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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坂田銀時還是一個極其缺乏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三觀也未形成的小野獸。 看著男孩狼吞虎咽的可憐樣子,再對比自己從出生以來的衣食無憂,一枝一瞬間覺得命運可真是一個自私的裁決者。 “喂,歐巴桑!你叫什么?”思緒被突然開口說話的男孩拉回。聽到了他的稱呼,一枝皮笑rou不笑: “不是歐巴桑是jiejie。我是一枝讀秀,你呢?” 小天然卷咋咋嘴,一臉嫌棄地抱怨:“這什么爛名字?!?/br> 然后頗為不習(xí)慣地別過頭,超小聲地來了一句:“銀時,坂田銀時?!?/br> 少女把左手彎成喇叭狀放在耳前,她故意拉長聲音:“你——說——什——么?” “坂田銀時!”似乎是惱羞成怒了,男孩的聲音陡然變大。 一枝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對方控訴的眼神下使勁搓了搓他那顆蓬松的頭。 “趕緊吃,吃完了要么做數(shù)學(xué)題要么洗澡睡覺。你選哪一個?我建議前者哦?!?/br> 少女瞇起眼睛,帶著微妙的笑意緩緩湊近男孩。果不其然,在感受到她身上隱隱散發(fā)的危險氣息后,小天然卷一臉驚恐: “我馬上就去洗澡睡覺!”說完,踉踉蹌蹌地跑向了后房。隱隱約約還有“明明就是老阿姨嘛,真是小氣”的抱怨聲傳出來。 背景板太宰治不厚道地笑出了聲:“一枝可真是有趣呢?!?/br> 順帶一提,這么一兩個小時的相處,一枝對這位大號宰的好感升高了不少。與港黑那只小作精相比,他更加成熟穩(wěn)重、至少不會隨時隨地地搞事情來煩人。 瞧瞧,真是自己比自己,氣死人! 不過,此時兩人終于能夠坐下來好好談?wù)劻恕?/br> 對方喝著旅館提供的苦茶,好整以暇地看著有些猶豫的少女。 他推了推擺放在面前的小茶杯,開口道:“嘗嘗這個吧,是很獨特的苦茶?!?/br> 少女點點頭,在男人的視線下抿了幾小口后露出了嘔吐邊緣的表情,“不行,太苦了?!彼s緊把這杯茶擺在了桌上離自己最遠(yuǎn)的地方。 太宰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枝想問什么嗎?” “既然不是未來,那么就是平行世界?”她最終還是先問出了這個問題。 黑茶色頭發(fā)的男人點點頭:“真不愧是一枝。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呢?!?/br> 他又說:“你沒有戴那支金色發(fā)夾,是那邊的“我”惹你生氣了嗎?” 說完,他掃了一眼少女沒有佩戴任何發(fā)飾的烏黑秀發(fā)。 一枝愣了愣,似是沒想到他會注意到這個,反應(yīng)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說完,太宰頓了頓, “真是一個過分的混蛋啊。”這句批評簡直毫不留情。 自己罵自己可還行? 看著面前動作優(yōu)雅、把木凳坐出了王座之感的男人,一枝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讓這個首領(lǐng)宰來檢查檢查發(fā)夾里面的竊聽器、追蹤儀有沒有清理干凈不就正合適嗎!感覺自己是個天才的一枝果斷掏出包里的發(fā)夾放在了桌上,她擲地有聲: “拜托你了!看看里面還有沒有不明物體!” 對于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男人有一瞬間的怔愣。半晌他了然地笑了笑, “不管是哪一個我,有些時候是真的預(yù)測不了一枝的cao作呢?!?/br> 說話間,他拿起了發(fā)夾,手上一頓cao作猛如虎。一枝好奇地看著男人快速而熟練的動作,那手法之叫一個專業(yè)。 不一會兒,他就把重新裝好的發(fā)夾遞還給了少女。 “怎么樣?” 太宰搖了搖頭:“沒有了。” 聞言,一枝還有些奇怪:“這小黑泥精這回這么老實?” 向首領(lǐng)宰道謝后,她看了看對方憔悴無比、仿佛很久沒有睡過安穩(wěn)覺的蒼白面色,忍不住催促道: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把!你快去睡一會!” 察覺到了少女眼中的關(guān)心,太宰乖巧地點了點頭,聽話地走向了硬板床。 他輕聲說:“晚安?!?/br> “晚安?!?/br> —————— 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后,可能是過度使用異能的原因,一枝的精神極度虛弱,幾乎是沾上床板就睡著了。但是她卻感覺頭有一些不正常的昏沉。不是因為疲憊,而是像被注射了麻藥一樣、意識開始逐漸迷糊。 半夜在迷迷糊糊間,她好像感覺到了一只有些冰冷的手正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帶著弄弄的眷戀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還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在說:“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br> 是錯覺嗎? 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一枝是被刺眼的陽光和堅硬冰冷的觸感所喚醒的。 “出現(xiàn)了出現(xiàn)了!一枝小姐在這里!” 昏昏沉沉間,她的周圍似乎變得很嘈雜。還有幾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里,應(yīng)該是是來自平常小黑泥精手下比較活躍的工具人。 [大腦還是非常沉重,這次異能發(fā)動后的副作用怎么這么異常?] 好不容易睜開眼睛,一枝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那個老舊的旅館里了。取而代之,她正躺在昨日碰見前男友的那個小巷中。地上很臟,此時她的衣服上面滿是灰塵。 特異點消失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回來的嗎?為什么自己沒有一點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