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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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素不愿他再背負(fù)這些,回宗門避世才是最好的選擇。 莫要怪我多嘴,當(dāng)年你打傷了師尊和徐師伯不見了蹤影,謝掌教生死不明,大師兄歷練回來的時候,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就不得不獨自撐起一切收拾殘局。 那時候他的眼睛已經(jīng)幾乎要完全看不見了。 聽完他說的這些,秦墨垂眸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 他站起來背過身去,我知道了。 秦墨回去試著敲了下系統(tǒng),結(jié)果一點動靜都沒有。 對著干了這么久,他頭一次可憐起系統(tǒng)來了,畢竟方才在商行闕面前,它也算救了自己一次。 不管是出于何種目的。 若真如系統(tǒng)所說,這是一個書中世界,而他師兄又是男主的話,那系統(tǒng)一定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興許也知道究竟是誰給師兄下了毒,如何解毒,他們也就不必陪老妖怪在這里等謝憑瀾了。 但似乎是因為幫了他一把的緣故,系統(tǒng)暫時失去了聯(lián)系。 秦墨略微有些懊惱,不過思忖片刻,到底還是找柳凝去了。 他在外邊做了半天的思想準(zhǔn)備,剛一抬腳,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只是萬萬沒想到,出來的人竟是薛靈霜。 見到薛靈霜的那一刻,秦墨神色驟然冷了下來。 隨著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記憶片段越來越多,他也慢慢相信了系統(tǒng)說的一部分話,與此同時,對薛靈霜的存在也愈發(fā)耿耿于懷了。 偏偏她和師兄之間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秦墨也沒有立場去指責(zé)什么。 薛靈霜見到他,腳步頓了頓,躊躇半晌,還是上前準(zhǔn)備打個招呼,只是支吾了好一會兒卻不知該叫什么。 那個,莫莫前輩? 我不是什么莫前輩。秦墨淡淡道。 虧了薛靈霜提醒,才讓他又想起來師兄還有這么一位好友。 秦墨臉色更難看了。 薛靈霜先前見到的一直都是他使了障眼法的樣子,轉(zhuǎn)頭就忘了,第一次看見秦墨原本的模樣時,又不湊巧的碰到他在發(fā)瘋,乍一對上他的冷臉,竟然有些害怕。 不過這一點害怕的情緒在看到秦墨唇瓣的那一刻便都蕩然無存了。 結(jié)合她在秘境中見到的畫面,薛靈霜忽然覺得自己知道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小姑娘神色幾經(jīng)變換,最終什么也沒說提著裙子跑了。 秦墨莫名其妙。 怎么一個兩個都喜歡盯著人嘴唇看? 他伸手碰了下唇瓣,后知后覺的感到了一絲酥酥麻麻的痛。 竟是因為這個? 秦墨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心情又好了起來。 不過柳凝見到他顯然并不大愉快。 你來做什么?柳凝聲音淡淡。 秦墨憤憤不平,薛姑娘來得,我就來不得嗎? 她只是來問我能否將她母親一同帶回上清門。柳凝下意識解釋了一句,說罷又覺沒必要同他說這些,轉(zhuǎn)頭開始趕人,你出去。 秦墨哪里肯走,想也不想連忙認(rèn)錯,我錯了師兄。 這話柳凝不知聽過多少次了,嘴上認(rèn)錯,下次還敢。 他打定了主意這次不再輕易原諒對方,遂不再答話,只默默轉(zhuǎn)過頭去。 師兄你別不理我,我真的錯了。秦墨跟上去不由分說拉起了他的手,一把按在自己心口處,我只是不想看你受那樣的折磨,你以為我看著會好受嗎? 說好的認(rèn)錯,不知怎的慢慢變成了他對柳凝的控訴。 上次問師兄為何生氣,師兄叫我自己想,思來想去,師兄定是氣我不顧危險自己去破陣了??蓭熜植灰彩侨绱藛幔?/br> 獨自去面對發(fā)瘋的商行闕,默默抗下宗門的責(zé)任,又瞞著所有人身中蠱毒的事。 分明師兄才是最不讓人省心的,怎么我心疼師兄幾分,便是錯的了呢? 柳凝幾乎就要被他說動了。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正在猶疑之際,又聽秦墨小聲抱怨說:而且?guī)熜址讲艑⑽易於家屏?,如今卻連搭理我一下都不愿。 你胡胡說什么。柳凝耳朵立刻便熱了,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咬了沒有。 再者,誰教你這樣這樣 熱氣漸漸沖到臉上,他再說不下去了。 秦墨自進(jìn)門起便一直纏著他,此刻貼的這樣緊,正好將師兄紅著臉的模樣瞧的一清二楚。 他心頭一漾,啞聲問道:哪樣? 柳凝熱得口干舌燥,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舔了舔唇,秦墨鬼使神差的,湊過去張口銜住了。 極致的寂靜中,不知是誰的心跳聲若擂鼓。 我的蠱毒沒發(fā)作。 我知道。 柳凝此刻該慶幸自己看不見,否則立時便要溺死在秦墨的眼神里。 我們只等這最后一晚,他若不來,我陪你回枕流峰去,可好? 世間紛擾,本該與他無關(guān)。 第18章 柳凝不知怎的就點了頭,等秦墨笑著學(xué)他從前那樣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立刻轟的一下紅了臉。 從柳凝房里出來,秦墨臉上笑意頓時斂去大半。 謝憑瀾,他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把事情攪得一團(tuán)糟,自己卻全身而退,如今還要連累師兄替他背鍋,死了都陰魂不散,當(dāng)真是好算計。 對于當(dāng)年的真相,秦墨雖有疑慮,但并不執(zhí)著。謝憑瀾今晚若是仍不出現(xiàn),那他便帶師兄回去,讓這些破事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 他若敢現(xiàn)身 秦墨冷笑一聲,那就先打一頓再說。 走到房門前,忽而一道人影閃過,行動刻意,想引他出去的心思昭然若揭。 老妖怪一早用結(jié)界籠罩了整個薛家,未經(jīng)允許,一般人是進(jìn)不來的。 秦墨眼睛瞇起來,思忖片刻,抬腳跟了上去。 黑影對薛家的布局顯然十分熟悉,腳下未有片刻停頓,很快便領(lǐng)著他到了一處偏僻無人之地。 秦墨在離他幾步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見他轉(zhuǎn)過身來,滿臉寒霜地從口中說出一個名字:謝憑瀾,你果然沒死。 眼前的人皮相還停留在二十出頭的年紀(jì),身上的清冷氣質(zhì)和柳凝極為相似,但渾身卻透著一股強(qiáng)烈的疏離感。 謝憑瀾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好像刻意把人引到這里來的不是他一樣。 秦墨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眉心一攏,正欲發(fā)難,便聽謝憑瀾閑話家常般說道:好久不見。 他也沒指望秦墨會應(yīng)聲,又自顧自地以師尊的口吻教訓(xùn)起他來,再怎么恨我,我也還是你的師尊,是誰教你直呼姓名的? 反正不是你。秦墨嗤道。 空氣詭異地安靜了一瞬,最后還是謝憑瀾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們不是在等我嗎?就沒什么想問的?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秦墨卻挑了一個看似與他無關(guān)的問題。 師兄身上的蠱毒,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謝憑瀾沒有正面回答,但幾近承認(rèn)了這件事,你不是猜到了嗎? 盡管有所猜測,但親耳聽到顯然更叫人火大。 也是,能讓柳凝在他面前避而不談的人,只有一個謝憑瀾罷了。 秦墨怒從中起,直接提刀沖了上去。 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 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師? 枉費師兄一心袒護(hù)于他,結(jié)果呢?師兄做了什么,他又做了什么。 兵刃相接,謝憑瀾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大約對此早有預(yù)料。 不過他并不打算和秦墨分出個勝負(fù),拖得太久,商行闕就該過來了。 可惜事與愿違,商行闕來得比想象中還要快。 他將人從秦墨刀下救出,攬著謝憑瀾的腰,以一個禁錮的姿勢,從身后把頭探出,擱在對方肩上,看上去就像一對交頸纏綿的戀人。 你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商行闕側(cè)頭輕嗅,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伸出舌頭在他頸側(cè)舔了舔。 眼前這幅畫面讓秦墨感到些許困惑,有些拿捏不清楚二人的關(guān)系。 明明是極為親近的行為,但二人眼中一個全然是嗜血的貪婪,還有一個滿是厭惡。 既不像戀人,也不像純粹的仇人。 謝憑瀾清楚掙扎無用,反而惹他不快,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站著任其施為。 不是你逼我出來的嗎? 既然如此,為何不來找我?商行闕鉗住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扭過頭來看著自己,嘴角掛著笑,眼底卻全無笑意。 謝憑瀾目光譏諷,仿佛在笑他明知故問。 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們?nèi)粝霐⑴f,一會兒可以自便。秦墨不耐地打斷他們。 商行闕好像才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恍然憶起自己似乎答應(yīng)過他,可以讓謝憑瀾回答完他們的問題再死。 他語氣縱容:好吧好吧,讓你先問。 謝憑瀾倏地睨他一眼,就這樣在商行闕的禁錮之下淡然開口,你若想知道蠱毒解法,我可以告訴你。 秦墨靜靜等著他說出下一句。 果然,謝憑瀾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要你先殺了他。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此刻轄制著謝憑瀾的商行闕,他好看的眉頭一挑,在謝憑瀾耳邊故作傷心模樣,多年未見,你還是一如既往地?zé)o情。 對于謝憑瀾的要求,秦墨坦然道:我現(xiàn)在沒有把握能殺得了他。 商行闕聞言有些得意,你費盡心思,如今不還是奈何不了我。 一直不愿搭理他的謝憑瀾忽而轉(zhuǎn)頭一笑,是嗎? 秦墨看不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迷,在他眼里,這兩個人蛇鼠一窩,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只是替柳凝不平。 師兄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這樣對他,于心何安? 并非我要如此對他,是他自己自愿的。謝憑瀾淡淡地說,為了你。 什么意思? 意思是,那蠱毒本該是種在你身上的。商行闕好心解釋。 他說著,指尖從謝憑瀾臉頰上輕輕拂過,一點點滑到領(lǐng)口處,語氣憐惜,宛若情人間的呢喃,可惜你精打細(xì)算,卻無人領(lǐng)你的情。 他說得沒錯,蠱毒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也不知他性情如此還是面具戴得太久的緣故,謝憑瀾臉上瞧不出任何情緒,只是中間出了點意外,你身上的蠱被阿凝發(fā)現(xiàn)了,他一心想著救你,這才不管不顧地將其引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聽到此處,秦墨心神巨震。 他知道,這的確是師兄會做出來的事。 腦中忽然一陣抽痛,秦墨抱著頭,身子晃了晃,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下一瞬,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扶住了他。 熟悉的蘭花清香撲面而來,秦墨一把扣住柳凝的手,顫聲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柳凝試圖安慰他,奈何一貫嘴笨,只能不斷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 阿凝,好久不見。謝憑瀾這一生只收過兩個徒弟,此刻都站在這里,偏偏一個瞎了眼,一個又成了魔尊。 師尊 無論如何,授業(yè)之恩不能忘,何況當(dāng)年若不是謝憑瀾將他帶回去,他孤身一人,在妖魔橫行的地方,只怕也活不長。 柳凝到底還是愿意稱他一聲師尊,可他實在想不通,想不通為什么 阿墨是秦師伯留下的唯一血脈,你為何為何要用這般下作手段害他? 謝憑瀾在他面前一向是不茍言笑的嚴(yán)師形象,但絕非是殘害徒弟的大惡之人,因此聽到他承認(rèn)下蠱時,長久以來的信念有了一瞬的崩塌。 誰知謝憑瀾忽然瞥了商行闕一眼,隨后看著自己這個一向懂事的徒弟長長嘆了一聲。 我下蠱并非是要害他,我是在幫他。 秦墨被他氣笑了,你說的幫我,如果是像師兄那樣,發(fā)作起來如墜冰窖,被萬蟻噬心生不如死的話,那我已經(jīng)見識到了。 謝憑瀾的目光一下變得尤為復(fù)雜。 蠱毒的作用是壓制你的血脈,雖然同樣會痛苦,但絕不會像阿凝那樣。否則你以為為何自己的血能緩解蠱毒發(fā)作時的痛苦? 第19章 血脈? 秦墨從頭疼中緩過勁來,驀地想到了自己發(fā)瘋砍商行闕時的狀態(tài)。 若謝憑瀾所說一切為真,師兄豈不是受他連累才會這樣。 腦中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秦墨一時五味雜陳,直至柳凝微涼的手悄悄握住了他。 師尊既然選擇現(xiàn)身,想必已經(jīng)決定坦誠一切了。 謝憑瀾還未說話,便聽商行闕饒有興致地問:哦?你準(zhǔn)備坦誠些什么? 他顯然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需不需要本座替你說? 不必了。謝憑瀾拒絕了他好心的提議。 從秘境里的纏風(fēng)陣被破開始,謝憑瀾便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后來暗中觀察了一段時日,又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秦墨不對勁的狀態(tài)。 若非如此,他也不用冒著被商行闕發(fā)現(xiàn)的危險特意來一遭。 有些事,必須由秦墨去完成,而他和商行闕之間的恩怨,也總要有個了結(jié)的時候。 秦墨是師姐的孩子。謝憑瀾眼中流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我和師姐感情甚篤,是自小的情分,只有她懷孕這件事,讓我和她鬧得極不愉快。 目光在謝憑瀾和商行闕之間轉(zhuǎn)了幾個來回,秦墨腦海中已經(jīng)開始上演一段不為人知的恩怨情仇了。 甚至于,面前這兩個在他眼里都不算好東西的人,有一個也許是他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