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狗卷的幼馴染他又活了、[綜武俠]那個專和反派交朋友的劍客、[綜漫]病系男子圖鑒、[韓娛]女A的品格[娛樂圈]、女主不肯放過我[快穿]、[綜漫]好心的木之本君、穿成反派的心尖寵、末世之抱緊重生哥哥的大腿(骨科 1v1))、夫君又掉馬甲了、大唐秘史之我是李建成
陶樂思雖然這么說,但她對烏利爾的話仍然存疑。 按照烏利爾的說法,索莎娜殺了人喝了血也就作罷,為什么死者都是血流遍地?她還要把赫卡忒的標志畫到顯眼的位置?陶樂思覺得這種行為有點類似于武松血濺鴛鴦樓之后,在墻上寫“殺人者打虎武松也”,有點……奇怪。 索莎娜需要血,根據(jù)報紙報道和烏利爾的說法綜合研判,兇殺現(xiàn)場最不缺的就是血。兇手根本就不是為了這些祭品的鮮血而來。 “可是我剛才見到了索莎娜的神使,那個狼人,”希爾達說,“在你離開之后,我聽到你在走廊里呼喚我的名字,于是我走出了房間,順著聲音一直走到這里。這時我發(fā)現(xiàn),那個狼人的臉就在玻璃后面。你知道,我認識這個狼人,所以當時我并沒有非常害怕,只是覺得意外——我走過去,發(fā)現(xiàn)它的臉色發(fā)黑,像中了毒一樣。這時候它看到了我,對我說話。” 陶樂思嚇了一跳。想不到在她和烏利爾交談并且琢磨暴打烏利爾的時候,索莎娜竟然也蒞臨此處。幸虧她沒有傷害希爾達,不然陶樂思可能會當場讓她見識一下什么叫社會主義塑料姐妹情。 “它說了什么?”陶樂思問。 “它說,救救索莎娜。”希爾達手中的煙吸完了,她將煙頭在煙灰缸中摁滅,正準備再拿出來一支煙的時候,陶樂思握住了她的手,將煙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br> 希爾達垂頭望著陶樂思,那表情就好像是她們還在學校里的時候,陶樂思告訴她“我期末考試的選曲打算選擇肖邦”一樣。 “你要回去嗎?”希爾達問。 陶樂思沉默了一下,她說:“對不起。” 希爾達挑起一邊眉毛:“為什么要道歉,桃樂絲?” “我想要帶你出來,是為了逃避那個鬼地方那種氣氛,還有英格麗……可是我們現(xiàn)在又要回去了。” “天啊,桃樂絲,不要道歉,你不需要道歉,”希爾達把煙灰缸放在窗臺上,快步走上前捧起了陶樂思的臉,“你是我的神,我樂意聽從你的安排,無論何時,無論怎樣?!?/br> 陶樂思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向遠方張望。鎮(zhèn)子上的燈火稀稀拉拉的,像是在漆黑的天幕中點綴的幾顆星。 希爾達被她打發(fā)回房間收拾行李了,她打算現(xiàn)在就出發(fā)。但是現(xiàn)在,她卻覺得被一種前所未有的煩躁和疲憊所席卷。 她從希爾達手中奪下來的香煙還在她的手里,她拿著賓館里的火柴將香煙點著,放在唇邊,吸了一口。 上一次抽煙,她差點咳成一個艾斯比;但是這一回,她感覺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她的神使,那條大蛇正在附近的黑暗之中逡巡,尋找著索莎娜的狼人的蹤跡。 狼人倒是沒有找到,大蛇鉆入旅館老板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傍晚她們?nèi)胱r還好好的旅館老板倒在地板上,已經(jīng)成為了一具蒼白的尸體,血液全部消失殆盡。 陶樂思猜測,這應(yīng)該是索莎娜的神使狼人順手為之的。 不管怎么說,索莎娜殺人的風格正是如此,目的明確,直奔主題,并非為了制造恐怖,也不會刻意遮掩什么,仿佛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真神,只為滿足自己,而對于人類沒有絲毫憐憫。 那么,既然索莎娜的神使在這里,她本人又會在哪里?為什么她又要神使向希爾達傳遞“救救我”? 陶樂思意識到小鎮(zhèn)上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種事情要比她和烏利爾所設(shè)想的都更要復雜。想不到她開車都已經(jīng)跑到了邊境,還要必須面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幾分鐘之后,她堪堪吸完了一支煙,同時感到抽煙的滋味或許并沒有那么難以接受,她以后說不定也會和希爾達一樣成為煙不離手的大煙槍。這時,希爾達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李,來到走廊里催促她。 “我們走吧?!碧諛匪紝⑾銦熢诓A习礈?。她覺得她們最好在旅館老板的尸體被別人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以免碰上不必要的麻煩。 希爾達穿著大衣,提著箱子站在房間門口,遠遠地望向她,她看到了陶樂思正在抽煙,她什么都沒有說,她的臉隱藏在燈光所照不到的昏暗之中,陶樂思無法看到她的表情。 “我開車的時候,你可以睡覺,你需要休息,夫人?!碧諛匪颊f,她發(fā)動了汽車,在公路上來了一個漂亮的轉(zhuǎn)彎,向北邊的方向行駛。 “不,你一個在夜里開車太累了。”希爾達說。 “我是神,我不僅不會累,而且我還能夠超越時間和空間?!碧諛匪夹ζ饋恚龘u下了一點窗戶,頭發(fā)在又濕又冷的風中飛舞著。她開車的速度很快,所有的風景在夜間沉默,又快速地向身后退去。 其實,這幾天雖然陶樂思一直在開車,但是她并沒有開出去多遠,她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希爾達調(diào)情,還有炫耀她的那些特技。 她忽然覺得自己其實連談戀愛都非常幼稚。幸虧對方是希爾達,一個即使年逾四十也純粹如水晶的女人,如果是英格麗,她應(yīng)該會被嘲笑得當場自裁。 希爾達顯然是不想就這樣在副駕駛座上睡大覺,她試圖和陶樂思閑聊,但陶樂思陷入了“我談戀愛很幼稚”“我連私奔都無法成功”和“小鎮(zhèn)上的事情如果不能搞定,麻煩肯定接踵而至”的低落情緒之中,很少會回應(yīng)她的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