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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yún)s被月未央扯住了手腕,回頭時正對上她求助又無奈的目光:“隨我走吧?!?/br> 她不解,嗤笑:“去哪?” “成佛?!?/br> 那是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卻被月未央輕而易舉說出來,可卻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原來長王子即要功德圓滿,度化為西方月凈尊者,屆時月未央也要隨之而去,為添香侍者,可她并沒有立即答應(yīng)長王子,反而先回來征詢她的意見。 她笑道:“好啊?!?/br> 月未央顰眉,但也笑得釋然,知道她可能在敷衍,但也權(quán)當(dāng)她答應(yīng)了。 當(dāng)天,長王子就命人送來了一盞明燈,琉璃蓮花燈,那燈燃起來甚美,她愛不釋手。 為了謝恩,她不得不面見長王子,長王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但終究沒有講破,依舊給了她提燈侍者的身份。 那時,正值二月春暖,滿城冰雪初溶,斑駁的雪景一直蔓延到天山之際,于是就賜給了她雪歲闌的法名。 直到此刻,她都還覺得,這只是場玩笑罷了。 雖然此后長王子也經(jīng)常找她辯禪,試煉她的悟性,可她從未當(dāng)回事,一直都覺得月未央在開玩笑。 后來萬民朝拜,廟堂請入了香位,她才知道月未央沒有開玩笑,月未央這人也從來不會開玩笑。 眼看著功德圓滿,成佛之期近在眼前,卻又生了變數(shù)。 天機(jī)宮有金筆御使,自稱御柳卿,帶著命盤神諭前來要人,方位生辰只有她能對得上,恰巧她也有傾國傾城的姿容,所以御柳卿見她第一眼便那般肯定。 她也反抗過,但連續(xù)的天譴之劫她承受不來,即便她承受得了,香至國萬民也承受不了,眼看著生靈涂炭,她才不得不同意。 可, 月未央不信那神諭,勢要討個說法……; 月未央掙脫玄鐵鏈,闖入了天機(jī)宮……; 月未央查明了真相,逼迫九尾翻供……; 月未央砸了玉衡館,燒了諸多存檔……; 月未央戰(zhàn)上墮天堰,屠殺天機(jī)宮衛(wèi),萬千! 即欲成佛之際,卻造下了如此重的殺孽。 當(dāng)時,月未央就提著長劍站在妄塵臺上,說要砸了天機(jī)□□。 所有人將勸不下,只有她挽著縫骨針上去了,扶著月未央在天機(jī)□□上坐定,褪了她的靴子,兩只腳踝早就血rou模糊,那是掙脫玄鐵鏈時受的傷,而玄鐵鏈?zhǔn)侵鲀嘿n的,主兒的用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忍著點(diǎn)痛?!彼┥?,一針一線地將傷口縫好,縫得尤為仔細(xì),手上的每一針都疼得她眼淚直流,末了道了句:“為了我,沒必要。” “這是什么話!”月未央驟然抬起她的臉,質(zhì)問道,“你可知這一切都是陰謀?” “陰謀也好,宿命也罷,我認(rèn)了?!?/br> “我不認(rèn)!”月未央向來從容,何曾有過如此猙獰的時候。 偏偏她不怵,取出了存思錄道:“我向主兒要的,他答應(yīng)給我了,忘了吧,忘了就沒那么多的痛苦了,你也再不必為了我造下諸多業(yè)障?!?/br> “我說了要帶你去往西天極樂,就一定能得到,相信我好嗎?” “我相信你,可……”她搖頭,將存思錄遞到月未央面前:“塵歸塵,土歸土,放我去吧,就當(dāng)從未相識過。” 月未央看了存思錄,又看了她,冷笑道:“我的脾性你知道,撕了這個東西,我都不會往上寫一個字!” 說罷奪過來就要撕毀,她怕了,又從她手里搶過,捂在懷里,道:“你不寫,我寫,我寫總可以吧……” 月未央怒極,一把長劍插上天機(jī)□□,頓時數(shù)道天雷排空而來,噼里啪啦砸在兩人腳邊:“看到了嗎,這就是天譴,有什么好怕的,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怕…”她含淚,低下頭,不敢看月未央猩紅的眼睛。 她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生離總好過死別,不是嗎? ☆、第 46 章 字字血淚,雪歲闌將所有記憶付之一本存思錄。 而此時,月未央正在與破軍廝殺,被逼至墮天堰,生死未卜。 華燈燃盡,雪歲闌提筆蘸下朱砂,于泛黃的扉頁上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千言萬語,斷送了與她有關(guān)的所有記憶。 渾身浴血的樣子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在她的印象里,月未央永遠(yuǎn)都是那樣干凈,那樣孤潔,塵世的顛沛流離不應(yīng)該與她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七情六欲,八苦九難也不是她成佛的必經(jīng)之途,她應(yīng)該歸于她來時的地方。 如自己這般,本是從萬丈紅塵中來,勢必還要回到萬丈紅塵中去。 佛說的彼岸,竟是那樣遙不可及。 可月未央也回不去了,因?yàn)闅⒎ヌ^,不僅自己背負(fù)了業(yè)債,也連累了月凈尊者,不得不陪著她在東都修行以贖罪。 佛祖最初的本意,大抵是想用雪歲闌試煉月未央,可不巧,東都龍脈勢微,王朝興衰更迭,三百年長安,三百年汴梁,四百年順天府,千年間斗轉(zhuǎn)星移,雪歲闌起起落落十八世,兩人竟再未遇見。 廉貞體察圣意,在其往生之后,將她安排在了東都,御柳卿也一并送了過去,若月未央能安分守己,成全他與雪歲闌,則天下太平,月凈尊者依舊可以頓悟成佛,不負(fù)千年修行,可若她執(zhí)迷不悔,還是那般我行我素,就不得不廢了月凈的香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