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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的睫羽像是蝴蝶翅膀一樣,時(shí)不時(shí)的輕輕扇動,投下來的光影在鼻側(cè)之間形成了一道陰影。 祁長樂感受著對方的糾纏,呼吸熾熱。 …… 結(jié)束之后,祁長樂像是徹底放縱了自己一般,覆在對方之上,而后將頭埋在她脖頸處,平復(fù)著呼吸。 鐘離御唇瓣嫣紅,她勾著一抹笑意,伸出一只手摸了摸祁長樂的后背。 “這下還休息嗎?!彼袷枪室庖话愕膯柕?。 祁長樂動了動,而后移開,她眼底情緒深深,唇邊還帶著水意,仍有些羞赧。 聽見鐘離御的問話后,祁長樂在微頓后答道:“……自然?!?/br> 鐘離御輕笑一聲,手在她腰間掐了掐。 “那你這干壞事的樣子,一點(diǎn)也不像是準(zhǔn)備休息?!?/br> 祁長樂啞然,并且無法辯解也無法反駁。 因?yàn)殓婋x御說的都是真的。 因此她只好輕聲說:“那臣妾,做過壞事之后就會睡了。” 鐘離御忍不住笑出了聲。 “好了,好好休息吧?!彼@樣說道。 祁長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到方才的位置。 這一次,她認(rèn)真的閉上雙眸,準(zhǔn)備休息。 * 下午的時(shí)候眾人一同去騎馬狩獵。 雖然不知道前兩年貴妃是怎么行事的,不過今年他倒是特意騎了馬,而后與他們分開行動。 鐘離御倒也不在意,而是頷首放他離開。 “注意安全?!?/br> 蘇暮和笑了笑,帶著一種極為清淡的自負(fù)。 “陛下不必?fù)?dān)心我?!?/br> 畢竟再怎么說也是蘇將軍的兒子,哪怕身上帶著清冷的文人氣息,可一些骨子里的東西還是變不了的。 在貴妃走后,這里便剩下了鐘離御、祁長樂還有徐昭儀三人。 因?yàn)榻裉熘皇堑谝惶欤孕煺褍x好似也沒有進(jìn)行什么行動,因此祁長樂自然也不會過于提防對方。 再說了,她來陪同狩獵最重要的原因是和鐘離御一起,看一看自己之前從未看過的、也從未體會過的東西,并不是為了和徐昭儀勾心斗角的。 換言之,她在自己這里還沒那么大的牌面。 因此祁長樂便將所有的期待放在騎馬上。 好在鐘離御也沒有忘記,于是她微微挑眉,回首對祁長樂說道:“走,我?guī)闳ヲT馬。” 祁長樂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陛下說過要教臣妾的。” 鐘離御輕笑:“說好的,自然教。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帶你跑一圈,如何?” 祁長樂眼眸微亮:“好?!?/br> 一向默不作聲的徐昭儀目光看過她們二人,手指握緊,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底勸著自己不要緊張,而后向前一步。 “不知陛下和玨昭儀要去哪里?如果可以的話,也讓臣妾隨行吧?!?/br> 她帶著一抹清淺的笑,問話極為溫和。 祁長樂動作一頓,瞥過她,正好與徐昭儀的視線對上。 對方目光溫和,溫文爾雅知書達(dá)理,似乎并不摻雜著所謂爭寵的心思。 祁長樂垂下眼眸,心底情緒略微復(fù)雜。 說實(shí)話,她肯定對徐昭儀這樣的心思是不喜的。但是…… 某種程度上,祁長樂還在衡量,一個(gè)徐昭儀,是否值得自己去想辦法排除。 如果可以,她不想在鐘離御心中留下善妒的形象。 或許一次兩次總是可以的,鐘離御也一定會維護(hù)她,可若是時(shí)間長了呢? 祁長樂并不想那么快消耗掉鐘離御對自己的特殊以及縱容。 好鋼要用在刀刃上。 衡量了一番之后,祁長樂覺得徐昭儀還達(dá)不到那樣的威脅,于是,她只是淡笑著,并未開口。 反倒是徐昭儀看了過來,略帶了些歉意。 “臣妾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對一切都不算熟悉,只希望能陪在熟知之人身邊,還望玨昭儀不要介意?!?/br> 祁長樂微微挑眉,彎眸笑了笑:“哪里,我們一同服侍陛下,自然親如姐妹,自家姐妹何須說這些?” 徐昭儀臉色一僵,沒有接話。 畢竟先不說所謂的“一同服侍”根本子虛烏有,就是有,在得知了祁天香那個(gè)下場后,徐昭儀可無法心無芥蒂的與祁長樂互稱姐妹。 鐘離御掀起眼簾,墨色眼瞳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勾起一抹笑意。 “熟知之人?” 她笑了笑,帶著一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以及微嘲。 “你所說的熟知之人,是指我,還是長樂?” 徐昭儀一頓:“……自然是指陛下?!?/br> “哦?!辩婋x御點(diǎn)了下頭,笑意愈深,眼底情緒卻愈淡。 “怎么,你很熟知我嗎?我怎么不知道?” “……” 這下,徐昭儀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自詡熟知我——”她側(cè)了下頭,“難道你不知道上一個(gè)熟知我的人下場都如何了?” 這句話嚇得徐昭儀臉色一白,她立刻跪下。 “陛下恕罪!” 鐘離御笑瞇瞇道:“你哪有什么罪呢,畢竟可是熟知我之人呢。對了,既然是熟知我之人,那你可能猜到,待會我要給你什么懲罰?” 徐昭儀緊緊抿著唇,面色與唇色俱是一片煞白。 她額頭滲出一些冷汗,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