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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御眼底劃過一絲冷芒,“那就用你手里那部分力量,直接讓他死在路途上?!?/br> 蘇暮和仍是擔(dān)憂皺了下眉,但卻沒有勸什么。 “陛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慎郡王有我?guī)兔粗!?/br> 鐘離御停頓了下,終于還是輕聲問道:“神醫(yī)的事,尋找到如何了?” 蘇暮和臉色微頓,掐著手心搖了搖頭。 看到他的回答,鐘離御倒是也不意外,她只是垂眸輕笑了下,帶著凍胺懟 祁長樂垂眼看到鐘離御這樣的神情,心里微痛,手上的動作也停滯了半分。 鐘離御自然察覺到她的情緒,她彎了彎唇,難得閃過無奈的情緒。 “長樂……” 祁長樂轉(zhuǎn)過頭,抿著唇角?!俺兼獰o事?!?/br> 但鐘離御知道,她怎么可能真的沒事。 哪怕是她自己,如今也不能完全做到“無事”了。 她想要活下來,第一次、迫切的,想要奪回自己時日不多的性命。 鐘離御道:“暮和,你先回去吧?!?/br> 蘇暮和看了眼她們二人,點了點頭。 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直到離開,卻也沒有開口。 蘇暮和想,如今自己再交代什么都已經(jīng)是多余的了,有了牽掛的鐘離御,會做的比他要好的。 正殿之內(nèi)只剩下她們二人。 祁長樂終于克制不住情緒,俯身從背后抱住了鐘離御。 她將下巴壓在對方肩膀上,聞著鐘離御身上淡淡的香氣,聲音沙啞。 “臣妾很難受……” 鐘離御輕呼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我都知道?!?/br> 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曾經(jīng)那樣的性格,也沒有那么孤僻決絕。 喜歡上了祁長樂的鐘離御性情柔和了下來,自然也能了解到,對方是因為什么而難過。 她也……同樣。 曾經(jīng)的鐘離御無所畏懼,便是面對自己隨時會發(fā)作的余毒,也能一笑了之,甚至還想著好歹死之前,她也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而自己死在他們之后,著實不虧。 但現(xiàn)在的她,也感到了濃重的不舍。 鐘離御垂眸輕笑了下,然后把祁長樂拉到身前,讓對方坐在了她的腿上。 “長樂。”鐘離御喊了她一聲,眼底帶著溫暖的笑意?!皠e怕?!?/br> 她傾身,一點點輕吻著對方。 祁長樂沉默著接受著她的輕吻,在空隙之時微微啟唇:“臣妾不怕……” 鐘離御笑她:“小騙子?!?/br> 祁長樂垂著眼簾,而后慢慢回吻回去,感受著鐘離御的熱度,她心尖微顫。 “臣妾只是感到難受,不舍。臣妾真的很想與陛下,永遠生活下去?!?/br> 她也,一樣啊。 鐘離御唇角蕩開一抹笑。而后像是認命了一般的嘆了口氣,接著抽出一道空白的圣旨,遞給祁長樂。 祁長樂微怔,“陛下這是做什么?” 鐘離御紅唇勾起,“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吧?!?/br> 祁長樂眉心微皺,帶著不解。隨后她把圣旨攤開,想要看一看對方寫下的什么旨意,然而在攤開之后卻發(fā)現(xiàn)——是一片空白,只有下端有著玉璽的痕跡。 隨后,祁長樂指尖一抖,不可置信般抬眸看向了鐘離御。 她理解了這是什么意思,也明白了鐘離御背后的心意。 祁長樂呼吸微顫,眼底帶著透亮的水光,盈盈注視著對方。 “陛下?” 鐘離御輕笑著:“收下吧。” 祁長樂怔愣片刻,忽的搖了搖頭,她緊緊握著這道空白圣旨,心底又酸又軟。 “陛下就這么信任臣妾嗎?您就不怕臣妾用這道圣旨去做什么壞事?” 鐘離御失笑:“那你做便做吧,我替你兜著。” 這句話一出,祁長樂有犢刂撇蛔∏樾鰨她鼻尖酸澀,而后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股淚意壓下。 她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可是為什么,您要給我這個……” 鐘離御伸手撫著她的臉頰,動作難得溫柔的不可思議。 “當(dāng)然是怕我突然醒不過來,你會有危險啊。”她湊過去,親了親對方的唇角,“凡事不可預(yù)測,有了這道圣旨,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至少,能夠保住你的性命。” 而后她笑了下,“當(dāng)然,你要是想要自己稱帝也不是不行,反正圣旨是空白的,你寫什么都可以。” 祁長樂忍不住道:“陛下!” “都什么時候了,您居然還跟臣妾開這種玩笑?!?/br> “我可沒有和你開玩笑,長樂?!辩婋x御彎了彎眸子,“我是認真的?!?/br> 她歪了歪頭,“反正你想要就拿去,不過可能對你會有段O眨但也沒關(guān)系,到時候你讓暮和幫你——” 祁長樂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她的話,傾身咬住鐘離御的下唇。 鐘離御吃痛,停了下來,她輕笑了下:“恩將仇報?” 然而她的笑意剛剛展開,便停頓在了原地。 無他,因為祁長樂就這樣面對著她,落下了眼淚。 鐘離御心里一刺,像是被花刺給扎到了一樣,算不上很痛,但卻正好刺在了她最柔軟的地方。 “長樂……” 祁長樂抽泣著,抬起蕩著水色的眸子望向她。“明明,不該是這道圣旨的。您該給臣妾的,明明該是另一道才對,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