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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憐央還保持著那樣仰頭看向上方的姿勢沒有變過,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那虛無而空白的地方,臉上是面具般虛假又蒼白的空洞笑容,在他光潔面頰上綻開的血色花朵暈染開來了,染紅了他的眼睫,滲入了他的眼球,流入了他的口中。 而這身穿巫女服的神子被鮮血潤濕的嘴唇正一張一合,緩慢的蠕動著,像是悄無聲息地、專心致志地像是在無聲地說著些什么。 禪院陸斗渾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栗了起來,他腦中那根預(yù)示著危險的敏感神經(jīng)正在不停地、不停地尖聲驚叫著,像是在驚恐地警告著他—— [快逃?。 津島憐央在說些什么? 心中那無限逼近的危險感讓禪院陸斗近乎不受控制般跟跟著津島憐央的口型張開了嘴,一個字音、一個字音地連接起來,拼湊出來津島憐央正在數(shù)著的數(shù)字。 [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 ——六十。 第六十秒鐘。 第44章 早在禪院陸斗帶著津島憐央離開神社的時候, 受津島修治雇傭監(jiān)視著神社附近的詛咒師就第一時間聯(lián)系上了津島修治,將這一異常的情況報告給了津島修治。 “那老頭帶著神子離開了?!?/br> 僅僅只是這樣一句話語,就讓一向冷靜又理智的津島修治有些慌了神。 禪院陸斗會決定帶著津島憐央離開神社去往別處,這樣的舉動顯然不在津島修治的預(yù)料之中。 畢竟那座用來囚禁著津島憐央的神社也并不單單只是建起來好看, 用作宗教象征給政府的人看的。 在建成之初, 咒術(shù)界的人就在建筑材料之中埋下了大量灌輸了咒力的符咒, 將整座神社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牢籠, 而鑰匙就掌握在那少數(shù)幾個具有權(quán)威的人手上——雖然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集中在同一個人手上了。 也就是說,那座神社更主要的功能其實是防止津島憐央逃跑,以及禁止未經(jīng)準(zhǔn)許的外人進入, 在這樣專門的功能性之下, 它甚至可以比擬有天元坐鎮(zhèn)的東京咒術(shù)高專,在整個咒術(shù)界中都可以稱得上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即使是為了能夠不受打擾地使用繪里奈的能力,神社也應(yīng)當(dāng)是最合適的地點, 禪院陸斗究竟是為什么還特地帶著津島憐央轉(zhuǎn)移了地點,津島修治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他只能不安又焦躁地,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臨時更改了計劃, 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 津島修治對電話另一頭的詛咒師囑咐道, “立刻跟上去, 每隔五分鐘就給我發(fā)送位置信息。” 在給出了這樣的吩咐之后,津島修治也只能坐立難安地焦躁等待著詛咒師的信息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他要帶憐央去哪里?] 在這短暫的五分鐘之內(nèi),縈繞在津島修治腦海中的問題只有這一個。 叮咚—— 在手機屏幕亮起來的那一瞬間,津島修治立刻點開了才剛剛發(fā)送過來的信息。 那受他雇傭的詛咒師用絕對確定的語氣發(fā)來了一條信息。 /TO 老板 他往咒術(shù)高專的方向去了。 抱歉老板, 那可不是我能去的地方, 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為止吧, 剩下的尾款可以不用給了。/ 東京都立咒術(shù)高等專門學(xué)校。 這個地方只讓津島修治回想起了那些陰郁的、無能為力的痛苦回憶,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 堅硬硌手的觸感稍稍喚回了津島修治的些許理智,讓他回過了神來。 津島修治不是會讓情緒左右理智的人,但此刻他還是遲疑了一會,才下定決心翻開了手機通訊錄,用拇指掐著下行的按鍵,一路下滑,才在最底部翻出了夏油杰和五條悟的名字。 。 “死掉了。” 津島憐央正抱膝蹲在禪院陸斗擰成了麻繩形狀的怪異尸體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軟塌塌的皮rou,歪著腦袋細(xì)細(xì)打量著那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形貌的扭曲五官,得出了結(jié)論。 “陸斗長得好丑啊?!彼匝宰哉Z地說著,“還是加奈子好看?!?/br> 赤紅的鮮血混著污濁的內(nèi)臟碎片在純白的空間緩慢流淌著,逐漸逐漸擴大成一灘血色的湖泊,而津島憐央艷紅的下袴垂落了下來,與那一片涌動的血泊相連。 這一次,因為鷹久義真的死亡而被迫中斷的強求牽連到的是,與鷹久義真相處時間超過了七十三分鐘的九千八百六十三人。 ——這就是能夠與禪院陸斗污濁的欲念相抵的代價。 一個、兩個、三個…… 繪里奈是非常公平又嚴(yán)格的處刑官,她遵循著那自誕生起就被制定下的規(guī)則,快樂地一個一個收割著被判定交付給了她的那些代價,像是清點著自己玩具的孩童一般,永遠(yuǎn)有著無窮的耐心與精力。 在第六十秒鐘過后,那漫長而殘酷的屠刀終于落在了禪院陸斗的脖頸之上, 禪院陸斗、鷹久義真,還有那一位甚至不知姓名的祭品,都在短短的兩分鐘內(nèi)先后死去了。 而一直沉默著、隱匿著看著這一切的天元也終于從那一片純白的帳幕之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面容怪異的老人。 他身上的毛發(fā)都已經(jīng)掉光了,頭顱有些畸形,額頭格外的寬大而扁平,眼睛上方還有另一雙細(xì)小的像是沒有發(fā)育完成的眼睛,下巴與脖子完全連在一起了,皺紋如同融化的奶油一般松垂在他的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