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馬甲了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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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會過來他剛剛所問,林長纓斂回神色。 幾日前,送她離開的馬車行至山路腳下。 蕭雪燃坐在馬車內(nèi),仍是滿眼擔憂地看著她,奈何她只是靜靜地坐在軟榻上,十指緊扣著,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恍如丟了魂魄似的。 待蕭雪燃回神瞧著馬車外的情況后,再度看向她,她竟早已流淚滿面,淚珠如細線般滑落,她仍不為所動,癡坐著,扣著虎口。 “小姐,您別嚇我,有什么事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嘛,或是,或是發(fā)泄出來也好......” 蕭雪燃跪在她身旁哀求著,亦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林長纓訥訥地回神,眼淚卻止不住,目光落到她的手腕寸關(guān)尺和腳踝昆侖之處,皆以紗布裹著。 落到此處,回想往日諸多疑點,終不愿如此稀里糊涂地告終。 隨即似驚弓之鳥般,從車窗跳出,嚇得蕭雪燃叫停了馬夫,她在身后急聲喊道:“小姐,你去哪兒!” 以她恢復(fù)功力的輕功,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上到了水青山莊,眼見著竹林環(huán)抱,假山坐落,細細流淌著泉水四溢,她不由得緩了口氣,似乎體力仍沒有緩過來。 只是總覺著遠遠瞧著這山莊的陳設(shè)布置怎么有些眼熟...... 思及此,她看到有幾個小廝扛著牌匾從里面出來,隨即便躲到一旁瞧著。 說來也奇怪,看灰塵分布和這牌匾新舊,應(yīng)該是一早就掛在這了,怎么突然這時候才掛回來? 不多時,小廝踩著高梯往上扶著牌匾,待她看清牌匾所書之字,腦海中頓時嗡嗡作響,往后退了幾步。 “水青山莊......怎么可能?難不成這三年都是!” 水青即是清。 恍神之下,她偷偷進到山莊里,行至閣樓間,聽到李成風的聲音,順著聲源看去,透過雕花窗格,清楚地看到坐在軟塌之人。 一襲單薄月白云紋長袍,其手背脖頸膚色幾乎可與衣袍同色,內(nèi)里滲著毒血的筋脈抽搐著,似要刺破這薄薄的雪皮,肆無忌憚地開出妖冶之花。 滿頭銀發(fā),面色慘白,橫亙在眼前竟是一縷白絲,手握著手杖。 這一幕看在眼里,她極力平緩著呼吸,猛捶著心口,竟是比任何一次毒發(fā)都疼痛難忍,幾乎喘不過氣來,扶著窗欞緩緩蹲下來,耳畔盡是兩人交談聲。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木門掩去的吱吱聲,伴隨著腳步,李成風面色凝重地出來,剛剛一番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依舊是油鹽不進。 不料剛出來,見到蜷縮在角落的林長纓,頓時怔住,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蹲下來問道: “夫……夫人,您怎么會在這?” 倏地,她一抬頭,瞧見她這模樣,李成風似乎也猜到了幾分。 “你,你都知道了?” 林長纓抓著他的手臂,啞聲道:“成風,快,快告訴我......” 說著,一時喉頭阻塞,竟是含糊不清,已經(jīng)泣不成聲,愣是沒有說下去。 李成風一怔,看來這次,終究是沈清辭失算了...... 回憶涌上,林長纓咽了下喉嚨,只覺干澀生疼,不知是屋里熱氣繚繞模糊了她的雙眼,還是別的什么。 她清了下嗓子,繼續(xù)幫他洗著頭發(fā),沉聲道:“還能因為什么,找你算賬,總不能這般稀里糊涂地走了,這又不是話本小說,難不成你還想還一別兩寬,各生歡你嗯唔......” 話還未說完,不料水聲漸起,沈清辭從水中伸出手來,按著她的脖頸拉下,隨即稍稍仰頭,吻住了她。 水滴四濺下,濕漉漉的手請輕捻著她的脖頸,水漬自喉嚨流至心口,沾濕了她的衣襟。 沒有昨晚那般干柴烈火的索取,只是啄著唇角,輕輕蹭著,對方的鼻息縈繞在側(cè),滲著藥香,其中夾雜著柴火的松木香,時不時迸濺的爆蕊聲,掩飾著漸重的呼吸和黏膩的水聲。 林長纓兩手撐在浴桶邊沿,不知過了多久,腿腳有點發(fā)軟,沈清辭這才舍得松了開來,眼尾稍紅,喉嚨微動。 “你我一別兩寬,又怎生得了歡喜。” 林長纓眸色一怔,帶了幾分審視,“虧你還知道,當時是誰說想和我相敬如賓,還想......” 說著,吻了下他耳后的痣,喃喃道: “和我耳鬢廝磨?!?/br> 沈清辭不由得倒吸口冷氣,她這都是從哪學的...... 本想趁勢伸手將她攬過來,不料被她一躲,案臺上的紅泥小火爐上傳來咕嚕咕嚕聲響,隨即聽她說道:“水開了,我去給你泡壺茶?!?/br> 幾乎落荒而逃,林長纓緩了口氣,連忙扇著風來緩解下這面頰的guntang,沒想到剛剛自己竟然那么大膽,思緒混亂下冷靜下來,她抿著唇,幸好他瞧不見如今她這樣子,否則真是丟死人了,忍不住小聲嗔道:“太胡鬧了?!?/br> 說罷,擦了下脖頸后的水漬,肩胛的衣裳已被暈染大半成墨花點綴。 奈何還是太低估了沈清辭,待她端著二人的茶過去,屋內(nèi)響起一句幽幽輕語。 “這藥草專去死血,生活血,你也進來泡一下吧!” “啊?” 忽地,林長纓止住了手邊動作,面色顯而易見地渡上一層紅,待會意過來,連忙說道: “不......不行!這不安全,很容易出事的,怎么樣也得等一下回屋里......” 說著說著,又回想之前在王府,偷偷瞄了幾眼那本書上的圖畫,好像各個場景都有,湢室浴桶、香玉軟塌、天然浴池,檀木座椅,就連馬上都有...... 不過她都是半閉著眼睛,微微瞇著翻了幾下,沒想到被沈清辭發(fā)現(xiàn)立刻沒收,二話不說地寫信,連書帶信地讓李成風送到公主府,她已經(jīng)預(yù)想到這小公主收到信后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奈何這說著一大竄,頓時把重點給弄歪了,沈清辭亦是面色松動,無奈道:“逗你的,晚上我會讓他們準備別的藥浴給你泡?!?/br> 說罷,強忍著笑,心下還有點可惜看不到林長纓說這話的神情,突然發(fā)現(xiàn)這么逗逗她也是挺好玩的。 “你!” 林長纓氣得不打一處來,本想好好教訓他一番。 正好藥童提來柴房燒的熱水,頭上的皂莢也得洗干凈,她只好先行記下,端了水來替他清洗。 手覆在他額頭上,擔心水會進到眼里,還不忘拿個墊子墊到他脖子上,喚道:“往后靠一下?!?/br> 沈清辭照做,只聽見緩緩水流從發(fā)絲流落,林長纓輕捻著發(fā)絲梳下來,還不忘幫他按壓著xue位。 木槿香四溢,與屋內(nèi)的藥草香混雜在一塊,只余落水緩緩澆灌,兩人也沒有多說話,水汽漫漫,竟讓人多了幾分倦意,閑適輕緩。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泡藥浴的時間過了,林長纓幫他洗完頭,以澡巾捻去發(fā)絲的水分,扶著他出來,只是擦身子這事還是由他自己來,沈清辭也沒再逗她。 林長纓幫他穿著衣裳,只是眼神瞄過背上舊傷,仍記掛在心里,這很明顯就是兒時被虐待所留下的,還有脖頸那處自刎,李成風對此事亦是一知半解的...... 不多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他喚人進來,原是李成風終于帶人采白蘇回來,還十分嫌棄地拂著衣袖,這身上全是那股白蘇味道。 李成風原以為是小藥童伺候著藥浴,不料掠過屏風,卻見林長纓正幫他穿著里衣,腰腹微露,兩人亦是不約而同地回眸看向他這邊。 “你!你們!”李成風扯了下嘴角,“難不成已經(jīng)......” 這二人說開了?阿寧身份被知曉了?怎么剛好是在他去采藥的時候? 林長纓連忙斂回神色,埋頭替他遮掩住,綁好結(jié)帶,搭上外袍讓他自己穿好,對李成風問道:“成風,什么事?” “哦......就是!”李成風嚇得轉(zhuǎn)過身來,生怕自己撞破什么,怎么夫人這臉紅得跟螃蟹似的,不會殿下又欺負夫人了...... 思及此,連聲說道:“殿下,夫人,就是......師父到了?!?/br> 溫君玨? 二人一怔,怎么突然這時候就來了...... 第119章 往事“看來這是要親上加親的節(jié)奏?。 ?/br> 閣樓花廳處,眾人聚到一塊,李成風和蕭雪燃正在旁說著悄悄話,這幾日蕭申晨在山莊里被她照料著,奈何這山莊里的師兄都說他并無大礙,只是昏迷過去,亦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林長纓也大致了解他們二人在外的這般奇遇,如今溫君玨正替沈清辭診脈,她捻著衣袖,終是心里著急,打量著他的神色,又不敢打擾。 沈清辭稍顯心虛,問道:“師父,怎么這個時候有空來江南?” 溫君玨飲了口茶,嘆道:“來看看是不是要給這作死的小子收尸,或者是直接燒點紙錢!”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怔住了,這溫太醫(yī)說話果然都是這樣不打緊的,引得林長纓小聲嗔道:“溫太醫(yī)!” 只是話音剛落,就被沈清辭拉住了手,她也只好壓下火氣,稍稍頷首。 溫君玨冷哼一聲,忍不住上下來回打量著二人,畢竟是過來人再清楚不過發(fā)生什么事,更何況這把脈亦是察覺一二。 “縱欲不節(jié)本是大忌,現(xiàn)在的小子還真是會作死......” 倏地,當事人再清楚不過所說何事,林長纓和沈清辭會意過來,有點臉上掛不住,下意識地輕咳幾聲以掩飾尷尬,看向別處。 奈何這幾個小的偏生處子之心,在耳旁竊竊私語起來。 蕭雪燃在他耳邊小聲問道:“縱欲不節(jié)什么意思?也是你們醫(yī)家專業(yè)用語?” 李成風連搖著頭,微彎著腰,說道:“我也不知道,更何況我這都是皮毛,殿下和師父才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 兩人的交頭接耳被其余三人看在眼里,林長纓不由得揉了揉額角,喚道:“你們兩個!” “在!”一聲令下,嚇得他們正襟危站。 “你們先出去。” 兩人只好乖乖應(yīng)了聲,耷拉著腦袋出去,還不忘打鬧一番,似乎非得弄清楚其中意思。 不多時,小藥童在門外有事來報,得令走進來,說道:“莊主,老莊主,蕭申晨先生醒了,只是看上去有點奇怪,需要您去看一下?!?/br> “你說誰!” 未等蕭雪燃應(yīng)聲,溫君玨一骨碌起身,眸光盡碎。 “你剛剛說誰?蕭......蕭申晨?” 蕭雪燃稍愣,訥訥應(yīng)道:“他是我爹呀!” 一時間,屋內(nèi)幾人面面相覷,眼觀鼻,鼻觀心,饒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 閣樓廂房內(nèi),眾人圍在床榻前,溫君玨正替蕭申晨把著脈,訥訥盯著他的面容,亦是不敢相信,隨即以施針扎進四會xue位。 蕭雪燃探著頭,不由得咽了下喉嚨,搓著手頗為著急,待他起身,連忙問道: “溫太醫(yī),我爹怎么樣了?” 林長纓強忍著笑,還真是少有的見她這般恭順,被沈清辭掐了下掌心rou,這才面色不顯。 蕭申晨自醒來后只是睜眼扎眼,卻是絲毫沒有動靜,手腳好像也不能動一樣,引得看護他的藥童和師兄都束手無策,恰好溫君玨前來,只聽他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