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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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院里自然不可能種樹,但里面有盆栽,大約變異植物就是這么來的。 但這株變異植物已經(jīng)死了,明顯枝葉打蔫兒失去活力,葉子也落了一地好不凄慘。 魏云瑯估摸著是桑露搶了人家的地盤又把人家干掉了,真是兇殘霸道不講理的女人不不不,應(yīng)該叫她女怪物、女妖精、女災(zāi)星! 至于他是怎么確定桑露就在里面的,這個嘛因為偶爾有喪尸路過影院門口,里面就會嗖地竄出一只觸手,把無辜路尸干掉。 除了桑露還能有誰? 這可怎么辦,自己一個人,該想想辦法才對,但時間不等人,魏云瑯只能冒險。 他從rou食店內(nèi)出來,帶著一個從鋪子里找到的剔骨刀,貓著腰冒著雨一路小跑,沒有直接從影院門口進入,而是選擇從旁邊的水管向上爬,準(zhǔn)備先潛入再找人。 他已經(jīng)十分小心謹慎了,但這一次,幸運沒有光顧他。 他來到二樓的通風(fēng)窗前,小心地用刀子挑開插銷,推開向內(nèi)爬去。但因窗子狹窄,爬到一半他就被卡了腰。 可惡!魏云瑯暗恨自己為何身材太好屁股太翹,以致于竟被窗戶卡??! 他奮力地爬,奮力地爬,但想不弄出聲音爬進去實在太難了。 可忽然,兩條細細的觸手纏住他的肩膀,猛地把他拽了出去。渾身濕漉漉的魏云瑯在地上滑著被那觸手一路拽向下方,他一驚,下意識用剔骨刀去砍觸手。 但他沒能砍動,那觸手看起來柔軟但表皮十分堅韌,輕易無法傷到。 對了,差點被嚇忘自己還有異能! 魏云瑯一個凈化之光使下去,觸手頓了頓,紅了一片,似乎受到了傷害。 魏云瑯正想趁機掙脫,觸手忽然蠕動著變粗,并額外多加了一條捆住他的手腕,刷刷便將他纏了個結(jié)實。 魏云瑯就像被綁好只待上架燒烤的小乳豬一樣,無助地被拖到一樓大廳,霹靂乓啷叮咚嗆,撞得腦門后背紅了一片這才滑溜著停下。 完了,要死了! 魏云瑯靈機一動,剛抬起頭想大喊一聲夏未霜來爭取生機,便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只見一樓大廳內(nèi)確有一株龐大的變異景觀樹,樹根早就擊碎盆栽穿破瓷磚扎進地里,樹干更是向上昂揚沖破高層天花板,樹枝叢生向四周伸展但已失去活力變得干枯。 這都不算什么,驚呆魏云瑯的,其實是掛在樹上的桑露。 是的,沒錯,掛。 那顆變異樹的樹干十分之粗,恐要兩人合抱才能抱完。中間的樹干被人破壞剖開,以致樹皮向兩邊撇去,能見其中嫩綠的樹芯,呈一個淺淺的凹坑狀。 現(xiàn)在,桑露就把自己掛在了這個淺淺的凹坑里。 她垂在身下的龐大rou瘤被這凹坑底部托著,上面的細小觸角深深扎進樹干內(nèi)以作固定。而她的上半身同樣靠在樹芯上,手臂已然化作數(shù)條粗長的觸手向四周蔓延,掌控著整個電影院。 細細看去,便能看到她的后背也有數(shù)條細小的觸手扎在樹干內(nèi)部。 她當(dāng)真像是蟻后化作的妖精,高高在上地俯瞰狼狽的魏云瑯,面無表情,紫眸微垂,如心無雜念純粹到極致的邪神化身。 滴答、滴答、滴答。 魏云瑯看到桑露身下巨大rou瘤上的青紫色血脈不斷向外滲出黑紅色的液體,向下滴落到地上凝成一小灘。 魏云瑯先是疑惑了一下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自己,然后疑惑了下她為什么會變成這種古怪可怕的模樣,最后疑惑了下夏未霜被困在影院的哪個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沒敢輕舉妄動。既然桑露沒有直接殺死他就說明情況還不到最糟的時候,這個模樣的桑露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隨便刺激,她看起來好像受傷了,眾所周知,受傷的野獸最危險。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魏云瑯趴在地上和她大眼瞪小眼。 瞪著瞪著眼酸了,魏云瑯眨巴眨巴眼,心想不行,這么互相瞪下去局勢只會越來越糟,于是他輕輕地試探著的把手從桑露的觸手里往外抽。 他一動,桑露也動了。 嚇得魏云瑯趕緊停下繼續(xù)裝木頭人,不過桑露沒有傷害他,只是歪了歪頭,眼神忽然閃了閃,說:我記得你。 魏云瑯:啊? 霜霜認識的人,很討厭。 魏云瑯:原來您剛才一直沉默,是他媽在回憶我是誰嗎,真是太謝謝您眼里還有我這么個人啦! 其實對于桑露的了解,魏云瑯并不深,畢竟他之前也就是在山上見了一會桑露,緊接著這家伙就暴露出兇殘的真面目了。她對夏未霜病態(tài)的占有欲他的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她又說自己好討厭,魏云瑯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走柯笑笑的老路。 但出人意料的是,桑露忽然臉色一變,在魏云瑯以為她打算動手的時候,把他丟出了電影院大門。 摔在地上打了個滾,魏云瑯淋著雨,抬手抹了把濕漉漉的劉海,緊張地咽了下口水,理智上來說,他應(yīng)該龜縮裝死。 但天性愛冒險的他并不想錯過這個時機,是對方先提的夏未霜,自己現(xiàn)在問正好! 于是他站起身拉拉衣角大著膽子走了回去,露齒一笑:嘿嘿,我也知道你,你就是夏未霜喜歡的人嘛! 說時遲,那時快,再度以高速彈出想把魏云瑯彈出去的桑露的觸手停在了他面前。 魏云瑯心說,唉呀媽呀,這馬屁拍對了! 他一捏頭發(fā),擠下去一串水珠,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人畜無害又平常些:夏未霜在哪?我有事找她。 桑露并沒有直接告訴他,眼珠輕輕轉(zhuǎn)動,問:什么事? 什么事以桑露的獨占欲,她能放夏未霜去救米樂樂嗎?怕就怕小姑娘還沒被那幫邪教徒欺負,先給她桑露一個沖刺給滅了。 畢竟桑露有試圖對夏晴雪動手的黑歷史,在幾日相處的時候,樂樂也告訴過他桑露曾試圖吃掉她。 腦中雖有千般憂慮,魏云瑯的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總之,得先見到人才行。 是她的親人們想托我傳個話。 什么話? 他們到基地了,有空叫她回去探親。編的,不過估計時間,不出意外也該到了。 桑露把他彈了出去,無聊,她不殺死魏云瑯完全是因為一種奇怪的直覺在阻止自己,但不代表她想聽魏云瑯廢話。 桑露試圖把大門關(guān)上。 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說!魏云瑯堅持不懈地爬起來卡住門大聲說,還有小蘿卜我是說樂樂,她其實也來了,想見見你,夏未霜?。‰y道你不想見她嗎?。?! 魏云瑯敏銳地察覺到桑露的態(tài)度和上一次見面時有微妙的改變,這讓他做出了大膽的舉動。但失望的是,他喊得這么大聲,夏未霜卻完全沒有露面和發(fā)出聲音的跡象。 夏未霜的狀態(tài),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 但不容他多想,桑露忽然伸出觸手勾住他的身體嗖地一下把他吊了起來。 幾乎就一瞬間,風(fēng)從耳邊嘩嘩后退,魏云瑯眼前一晃,他來到了桑露面前。 這是要做什么!魏云瑯下意識屏息,差點一個凈化扔出去。 桑露的臉和她的表情組合在一起就是個大殺器,讓他情不自禁有些慫,他往旁邊看了下,注意到了奇怪的現(xiàn)象。 桑露背后的勾著的樹芯,剛才顏色還是嫩綠的,現(xiàn)在卻有些發(fā)黃黯淡了,就好像好像桑露在吸食這棵樹的生命力一樣。 小蘿卜,在哪? 魏云瑯心一沉,說: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夏未霜不出來的話,她是不會露面的。 桑露并沒有多余的表情,看了看魏云瑯,吊著他離近了點鼻尖微動似乎嗅了嗅他身上的氣味。 大雨連續(xù)的沖刷讓他身上的氣味淡了許多,以致于桑露仔細聞了好幾下,才捕捉到米樂樂的氣息。 隨后她把魏云瑯丟出影院,身上的觸手蠕動著輔助自己從變異植株上下來,深扎入樹內(nèi)的小觸手也都抽了回來。 魏云瑯捂著屁股爬了起來,呲牙咧嘴,心里飛快盤算著她是什么意思。 當(dāng)他看到桑露拖著地上的黑紅色血跡出來的時候,靈光一閃,他意識到桑露是怎么回事了!她在追蹤米樂樂的氣息,準(zhǔn)備沖刺過去滅了她! 糟了!魏云瑯想到這里,出于擔(dān)憂下意識看了振華大酒店的方向一眼。 桑露果然向著那個方向去了,不過她行動起來飛快而且和尋常人不一樣,她完全不受雨水的影響,靈巧地直接爬過阻在前方的小樓等障礙物,消失在了魏云瑯眼前。 魏云瑯拔腿去追,心里暗罵這到底是什么狗鼻子,這么大的雨隔這么老遠也能追蹤到? 就一點都不合理! 跑出兩步,他一拍腦袋,反身去找自己的車。光靠兩條腿可追不上她。 也別想找夏未霜了,桑露能果斷離開,就說明夏未霜不在影院里,就算在,也不是尋常人能找到的。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米樂樂,這可真是倒霉滅頂,不僅沒救成夏未霜反而還招來了災(zāi)星。 不管魏云瑯多么懊悔,事情已成定局,他只能再吭哧吭哧趕回去。 夜里,車子和燈光再次吸引來許多喪尸,但不知道是地面比較滑的原因還是怎的,追在后方的喪尸一直沒幾個。魏云瑯顧不得多想,一直向前開,一直沒看到桑露。 愁的他不知該怎么辦是好,是桑露速度太快?還是她找錯地方了? 麻蛋!要是桑露根本沒追過去,自己就單槍匹馬把樂樂救了,反正也找不到夏未霜。 就不信他們那么點人能把所有角落都守住。 刷刷 魏云瑯臉上沒什么笑容,擰著眉,終于回到了振華大酒店附近。 他沒敢離太近,怕被守衛(wèi)發(fā)現(xiàn)。 也沒看見桑露的背影,暫時可以排除掉一個威脅了。 魏云瑯穿著黑色兜帽衫,腰別剔骨刀,從車后備箱找到繩子,開始琢磨怎么入侵振華大酒店。 光明神教徒的數(shù)量不算多,外部可潛入的死角就有好幾個,他可以順著墻往上爬從窗戶進去。但比較困難的是走廊里也有人守著,尤其是樓梯的位置。 不知道米樂樂被帶去了哪里,他總得進內(nèi)部搜一搜。潛入不是最困難的,這時才是最困難的。 但為了樂樂,只能拼一把了。 很快,魏云瑯選定了一個地方,閃轉(zhuǎn)騰挪跑到了酒店墻角,身上背著繩子準(zhǔn)備往上爬。一二樓的窗戶因為要防備喪尸趁人不注意攻入都被死死堵上了,再往上就沒防備的這么嚴了,從窗臺借力的話能上去。 原來在這里。一個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魏云瑯:? 一個美麗又詭異的妖物走上前來,帶著累贅的龐大rou瘤以比他更靈活的身姿和更敏捷的速度向上爬。 魏云瑯:?? 一道帶著破空聲的鞭子仿佛長了眼睛一樣,在魏云瑯悄悄抬手的時候啪地把他抽了下去。 魏云瑯:??? 雖說他剛往上爬了一點,掉下去也沒受傷,但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br> 桑露怎么回事她什么時候來的既然這么快就找過來為什么不早點出現(xiàn)槽! 魏云瑯明白了,桑露其實并不能在這么大的雨里追蹤到米樂樂的氣味,她只是確定自己知道米樂樂的位置,然后詐了自己一把,之后就一直跟蹤自己 魏云瑯意識到自己小瞧了這個看起來不愛動腦精神偏執(zhí)的怪物。 然而為時已晚,他只能留著面條淚繼續(xù)往上爬。 但他同時發(fā)現(xiàn),在近距離的情況下,桑露找人的能力比自己強多了。她根本不考慮其他樓層,就向上,不停向上,魏云瑯咬咬牙跟了上去。 桑露的速度快多了,一下子打碎某層樓的玻璃窗沖了進去,碎玻璃向下墜去,魏云瑯連忙向旁邊的窗臺跳去,雨天什么都滑,他差點掉下去。 等他穩(wěn)住自己躲開碎玻璃吭哧吭哧爬上去,然后順著碎窗戶闖進去的時候,錯愕地看到了一個大大的室內(nèi)游泳館。 一個有些渾濁的泳池邊上亂七八糟倒了三個穿著白袍的人,全部脖子折斷死于非命,其中就有徐康健。 而桑露,正趴在泳池邊上,抓著泡在渾濁冰冷池水里的米樂樂的小細脖子晃啊晃。 快醒,快醒! 嚇得魏云瑯以為她要把米樂樂的小脖子也折斷,他連忙撲上去:不要啊,三思,樂樂很有用的! 桑露瞥都沒瞥他,直接把他拍到了一邊。 魏云瑯就地一個打滾,說:我?guī)湍憬行阉?/br> 不是他叛變的太快,而是在看到徐康健等人的死狀時,魏云瑯意識到桑露仍舊是那個殘忍的怪物。但她卻沒有殺自己,而且也只是想叫醒米樂樂。 那就意味著一定存在什么因素阻止了她的殺心,魏云瑯和米樂樂現(xiàn)在是安全的,至少性命是安全的! 而這個因素,毫無疑問是夏未霜。 果真,這次桑露沒有再嫌棄他靠近,而是任由魏云瑯把米樂樂從泳池里抱了出來。 桑露往后退了退,身體后仰,躺到了沙灘躺椅上。 龐大的綴在下半身的橢圓rou瘤擠不進去,她便直接拆了搖椅兩邊的扶手,黑紅色的血依舊在滴答滴答。 魏云瑯摸了摸米樂樂的脈搏,然后扒掉死人身上的干衣服給米樂樂換上,讓她不至于在渾身濕透的情況下繼續(xù)流失體溫。 至于吉不吉利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魏云瑯小聲嘀咕:阿彌陀佛,樂樂啊,實在不行你多睡會吧我怕你醒來反而不安全。 樂樂身上沒有什么傷痕,就是泡久了皮膚有些起皺,倒是沒給淹死,也不知是剛被泡還是有別的緣故。 可惜米樂樂昏迷著沒接收到魏云瑯的信號,頭發(fā)被他擦著擦著就睜開了眼。 大哥哥 還不等兩人把情況掰扯明白,魏云瑯又被抽到了一邊,米樂樂也被觸手卷著拎到了桑露面前。 桑露臉色蒼白渾身濕透長發(fā)凌亂嘴唇殷紅,看起來像是一只索命厲鬼。 更別提她可怕的身體,真是看一眼就讓人害怕惡心。 樂樂還呆呆的,似乎沒醒利落。 而桑露已經(jīng)把裙子向上撈去,她的腰部下完全是屬于怪物部分的比她上半身還要大很多的龐大rou瘤,開始蠕動著產(chǎn)生了變化。 rou瘤上的細小觸角黏到了地上起輔助支撐的作用,rou瘤正中央裂開了一道幽深的縫隙,有淡淡的海鹽味兒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