiejie你看這個! 這粒玉米乍一看沒什么特殊的,湊近了仔細(xì)看,便能看出中間的芯子里透著一點不太明顯的紫來。 這個還要嗎? 先把這樣的種子挑出來吧。 好。 一袋玉米種子可不少,夏未霜他們仔細(xì)挑了好半天,挑出來一小把。 這種東西找著費力,也不知道挑干凈了沒。 夏未霜用密封袋把這些種子裝了起來,道:以防萬一,還是燒了吧。 他們又不是植物學(xué)家,研究變異的植物種子沒意義,萬一種出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怎么辦?這種難題還是交給科研人員吧。 不過,玉米種子顆粒比較大,好挑,小麥這種顆粒比較小的就很難看出端倪了。 太陽一點點變大,米樂樂熱出了汗,夏未霜給她撐著遮陽傘道:算了,可能這些就沒被污染,不挑就不挑了。變異的畢竟是少數(shù),我們一次也種不完這么些種子,大不了多曬曬。 種子曬在這后,幾個人又去準(zhǔn)備種菜的地方,玉米和小麥大規(guī)模種的話,打算直接種在酒店下的草坪上。這種主食暫且不急,可以等冬天過去草坪枯萎后再種,現(xiàn)在的話,主要是給種子殺殺菌。 他們用抽屜、泡沫箱和酒店內(nèi)本來裝盆栽的花盆盛土,兌上從種子店帶回來的營養(yǎng)土,準(zhǔn)備先試著種幾樣菜看看。 白倩下午的時候帶著書回來了,不僅帶回來種菜的書,還扛回來不少解悶的小說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 魏云瑯在書堆里翻了翻,抗議道:為什么不是言情小說就是那種看起來就很無聊的書,我想看男頻小說! 白倩翻了個白眼,說:這本武俠不是嗎? 魏云瑯道:我想看更貼近我們年輕男孩的懂嗎?而且這基本老經(jīng)典我都看過了。 白倩又找出來一本:這個是近幾年很火的,總符合你的要求了吧。 魏云瑯道:對,所以我看過了。 白倩甚是無語:有的看就不錯了,不然你自己去找去。要我說小霜才委屈呢,那么大個書店,連本百合小說都沒有。 米樂樂:百合是什么意思? 魏云瑯和白倩面不改色道:一種花的名字。 米樂樂:這我難道不知道嗎? 夏未霜哭笑不得:現(xiàn)在沒有網(wǎng),大家喜歡的連載小說電視劇什么的都看不了,也不止我一人無聊。再說了,我也不至于這么挑。 菜種的話,夏未霜打算再曬一天再種,因此做好準(zhǔn)備工作,就各自休息或鍛煉身體去了。 第二天,夏未霜獨自上天臺給糧種翻了翻,桑露竟然沒跟上來,倒還有點不適應(yīng)。 遠(yuǎn)處傳來奇怪的高頻的震動聲,不大,但有些耳熟,夏未霜立刻放下簸箕,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便看到翅膀人在遠(yuǎn)處飛著,對自己招招手笑了笑。 翅膀人向這邊飛來了,好像有話要說,但他飛著飛著忽然面露驚恐地停了下來。 因為桑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然便從天臺下方翻了上來,虎視眈眈地望著翅膀人,擺出了隨時準(zhǔn)備彈跳躍起的姿勢。 這人莫不是一直在防備著翅膀人,藏起來就是為了等翅膀人出來? 夏未霜有理由這么懷疑桑露,她抬頭看了一眼翅膀人,看到對方遠(yuǎn)遠(yuǎn)地有些尷尬。 不過她沒說什么,而是繼續(xù)干自己的。 翅膀人和桑露大眼瞪小眼,很顯然,桑露在防備著翅膀人的靠近,但夏未霜不看也明白,其實翅膀人想靠近的是桑露。 他說他們是同類,并且他看起來更理智也更有人性。 夏未霜把種子都翻了一遍,心里想了很多,或許應(yīng)該和翅膀人聊一聊,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些什么。 但一抬頭,她看到了翅膀人盯著桑露的眼神 嘖。 夏未霜抿了抿唇,放下手里的工具,對桑露道:沒什么事我先下去了,你的朋友自己招待。 桑露扭頭,對著夏未霜眨了眨眼,說:不是朋友。 夏未霜笑了下,說:反正是找你的。 這兩個奇怪的存在,會交流些什么,說不好奇是假的,但夏未霜向來都能很好地壓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下了樓,夏未霜到窗邊例行檢查街道情況,忽然看到副樓內(nèi)有人向自己招手。 她下到二樓,看到對方用馬克筆在玻璃窗上寫:有人發(fā)燒了,求幫忙! 考慮到對方這群人都有傷在身,初期確實很為難,夏未霜便叫上魏云瑯和自己一起過去看看。 因為這群人每個人都被除去了幾根手指,對日常行動造成了極大不便,故而很多需要用手完成的事做起來都很困難。 現(xiàn)在他們面臨的難題一是缺水二是缺藥,三是缺武器。 夏未霜和魏云瑯教他們把消防用水導(dǎo)出來,然后撬開副樓的食堂找吃的,還找到了消毒水,并給了他們兩板快過期的消炎藥。 這個藥夏未霜幾個暫時用不到,放不了多久也會過期,不如給需要的人用,也免得浪費。 那個發(fā)燒的人看起來很慘,估計一時半會好不起來,但不管怎么說,夏未霜是不會讓米樂樂的能力暴露給不熟的人的。 而后,又幫忙給他們纏了幾把長武器,這種事情他們還做不來。 主樓內(nèi),桑露蹲在窗邊,幽幽地看著從副樓里走出來的夏未霜。 不知何時,白倩站到了她身邊,感慨道:幾天之前我都想象不到,我會和你站在一起,卻不是在打打殺殺。哈 煤球蹲在她身邊,仍舊很緊張。 桑露貼著玻璃窗,并沒有對白倩的感慨發(fā)表意見,她只是有些疑惑:為什么? 白倩反問:什么為什么? 桑露貪婪地盯著夏未霜,道:為什么要幫不認(rèn)識的人?他們,不熟啊。 她漸漸理解,熟人占據(jù)了夏未霜的一部分,這部分無法輕易割舍。那陌生人又為什么同樣會引得夏未霜在乎? 白倩想了想,說:因為心懷愧疚的人,需要通過拯救他人來拯救自己。 桑露緩緩扭頭,認(rèn)真地仔細(xì)地看著白倩,直看的白倩心中訕訕面露警惕,擔(dān)心自己是不是刺激到她了,又要惹得這殺神大開殺戒。 煤球弓起背,呼呼哈氣。 但桑露沒有發(fā)瘋也沒有殺人,她只是一下子變得很認(rèn)真:愧疚什么? 白倩聳肩:這我哪里知道。 桑露若有所思道:所以,幫別人,霜霜會開心。 白倩給予肯定的答案:對,通常來說,能夠幫到別人并獲得正面的反饋,很多人都會感到開心。 桑露又問:那為什么不喜歡貓? 白倩懵逼:什么不喜歡貓? 桑露緩緩握拳,慢慢思考,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 下一秒,桑露便推開窗跳了下去。 白倩:? 煤球:? 等夏未霜上樓回來的時候,一人一貓還在窗邊發(fā)呆,思索桑露到底怎么了。 夏未霜疑惑道:在看什么? 地面上哪還有桑露的影子,她早就不知所蹤了。 白倩搖搖頭說:沒什么。 夏未霜下意識問,看沒看見桑露,白倩道看見了,不過她又走了,至于去了哪就不知道了。 桑露這一失蹤便失蹤到了晚飯時刻,四人聚在一起吃飯。 夏未霜道:對了,那個長翅膀的怪人白天的時候又過來了,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不清楚,你們最好不要單獨行動。 嗯。白倩道,桑露都打破不了他的殼,估計煤球也不行,防御力太強了,不知道攻擊力怎么樣。 魏云瑯道:看那模樣,攻擊力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不過性子挺軟的,他要真是個好的,其實吸納進我們拯救世界小分隊也不錯,反正有桑露在,他也翻不了天。 白倩:等等,什么拯救世界小分隊? 魏云瑯:誒呀,忘了跟你說了嗎?!你看姐,這就生分了吧,來來來我跟你講,事情是這樣的 白倩:停,我對拯救人類沒興趣,人類滅絕我也無所謂! 魏云瑯大為震驚:jiejie,您太無情了吧,煤球這么666,不加入我們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