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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馬甲了 第71節(jié)

    “祭拜!誰會(huì)在這祭拜?”

    林長纓微蹙著眉眼,神色凝重,“應(yīng)該問,為什么還能有人來祭拜?”

    “啊......”蕭雪燃扯了扯嘴角,寒風(fēng)吹過,不知為什么竟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走吧!我們進(jìn)去看看!”

    不知為何,林長纓卻是有點(diǎn)興奮起來,蕭雪燃連忙跟在身后。

    “小姐,您等一下?!?/br>
    二人推開破爛不堪的蟲蛀木門,進(jìn)到房內(nèi),殊不知,疾風(fēng)而過,引得草叢沙沙作響,窸窸窣窣地,有人踩過草叢。

    林長纓持著火折子,幸好先前準(zhǔn)備了蠟燭,在四周點(diǎn)了起來,趕跑了原本駐扎在此的小動(dòng)物,頓時(shí)亮堂起來。

    “雪燃,我們不要找那些已經(jīng)經(jīng)年累月的,要找些痕跡是最近的?!?/br>
    “最近的?”

    蕭雪燃一臉不可思議,在老宅找最近的痕跡?

    林長纓借著燭臺(tái)看著博古架,鋪上厚厚的灰塵,沒有絲毫異動(dòng),看樣子這里近來沒有人動(dòng)過。

    思及此,她抬頭往的上面看,放近燭臺(tái),微不可見地,箱柜邊緣似有錯(cuò)落未能銜接的痕跡,縫隙并未有灰塵。

    難不成最近被人動(dòng)過?

    “雪燃,替我拿著這燭臺(tái)。”

    蕭雪燃應(yīng)聲而來,舉著燭臺(tái),林長纓踩在椅子上將箱柜拉開,發(fā)現(xiàn)一副卷軸和一本書,以指腹擦著,觸覺沒有灰塵,看來是新的。

    “看來找到了。”她將東西拿下來。

    “為何要找最新最近的痕跡。”

    “自上次大相國寺后,我總感覺,有人在指引著我,尋找當(dāng)年的真相,既是如此,老宅肯定會(huì)有新的線索。”

    蕭雪燃訥訥應(yīng)著,似乎還有些不懂。

    奈何二人不知,于書柜后,沈清辭注視著這一切,盯著書和卷軸,心下疑惑。

    上次影衛(wèi)全方面的搜查都沒發(fā)現(xiàn)這些,是什么時(shí)候......

    思及此,他的眸色更深,轉(zhuǎn)而看向她們二人。

    畫卷展開,借著燭火掩映,是一幅人像畫,畫中人物是兩位女子,身著華貴眼里衣裳,頭戴金釵貴簪,芙蓉面,桃花眼,琉璃目,鼻梁高挺,眼窩深邃,最特別之處,是她們琥珀色的眸子,令人流連忘返,可見是不可多得的兩位傾國傾城之美人。

    蕭雪燃嘴角微顫,“這兩人!怎么長得一模一樣!”

    隨即她借著燭臺(tái)往上看,畫的側(cè)邊寫著幾行字,她喃喃念道:“梨安公主,梨和公主,我朝的公主不是只有一位宜靜公主嗎?怎么......”

    “這是前朝大周皇帝的公主?!?/br>
    “前!前朝!這里怎么會(huì)有前朝公主的畫像!”

    林長纓蹙起眉頭,翻開那本書,這是本軼事雜錄,記載著上京的風(fēng)聞趣事,這本似乎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的了,她隨意翻閱著,似有幾頁被折起一角,待看清上面內(nèi)容,不由得一愣。

    蕭雪燃湊過來看,念道:“前朝大周戰(zhàn)勝北漠,北漠被迫派加萊公主和親,嫁予大周皇帝加封貴妃,隨后不久,生下一對雙生女,取名為梨安和梨平,再到后來大周大勢所趨,二位公主于皇宮兵亂大火中失蹤,不見其蹤跡!”

    梨安!梨平!

    沈清辭一怔,他現(xiàn)在才知,當(dāng)年加萊公主生下的竟是一對雙生女!

    林長纓腦中思緒微亂,翻閱著書,難不成這還和前朝有關(guān)......

    倏地,隆咚一聲,似有什么從書頁中掉下來。

    她拾起來打量著,這是!江南最近新采的磁石!

    落到此處,她嘴角微揚(yáng),將其緊攥在手中,“雪燃,看來真是有始有終,最后還是要到江南這老地方徹底解決。”

    “?。俊?/br>
    蕭雪燃不解其意,倏地,余光一瞥,似乎瞧見有影子稍動(dòng)。

    “誰!”

    林長纓一聲厲喝,將木桌一腳踢過去,順勢拔出蕭雪燃的劍,塵土渲染間,惹得她連連打噴嚏。

    沈清辭反應(yīng)過來,抽出軟劍一劍劈開木桌,不料塵泥中微亮,只見林長纓提劍刺來,他反手以劍抵擋,借著軟劍微彎,一挑向后躲開,跳到書柜上。

    軟劍?

    林長纓微怔,難不成是上次在大相國寺的那位義士。

    心下一橫,勢必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林長纓一手挽著劍花,足底一點(diǎn),在狹窄的房內(nèi),與他比上十幾個(gè)來回,刀光劍影中,拂過二人面容,劍體依稀倒映著,伴隨著金石恍珰聲,擦出火星迸濺,直刺耳膜。

    她步步緊逼,隨即橫劍一劈,以劍格阻擋,厲聲道:“閣下為何出現(xiàn)在此處,如今又不使出全力?!?/br>
    話音剛落,老宅外似是傳來什么異動(dòng),伴隨著鑼鼓聲響,巡防營的士兵注意到里面的打斗聲,連聲喊著人進(jìn)去。

    二人心生不妙,林長纓心下一橫,以劍逼退,伸手想去掀開他的蒙面,不料被他轉(zhuǎn)身躲過。

    待她欲追上之時(shí),沒想到廢墟中忽然蹦出一只老鼠,她躲閃未及,腳下不慎踩到什么圓溜溜的東西,身體幾乎往后傾,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手腕一緊,原是此人抓住了她。

    林長纓凝眉一緊,立刻起身,反手用劍挑開蒙面,奈何他反應(yīng)極快,只撕破一角,便被他以輕功直接翻窗而逃。

    蕭雪燃聞著鼻煙壺許久才緩過神來,帶上這卷軸和書,連聲道:“不好,小姐,我們先走,他們要來了?!?/br>
    雖是心中不愿,可也只好先行撤退。

    回到王府前,林長纓和蕭雪燃商討著今晚之行,隨后讓她先行保管著卷軸和書,自己帶著今日的疑惑,回到了北棠廂。

    依舊是躡手躡腳地進(jìn)到房內(nèi),在掀開床幃時(shí),沈清辭依舊是睡得好好的,平躺在床上。

    她緩了口氣,不過察覺到自己剛剛出去了還是換身里衣比較好,便輕手輕腳地在樟木箱里翻著衣裳。

    沈清辭瞳仁微動(dòng),明明回來了怎么還不到床上來。

    隨即掀開一縷床幃,想看看她在干什么,不料映入眼簾的卻是在木施旁,林長纓半裸著后背在換衣裳,就這一眼嚇得他拉上床幃,緊閉著雙眼當(dāng)作在睡覺,奈何微不可見地,呼吸逐漸沉重。

    不多時(shí),林長纓掀開床幃,探頭進(jìn)來,小心翼翼地踩著床板,跨過他身子睡在他旁邊,不由得長舒一氣,回想今夜之行,心中總是沒來由的擔(dān)憂。

    江南磁石最近的確在大梁境內(nèi)開采,同時(shí)也引得東瀛忌憚,甚至有些刀尖上賺錢的人還將其流入黑市。

    可這又和前朝公主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回想到卷軸上的那雙眼睛。

    她訥訥地看向枕邊人,有北漠血統(tǒng)的人難不成都是如此......

    思及此,她不由得長嘆一聲,翻來覆去的,饒是這香料再能引人入睡,也敵不過她雜亂的思緒。

    忽地,沈清辭翻身抱著她。

    林長纓一怔,小聲問道:“我吵醒你了嗎?”

    沈清辭緩緩睜眼,“沒有,怎么還不睡?”

    她沒有作答,只是往他懷里蹭了蹭,聞著熟悉的藥香,喃喃道:“沒什么,只是有些煩心事?!?/br>
    沈清辭環(huán)抱著她,心里知道她所憂何事,可既然不告訴他,意在不想讓他憂慮,也只好拍著她的肩,柔聲道:“快睡吧!別想太多,明天的事明天再想,總會(huì)解決的。”

    林長纓一笑,長舒一氣,“好,聽你的,我睡覺?!?/br>
    說罷,又抱緊幾分,閉眼睡過去。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林長纓鼻息平穩(wěn),沈清辭知她睡著了,拂過她鬢間的碎發(fā),將她的手放到被窩里,捻好被角。

    回想今晚之事,他的眸色漸深,如今換他睡不著了。

    梨安和梨平......

    第87章 草莓頸邊留下淺淺的緋紅(三更)……

    此事過后,二人皆對此耿耿于懷,思索著下一步對策。

    清晨時(shí)分,按著王嬸的吩咐,侍女來為他們布好早膳和沏茶,穿衣梳洗一事還是林長纓還是不太習(xí)慣旁人伺候也就親自cao持,她幫沈清辭穿好衣服后去洗臉,不料,在洗著臉時(shí),注意到他使勁揉了揉右肩和手,還按壓著后脖頸。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還是哪里壓著呢?”

    說著,遞給他熱手帕,也幫她揉著肩。

    沈清辭幽幽嘆道:“沒什么,這段時(shí)間也習(xí)慣了?!?/br>
    這段時(shí)間!

    林長纓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輕咳了幾聲,蹭了下鼻尖,頗為心虛。

    沈清辭見她這樣,忍不住一笑,將她輕輕抱過來,像平時(shí)般坐到他的腿上。

    “別鬧,她們還在。”林長纓打了一下他的手,想要掙脫開來。

    沈清辭怕她摔著,扶著背坐好,“無妨,她們有眼力見就下去了?!?/br>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合上的聲音,

    見她們走后,林長纓也放松下來,手搭在她肩上,室內(nèi)只余氤氳著粥和小菜的香味,倒是勾起她的食欲,是熟悉的清炒木耳和粟米百合粥的味道。

    “有件事我想問一下?!?/br>
    沈清辭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

    “嗯?”

    “之前回門探望祖母的時(shí)候我記得身邊是有個(gè)戴面具的小侍衛(wèi),前段時(shí)間回林家怎么好像沒見她在?!?/br>
    “你說無恙?”林長纓反應(yīng)過來,“因?yàn)樗龔男〉酱蠖紟妥婺概c母族王氏來往聯(lián)絡(luò),畢竟有些信不適合送到驛站查閱,所以經(jīng)常不在府里也正常,哪像雪燃那樣調(diào)皮搗蛋,小時(shí)候叫她們送封信,結(jié)果拉著無恙玩了好幾天才回來,不過怎么突然這么問?”

    “沒什么,只是看她的身形和口音不太像北方人氏,覺著有些意外?!?/br>
    林長纓眉眼微挑,思索其中,“你這么說好像是有點(diǎn)奇怪,我記得祖母說過她還是嬰兒時(shí)被人遺棄到府門口,襁褓縫著津門字樣,都以為她是津門人,不過說不定是像我,母親是南方人也有可能的,至于說話,是因?yàn)槟菆龃蠡鸨粺焼軌牧撕韲?,臉又受了傷,她就干脆很少說話了。”

    沈清辭沉聲應(yīng)著,沒再多問,反而倒是提醒了林長纓,前段時(shí)間林無恙來信過給林老太君,想要過了今年中秋就離開林府一段時(shí)日,去外面看看。

    只是她一人在外,又不善與人說話,從小一塊長大的情分,自是心中為她憂慮。

    沈清辭見她這般肅然,往她頸邊吻了一下。

    “你!”

    林長纓被嚇得措手不及,不料他還輕咬了一下,她頓時(shí)全身的汗毛豎起,腳趾蜷縮著,只覺著酥麻刺痛漫上,下意識(shí)地緊攥著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