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又掉馬甲了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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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長纓眉眼微挑,捻在手心,帶著些許試探的意味,“這不是大相國寺的平安福嗎?清辭不是......都不信這些東西的。” 難怪前幾天突然要出去一趟,原來是去跑到大相國寺里了。 沈清辭佯裝收拾著銅鏡下的箱柜,垂下眼眸,沉聲道:“關(guān)于你的,不得不信?!?/br> “嗯?”林長纓一愣,似乎未想過他竟是如此作答。 “好了,有總比沒有好,那個臭和尚給的,快點收好。” 沈清辭總受不了她這般審視,連聲說著,趕緊將它放進林長纓的內(nèi)襯里,貼近心口之處。 “好好好......”林長纓無奈應(yīng)著,拍了拍心口,“謝謝你,清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是軍師,不像以前要上戰(zhàn)場,不會有生命危險的?!?/br> 林長纓不慌不忙地說著,雖然調(diào)查黑市比這更為驚險的。 “哦......”沈清辭轉(zhuǎn)眸,上下打量著她,“那你身上這件披風外衣怎么回事?” 林長纓一怔,低眸看著,身上絳紫披風為直領(lǐng)對襟,頸部系帶,大約有二長袖,這是她以前所用北漠所用披風,不知為何,今日就讓蕭雪燃幫她找出來了。 正所謂馬革裹尸,臨到陣前,誰也不知能不能活著回去,說不定身上的披風就是拿來裹自己尸體的,好歹不用死得那么難看,如今她大夏天的披著這披風,也自是惹沈清辭懷疑。 她撓了撓頭,苦笑道:“沒什么,城外風大,路途遙遠,自然要有備無患嘛。” 沈清辭沒有再說什么,沉沉應(yīng)了聲,準備好手上的螺子黛。 “來,幫你畫眉,別亂動?!?/br> 說著,手抵著她的下巴,替她比對著眉心,以指腹輕輕滑過。 林長纓微張著嘴,似是驚訝,“你還會畫眉?” “嗯......” 沈清辭無奈應(yīng)了聲,這傻姑娘不知道的還很多...... 奈何林長纓的想法似是總與他有偏差,甚至還語出驚人死不休。 “清辭不會幫別的女子畫過才會的吧?” “你!” 沈清辭氣得不打一處來,只覺眼尾微顫,捏了下她的臉,“笨蛋,瞎想什么?閉眼,別東看西看的?!?/br> “哦......” 林長纓揉著面頰,忍不住癟了癟嘴,只好應(yīng)著他的吩咐,乖乖閉眼。 窗外熹微日光撒入,似是浮塵涌動,在空中打了個旋幽幽游蕩著,于這夏日多了,蒸發(fā)著清晨的露珠,多了幾分熱。 沈清辭微瞇著眼,僅是瞬間,似是熹微為她的眉眼染上一抹亮色,朦朧中,逐漸瞧不清眼前的事物,化為虛影,他連忙甩著頭,極力清醒過來,這才逐漸回過神來,看得清楚。 難不成下一步就要看不見了嗎...... “清辭?” 眼前人低低喚了聲,也不敢睜眼,手攥緊著,搭在膝蓋上,乖乖坐在原位,一動也不敢動。 倏地,沈清辭眸光盡碎,多是恍然,未及細想,他攬著林長纓的脖頸過來,吻了上去。 林長纓頓時瞪大眼睛,只覺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樣,他吻得很深,唇齒交纏間,他輕撫著她的耳垂。 這害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可也極力配合回應(yīng)著他,手覆在他的肩上,闔眼過去,細細摩挲著嘴角,只覺熟悉的藥香撲面而來,竟讓她有些恍神。 不多時,屋內(nèi)只余黏膩的水聲和幽幽輕哼,與庭院外竹筒敲著青石的滴答聲相得益彰,引得落在窗格上的喜鵲愣在原處,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何為。 忽地,門外傳來“咚咚”敲門聲。 林長纓一怔,想要放開他,不料松開之際,沈清辭又咬著她的下嘴唇索取一番。 “嗯唔......” 林長纓掐了下他的腰這才肯松開,小聲嗔道: “別鬧,他們來了?!?/br> 沈清辭眸光微亮,溫和地看著她,柔聲道:“好?!?/br> 隨即林長纓下意識地眼神瞥向別處,沈清辭倒是表面鎮(zhèn)定得很,似是注意到什么,替她擦拭著嘴角,喚道:“進來?!?/br> 侍女按王嬸的吩咐送來早膳,不料進門之時,一看到林長纓,頓時嚇得往后退,顫聲道:“夫......夫人!你......你的眉毛!” 沈清辭深覺不妙,推著輪椅想要逃離此地。 “眉毛?” 林長纓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低頭看了下銅鏡。 “這!” 這眉毛就和門神關(guān)老爺似的,可謂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清辭!” “長纓你聽我解釋,這是第一次,以后會畫好的......” “還愣著干嘛,趕緊端盆水來,然后給夫人重新畫過,等一下還要用膳呢!” 一時間,屋內(nèi)紛亂肆擾,窗格上的喜鵲忍不住掩唇打了個哈欠,帶著些許鄙夷看著這一切。 用完早膳,差不多就到了到城門外集合的時辰,王府眾人到了門口相送,蕭雪燃亦是熟門熟路,這十幾年來都幫她收拾行裝,如今居然能再次啟程,自然是興奮得很,基本都把東西備齊了,就連水青先生吩咐過的藥和針灸也準備好了。 一路和李成風走在回廊,打算去門口,她瞥了一眼,忍不住問道:“誒!傻子,我都要走了,起碼得好幾個月回來,你就沒什么要說的。” 這段時間她覺著非常奇怪,以李成風婆婆mama的性子肯定是會給她準備很多東西和叮囑,可怎么什么也沒有,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李成風一笑,圓咕隆咚的杏眼越發(fā)明亮,喃喃道:“因為......” 因為我也要去啊...... “什么?”蕭雪燃湊近一問,怎么說話只說一半。 李成風嚇得往后一仰,連忙擺手道:“沒......沒......沒什么,雪燃這么厲害,肯定不用我擔心?!?/br> “嗯?” 蕭雪燃眉眼一挑,撫著下巴沉思,這家伙一緊張就結(jié)巴,難不成是有什么瞞著。 思及此,二人已到了王府門口,長街來往皆是城中百姓要去城樓看出征,許多孩子興高采烈地手拉著手,想要一睹烈馬軍隊風采。 林長纓推著沈清辭到門口,王嬸和李叔也像個老小孩般絮絮叨叨地叮囑了很多,若不是她們二人只身騎馬去,還說不定要塞一馬車吃的用的給她們。 林長纓先前就打點好了林家諸事,林老太君自知攔不住她,也知放手默認她去做,可也微不可見地擔心,每日來往佛堂燒香祈福都比往日多了許多。 不多時,城樓外號角響起,到了要走的時辰。 林長纓俯身抱住沈清辭,喃喃道:“老規(guī)矩,走之前抱一下?!?/br> 沈清辭輕點著頭,拍了拍她的肩。 “你要記著我寫下的每日要做的療愈訓練,我也叮囑了王嬸要看著你吃藥,這次我會盡快解決江南的事,早點回來,說不定等我回來你就能走了......” 她終是忍不住嘮叨,把之前說過的又說了一遍。 眾人相視一笑,就連侍女也跟著看好戲似的。 二人松開之際,沈清辭原以為這就行了,沒想到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林長纓在他眼尾親了一口,他愣是沒反應(yīng)過來。 蕭雪燃忍不住白了一眼,轉(zhuǎn)過身去,著實沒眼看...... 其余王嬸他們早已習以為常,強忍著不笑出聲來。 林長纓以手撫著他眼尾的痣,似乎有些得意,柔聲道:“等會兒城樓上人很多,你就不要去了?!?/br> 沈清辭“嗯”了一聲,頗為無奈,看來她可真會記仇...... 七月流火之際,遠遠聽到了鐵騎錚錚震聾欲耳之聲,斜陽高照,烈日余暉,映襯著銀甲爍爍流光,隱隱含著肅殺之氣。 此次借以整肅軍隊,恰好亦是前段日子袁老將軍訓練要交予江南軍隊,如今打著援兵的旗號,借機前往江南,亦可重振士氣。 抬眼望去,領(lǐng)頭的是沈懷松,一見璟帝立于城墻之上,伴隨著一聲令下,眾將下馬參拜,聲勢浩蕩,可撼山河,引得前來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喝彩,為其歡呼。 鳴鐘敲響,稟告天地宗廟社稷,直達天聽,保佑我大梁將士凱旋而歸,肅清倭人,還一個河清海晏。 厲喝聲起,璟帝手捧酒杯,太監(jiān)宮女為眾將士斟酒,清酒落盞,一杯飲盡,摔杯鼓舞士氣。 送征就此結(jié)束,待璟帝走后,大家也算是緩了口氣,有些趴在城墻上的孩子還會和年輕的小將士揮手歡呼,期待他們凱旋而歸,他們亦是回禮,只是大多都會再看看家人最后一面。 林長纓不由得倒吸口冷氣,這清酒也著實夠辣,幸虧沈清辭此前替她準備了解酒的藥服下,否則今天真得倒在這了。 思及此,她看向旁邊的蕭雪燃,正揉著右眼眼皮。 “怎么了,昨晚沒睡好?” 蕭雪燃搖了搖頭,繼續(xù)揉著,“我也不知道,這一個月來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可最近也沒有破財??!不會是比破財更糟糕的事吧.....” “呸呸呸!這可是你說的,霉運一說就來了,趕緊把它趕走。” 林長纓拎著她的手敲了下木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蕭雪燃聳了聳肩,想來是自己多慮了,不料余光一瞥,于城墻上似乎看到了什么。 “小姐,您快看上面?!?/br> “上面?。俊?/br> 她抬頭一看,人潮洶涌的城墻上,李成風正揮臂大幅度地向她們招手,似乎想引起注意,只是動作有點滑稽,旁邊的自是沈清辭。 林長纓一怔,怎么那么多人還上去...... 兩人對視相望,沈清辭一笑,林長纓終是無奈,亦是毫不掩飾,朝他揮手,日光熹微下,映得她手腕上的飄花玉鐲更為晶瑩剔透,散著點點微光。 在場將士多是袁老將軍嫡系,自是認得林長纓,看到她這般直接不掩飾,不由得微驚,就連有些城中百姓也注意到了,僅此一瞬,揭破了兩人在民間被傳不合甚至心懷怨懟的謠言,忍不住紛紛議論起來。 在旁的沈懷松瞧著這一幕,終是眸光暗淡下來,忍不住攥緊了韁繩,坐騎尋南枝似是察覺到了什么,輕輕低喝一聲。 他回過神來,一手揮下,號角聲起,兵馬正式出征,聲勢浩大,沙土飛揚。 見著他們離城墻越來越遠,及至小小的螞蟻大小,城墻上的百姓也紛紛回家,如往常般奔波勞作生活,人群漸散,沈清辭和李成風還在原地。 “殿下,我還以為您會想辦法極力阻止朝中大臣,就因為他們才推夫人出來來完成這個任務(wù)的?!?/br> “阻止反對有什么用,走私昆吾石一事關(guān)乎國家存亡,她也的確是目前最合適的人選,要是派出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文官,要么被暗中做掉,要么與其勾結(jié),著實難辦得很,更何況......她本來就鐵了心的要回趟江南。” 李成風只好聳了聳肩,從懷中掏出羊皮地圖交給他,“按著您之前的吩咐,都在江南各地做好了部署,就等著蔡全成上鉤,不過殿下就不怕,他們會提前在半路對夫人下手?” 沈清辭在地圖上做了些標記,聽到他這么問,將地圖收好,沉聲道:“無妨,她有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