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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說,眼神都亮閃閃的,窄小的衛(wèi)生間擠著兩個人,曾酉把花灑對準周楚:“知道了。” 周楚頭發(fā)都濕了,驚叫一聲:“你干嘛??!” 曾酉眨眨眼:“準備打傘。” 周楚:“……” 哪里學來的黃腔。 其實曾酉在雨鎮(zhèn)打工這幾年,當然知道躲雨,只不過沒有看天氣預(yù)報的習慣,常常濕透著回去。 好在alpha體質(zhì)好,感冒很少,感冒一次好得也快。 只不過她自己身體好像舊傷,落下了病根,其實膝蓋也疼,當初斷過腿,也沒完全養(yǎng)好。 跟周楚在一起,她才知道有些關(guān)心可以那么guntang。 可是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心也要消失了。 隱隱的雷聲里,曾酉低著頭,心想:“是我太貪心了嗎?” 岑潯本來就應(yīng)該有這些的么? 一流的家世一流的皮囊都是砝碼,在出生的時候明碼標價,好像余生都要獻祭給家族。 鞏固岑家的地位。 汪黎辰搶到了又如何,在比較下,他始終不是最優(yōu)選。 失去了那幾年詭異的光環(huán),流逝的價值早就被人拋棄。 那只是我呢? 不是岑潯的我,就不配得到嗎? 雨聲仿佛加大了她心底的自問,聲聲雷,聲聲問,都是刺刺的痛。 “你有病啊,站這里找事是不是想害死我?” 滂沱大雨里,周楚隔著欄桿看她,她撐著一把傘,長裙外套著一件外套,腳下踩著一雙拖鞋。 只不過外面的雨太大,臟水打在她的腿上腳背上,那一抹白染上了污點,顯得觸目驚心。 曾酉驚喜地抬眼,看向周楚。 周楚把左手拿著的長柄傘遞給曾酉:“拿著傘滾。” 曾酉沒拿,只是看著她,外面天色已經(jīng)徹底黑了,欄桿每隔一米都有一盞燈,昏黃的燈被雨幕罩了一層,顯得更朦朧,她們在燈下,隔著欄桿對峙。 “你關(guān)心我。” 周楚嗤了一聲,“岑小姐,不要自作多情?!?/br> 曾酉搖頭,“你身上還有我的信息素,我是你的alpha?!?/br> 她說得一派認真,周楚看著這張臉,濕發(fā)貼臉,居然沒讓她的顏值下降半分,甚至還別有風味。 呵呵,果然是天選反派,技能點都是滿的。 我真傻,以我的那為負數(shù)幸運值,怎么可能真的擁有一個絕世好a呢。 直接上來一個反派人。 但是這張臉太有迷惑性了,這么多年,養(yǎng)條狗都養(yǎng)出了感情,周楚甚至還想到以前家里漏水的時候這個人的話。 “我的alpha是這個味嗎?” 周楚冷笑一聲,“別以為你噴了棉花糖味香水就能冒充我老婆?!?/br> 曾酉似乎愣了一下,隔了半晌,又垂下頭,“我也不想的?!?/br> “我父親那邊的體質(zhì)就是這樣……” 周楚冷冷地說:“關(guān)我屁事,你們這幫……” “我們這幫……?” 曾酉看她,周楚把后面的話噎了回去,她的橙傘靠在肩上,學曾微撐傘那樣轉(zhuǎn)啊轉(zhuǎn)的,雨水都變成了雨花。 “楚楚,你真的決定要和我離婚了嗎?” 曾酉伸手抓住拿把傘,她的睫毛都被雨水打濕,看上去眨眼都非常費勁,卻又添了幾分從前阿酉的愚鈍。 周楚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原因還是想起記憶的曾酉實在太不對味了。 無論是打扮還是偶爾片刻的失神,都很難有相似的地方。 她好陌生。 周楚看著她,點頭,“是,我告訴你啊你不肯離我也沒沒辦法,但是我會去做……” “我離?!?/br> 周楚愣了一下:“什么?” 正好這時候一道閃電劃過,然后是悶雷響起,像是那一顆星星被炸開,無數(shù)的星屑碎成雨點,打得人渾身都疼。 曾酉露出了一個笑,“我說我愿意和你離婚?!?/br> 她從欄桿的縫隙拿走的那把傘,是一把紅色的雨傘,和她本人的氣質(zhì)毫不相符。 這些雨傘都是周楚之前買的,她喜歡明亮的顏色,紅橙黃綠青藍紫,不用太純。 橙色的她撐著,紅色的遞給曾酉,在曾酉眼里,是那段彩色光暈的過去。 周楚是她世界所有的顏色。 她撐起傘,渾身濕噠噠地撐著傘其實也不倫不類,周楚本來以為自己看錯了,這個時候再看,曾酉確實在發(fā)抖。 “離唄,挺好的,謝謝啊?!?/br>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有點空,但是下一秒又是痛快。 “趕緊回去洗個澡,喝個姜湯,淋雨那么久,搞什么非主流呢?!?/br> 曾酉沖她笑了笑,嗯了一聲,剛轉(zhuǎn)身要走,就倒下了。 周楚:“?” 我靠什么情況啊。 “曾酉!曾酉?。 ?/br> …… 曾酉做了一個夢,夢到她不是岑潯,好像也不是拿了別人名字的曾酉。 她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下面是無數(shù)的觀眾。 是禮堂么?岑潯的學生時代也從不參加這些活動,她定期會去看音樂劇,后來跟孫長晝一起看過幾場話劇。 卻好像對這些都毫無興趣。 其實沒有任何光環(huán)的岑潯,是一個很無聊的人。 沒有特別的愛好,特別喜歡吃的東西,也沒有很好的口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